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一趟下就再也起不來了

聽說她媽要出去走走唐寶珠就馬上的收拾東西,打算跟著她媽一起出去,可收拾完了她媽說要她留在家裏休息,唐寶珠不放心她媽不肯,唐母卻說四個老家夥帶著她拘謹,就別跟著礙事了,唐寶珠這才沒有跟著她媽一起出去,可也沒想到她媽前麵一走後麵齊墨就來找她了。

看著麵前的齊墨唐寶珠默然的轉身就打算離開,卻不想齊墨竟然在身後跟了上來。

要說唐寶珠別的沒有,毅力可真算是堅強的無堅不摧了,齊墨就這麽跟在身後跟著她就硬是絲毫沒有動容,既不擔心也沒個反應,甚至連點小情緒都沒有,儼然是你是你我是我,你想跟著你就跟著,我該什麽還幹什麽。

齊墨從跟著唐寶珠開始就一雙眼睛緊盯著唐寶珠不放,壓根就沒把陸天宇放在眼裏過,要說陸天宇也不是那麽好應付的人,可陸天宇往哪一站就硬是沒有半點的動作。

蛟文倒是顯得平靜許多,從唐母走後就去了周海鵬那個朋友的那裏,這段時間也是經常的到那裏去,每次回來也不忘帶一下吃的東西,雖然都是些鄉下的山野之物,可他們這些城市裏的外來客,吃上這些東西卻也覺得新鮮。

蛟文一走陸天宇就站在門口看著唐寶珠和齊墨,經過身邊的時候隻是看了一眼唐寶珠,之後便轉身回了自己房間裏。

聽見關門的聲音唐寶珠都沒回頭看一眼,反倒是齊墨回頭看了一眼,轉麵就跟著唐寶珠過去了,可人家唐寶珠壓根就沒理他這茬,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完全的不理會他,就好像根本就沒他這個人一樣。

唐寶珠一邊走還一邊想呢,她媽不再她也好洗洗澡,從來了鄉下開始她就沒洗過澡,平時她就是個愛幹淨的人,記憶裏她就沒有這麽長時間沒洗過澡,這是冬天,要是夏天不知道什麽多少的味道了呢。

可鄉下的這種地方想要洗澡說起來容易,洗起來也就麻煩了,根本就沒有洗澡的地方,就隻能在房間裏洗了。

說到在房間裏洗唐寶珠一直都犯愁用什麽洗,找了半天在看到又稍微大一點的木盆,看看那個東西覺的還能勉強的用用。

齊墨也不知道唐寶珠在想什麽呢,感覺神神叨叨的,問了兩次也不說話,看到在院子裏找東西齊墨還奇怪是不是什麽東西掉了,找不著了,結果看到唐寶珠把木門弄出來才想到什麽,結果一想心裏一陣陣的發燙,燙的心煩氣躁的。

要說起心煩氣躁,齊墨這幾天壓根就沒好過,那天不是心煩氣躁,吃不多睡不好的,可眼下齊墨的心煩氣躁和那些心煩氣躁也是不一樣,與其說是心煩氣躁倒不如說是心神**漾來的貼切,可兩人之間如今的這關係,怎麽也說也不貼切了。

看著唐寶珠那木盆齊墨馬上過去給唐寶珠拿,可唐寶珠卻理都不理的拿著自己的木盆朝著廚房裏走,說什麽不用齊墨幫忙,齊墨也是怕了,就昨晚那把果子的事情而論,齊墨覺得他要是使使勁,指不定盆子一摔澡也不洗了。

看著唐寶珠不願意給幫忙齊墨也沒敢太執著,放開了手就站在一旁看著唐寶珠自己把盆子費力氣的弄到廚房裏去。

隻是看著齊墨就不受控製的想,就這點力氣怎麽小時候自己就輸了呢,不要說唐寶珠還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就是個男孩就他小時候的體格也不至於輸了,想想齊墨還真是鬱悶,可要說鬱悶看著唐寶珠費勁的把盆子弄到廚房裏,又嗬嗬的喘氣,比起來齊墨覺得眼前的這個更叫人鬱悶。

齊墨的臉上那裏還有點表情了,說冷不是冷,說溫不是溫,往哪一站就跟千年被人給以往了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一樣,動也不動,滿臉的鬱悶。

進了廚房唐寶珠把木盆裝上水開始洗木盆子,身體虛加上廚房裏也熱,沒一會的功夫唐寶珠就出汗了,連也紅了,齊墨實在是不願意看下去了,過去伸手就把唐寶珠給拉開了,卻沒想到唐寶珠也沒那麽的好惹,你別管平時是怎麽對你了,今天可是一點都沒慣著你的意思,到了跟前就給了齊墨一把,看著弱不經風的,累的也沒什麽力氣了,可要是推起齊墨那是一個輕快,一把都給你退的倒退了幾步,齊墨都有點碰見個大力士的想法。

唐寶珠推的突然,齊墨也是沒想到,之前也沒電防備,踉蹌的就扔下了手中的盆子退後了幾步,盆子裏有水,盆子一落地水就濺了出來,濺得唐寶珠滿身都是,臉上也都是,髒就不用說了,看看那張臉也知道是給惹火了。

齊墨怔愣的穩住了身體,眼神灼熱的盯著唐寶珠看,卻咬了咬牙一臉複雜難辯的情緒。

唐寶珠也不理會齊墨,看都不看一眼低頭看著落到地上的木盆子半點的猶豫都沒有,繼續洗盆子。

站在門口齊墨也不知道該有個什麽反應了,一張臉僵硬的發白,都不知道是怎麽走到的唐寶珠麵前,站在那裏就跟定住了一樣,木頭一樣幹杵著一動不動,雙眼直盯著唐寶珠看。

唐寶珠出了不少的汗,齊墨知道唐寶珠這段時間消瘦了不少,卻不知道人都已經虛弱成了這個樣子,平時看著照顧唐母也沒覺得虛弱的氣喘籲籲,可今天剛洗了洗盆子就全身都是汗水,要不是齊墨穿著禦寒服,齊墨都以為是夏天了,唐寶珠的汗把身上的絨線衫都打投了,臉上也流著汗珠子,就跟大夏天多熱一樣,看著就想到汗流浹背那幾個字。

看著唐寶珠齊墨就直挺挺的杵著,沒什麽反應可臉卻一次比一次白。

唐寶珠洗了個盆子齊墨就像是自己給人鞭打了一回,全身不要說是肉,連骨頭都跟著疼了。

齊墨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窒息了,喉嚨上有一隻手用力的勒著他,不讓他喘氣,而這隻手不是別人的,還是他自己的手。

齊墨就這麽看著唐寶珠把木盆子洗幹淨了,站起身齊墨都擔心唐寶珠一個不穩就摔倒,心口一陣陣的慌亂如麻,可就是不知道該怎麽的去靠近。

要是以前齊墨連猶豫都不會,過去怎麽也要抱在懷裏,可今天齊墨就是不敢,別說過去一把抱住了,就是要他動一步他都要好好的掂量掂量。

總算是洗完了,唐寶珠起身有點茫然,站在廚房裏左右的看了一會,想到沒有水才拿出手機打了出去,齊墨看著唐寶珠說起話都沒力氣的樣子,也不知道心裏是個什麽滋味,根本就想不起來唐寶珠打電話是給誰,幹醋都吃不起來了。

掛掉了電話唐寶珠電話放到了衣服裏,轉身就開始在廚房裏找水壺了,陸天宇沒一會的功夫就來了,進門一看地上都是水,不用去想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燦若星徽的桃花眼一抹幽暗,隨即嬉笑著就朝著唐寶珠走了過去,桃花眼燦然閃爍,抬起手敲了唐寶珠的腦門一下,不耐煩的語氣數落上了。

“你這是要洗澡還是要拆房子,幹什麽呢?”陸天宇一說唐寶珠就眨巴著大眼睛看向了陸天宇,要是平常怎著得笑笑,可現在就跟不會笑一樣,傻兮兮的模樣陸天宇一看目光就變得幽暗難測,可在多的幽暗難測也都在眼底一閃即過了,劃過眼眸比流行都快,眨眼即逝。

“還出汗了?”陸天宇也不理會一旁站著的齊墨,抬起手摸了一把唐寶珠臉上的汗水,心裏什麽樣不說,臉上卻笑的燦若桃花,豔陽明媚的,一看唐寶珠抬起手拉他的手,笑的更是惹火了。

唐寶珠皺了皺眉,看著陸天宇又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汗,結果不擦還好,一擦滿臉就跟小花貓一樣,那是一個髒字了得,陸天宇笑的都要岔氣了,不等唐寶珠有點什麽表情,轉身去找了一塊毛巾回來,握住唐寶珠的後腦胡亂的就是一通的擦,唐寶珠不願意用力的搖著頭,一雙手抬起來拍打著陸天宇的手,唔唔的不知道說著什麽,抗議陸天宇別這樣。

陸天宇就跟沒看見沒聽見一樣,就這麽胡亂的給唐寶珠擦臉,一旁站著的齊墨幾步就到了麵前,一把就拉開了陸天宇,陸天宇卻轉身臉色就是一邊,陰沉的都發寒,目光犀利並射這寒芒。

陸天宇絕不是在嚇唬齊墨,也不是在給齊墨臉色看,現在齊墨要是不老實一點陸天宇絕對會下手不留情,可齊墨就偏偏不知死活的和陸天宇對上了,一上來就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一旁站著默默無聲的唐寶珠,對上陸天宇就吼了陸天宇一句:“你看不到她不願意麽?”

齊墨的聲音充斥了不小的怒氣,冷冷的麵容更是冰寒至極,可陸天宇卻絲毫沒有動容,反而輕蔑的嗤笑了一聲。

“我是不是看到了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我說過人我交給你了,帶不帶地走看你的造化,你帶的走我就認你這個妹夫,帶不走我就當仁不讓取而代之!”陸天宇說話的時候一臉的陰霾,冷冽的目光絕不是在開玩笑。

齊墨的身體猛然的一震,恍惚的想到了什麽,冷峻的臉上一片極寒,咬了咬牙:“你在嚇唬我!”

“嚇唬?”陸天宇漆黑的眸子一抹譏嘲劃過眼底,輕笑著看著齊墨,齊墨立刻覺察到了什麽,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馬上過去想要阻止,可陸天宇的伸手快的驚人,齊墨隻是一轉身的功夫,陸天宇就已經到了唐寶珠的麵前,薄寒的俊臉洗盡鉛華一般,一瞬間所有的寒色就都消失不見了,低頭聲音無比的沙啞低沉,低低的喚了一聲:“臭丫頭!”

“嗯!”唐寶珠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知道自己在看著一旁的兩個男人正爭鋒相對呢,可不知道怎麽一回事陸天宇怎麽一眨眼就到了麵前,聽見陸天宇不同以往的叫她還怔愣了,可怔愣了也還是抬頭看向了陸天宇,並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一聲。

陸天宇就是趁著這個時候,眼波脈脈,笑若春風般覆上了唐寶珠的嘴唇,唐寶珠猛然的一愣,雙手猛地抬了起來,完全是本能的反應,全身一下就僵硬了,而陸天宇卻閉上了雙眼,緊緊的將唐寶珠摟在了懷裏,深深的索取著唐寶珠口中的柔軟芳香。

唐寶珠完全不知道是怎麽了,陸天宇怎麽會像齊墨一樣親她,而且舌尖還在她的嘴裏齊墨那樣的攪拌,叫她不知道幹怎麽好,是推開還是要怎麽樣?

齊墨的渾身就跟給針紮著一樣,一陣陣鑽心的疼都要骨骼嘎嘎的作響,兩步過去就拉了陸天宇一把,一拳把陸天宇打開了。

陸天宇就好像是沒有回過神一樣,踉蹌的後退了兩步,身體險些撞到了牆上,唐寶珠回神就看向了陸天宇,一看陸天宇給齊墨打了,忙著走了過去,齊墨卻一把拉住了唐寶珠的手,用力的拉向自己,可不管齊墨怎麽拉唐寶珠卻就是擔心的看著陸天宇,完全的看都不看他一眼。

“馬上把她的手放開。”起身的陸天宇臉色一寒,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邁開步就朝著唐寶珠走了過來,齊墨就跟炸毛的狼一樣,雙眼幽茫茫的閃爍著生人勿進的光芒,可陸天宇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反而聲音極冷。

“你們是兄妹,你是在害……”

“兄妹?”陸天宇嗬嗬的笑了笑,英俊的臉上嘲諷不言而喻,犀利的目光卻從未少過,笑聲落下才看著齊墨說:“別說是非親兄妹,就算是我也要定了。”

齊墨的身體猛地一震,咬了咬牙,輕笑著:“你做夢,有我在就永遠都不會有那麽一天。”

“是嗎?那就試試,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沒有我媽給你撐腰我看你還能靠什麽在我麵前站得住。”陸天宇的話音一落人已經到了齊墨的麵前,抬起手一個把就把唐寶珠拉了過去,齊墨拉著不放,身體跟著過去,陸天宇桃花眼一抹寒芒乍現,抬起空閑的手一把匕首瞬間就出現了手上,絲毫不見猶豫狠狠的朝著齊墨握著唐寶珠的手上紮去,齊墨怎麽也沒想到陸天宇會這麽狠,一把就放開了唐寶珠,結果唐寶珠就這麽到了陸天宇的懷裏。

要說陸天宇的動作也真是快,齊墨連陸天宇是怎麽把手中的匕首收起來的都沒有看清,陸天宇手中的匕首就眨眼消失了,再看手中已經沒有東西了。

齊墨的臉色一寒,邁步就要過去,陸天宇卻嘲諷的一抹邪笑,看著齊墨說:“你輸了!”

齊墨的身體猛地一怔,腳步稍稍一頓,目若寒星的看著陸天宇:“我不是賭徒我從不賭。”

“可你在緊要關頭選擇了自保,放棄了寶珠。”陸天宇的話猛地驚醒了齊墨,齊墨的臉上一白,知道是中了陸天宇的計,卻咬著牙什麽都說不出來,目光複雜難辯的注視著一直彷徨茫然的唐寶珠。

“我們走。”要說陸天宇的臉變得比天氣都快,說變就變了,剛剛還烏雲密布陰沉的風雨欲來,可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看向了唐寶珠就溫柔的春風細雨,柔情脈脈。

齊墨的身體怔愣的站在廚房裏,就這麽看著陸天宇把唐寶珠帶走了。

出了門陸天宇收斂了臉上的柔情,摟著唐寶珠肩膀的手揉了揉唐寶珠單薄了的肩膀,笑著在唐寶珠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轉開了臉什麽也沒說把唐寶珠送回了唐寶珠的房間裏。

進了門唐寶珠就坐在**看著陸天宇,看的陸天宇都有點不自然了,一邊給唐寶珠找衣服一邊看著唐寶珠問:“想問就問,別好像我頭上長犄角了一樣,弄得都緊張了。”

“你不是我親哥哥?”唐寶珠的話一出口陸天宇身體就是一陣,回神快速的拿了**內衣出來,把一旁找好的衣服一並拿上,轉身看著唐寶珠走了過去。

“我姓陸你姓唐,你爸姓周,我是跟誰的姓?”陸天宇的一句話要唐寶珠眨巴了眨巴眼睛,有點莫名其妙了,她怎麽就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們都不是一個姓,她是跟著她媽的姓,那陸天宇是跟著誰的姓?

想了好一會唐寶珠才認真的看著陸天宇問:“蛟文呢?蛟文姓什麽?”

“不清楚,媽沒說,蛟文也沒說,你有時間自己問他。”陸天宇說著笑了笑,英俊的臉上笑的燦若桃花,可心裏是不是真的燦若桃花開,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們都沒說過。”唐寶珠似乎是有點小不高興,覺得就是自己不知道有點不舒服,但也沒什麽太多的反應,起身開始脫身上的衣服,陸天宇一看唐寶珠脫身上的衣服就轉過了神曲,低了低頭阻止了唐寶珠。

“先別換,我去外麵弄水回來,你正好洗洗。”陸天宇說著大步的朝著門口走去,還不等唐寶珠說什麽就出去了,頭都沒回把唐寶珠的房門關上了,留下了唐寶珠有些懵懂,腦子不停的開始轉了起來。

出了門的陸天宇正好看到了走來的齊墨,可齊墨卻站在陸天宇的對麵沒動過一步,蒼白著臉沒有半點的反應,陸天宇也沒去理會,轉身去了廚房裏,開始給唐寶珠燒水。

齊墨是看著陸天宇離開的,可卻沒有走過去找唐寶珠,就這麽站在門口看著,也不覺得冷,也不動一動。

陸天宇燒好了水回來的時候齊墨還站在那裏站著,陸天宇就跟沒看見一樣提著水就進門了。

坐在**想事情想到發呆的唐寶珠聽見開門才回過神,一看是陸天宇就下床想過去問什麽,可陸天宇卻沒什麽時間,怕水涼了,一連著進進出出的跑了幾趟,都弄完了才有點時間看著眼前的人。

“一會你快點洗,我看了房子裏的溫度不是很高,別再凍著你,洗洗就出來。”陸天宇說著轉身把房間裏的窗簾都劃上了,轉身回來還在叮囑唐寶珠不要洗太久的事情,可一抬頭才看見唐寶珠在不眨眼睛的盯著他看,看到陸天宇都有些心口不自在了。

“長花了?”一邊問陸天宇一邊給唐寶珠兌水,試探水溫。

“說不定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媽那麽的朋友呢。”唐寶珠說著就開始脫身上的衣服,陸天宇起身就轉了過去,低頭自嘲的笑了笑:“也說不定,可這話要給媽聽見估計得氣個好歹。”

唐寶珠一聽反倒是沉默了,沉默了一會又開始托身上的衣服,很快就都脫了,脫完了就坐進了水盆裏。

陸天宇知道天冷,怕唐寶珠覺得冷,故意提了幾桶熱氣騰騰的水進門,沒多少的時間房間裏就白霧彌漫了,唐寶珠脫完了衣服坐進水裏也絲毫不覺得冷,一邊洗一邊和陸天宇說起了話。

“媽說我洗澡你再敢偷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給我摔炮玩。”想起以前陸天宇總是在她洗澡的時候推門嚇唬她,唐寶珠就想起她媽說的話了。

“我不是也沒看?”想起以前那些事,陸天宇不禁失笑。

“可你每次都和媽說你看了,而且還看的光光了。”說著唐寶珠回頭還看了一眼陸天宇,陸天宇背朝著她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麽,嗯了一聲。

唐寶珠轉過身洗了一會才說:“你真不是我親哥哥?”

“是不是都一樣,都會疼你,快點洗別磨蹭,一會水涼了。”陸天宇還是不放心唐寶珠,每次洗澡都在浴室裏玩起來沒玩,弄得滿地水不說,還和小鴨子在浴室裏玩,擔心唐寶珠一會把水洗冷了,凍感冒了,催促唐寶珠快點洗。

“嗯。”唐寶珠也知道快點,擔心她媽回來了沒人照顧,胡亂的洗了洗一邊說話一邊離開了水盆。

“媽為什麽不告訴我你不是我親哥哥?”唐寶珠覺得很奇怪,原本幾天來的那點低沉都在知道陸天宇不是她親哥哥開始淡了,似乎更糾結陸天宇是不是她親哥哥的事情上了。

要不怎麽說人傻呢,鑽起牛角尖都不知道轉彎的。

“你問過麽?”陸天宇這麽一說唐寶珠倒是想起來了,她還真沒問過。

擦了擦身上的水,唐寶珠換上了衣服,一邊想一邊問陸天宇:“那你問了麽?”

陸天宇一陣恍惚,對唐寶珠的問題哭笑不得,她以為他是她呢,也一根筋。

“沒問過。”陸天宇搖了搖頭,唐寶珠走去了陸天宇的前麵,很認真的看著陸天宇問:“那你怎麽知道你就不是我親哥哥呢?說不定媽就是喜歡異姓的孩子呢?這樣才顯得與眾不同。”

陸天宇給唐寶珠說的直點頭,卻咬了咬牙朝著唐寶珠說:“你就給我耍吧,攤上你這麽個妹妹我可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媽也這麽說,說有我們幾個孩子,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唐寶珠說著還天真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氤氳著水汽的臉上紅撲撲的,純良無害的很,可陸天宇卻哭笑不得一點轍都沒有。

“行,你行!”陸天宇說著忍不住的笑了,如沐春風的笑容要唐寶珠看著看著就出神了。

“你為什麽要像齊墨一樣親我?”想到剛剛陸天宇親了自己,唐寶珠忍不住的問,大眼睛一閃不閃的盯著陸天宇看,陸天宇的呼吸一沉轉身開始收拾房間裏的東西。

“你怎麽了?”唐寶珠在身後跟過去,一邊問一邊也幫忙收拾,陸天宇卻不回答把唐寶珠攔腰抱起放到了**,打開了電熱毯,給唐寶珠蓋上了被子,又拿了幹毛巾給唐寶珠把頭發裹好。

“睡一會我把衣服給你洗了,一會媽回來了我叫你,還有你想吃點什麽我去給你弄。”經曆了剛剛的一番事情,唐寶珠幾天的抑鬱心情都沒有了,竟然真有點餓了。

“我想吃甜湯,有小玉米的那種。”唐寶珠一說陸天宇心口一陣,看著**的人笑容都深了。

“嗯,你先睡我一會就給你做。”陸天宇說著低頭親了唐寶珠的額頭一下,轉身就去收拾房間裏的那些水了。

收拾了差不多陸天宇又把唐寶珠換下來的衣服都扔到了木盆裏,正要洗的時候**的唐寶珠呐呐的傳來了聲音:“媽說你再給我洗衣服就把你轟出去,還說你不許碰我的內衣。”

“你不說媽怎麽知道?”陸天宇轉身看了一眼已經閉上眼睛,夢囈一般的人,如水的目光在唐寶珠睡著的臉上流轉著,許久才轉身看向了水裏唐寶珠髒了的幾件衣服,動手開始洗。

洗完了衣服,有處理了房間裏的水,這麽一通忙碌時間也都到了中午飯的時間了,陸天宇這才看了看整潔的房間,離開房間出去之前拉開了房間裏的窗簾。

出門陸天宇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原地一直都沒有動過一下的齊墨,齊墨的那張臉難看的都每個看,也不知道天太冷僵硬了,還是原本就已經是僵硬的了,總之怎麽看都不好看。

寒風吹過,齊墨身上的禦寒服呼呼的動了動,看著陸天宇絲毫不見任何表情,臉上依舊沒什麽反應。

陸天宇也不理會齊墨,邁開步去了廚房裏,一邊準備一邊給叫去買小玉米的人打電話,詢問小玉米有沒有買回來。

掛掉了電話陸天宇就在廚房裏給唐寶珠準備想要吃的玉米甜湯,蛟文回來的時候齊墨早就凍得全身僵硬了,是蛟文把齊墨弄回了房間裏。

看著躺在**全身凍到僵硬的人,蛟文也沒說什麽,叫了兩個人給齊墨檢查了一番,拿了一些口服的藥物,轉身離開了齊墨的房間。

出了門蛟文就看到陸天宇在廚房裏忙碌,進門蛟文看了一眼,走過去站在陸天宇的身後,看了一會才問陸天宇發生了什麽事,陸天宇也沒有隱瞞,發生了什麽事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蛟文。

“我吃過了,回去睡一會,不用叫我了。”聽完了蛟文也沒說什麽,轉身就走了,陸天宇就跟沒什麽事一樣在廚房裏忙碌。

小玉米送回來陸天宇弄好了甜湯就去看唐寶珠了,人沒醒就給叫醒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唐寶珠好久都沒有這麽好的休息了,一醒來有聞到了玉米甜湯的味道,起來也沒少喝,還吃了一下白飯。

陸天宇坐到房裏陪著唐寶珠吃的,吃完了才回去休息了一會,唐寶珠睡飽了沒什麽事情,就去她媽的房間裏收拾屋子,收拾完了還是沒什麽事情做,才想到去問問蛟文她們是不是親兄妹的事情。

蛟文聽見敲門才放下了手裏的一本書,開了門看到的竟是唐寶珠,也沒說什麽就要人進去了,關上了房門放下手裏的手坐到了**,唐寶珠看到蛟文坐在**,自己也跟著坐了過去。

“你說我們是不是親兄妹?”唐寶珠坐下猶豫了一會才問出口,小心的看著蛟文,很是期待的看著蛟文,蛟文一開始還想了想,想了一會看向唐寶珠才說:“不是。”

一聽不是唐寶珠的小臉立刻就糾結了,隨即還傻乎乎的問:“為什麽不是?”

唐寶珠覺得是,可一聽蛟文的話就有點鬱悶了,還想好好的怎麽就不是了?

悶悶的唐寶珠低頭不語了,早知道她就不問了。

蛟文看向身邊低著頭悶悶不樂的人,許久才問:“是不是有什麽不一樣麽?”

“當然不一樣,誰都知道親生的好,幼稚園的小朋友都知道親媽好。”唐寶珠執拗的口氣就像是個幾歲大的孩子,在和什麽人掙講著道理,可有沒有實質的憑據,說的一點都沒底氣。

一旁的蛟文淡淡的笑了笑,思忖著才說:“人與人不一樣,什麽事也不能一概而論,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未免太籠統了。”

聽到蛟文說唐寶珠抬起頭看向了蛟文,糾結著秀氣的眉黛也不說話,儼然是在等著蛟文繼續說下去。

蛟文輕聲的笑了笑,清潤的眸子流轉著寵溺,抬起手揉了揉唐寶珠的臉頰,想了想說:“親媽不一定都好,後媽也不一定都壞,人性是因人而異的,表麵上看是看不出來人心好壞,善惡美醜的,得用心,用時間去感懷領悟。”

“人性是不能從表麵上看出來,可是我還是覺得親生的好,你不覺得麽?”唐寶珠執拗的看著蛟文,蛟文想了想,點了點頭算是承認,可還是說:“大部分是這樣,但是也有很多狠心的父母把剛出生的孩子扔到孤兒院的門口,甚至有很多年輕的父母把孩子扔到水裏活活的溺死,兄弟姐妹更是又手足相殘,血刃相見,而這些往往發生在的都是親身的身上,至於那些不是親生的兄弟姐妹,似乎是懂得相聚不容易,才會倍加的珍惜得來不易的手足情誼,很少會發生相殘的事情。”

“真的?”唐寶珠還不是很相信蛟文的話,狐疑的看著蛟文問,蛟文認真的了點頭。

唐寶珠想了想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呐呐的問蛟文:“那我們誰是媽親生的?”

說話的時候唐寶珠小心的用餘眸看著蛟文,心裏不斷的打起鼓了。

蛟文想了想搖了搖頭,卻沒有回答,唐寶珠一看馬上就皺眉不解了:“你不知道麽?”

蛟文悠然的看向唐寶珠,笑了笑卻沒回答,唐寶珠立馬就一陣的鬱悶了,沒聽到想聽的話,心裏就鬱悶,一鬱悶就都放在了臉上。

“一定是你,你是最大的,媽一定是先生了你,然後才撿了我和天宇哥哥。”唐寶珠說著還難過的歎了一口氣,一旁的蛟文看著好笑,不由得輕笑出生,今天來的鬱結感也都隨著這一笑揮散了。

“媽最疼的就是你了,你怎麽會這麽想呢?”蛟文故意看著唐寶珠問,唐寶珠一想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蛟文就想上了,突然的想到了什麽,問蛟文:“你怎麽知道?”

“你一直都跟著媽住,我和天宇都沒有。”蛟文說著還笑著,唐寶珠卻呐呐的念叨:“可媽總要把我扔進海裏喂鯊魚,還說要打斷我和天宇哥哥的腿,都沒有說過要打斷你的腿,也沒要扔你到海裏喂鯊魚。”

好麽!這麽一說唐寶珠倒是都給想起來了,平時都不會爭風吃醋的人,一時間倒是叫起真了,越想就越覺得自己不是她媽親生的,越想就越覺得委屈。

“難怪媽總說我沒用,媽一定是不喜歡我,喜歡你!”唐寶珠說著還撇了撇嘴,看的蛟文一陣陣的好笑,轉開的臉笑的越發的燦爛,許久不見的笑容唐寶珠看了卻一點都不專注,反而鬱悶的要死。

“你笑的這麽高興,你一定是媽親生的,我和天宇哥哥一定是撿來的。”唐寶珠說著低頭糾結上了,擺弄著蔥白如玉的手指越發的不高興。

蛟文看著唐寶珠笑容慢慢的凝固,半響才說:“媽說要扔你進海裏喂鯊魚,卻沒有一次那麽做過,唯一的一次也是把你扔進了死海裏,那裏連條魚都沒有那裏來的鯊魚?”

唐寶珠一愣,那裏是死海麽?抬起頭唐寶珠看著蛟文眨巴了兩下眼睛,難怪一條鯊魚都沒有,原來是死海!

“媽總說要把你喂鯊魚,可你除了在電視裏見過鯊魚,在海上見過鯊魚麽?”蛟文看著唐寶珠問,唐寶珠想了想搖了搖頭,她還真就沒見過。

“媽要是真想要喂鯊魚,就不會告訴你了,早把你喂鯊魚了,你那一次看到天宇闖了禍回來第二天不是遍體鱗傷,你聽見媽說過要打的他遍體鱗傷麽?”聽蛟文這麽一說唐寶珠倒是想起來了,她媽打陸天宇之前還真沒說過要打他。

“那你呢?你不也是好好的麽?媽怎麽沒打過你?”唐寶珠覺得和陸天宇比她媽偏心蛟文了,覺得蛟文都沒挨過打。

蛟文也是有點哭笑不得,莞爾的笑了了出來,看著唐寶珠問:“我給天宇做作業那一次晚上睡過覺了,你以為我不想睡呢?”

“那你為什麽不睡?”唐寶珠隨口就問,結果眼睛立刻瞪的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蛟文問:“是媽不讓你睡的?”

看著唐寶珠瞪圓的雙眼,張開的O型嘴,蛟文忍著笑點了點頭。

“難怪每次天宇哥哥都不睡覺陪你,我就說他怎麽會那麽好心,媽要把我扔進海裏喂魚他都幸災樂禍,到了你就不會,原來是做賊心虛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聽了蛟文的這麽一說,唐寶珠的心情好了不少,也不鬱悶了,反倒有點同情蛟文和陸天宇,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蛟文,深感同情的點了點頭,起身下了床,還有點她很難過的表情,朝著蛟文看了一會。

“我走了!”唐寶珠想說點安慰的話給蛟文,可是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麽,隻能就這麽離開了,蛟文看著中日悶悶不樂的人有了笑容,心裏也舒服了不少,朝著唐寶珠點頭答應了一聲。

“嗯。”忍不住的好笑,看著唐寶珠小心的瞄了自己一眼,轉身一溜煙的就跑了。

看著關上的門蛟文看向了一旁唐寶珠坐過的地方,思慮了一會伸手把剛剛看過的那本書拿了過來,繼續的看著書。

離開了蛟文房間的唐寶珠心情豁然開朗,一想到自己是她媽的親生女兒,她就很高興,雖然對陸天宇和蛟文不是她媽親生子的事情也有點小鬱悶,可還是很高興。

就在早上還悶悶不樂的人,這會到是心情豁然開朗了,看什麽都像是有了味道,看什麽也都喜歡。

她媽不再一個人無聊還去找了陸天宇,把陸天宇還給叫了出來,陸天宇一看眼前的人還有點恍惚,不知道唐寶珠這是唱的那一出,結果出了門越聽越聽就是越糊塗了。

“其實是不是媽親生的都一樣,以後我都會好好的對你,你也會是不是?”唐寶珠轉開臉看著陸天宇,陸天宇卻茫然不解的看著身邊嘮嘮叨叨的半天的人。

“你放心我不會跟人說,以後咱們還是好哥們,你就是我親哥哥。”看陸天宇沒說話,唐寶珠又說,陸天宇不禁皺眉,也不知道這人說什麽胡話呢。

“你也不用難過,雖然我是媽親生的,但媽也會對你很好的!”唐寶珠的這麽一句,陸天宇才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許久才知道唐寶珠說的事情,也沒說什麽,轉開了臉看向了別處。

陸天宇也不是不高興了,隻是對唐寶珠如今懵懵懂懂像個孩子的樣子有些心疼。

想起二十歲之前的那個唐寶珠,陸天宇至今都不能忘懷,不能平息心口上的一陣陣疼痛。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相信?”唐寶珠一看陸天宇轉開了臉,馬上拉住了陸天宇的手問,陸天宇這才回身看著唐寶珠,又低頭看著唐寶珠拉著他的手,突然的就笑了,笑對著唐寶珠漂亮憔悴了一些的臉說:“相信。”

一聽見陸天宇說相信,唐寶珠馬上就笑了,笑起來如春天來了一樣,要陸天宇看的出神,卻轉開了臉看向了別處。

唐寶珠好些天沒有和陸天宇出來玩了,難得人也精神有起色了不少,陸天宇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的理由,拉著唐寶珠的手放進了口袋裏,大步的朝著山口走去了,帶著唐寶珠就這麽在雪地裏玩了一個下午,到了下午四五點鍾唐寶珠都嚷嚷餓了才回去。

晃悠著陸天宇和唐寶珠兩個人回去,唐母他們都回來了,一進門唐寶珠就看到了站在房門口的她媽,看到她媽馬上放開了陸天宇的手朝著跑了過去。

“媽你回來了?”心情好了一些的唐寶珠,說起話都帶著愉悅,唐母還能看不出來女兒的不一樣。

唐母看了一眼女兒,也沒說什麽直接看向了走到跟前的陸天宇,隨即問道:“出去玩了?”

“嗯。”陸天宇答應了一聲把唐寶珠剛剛拉著的手放到了衣服的口袋裏,一張英俊不凡的臉,朝著唐母笑著,桃花眼水波流轉望著唐母。

“要吃飯了,過來一塊吃飯,還以為讓狼給叼走了呢!”唐母說著轉身朝著房子裏走去,陸天宇倒沒什麽特別的表情,知道他媽說點什麽話都得叫人以為,隻是跟著笑了笑,可唐寶珠可是不一樣,一聽他媽說還就當真了,眨巴了兩下眼睛還問上了:“這裏有狼麽?”

“這裏都是山,你說有沒有?”唐母隨口就是一句,結果唐寶珠一頓飯吃的都不安生了,總在想狼的事情,以至吃飯的都有些什麽人,少了些什麽人都不清楚。

齊母看著兒子沒來就納悶,結果匆匆的吃了一點飯就去看兒子,結果不看還好一看這心跟丟魂了一樣,緊走慢走的到了吃飯的地方,一進門就跟蛟文問有沒有醫生,說齊墨發燒了,渾身都滾燙滾燙的,這時候唐寶珠才知道桌上還少了一個人吃飯。

可看著齊母唐寶珠就硬是沒有點反應,坐在她媽的身邊也沒什麽反應,連蛟文都跟著起來去看了,她就是愣是沒動一下,就想齊墨跟她是個沒什麽關係的人一樣。

唐母看在眼裏,明白在心裏,自己養了三十年的女兒了,從小看到大,女兒什麽樣她還是清楚的。

能追著你滿世界的跑,就能看也不看你一眼,可話有說話來了,心裏怎麽想卻還是怎麽想,表現也都是麵上的那點事。

“我也去看看,早上不還好好的麽?你知道怎麽回事麽?”唐母說話站起來了,看了眼扶著自己的女兒問,清澈的眸子在唐寶珠的臉上打量著。

唐寶珠沒說話,也沒什麽反應,她媽笑了笑,好笑的白了她一眼,看了眼陸天宇:“你也不知道?”

“看媽說的,我也不是上帝,我怎麽能知道,他和我也不住一個屋。”陸天宇說的還很在理一樣,可唐母看著陸天宇的眼神也不是那麽回事了。

“那點出息,欺負人也不會欺負,怎麽盡挑人家父母在的時候欺負,弄得好像我們不懂待客之道似的,真給我丟人。”唐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邁步就朝著前麵那些人那裏跟著去了,陸天宇在後麵反倒一臉委屈了,喊著他媽冤枉他。

唐母也沒理陸天宇和唐寶珠一起去看了齊墨,他們母女到的時候其他的人都到了,就周海鵬和陸天宇沒到,兩個人還沒吃完飯呢,也都沒動地方。

進了門蛟文的人已經給齊墨打了一針,但燒還是沒有退。

唐母進門就看見齊母坐在齊墨的床邊上緊握著齊墨的手,一旁的醫生正在給齊墨輸液。

齊父倒是顯得很平靜,坐在一旁不聲不響的。

“媽,您坐一會?”蛟文看唐母過來了,馬上給拉了一把椅子,唐母也沒坐直接走了過去,低頭皺了皺眉看了一會發著高燒的齊墨,轉開臉看了身邊的寶珠一眼,問寶珠:“你以前不是經常的照顧病人麽,你要不留下照顧他?”

“我還要照顧媽,我不照顧他。”精神了一些的唐寶珠一聽她媽的話馬上就拒絕了,也不願意看一眼齊墨。

聽見唐寶珠的聲音齊墨睜了睜眼睛,看到了人雙眼就不願意閉上了,可齊墨的頭疼,看了一會昏昏沉沉的就又閉上了。

“不願意就算了,好歹你們也是夫妻,這裏又都是男人,手腳都粗,你齊阿姨又這麽大的歲數了,你說要是在累出個好歹的,多不好?”唐母這話要是說到別的地方,齊母一定說沒事,可說到她兒子身上可就兩說了,齊母就硬是沒說一句話,看向了唐寶珠。

“我不會照顧他。”唐寶珠想也不想的說,看了一眼齊墨便看向了她媽。

“不願意就不願意吧,也別在這礙事了,走吧。”唐母就是來看了這麽一眼,帶著唐寶珠就離開了。

蛟文隨後也交代了兩句就走了,人一走齊母就起身看向了門口,不由的擔心了。

“看你辦的這事,還不如不去了呢?”齊母一看唐母走了心裏就不舒服,說是出去玩不假,可要是不帶著唐母說不定也不能發生這種事,兒子的全身都凍的紅腫,一看就是在外麵站的時候長了,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想想就生氣。

齊父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平靜著一張臉都沒什麽變化,聽見妻子問倒是也沒什麽反應。

齊母也懶得再和丈夫說什麽了,轉身照顧起了兒子,可齊母這邊剛伸了伸手齊父就說了一句要齊母震驚的話。

“我明天要出趟差,你收拾收拾跟我回去,過幾天再來。”齊母轉身看著丈夫,一臉的震驚,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惦記他那個破差事,剛想要開口說什麽,轉念又閉上了嘴,隨即問道:“那兒子怎麽辦?”

“大點真吃點藥應該沒什麽事,這麽多人你有什麽好不放心的。”齊父說著起身要齊母先去收拾,自己走去了兒子的床邊,坐下看了一會就起身了。

要說齊母也夠精明的了,別管心裏是怎麽的不舍,一看丈夫那雙眼睛就知道丈夫想要幹什麽,要不也不能答應的這麽痛快。

齊父齊母的行李也沒有多少,收拾起來也容易,沒多久齊母就把行李收拾好了,齊父看兒子也看的差不多了,帶著齊母直接去了周海鵬那裏,打了聲招呼就這麽把兒子給扔下了。

夜路難行,加上周海鵬不放心就打算自己去送送老朋友,怎麽說兩個人也三十年的朋友了,見一麵不那麽的容易,親自送送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聽周海鵬要去送齊父齊母蛟文有些不放心,商量了一下就跟著過去了,結果兩個人這麽一走家裏照顧齊墨的人反倒沒有了。

陸天宇是製定不能去照顧齊墨了,可陸天宇不去唐寶珠也不去,唐母反倒覺得好笑了,都不去那還能她去?

實在是也懶得再說什麽了,兩個都不去唐母也沒再說什麽,吃了點水果看了會電視,唐母就去睡覺了,陸天宇擔心唐母半夜有什麽事情就沒走,直接留在了唐母的房間裏,唐寶珠就睡在唐母的身邊,陸天宇睡在沙發上。

過了十點鍾唐母睡醒了一覺,看了眼身邊的唐寶珠,打開了燈看了一會,又轉身看了眼睡在沙發上一覺得睡到天亮的人,起身才離開了床拄著拐杖去了齊墨的房間。

推開了房門唐母走了進去,管好了門唐母看了一眼站在房子裏守著齊墨的人,抬起手示意都出去不要說話,人都走了唐母才走到齊墨的身邊,放下了手裏的拐杖坐到了**,伸手摸了摸齊墨的頭,看了看齊墨的臉,知道是燒退了。

看了一會唐母又伸手把齊墨的手腕翻了過去,三根手指的指腹按住齊墨的脈門診了一會才放開了手,把齊墨的手又放了回去。

坐在**唐母看了一會齊墨,許久才輕笑了出來,笑容依舊美麗卻是數不盡的嘲諷。

她這一輩子做什麽不做什麽都是坦****,可卻沒想到要照顧自己的兒子還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得等兩個孩子都昏昏欲睡了,才能過來。

一輩子沒受過什麽人的氣,可沒想到到頭來卻給自己親生的兒子氣的的半死,還舍不得收拾了。

齊墨睡的很沉,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而唐母就這麽坐在齊墨的**這麽坐了幾個小時,天快亮的時候唐母才起身放心的離開,轉身的從容看不出任何的虛弱,可齊墨卻睜開眼卻不忍心看下去了。

門關上唐母都沒有回頭看一眼,齊墨卻起身坐了起來,很久都沒有動過一下。

回到了房裏陸天宇和唐寶珠還在睡著,唐母脫了身上的衣服躺了回去,可誰也沒想到的是唐母這一趟下就再也起不來了。

周海鵬和蛟文回來的時候陸天宇也剛醒,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對陸天宇來說還真有點少有,特別是這段時間,一起來陸天宇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也倒沒有驚動誰的意思,起身看著她媽和唐寶珠還在睡,就起身去了外麵,打算洗洗精神精神,結果一出門就看到了送人回來的周海鵬和蛟文兩個人。

“回來了?”一見麵陸天宇隨口問了一句,蛟文答應了一聲,周海鵬也沒什麽太多的反應,直接朝著唐母的房間裏走,一邊走一邊還問:“晚上誰去看的那個小子?”

“沒人。”陸天宇沒什麽猶豫,開口就是這麽的一句,結果蛟文和周海鵬卻兩個人都是猛然的一震。

周海鵬已經到了唐母的房門口,蛟文卻麵朝著陸天宇,陸天宇看不見周海鵬臉上的蒼白,卻看到了蛟文臉上的蒼白,腦海中轟的就是一聲,知道是自己疏忽大意,臉色一瞬間就白了,轉身就朝著唐母的門口跑了過去,一把就拉開了要進門的周海鵬,緊跟著就進了門,進門就喊著唐母。

“媽!”陸天宇到了唐母的身邊,彎腰小心的叫了一聲唐母,唐母卻沒什麽反應,陸天宇馬上又叫了兩聲。

聲音太大把一旁睡著的唐寶珠都給叫醒了,唐寶珠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結果一看到陸天宇哭了突然的就朝著她媽過去,拉著她媽就叫了起來。

唐寶珠嚇壞了,看到陸天宇落淚了,就慌了,周海鵬過來怎麽拉都拉不住,唐寶珠就像是瘋了一樣突然就控製不知情緒了,誰拉著也拉不住,嘶吼的嗓子都破了。

醫生是跟著蛟文一起進的門,進門便給唐母搶救,可醫生一陣搶救下來躺在**的唐母卻沒有半點反應,反倒是唐寶珠整個人都安靜了,站在地上給她爸硬是抱著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氣,身體向下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