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蕭青峰和劉琢兩人騎著這兩匹神駒趕路的速度很快,隻兩日間便已經到了炎華國北方的天河城,蕭青峰小時曾聽母親講過此城。
據說整條天源河隻有這個河段的水情最穩定,從來沒有洪水等天災發生過,所以這裏有炎華國的幾個小村落居住。而北轍國南部的居民也生活在河對岸,久而久之村落的繁衍和越來越多的人在這裏匯聚定居,便有人向皇廷申請在這裏建造城市。
當時兩國的國君為了能夠友好發展邦交關係,不但撥款動工興建了這座天河城還特賜這裏的居民可以沒有國界之分隨意通婚聯姻。之後便有了這座繁華的城市。
天河城占地麵積龐大被天源河分為南城和北城。整個天河城共有北三門南三門和東北城門、東南門、西北門、西南門正好十座城門!
劉琢和蕭青峰從西南城門進入天河城南半城,城關處的守軍並不多但是一個個都很精壯有氣勢,兩人進城時也沒有遭到任何的阻攔,但是劉琢看到那些軍姿挺拔的士兵看到他和蕭青峰**的馬時,眼中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軍人都愛馬,這裏守城門的士兵都有如此的見識和眼界真是不簡單,劉琢心裏想著已經和蕭青峰進入了城中。
街道之上車水馬龍,確實是熱鬧非凡,兩個人紛紛下馬穿過擁擠的人群向城正中的天源河走去。
寬達百丈的河道上始終都有百人級的大船通過,三五人所乘的小船更是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本來你我有這兩匹神駒就算走旱路也會很快到達山莊,但是多年沒來過這天河城了所以想來看看這小時候經常來玩的地方有沒有什麽變化,正好我們直接乘船就可順流而下直接到達鶴頂山北。”劉琢邊和蕭青峰走向一個小碼頭邊說道。
“哦?你小時候經常來這裏嗎?”蕭青峰對於劉琢的安排沒有異議可對於劉琢的孩童時代卻有些好奇。
“沒錯!鶴頂山北便是天源河所以我小時候總和母親到這天河城來。”說到這的時候劉琢不自覺的唏噓感歎。
蕭青峰這幾天鍛煉的耳朵是越來越靈了,以至於有的時候他通過對方輕微的語氣便可分析出他的情感,自己的問題肯定又勾起了劉琢不開心的記憶。他話鋒一轉又道:“可惜啊!我已經看不到這熱鬧繁華的天河城究竟是什麽樣子了。”
劉琢沒有吭聲兩人來到碼頭前麵,一個赤著雙腳粗布衣褲子的青年便迎了過來,他點頭笑道:“二位是要顧船嗎?”
劉琢點了點頭:“雇一條船和一個船夫將我們兩人兩馬送到鶴頂山!”
那少年看了一眼雙眼係著黑布的蕭青峰然後說道:“鶴頂山比較遠加上你們還有兩匹馬這樣吧!就收你五兩銀子好了!”
這青年一看便知道劉琢和蕭青峰是外地來的,所以便多要了點旅費。
劉琢也不在乎牽著馬就朝停在碼頭旁邊的一條略微寬大的船隻,那青年船夫看蕭青峰雖然目不能視但卻始終拽著手中的韁繩,然後跟著那玉逍遙馬平穩的走到了船上。
一個盲人居然跟著一匹馬上了船,這馬還有導盲的作用!這船夫心中驚訝,這船並不小在船篷裏最少可以做的下十多個人,但是馬就進不去了由於劉琢對於船家的價錢一點都沒有討價還價,所以這名船夫才讓劉琢將兩匹馬停在了船頭。
玉逍遙和絕地並排立於船頭,船夫在船尾解掉了拴在碼頭上的繩索正準備搖櫓出發!
這時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一人大喊道:“曲大哥先別走,等我一步!”
這時船尾的船夫尷尬的朝劉琢笑了笑說道:“這位兄弟麻煩你稍等,我弟弟找我有事。”
劉琢沒有說話他也沒有理船夫隻是靜坐在船艙內,那船夫一步又踏到岸上大聲的嚷道:“你小子怎麽不在家中睡覺,晚上還要幹活呢!”
“大哥救我!”
“兄弟?你怎麽了?啊!好多的血。”
坐在船艙中的蕭青峰和劉琢聽到了外麵兩人的對話,蕭青峰輕聲的對劉琢說道:“聽這船夫說話中氣十足,應該是有些功底。”
劉琢漫不經心的點頭說道:“恩!這受傷的大漢也有功底但是並不精深也就是剛入門。”
兩人剛剛談了一句那個船夫便扶著一個虎背熊腰身材略矮的粗壯漢子進了船艙。這漢子的穿著也是粗布麻衣赤著雙腳,剛一進船艙他就脫下了已經被血染紅了的上衣,劉琢輕瞄了他一眼從穿著上看此人應該也是一個船夫,但是為什麽卻又有如此充沛和旺盛的內息。尤其是看到了他肩膀上的刀傷又深又長鮮血淋漓,這漢子竟咬牙硬挺著既不哼叫也沒有暈倒,就憑這點真是讓人刮不相看。
劉琢閉上了眼睛也沒有和船夫說話,那個船夫將自己的這個兄弟送到船艙之後,匆匆的用船槳將船身支離岸邊然後有節奏的一下一下劃著槳。
順著河流船速漸漸加快蕭青峰和劉琢兩人一直都沒有說話,船篷裏隻有那個漢子喘著粗氣的聲音他一直用衣服捂著傷口,但是血還是不住的流出來。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小船就到了天河城東邊的出口,隻聽在船尾搖櫓的人低聲對船篷裏這漢子說道:“兄弟在堅持一會,出了城我再快點馬上就能到家了。”
坐在船篷裏那個漢子此時臉色已經發白,頭上一滴一滴的淌著虛汗。喘了兩口粗氣也沒有回答看似就要暈過去了,蕭青峰若不是雙目失明看到此景定會想辦法先為這人止血,但是現在他隻能聽見粗氣帶喘的聲音卻不知道這漢子已經傷的如此重。
而劉琢性格冷漠從來都不管閑事,所以一直閉著眼睛不聞不問!
就在這時城西河道出口處的岸邊出現了百十來人,他們統一穿著灰黑色緊紮短馬甲,錦緞長褲腳穿雲紋鞋。
一個麵容清俊下顎微微留著一撮小胡子的青年,高聲對蕭青峰他們這條船喝道“曲元浩!你先停住!我要看看那姓馬的小**賊可你在船上?”
那搖櫓的船夫並不答話反而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想要快些離開這裏。
那岸邊的青年看到對方不答反跑輕蔑一笑又高聲道:“好你個姓曲的,在這天河城我黃化龍想要問的事情還沒有人敢不回答!看來那馬禦樓肯定是躲在你船上了!”說著他一伸手身後立刻有人跑過來遞上一柄長弓和一個箭筒,黃化龍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之上眯起雙眼盯住那劃船的船夫。
“你若是現在乖乖靠岸交出那姓馬的我還可饒你一命,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話音剛落‘咻’的一聲手中箭矢激射而出飛向曲元浩。那箭來的快可這姓曲的動作更快,他身子朝旁一栽翻身落入水中箭矢破空竄過並沒有射中目標!
“好!好一個‘碧水青龍’曲元浩”這黃化龍弓箭沒有命中也不發怒,反而高聲讚歎。他朝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隻見百十來名手下迅速的脫掉了鞋紛紛跳入水中。
這一切的情況劉琢雖然在閉目養神但是卻洞若觀火心中了然,眼看無人搖櫓的小船就要在河中打轉,劉琢站起身子想要出船篷去搖櫓。可是那臉色慘白的漢子卻對他說道:“這位兄台不用擔心!我大哥他水性極強咱們隻需靜坐等待便可,要不然那姓黃的弓箭射的很準你貿然走出這船篷容易受傷!”
就在這漢子說話的時候小船又開始逐漸的加快了向東流的速度,劉琢暗暗吃驚明明已經沒有人搖櫓了怎麽這船還能自己筆直的流動。
“剛才船下有聲音,應該是那船夫在河裏推船而行。”一直沉默不語的蕭青峰忽然說道。
神識已經漸漸恍惚的漢子輕微一笑看著雙眼蒙著黑布的蕭青峰讚歎道:“兄台好....好...聽力,沒錯.....我大....大哥綽號碧水青龍....他一入水就厲....厲害了。”本來還想繼續說下去的他但因為傷勢實在太重隻得停住了。
“劉琢我聽這位朋友說話氣息散亂不像剛才上船時那般中氣十足,可是因為傷勢太重的緣故?”蕭青峰問道。
劉琢一聽蕭青峰這麽問心中知道這個閑事應該是不管不行了,他也不回答蕭青峰的問題直接坐到那漢子身邊,伸手拽開了那漢子按在傷口處的衣服。
此時那漢子已經昏昏沉沉並未反抗,劉琢仔細的看了一下他的傷口有兩指多深是被利刃砍傷,從肩膀到右胸處有五寸多長。但是好在沒有傷到筋骨,劉琢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子將裏麵的白色粉末倒在了這漢子傷口處。
那粉末剛剛撒上本來已經昏迷的漢子忽然一聲大叫,然後睜開了眼睛看到麵前這人正在用一根針紮自己的肩膀。
他剛要開口喝問,劉琢便說道:“你手臂失血過多恐怕脈絡受影響以後氣血不流暢,我已經用金瘡藥為你止血現在用銀針疏通手臂的經絡不要亂動。”
雖然沒有聽懂劉琢所講的什麽經絡什麽氣血是怎麽回事,但是這漢子也看的出來對方是在為自己療傷:“多謝兄弟相救,在下馬禦樓不知二位兄弟怎麽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