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熱心工作
在醫院的注射室內,白衣護士嚴冬兒正在給一個哇哇大哭的小孩掛針,她露著甜美親切的笑容正耐心哄著孩子,
“小朋友,乖,阿姨打針很輕很輕的,就像蚊子咬一口,不痛的,你試試就知道阿姨說的對不對了。”
大概隻有五六歲的一個小男孩,露著噙滿淚水的一雙膽怯的清澈大眼,直愣愣的望著眼前這位可親可愛的護士阿姨。
依然掛著兩行淚水的大叫大喊著,並扭動著小身子,
“我不想打針,我不要打針,不痛是騙人的......”
如此的哭聲在注射室瞬間吸引眾人的眼球,也沒法,這樣的戲碼,在注射室內是每天經常上演的,是常態,不足為奇,因為人人怕打針,小孩尤其怕打針。
如果沒有媽媽擋阻著這個小男孩,冬兒相信他已掙脫控製飛快跑出注射室了。
盡管冬兒態度很親切,這個小男孩依然還是不肯主動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而是把雙手交疊藏在身後,打針呀,他才不願意打呢,他最怕打針了,也最怕穿這種白衣服的阿姨。
“乖,小朋友,來,聽阿姨的話,伸出你的小手,哪一隻呀?阿姨打的輕一點,真不痛的。”冬兒彎腰繼續耐心哄著,並等待他主動伸手,小孩子嘛,一定要哄的,也不能強迫直接抓他的手,她可是很懂得小孩子的心裏。
小男孩哭泣著一張委屈的臉,露著清澈的大眼直視冬兒,然後很無奈的居然主動伸出手配合著冬兒親切的言語。
冬兒馬上輕輕握住,很快在手背上的一個地方用酒精棉來回消毒,一邊說著轉移小男孩的注意力,
“這裏有細菌,阿姨擦過了,現在細菌跑走了。”小男孩的注意力集中在冬兒的臉上,冬兒很快的拿起針頭輕輕插入靜脈,然後動作嫻熟的很快完成打針的任務。
“怎麽樣?阿姨說的沒錯吧,真不太痛的。”冬兒依舊親切說道,這叫事後關心。
對於注射室內打針的小孩子,她見多了,有的護士看到小孩子大哭,心會煩,但她能理解小孩的哭鬧,總是露著笑容安慰,沒哭的大人也別得意,其實呀,真的是人人怕打針,小孩子尤其怕打針而已。
“恩。”小男孩點點頭表示認同,這位漂亮阿姨打針不太痛,就像被蚊子輕咬一口,於是旁邊的那位母親滿意的提著點滴去座位了。
這就是冬兒的每天工作,注射室的一名護士。
“冬兒,護士長讓你和她一起去住院病房十八樓打針。”同事劉婷婷對著她半喊著。
“為什麽?病房難道沒有打針的護士?”冬兒轉頭發出疑問。
“不知道,護士長點名讓你陪著去呢,可能住院部今天正好人手不夠吧。”婷婷隨意的猜測,有時,醫院是會這樣調劑她們注射室的人員的。
“哦,也許吧。”冬兒點頭回應,既然護士長也要去,那麽她也沒什麽話說,跟著就行。
於是,冬兒就去護士長室找護士長了。
“護士長,你找我。”冬兒恭敬的問。
“哦,是的,小嚴。”護士長露著笑容回話。
“聽住院部的陳醫生說,住院部今天特別忙,人手不夠,需要幫忙,走,我們去住院部。”護士長說明原因。
護士嚴冬兒上班雖然不久,但在工作上的表現非常好,而且人長得既漂亮又親切,讓她這個護士長有什麽事情總喜歡帶上她同行,當然也是為了讓她熟悉整個醫院的工作環境,她還年輕,隻要肯努力上進,還可以往上提升的,也算是給她一個工作鍛煉的機會吧。
“哦。”冬兒應著。
“本來,我已經派護士小陳去了,但是她來電說,還有個病人很難搞,很麻煩,不讓女人打針。”護士長邊走邊說明這個特殊情況,不讓女人打針的肯定是男人,不可否認。
“為什麽呀?是小男孩吧。”冬兒猜想著回話,陳思雅也是注射室的護士,她可能一人搞不定一個孩子吧。
“不是,聽小陳說,是個大人,不讓女人打針,應該是個男的吧。”護士長否認。
“哦,肯定是個男人,哪有這樣的病人,簡直就是無理取鬧,還是個大人,簡直比小孩也不及是。”冬兒露出不滿的神情想當然的下結論。心中猜想,也難怪思雅要打電話求救護士長了。
“聽小陳說,就是不讓女人打臂部針,讓醫院再派一位男護士,可是醫院今天正好也沒有男護士,本來還是可以用麻醉師充當一下男護士的。”護士長進一步說明。
“哦,原來是這樣,嗬嗬,好大牌的男人。”冬兒瞬間嗬嗬笑著下結論。
在醫院,怪脾氣的病人,她也見多了,但還沒有一位打針要男護士打的,真是奇怪的很,看來,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呀。
此刻她很好奇,也想親眼看看這位奇怪的男人。
“確實有點大牌,住的還是特級病房,小陳確實不敢得罪這樣財大氣粗的病人,於是打電話來要求她。”護士長傳遞著這個信息,認同冬兒的話語。
現在這個社會呀,最怕得罪有錢人了,有錢還能顛覆黑白了,她還是親自去一下,了解事實情況後再下結論措施也不遲。
“哦,難怪呀,原來是有錢的生病人呀,真是錢多人作怪。”冬兒不以為然的回應,臉上露出對有錢人不滿的表情,居然如此刁難女護士,讓她心中對這位無理取鬧的男病人超級不滿。
“我們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這個病人到底和小陳僵持到什麽程度?”護士長邊走邊說。
“恩,好。”冬兒應著也走著。
......
等到冬兒和護士長來到特級2號病房門口,馬上看到一位躺在病**的男人和護士小陳正繼續麵對麵僵持著說話,
“先生,你發燒嚴重,一定要打針。”護士小陳繼續耐心好心勸說著,盡管她心中真不滿,但態度依然畢恭畢敬的,依然保持著白衣天使熱心服務的本職。
“不是有退燒藥嗎?我可以吃藥,或者叫男護士來打。”這是這位男子的明確要求,神情顯得堅決不容動搖,已經是他第二遍提出這樣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