侍者將外套遞給薑止,小聲道:“是楚先生吩咐的,方才拍賣會開始,我不方便走動,剛洗好烘幹,現在才送過來,薑小姐別見怪。”
“無妨。”薑止從懷裏摸出一塊大洋,遞給侍者,“麻煩你。”
侍者笑眯眯接過,“為薑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
笑了笑,薑止穿好衣服,看向楚伯承。
整場晚宴,除了在洗手間碰到過一次,他全程都沒注意她。
卻叫侍者給她送衣服。
鼻尖微酸,薑止披上外套,沒再看楚伯承。
旁邊,喬寅西裝革履,端著一杯香檳走到她身邊,“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薑小姐心裏肯定不好受。”
“喬先生,我有事,先失陪。”薑止笑得溫和。
喬寅仰頭將酒杯中的琥珀色**,一飲而盡,“薑小姐花容月貌,現在笑得比哭還難看。”
薑止不理他,朝楚雪螢那邊走。
楚雪螢問她,跟她說話的那個男人是誰。
“是喬栩的小叔。”薑止道,“他問我關於喬栩的事。”
楚雪螢嗯了聲,沒再理她。
宴會接近尾聲,沈玥在楚伯承身邊,出盡風頭。
薑止沒再關注他們,跟楚雪螢和薑嬈,跟隨賓客出了門。
她沒上車,跟楚雪螢說,要中途去路上買些藥。
楚雪螢嫌棄薑止,本就不願意跟薑止坐一輛車,薑止說去買藥,直接同意了。
待楚雪螢離開後,薑止抬腳離開,還沒走幾步,一輛克雷斯停在她身邊。
車窗降下,楚伯承酒意微醺的俊臉,在一片霓虹燈下顯得迷幻又性感。
“上車。”他淡淡道。
薑止搖頭,“我不回督軍府,你先走吧。”
“去哪,我送你。”楚伯承揉著眉心。
賓客差不多都走光了,可路上依舊人來人往,瞧著有人好奇往這邊看,薑止趕緊用大衣遮住臉,鑽上了車。
車廂裏都是楚伯承身上的清苦濃醇。
他抽了煙,淡淡的煙草味。
風掀起他額角的發,他一半身體陷在昏暗中,解開的扣子下露出大片胸膛,泛著紅,危險迷人。
薑止咬了咬唇,“想去買件衣服。”
她其實是想去買墮胎藥,可昨晚楚伯承剛送來的藥。
如果再買,會讓楚伯承生疑。
“這麽晚,買衣服?”楚伯承隨手抽掉領帶,扔在一旁。
“嗯。”
楚伯承眉心微擰,沉默半晌,他伸手,突然把她抱到他腿上。
她軟嫩的小臉落在他寬厚的掌心中,被迫同他四目相對。
薑止有些慌,“阿哥。”
“你是不是有事瞞我?”楚伯承一雙沉黑的眼盯著她,如萬丈深淵,深不見底。
薑止指腹攥得發白,唇瓣抖了一下,“沒有。”
“方才在洗手間附近,你見到我就跑。”楚伯承眉間溢出躁意。
薑止不肯承認,“沒有,我隻是想到有東西落在洗手間,回去拿。”
楚伯承明顯不信。
微挑的鳳眸微微眯起,極重的壓迫感。
薑止緊張的小動作,在他麵前無所遁形。
快要扛不住的時候,楚伯承聲音嘶啞的開口,“因為昨晚的事,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