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萬全的計謀

京看到船長,也是微微一愣。他腳步頓了頓:“是你?”

船長退了一步,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十分警惕,他看著京:“外界都傳言你已經死了,沒想到你居然隱居在這裏?你才是這個島真正的島主?”

悅菱一聽到船長的話,就知道兩個人之間肯定有些過往。她知道京是電鰻的首腦,也知道電鰻是專門以政治目的為活動的一個恐怖組織。搞不好,電鰻和船長曾經交過手也不一定。

水木雅並不知道京以前是幹什麽的,她見船長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忙和顏悅色地對船長說:“船長您別擔心,這位男士也是和我們一起流落到這個島上來的,他是我們的同伴。

“同伴?”船長用極其不信任的眼神重新打量了水木雅一眼,“你和電鰻是同伴?那麽你們也不是什麽好人。”

水木雅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船長的態度為什麽一百八十度轉變,悅菱卻是已經明白了過來。

此時,她看到島主的眼神也隨著這戲劇化的一幕而充滿了懷疑。

島主並不是傻子,他能盤踞小島多年,也是具有察言觀色的能力。船長見到京的那一刻那麽驚駭,語氣又那麽嚴厲,讓他也感覺到了異樣。

“到底是怎麽回事?”島主打斷了她們,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他看向了京,對他說,“京,你來得正好。這個人據說是s國那個喻顏墨派來邦交的,你幫我好好盤查他一下,看看他是不是什麽殲細。”

島主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雖然他也不怎麽信任京,但是他想讓京去問問船長,然後看看他的翻譯和水木雅母女的是否能對得上。

水木雅和悅菱已經反應了過來,此時便死死的看著京,心跳得快要蹦出來了。

京看到了雅母女二人的眼神,他輕輕哼了一聲,隨即看向了島主:“我不想和他說話。”他對島主說道,“這個人曾經是國際特種部隊的人,殺死過我的一個同伴,我和他是勢不兩立的敵人。”

“國際特種部隊?”這下子,滿屋子的人都震驚了。

“你是特種兵?”悅菱忙問船長。

船長點點頭,驕傲地回答:“是。”

“那你現在是個船長?”悅菱又不敢相信地問。

船長點頭道:“我退役之後,便做了這行。不可以嗎?”

島主嚴厲地指著水木雅:“雅小姐,你給我仔細盤查一下,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什麽目的!”

情況似乎變得複雜了起來。

水木雅完全不知道京的職業,也不知道到底要處理這樣的局麵。她隻有用求助的眼神看了下悅菱。

悅菱心領神會,她隻得麵向船長,言語懇切地說道:“船長,我知道你和京之間一定有些恩怨。不過你們的恩怨都是由於你們的立場而造成的。而現在,我們的立場都是同樣的。”

船長輕蔑的哼了一聲:“我和你們能有什麽共同的立場。”

悅菱冷靜地看著他:“我們都是島主的階下囚。”

她的話是有道理的,因而船長原本高傲的神色,一下子也淡了下去。

悅菱繼續說道:“假如你們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那也是屬於過去那個世界的。現在我們被禁錮在這裏,唯有先脫離這個孤島才對。等出去以後,再來談論大家的恩怨情仇。”

聽到她深明大義的話,京的眼裏閃過一絲讚許的神色。

悅菱,比三年前成熟多了,也逐漸彰顯出自己血統裏天生固有的能力。

船長猶豫了片刻,這才問悅菱道:“那依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悅菱見船長終於放下了敵對的姿態,不由得笑了一笑。她看了一眼看著疑惑眼神的島主父子兩人,對船長說:“這個島主非常多疑、專製,他最擔心的事就是主島的人攻打過來,我們不如利用他這個弱點,然後找準機會逃出去。否則的話,我們遲早都會死在這裏的。”

船長看了看悅菱,她有一雙世間最真誠的眸子,那裏麵不帶一絲雜質,有這樣眼睛的人,是不會說謊和害人的。

於是,他終於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

悅菱轉過身去,麵向了島主:“尊敬的島主大人,船長說了,他從前是個特種兵,不過後來退役了。他還說,現在外麵反對您的勢力,揚言要拉攏電鰻組織,來一起針對您呢。”

“什麽?”島主父子聽到這句話,又是非同小可,他們兩人一起看向了京,問他道,“京,是這樣的嗎?”

京聽了悅菱和船長的對話,已經大致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他遂點頭道:“似的。這個退役的特種兵說,他們都想拉攏我的組織來對付你。不過由於我不在,現在組織裏也是有兩派聲音,一派是主張來瓜分你的領土,另一派則認為不應該攻擊你。”

“那、那你是怎麽考慮的呢?”島主的聲音裏帶著緊張。

京淡然笑了笑,說道:“三年前,我流落到這個島上的時候,身中劇毒,險些喪命。都是島主給了我草藥,又給了我食物,我和我的朋友才得以活下來。如果不是島主的救命之恩,我早就已經死了,島主是我的恩人,我肯定不讚同我的同伴來攻擊你了。”

島主聽到京的話,不由得鬆了一大口氣。其實他當初一直留著京,不放他走卻也對他不錯,也就是想著有這麽一朝,想著有這麽一個後盾。

緊接著,京的神色又陰冷起來。

“不過……那些人居然在我還不在的情況下,就想要來攻打這個島。真是其心可誅。”

“對對對,真是其心可誅!”島主連忙點著頭附和,“你趕快給他們通個話,讓他們去攻擊主島。”

京沉吟著:“去攻擊主島,這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三年沒回去了,僅憑一個電話,或許不足以號令他們了。”

島主著急地揮著手:“那你還等什麽?趕快出去和他們見麵,把我的意思傳達下去。”

悅菱和京看到島主平時精明,遇到自己領土受威脅的大事,反倒;亂了陣腳,心裏都暗暗好笑。

人真就是這樣,越是看重什麽,就越是容易被別人抓住弱點。

京故作嚴肅的看了悅菱一眼:“我去見他們可以,不過,悅菱必須要跟我一起走。”

島主糊塗了:“她為什麽要跟你一起走?”島主兒子聽到京說要帶走悅菱,頓時麵上也有不悅。

京冷笑了一下,看著島主兒子。

“我怕我這麽一走,悅菱就會成為別人的新娘。”

島主父子一聽到這句話,臉上頓時有尷尬的神色。這三年來,他們一直覬覦水木雅母女卻也沒有得手的原因,也是由於京曾經明確說過,雅和悅菱是他最重要的同伴。

島主兒子滿臉不悅,對京說道:“悅菱小姐遲早也是會嫁人的。你又不娶她,為什麽不準別人娶。”

“誰說的我不娶她?”京斜斜地看了悅菱一眼,“我今天從海上歸來之後,才和她一起睡過午覺。你們派人過來找她們的時候,我正在房間裏休息。”

他這句話一說,水木雅和悅菱齊雙雙都被嗆到了。京的這句話,無疑向眾人表示,悅菱早已經是他的人了。尤其是水木雅,她看了看悅菱,又看了看京,然後,對著京豎起了大拇指:“好樣的!”

島主兒子不相信地看著悅菱:“真的嗎?悅菱小姐是真的嗎?”

悅菱紅著臉,這種時候要否認就等於給自己的腦袋搬家。她隻有微微地點了點頭。

島主兒子錯把她的尷尬當成了嬌羞,他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摔掉了桌上的杯子,離開了這裏。

悅菱和水木雅一起牽著手,抖了抖。看樣子,假如她們不能順利離開,那麽就要遭受到慘烈的報複。

島主見京都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他隻有猶豫地說:“我讓你走也可以,你要娶她也沒問題,不過……你們三個人就走了兩個……”

島主不笨,他知道如果悅菱和雅都在這裏,那麽京就算走了,遲早也會回來的。

這三年,京其實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獨自逃離,且不說能不能成功。但是他一直都沒有想過要走。島主知道,這是因為如果京要走,他必然要帶上這兩個女人。

所以這次,放他一個人回去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放走水木雅和悅菱。否則的話,電鰻是會來幫自己還是攻擊自己,就真的說不清了。

水木雅看到這個僵持的局麵,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她突然嬌媚的一笑,走向了島主。

“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她邊說著,邊看了看身後的悅菱和京,“如果我能嫁給島主大人的話,那麽悅菱就是島主夫人的女兒,她就可以作為本島的一個外交大使,跟著京一起去給島主您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