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總蜜愛,千金歸來 270家有此母,真是夠了

三年後。

太平洋某珍珠般美麗的小島。

島上的居民結束了一天的捕魚勞作,正嘻嘻哈哈唱著歌往家裏走。

這是衛星地圖上都幾乎找不到的一個小點。海島屬於某群島,在某次獨立運動中脫離了原屬國。由於沒什麽重要的軍事地位,也沒什麽豐富的礦產資源。慢慢就被世人所遺忘了。

島很小,離主島非常遠,平時也沒什麽人會過來。正中心有一座活火山,幾十年前曾噴發過一次滅絕全島生物的熔岩,現在也喜歡動不動就噴噴氣玩。以火山為中心,是一片的熱帶原始叢林。有火山灰的滋養,它的繁茂超乎想象。

島上的原住民在幾十年前那場火山爆發中幾乎死絕了。現在住著的是主島國家某次運動失敗的領導者。他帶著一些擁護他的人和部隊駐紮在這裏,占島為王。

離得很遠的主島國對這件事完全不在意。因為他們都認定,那脾氣不好的火山必定是要再進行一次滅絕人寰的爆發的。上次它的噴發讓整個島的麵積縮小了一半,這次肯定會讓全島完全消失。

居民們大多住在原始森林的邊緣。那裏的樹木也非常茂盛。打獵捕魚耕作,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他們漸漸忘記了要回主島去光複革命的夢想。住在他們那圓頂粽葉的小屋子裏不思進取。

在眾多的住房裏,有一棟再平凡不過的小樹屋,那裏麵……住著一對長得像雙胞胎一樣的母女。

……

“打死你打死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每天下午,小樹屋裏就會發出如此恐怖的聲音。

再然後,是慘絕人寰的驚叫聲。

“啊啊啊!你個不孝女!你居然敢打我!信不信我殺了你!”

“還敢還手?真是越來越膽大了!信不信我在你飯裏下毒?”

這麽惡毒的詛咒,讓路過的居民全都嚇得抱住肩膀,繞道而行,方圓一畝地,沒人敢和這麽可怕的女人做鄰居。連甲蟲和小鳥都不敢在附近住窩。

小樹屋裏,悅菱悠然地躺在棕樹條編織的藤椅上,嘴裏嚼著一塊當地原生態的樹葉,那是當地居民的一種零食,含糖,很甜。

她的手裏拿著一塊遊戲遙控手柄,漫不經心地盯著電視屏幕,語氣很淡定:“媽……打不過我很正常,你鎮定點,別搞得像是發生謀殺案似的。”

在她的一旁,麵目猙獰的水木雅幾乎要把手柄按碎了,她蹲在小木凳上,和溫柔淑雅大家閨秀等等詞語完全絕緣,一邊扭動著一邊念念有詞:“我打死你!打死你!不準還手!”

悅菱歎口氣,隨意按了一下手柄,屏幕上的小人兒又發出一個衝擊波,打得另一個小人兒趴到在地。

“啊啊——”水木雅氣得要摔手柄,“你怎麽可以這樣虐待我!”

“媽,你要沒血了……”悅菱好心的提醒,她的手指按在一個攻擊鍵上,“我要結束了哦。”

“不準!”

“媽……”

啪的一聲,電視屏幕黑了。

悅菱看著扯著電源線,站在電視旁邊氣得冒煙的水木雅,忍不住各種黑線……

每次要被打死了就扯電源,雅媽媽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好吧,水木悅菱現在22歲了,她明白自己已經完全過了做夢的年齡了。

做夢年齡才會做的美夢,是再也不會做了……

這些美夢有哪些呢?

比如說,她有一個又溫柔,又賢惠,又體貼的母親。這位母親會做飯,會洗衣,還會溫和地對她噓寒問暖……在曾經的十八年歲月裏,如此美好的母親形象不斷出現在她的夢想裏。不過,等到這個形象成了現實……

悅菱看了看正氣鼓鼓瞪著她的水木雅,眼角抽了一下。

這果然是做夢啊……

水木雅媽媽,也就隻有在和悅菱重逢的前一個月,盡力去當過一個好媽媽。

注意,是盡力,隻是盡力而已,而不是做好了。

有些關於水木雅的問題是必須要搞清楚的——

首先,她是一個千金大小姐;

其次,她還是一個美麗的千金大小姐;

再次,她更是一個又美麗又刁蠻的千金大小姐。

闡述了以上三點,悅菱就明白要求水木雅是一個賢妻良母,簡直是做夢!

比如讓水木雅洗衣服,絕對是洗一件毀一件;讓水木雅做飯,廚房絕對會炸掉;讓水木雅拖地,可以從早上拖到第二天日暮黃昏,那地板還是花的……

所以,在努力做了一個月好媽媽之後,水木雅就打回了原形,把所有家務的行使權都交給了悅菱,然後,愉快地做回了她的千金大小姐。

成天好逸惡勞吃喝玩樂也就算了,水木雅還嫌棄日子過得很平淡。每天換著花樣命令悅菱陪她玩。

然後……玩一樣被虐一樣。

說打撲克吧,每種玩法都是她教悅菱的。可是,一旦等到悅菱學會了,水木雅就要開始變幻規則了。

所謂的變幻規則,就是她怎麽贏就怎麽打。

因為,按照正常的規則,她根本就打不過悅菱!或者是玩什麽猜拳打街機遊戲,通通都是她輸,輸了還要耍賴滿地打滾。每次都讓悅菱一頭黑線。

長此以往,悅菱就不和她玩了……

於是,水木雅媽媽覺得日子過得非常空虛寂寞冷。空虛寂寞冷的水木雅媽媽,想出了許多新奇的花樣來折磨女兒,其手段堪比白雪公主的後媽……

這其中的一項手段,就是『逼』著悅菱和不管什麽阿貓阿狗相親。

相親也就算了,哪怕相親的對象再醜再爛再奇葩,水木雅媽媽一律覺得對方棒棒噠。她最關心的問題,隻有對方有沒有生育這個問題。

“是個雄的就可以嫁了,然後趕快生個孩子來給我玩。”雅太後禦使氣指地命令女兒。

悅菱瀑布汗。

“媽,孩子不是拿來玩的。”一開始悅菱還想過要說服教育雅太後。

“什麽?”雅太後瞪著眼,指著女兒,“你這個不肖女,還好意思說,生下來一天都沒給我玩過。我那十八年是怎麽過的?你知道嗎?我連寶寶都沒抱過……”

悅菱氣得摔鍋:“那我十八年是怎麽過的?你又知道嗎?”真是無理取鬧到極點了,離開媽媽是她自己想要的嗎?

雅太後一看悅菱發飆,一雙大大的眼睛裏立刻噙滿了亮晶晶的淚水。

“好過分的啦,”雅太後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柔弱無力捧心狀,“自己的女兒沒有養育過也就算了,現在連孫子也不給我抱……這樣的人生有什麽意義……”

對於雅太後的表演,菱小姐已經麻木了。

反正她就這德『性』,什麽都要就著她的『性』子來,得不到滿足就要變著法子達到目的。這種水木家人的最大特『性』,悅菱自己都覺得受夠了。

每一次水木雅無理取鬧的時候,悅菱就覺得,當年的瑜顏墨……很可憐!

不過,菱小姐覺得自己無理取鬧的功力比起老媽,簡直是鳥槍和大炮的差距。

水木雅哭夠了,發現悅菱不鳥她,於是眼淚一抹,立馬換了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你不在我的身邊,還不是一樣長這麽大了。我沒有你在身邊,卻是過的不人不鬼!”

這話是實話。最初悅菱聽到的時候還會落淚和傷悲。

不過……她現在已經完全明白這就是雅太後的手段之一了。

於是,不孝女水木悅菱隻是點了點頭:“是呀是呀,您現在也還是不人不鬼的。”

麵對軟硬不吃的不孝女,雅太後高傲地昂了昂頭:“哼!我要吃香蕉,出去給我摘!”

“好好好,”悅菱笑米米地,“女兒馬上去給媽摘,要又大又甜的那種。”

話沒說完,人已經風一樣刮出去了。

每次水木雅鬧到沒辦法再鬧了,發現再鬧下去也沒用的時候,就會非常高傲的昂著頭,提出一個和之前爭吵的話題完全不同的要求。

這些要求通常都是非常容易達成的。比如我要換被單,比如我要洗澡給我燒水,比如我要吃東西……

她總會非常厚顏無恥的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下。悅菱當然心領神會,小腿兒跑得飛快。

不過……每次去滿足老媽的新要求的時候,她都會忍不住想,反正每次鬧了都沒結果,鬧來幹嘛……

說起來,老媽就是閑的!

不過,誰想這麽閑呢?

這座小島,從三年來來到這裏,就一直沒法離開。不要說沒法離開,連和外界的通訊也是切斷的。

小島的主人當年救了落難的她們,所以也理所當然的軟禁了她們。

雖然說在這裏衣食無憂,不過……有些人,有些事,始終是無法忘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