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這種事就交給老媽處理
“大婚!”水木雅的反應比悅菱還要大,一下子叫的整個大廳都響了。她幾乎沒衝上前去抓住水木華堂衣領。
“什麽婚?是腦袋昏還是眼睛渾?”
水木華堂擔心地看了悅菱一眼,他看到悅菱怔怔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隻用那雙大大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似乎要聽下麵的解釋。
他頓了一下,這才說:“這裏是大廳,說這些不太好,姨媽看我們是上去說,還是回家說?”
“上去說!”水木雅激動得一秒鍾都忍不了。
等到了水木華堂的辦公室,雅已經要爆炸了。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水木雅非常自來熟地往水木華堂的老板椅上一坐,雙手搭在椅子兩邊。
水木華堂又看了悅菱一眼。
隻見她非常安靜地坐到了對麵的沙發上,從她的神色,他暫時看不出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麽。
悅菱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水木華堂雖然早就感覺到了,但此刻的感受還要比之前更加強烈一些。他也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好是壞,目前看來,隻有雅的反應像是正常的。
“也沒什麽怎麽回事,就是有女人非要嫁給他,他同意了而已。”水木華堂用最簡單地話概括了整個事實。
“他同意了?他同意了?他居然同意了?”水木雅連著反問三聲,“他有考慮過我們悅菱的感受嗎?他有考慮過自己寶寶的感受嗎?自己的正妻還在,小三居然就要上門了!”
水木華堂承認水木雅問得都對,不過……
“他以為我死了,再娶也是很正常的事。”突然間,沙發上的悅菱說話了,“再說了,分居兩年,婚姻自動失效。他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按照s國法律,人口失蹤兩年就可以判定為死亡,婚姻也是如此。
所以悅菱這種說法並沒有什麽錯誤,隻是,她這麽冷靜,倒是讓水木華堂覺得有些……
他記得,悅菱之前抑鬱症也是這種類似的表現。
他正有些擔心,悅菱卻又開口,她看著水木雅,目光很沉靜:“媽,你說這事情怎麽辦?”
“怎麽辦?”水木雅眼睛一瞪,“我管他什麽大婚還是小婚,遇到我都要讓他去死!
溫柔可麗的姨媽突然變成這副樣子,說實話,水木華堂……有點無法接受。
不過他更加無法接受的是,楚楚柔弱的悅菱,變得似乎十分沉穩冷靜。
三年的時間,似乎可以改變的東西……太多了。
悅菱又思索了一下。
“好吧……”她的口氣軟了下來,似乎也暴露了她此刻內心的哀傷,“那這件事就拜托媽媽先去處理一下了。”
水木雅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她笑嘻嘻地走過來,牽起悅菱的手:“乖女兒,這麽信任媽咪就對啦,你放心,是你的,一定是你的,不是你的,老媽也要鬧來是你的。”
水木華堂見水木雅胸有成竹的樣子,禁不住猶豫了一下:“不過……”
“什麽不過,”水木雅立刻瞪了他一眼,“事情就這樣定了,不準提反對意見。”
姨媽這麽凶悍,水木華堂隻能幹咳一聲:“我隻是給你們提供一點情報。”
“那快點說。”水木雅瞬間又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搭住了水木華堂的肩膀。
水木華堂流汗,姨媽看起來,好像很不簡單的樣子。
“我先說一下新娘的情況吧。”水木華堂說著,看了悅菱一眼,悅菱很認真地看著他,她的眼神裏,其實是有焦急和期待的,他想起了從前,他一開始培訓她的時候,那時候的她,膽怯、抗拒、對自己的未來和命運搖擺不定。
可是四年以後,悅菱成熟了……
“新娘是副總統的女兒。”水木華堂說道。
一旦達成了某種共識,水木家人傳統的密碼就會啟動。這時候,水木華堂再說出這種話,就不是傳達信息,而是提供情報。
水木雅一拍桌:“我管她什麽副總統還是總統的女兒,就是聯合國秘書長的女兒,我照樣不care!”
悅菱雖然沒說什麽話,但是她從聽到喻顏墨要大婚開始,震驚隻是一瞬間,難過和傷心也許都藏在心裏,剩下的時間,她都迅速地冷靜下來。
她要水木雅幫她處理這件事,其實很簡單。因為她麵對這樣的事,情緒是會失控的,且不去想三歲的寶寶和六歲的小麥,單單是想到曾經那個山盟海誓的男人會背叛自己,她也是無法接受。
可是水木雅就不同了,她非但是旁觀者的角度,而且會完全站在悅菱的這邊。並且,她還很喜歡處理這種事。
“首先,我要確認一個問題。”水木雅舉手,悅菱和水木華堂都看向了她,水木雅卻看向水木華堂,“如果喻顏墨另娶了,你會娶悅菱嗎?”
水木華堂霎時愣了一下,然而,卻是非常堅決地搖了一下頭:“不會。”
“什麽?”水木雅一聽就爆炸了,“為什麽不會,你們又沒血緣,我的寶寶哪點不好,你居然說不會?”
水木華堂一時語塞。
不會再和悅菱在一起,是在三年前就已經做下的決定。有些路,他不想再回頭去走。
水木雅還要說什麽,悅菱卻已經不耐煩地開口:“媽,不要歪樓!”
雅和水木華堂頓時又看向她,隻見悅菱有些心煩地皺著眉頭:“不管我今後要嫁給誰,我們先來考慮兩個問題:第一,如果喻顏墨另娶,我該怎麽辦;第二,如果他沒有另娶,我又該怎麽辦?”
說完這句話,她又聲音微弱地補充:“當然,他明天就要大婚了,第二種情況幾乎為零。我們就先來討論他另娶之後,我該怎麽辦?“
她別過頭去,雖然說麵上很冷靜,可是說到他要另娶,她的心雖然有種撕裂的痛,眼淚似乎要奪眶而出,可是她忍住了。
水木雅看了水木華堂一眼:“還能怎麽樣?當然是把孩子都要回來了。他有了新歡,難道還能照顧寶寶嗎?寶寶自然而然就要跟著我們了。”
“可是……”悅菱皺著眉,“當初外公和喻顏墨簽過一個協議,說如果我們離婚,孩子由喻顏墨撫養呢。”
“嚇!”水木雅嚇了一大跳,“爸爸腦子糊塗了嗎,竟然簽這種*協議?”
當時的事情很複雜,悅菱也沒辦法一一向水木雅解釋。她隻能無奈地看著水木華堂。
水木華堂也歎口氣:“其實外公有清醒的時候,他也提到過想要我們這邊撫養孩子,可是,喻顏墨確實能出具當時的協議。如果悅菱還在也就罷了,當時法律認定悅菱是死亡的。所以根本連翻案的機會都沒有。”
水木雅笑了一聲:“可是現在母親還在,這事情就說不定了。好啦好啦,這些都可以交給專業的律師去做。我們到時候和律師團商量配合就行了。目前最重要的問題是,喻顏墨明天就要娶那個什麽副總統的女兒了。”
“小堂,把那個什麽副總統的女兒的資料給我一份,我倒是要看看,什麽樣的女人,居然敢從我們水木家這邊把女婿撬走!哼!真當我們水木家都是吃素的嗎!”
她眯著眼,眼中透出一股精明的狠光。
水木華堂現在已經知道,雅姨媽並不是自己小時候所見到的那麽溫柔純良了……
說起來,她是水木罡的女兒。
“資料我這邊有現成的,”水木華堂笑道,姨媽和悅菱都回來了,他突然有種感覺,水木家又重新鮮活了起來,“我也在研究那個女人。你們先看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說著,他就從辦公桌下取出一份厚厚的資料,遞給了水木雅。
水木雅一看資料最上方的那張照片,忍不住冷笑一聲:“哈,就這種長相,還敢來跟我們悅菱搶男人!王欣蕊,這什麽破名字?”
……
s國副總統的女兒王欣蕊,現在正坐著車往ken集團的大樓前去。
“大小姐,”司機掛斷電話,回頭對她說道,“聽說喻顏墨正在開會,集團前段時間出事的貨輪又回來了,正在商量理賠等事宜呢。他的秘書說他不方便接聽電話。”
王欣蕊聽到司機這句話,描得細細的眉就皺了起來:“他那些秘書,說的話從來都不可信,上次說顏墨在休息,結果他不是在工作嗎?哼,一個二個狐狸精,都恨不得能當個小三小四的。”
司機知道大小姐隻是抱怨一下,並不是和他說話,因而他默不作聲。
等王欣蕊到了集團,瑜顏墨果然在會議室開會。瑜顏墨的秘書肖麗正抱著一遝文件過來,一看到王欣蕊,招呼也不大,徑直往一旁走去。
王欣蕊冷笑,這些個秘書,每次看到她就是這種冷臉。也不看看她們是什麽身份,還敢和她叫板。等她明天和喻顏墨結了婚,這些女人全都要趕走幹淨。
她剛剛走到會議室前,正準備去開門,身後卻傳來肖麗的聲音:“瑜總說了,開會的時候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王欣蕊回頭,給肖麗一個張揚的笑:“很可惜,我不是閑雜人等。”
說著,她立刻扭開了會議室的門。
看著她進去,肖麗身旁立刻聚集了好幾個女人。
“哼,不就憑著自己是某某人的女兒嗎?得意什麽勁。”一名秘書悄聲對肖麗說。
“是啊,瑜總正眼都不看她一下,還覺得自己多有魅力呢。”
肖麗笑著:“你們看著好了,不出一會兒,她就會被趕出來的。”
“唉,”一名秘書歎息著,“趕出來又怎麽樣,明天還不是要結婚了。”
肖麗不屑地冷笑:“那也就是個形婚。我看瑜總根本就對她不感興趣。要不是看著她老爸的份上,她連進集團大門的資格都沒有。”
幾個女人正說著,這邊王欣蕊已經走到了瑜顏墨的身旁。
會議室裏原本正在討論的高層們瞬間停止了發言,全都無聲地看著這個女人。
瑜大公子明天要大婚的消息,已經全市皆知了。所以高層們的臉上雖然有不悅,但沒人發作出來。
瑜顏墨看著王欣蕊。
這個女人從兩年前遇到他開始,就開始了不休不止的糾纏。常雪那點小本事,在她那裏都是小兒科。
因為常雪再怎麽胡攪蠻纏,隻要常天啟一聲令下,她也不敢過分。
可是王欣蕊一折騰,卻是動不動就要搬出自己的父親,以及父母親的家族來壓迫。
瑜顏墨臉色很冷,一如往常:“你來幹什麽?”
“明天就要結婚了,人家想要來看看你嘛。”王欣蕊撒著嬌。
瑜顏墨沒有回應她,隻是站了起來:“我先走了,你們繼續討論,把結果告知我。”
他簡單的吩咐眾人,然後快步往會議室外走去。
“喂,喂!”王欣蕊見瑜顏墨走得那麽快,自己都快追不上了,急忙跟著小跑,“親愛的你去哪兒啊,回辦公室嗎?”
瑜顏墨不回答,隻是漠然看著前方,邁著快速的步子。
王欣蕊正要說什麽,瑜顏墨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屏幕,目光頓時柔和了下來,接起電話,那頭一個脆脆的童音在叫著他:“爸比,爸比什麽時候回來,寶貝已經會開飛機啦。”
瑜顏墨的臉上出現了笑容,他聲音輕柔地對那邊說道:“我馬上回來,暫時不要起飛哦。”
“你要付錢買機票!”電話那邊的寶貝奶聲奶氣地說。
瑜顏墨笑道:“好,機票不能太貴,否則的話爸比買不起的。”
王欣蕊跟著瑜顏墨走進了電梯,她一直仰望著這個俊逸的男人。無論他如何冰冷,如何驕傲,每當接到孩子電話的時候,都會露出這樣足以征服全世界女人的笑容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