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寶貝你又夠浸豬籠的了

看到門口的人夏侯淳很利落的收起了阿萊的手機放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裏,隨即看著麵前與自己絲毫沒有身高差距的男人。

目測有二十六七歲,是個文質彬彬的男人,很清秀的一張臉,一身書卷味,穿的跟個博士一樣,帶著一副銀邊的眼睛,望你跟前一站別管長相如何,就那張白白淨淨的刀削輪廓就夠夏侯淳不痛快的了。

“找人?”一見麵夏侯淳的口氣就不是很友好,而對方也看出了夏侯淳的不友善,也沒有打算回答夏侯淳的話,反而是直接看向了站在夏侯淳身後臉色蒼白的阿萊,一邊看一邊抬起手抬了下臉上的銀邊眼鏡。

“阿萊,這是你家還是你雇主的家?”男人似乎很在意這個,目光身深邃,也很認真。

“都不是,是……”阿萊聽見問,馬上就要解釋,畢竟自己已經答應了對方要做工,不能失信於人,隻能認真的回答,想解決了眼前的事情再去解釋,可卻沒想到話還沒來的及出口一句,就給身前的夏侯淳一句話給擋了回去。

“這裏是那裏和你有絲毫的關係麽?你和她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叫她阿萊?”夏侯淳的一番話把阿萊都給說的愣住了,可卻是滿心的鄙夷,管的還挺寬,和你有關係麽?

其實阿萊就是舍不得夏侯淳這個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飯碗,不然早就一覺踹過去了。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是阿萊……”男人師徒解釋,可夏侯淳壓根就不給男人機會解釋。

“我不想,馬上離開,不然後果你自負。”夏侯淳的聲音驟然就冷了,說齊墨的脾氣不怎麽好,夏侯淳的脾氣也好不到拿去,要不怎麽說物以類聚呢,就是這個道理。

“我憑什麽要離……”男人有些好笑,看著夏侯淳還要走一步,結果阿萊一看是情不好,馬上就拉了一把夏侯淳想要把夏侯淳先來開,卻沒想到夏侯淳會用力的聳了一下肩膀,硬是把阿萊的手給甩開了,看也不看阿萊一眼的看著門口的男人,語氣極冷:“不走是不是,我到看看你能站到什麽時候。”

說話夏侯淳拿出了身上的手機,想也不想的就給打了出去,結果阿萊一看就知道是報警了,一想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那裏還給夏侯淳打電話的機會,一把就過去搶了。

要說夏侯淳也是個反應極快的人,感覺到阿萊過去強,手一抬就把阿萊的手躲開了,阿萊一心想要搶手機也沒有留意,結果就麵對麵的搶了過去,一邊搶還要夏侯淳給她,結果夏侯淳也沒給她,反倒眼疾手快的把阿萊給一把摟在了懷裏,用力的就是一摟,冷冷的瞪了一眼阿萊,隨即轉開了臉就把電話撥了出去,再看阿萊卻反應失常的正愣住了。

夏侯淳的報警電話很快就打了出去,結束了電話夏侯淳才發現阿萊早已經怔愣在了自己的懷裏,而且還有些臉紅,夏侯淳這才發現兩個人的體態不是一般的緊貼,也不是一般的曖昧。

心口一緊,夏侯淳情緒才有所好轉,收起了手機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不知道多少。

“給我個解釋。”夏侯淳的電話一收起來就改成了雙手摟住了阿萊的身體,阿萊這才想要馬上推開夏侯淳,還嚇得一副不輕的樣子,清秀的小臉一會青一會白的,心口小鹿一陣陣的亂撞,那顆心更是砰砰的狂跳。

阿萊長這麽大也不是沒給人碰過,小時候她就經常的和她同父異母的弟弟一起洗澡,還給她爸抱過,可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她還真就不記得多少了,說起來夏侯淳還是第一個抱她的人,一時間心就慌了。

“雇雇主!”阿萊的話要夏侯淳一愣,漆黑的雙眸有些情緒複雜,馬上又問:“你一個人幾個雇主,你當你是鍾點工呢?”

夏侯淳是不相信阿萊,沒聽過這麽愚蠢的謊話,整天的在他那裏吃住,怎麽還能有一個雇主,一聽反倒是更生氣了,用力的就摟了一把阿萊,結果阿萊的心口一震深鎖著眉頭咬了一下牙,真是要她不舒服了,心口砰砰就跟要跳出來了一樣。

“可不,可不就是鍾點工!”阿萊緊張的要命具體說什麽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夏侯淳可是聽清楚了,而且還看明白了,阿萊說的似乎是真的。

夏侯淳的雙手鬆了鬆,隨即問阿萊:“你缺錢?”

夏侯淳不怎麽相信阿萊缺錢,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吃他的喝他,一個月看不見阿萊出門買件衣服,連生活用品都省了,用的都是他的,說的難聽一點就是衛生棉他不用,要是用了,她都要用他的。

可除了這個理由夏侯淳想不出來其他的理由,隻能先問問。

“嗯。”結果阿萊還就承認了,而且承認的還一點都不由於,低著個頭不敢看他了。

“你給他做什麽?一個小時多少錢?”夏侯淳一邊問一邊放開了阿萊,而阿萊卻不願意說,站在一旁看了一眼門口的人,隨即便點頭彎了彎腰。

“很抱歉,我沒有事先和你說清楚,其實我已經在給別人做傭人了,我很抱歉不能過去給你做工了,我希望你不要和家政公司舉報我,我很需要這份工作。”阿萊也不知道該怎麽好了,明明就沒什麽事情,偏偏遇上這麽一檔子事,自己要是早點出來不久好了,說話阿萊有些失落的斂下了眼睛。

“我沒關係,我隻是擔心你才出來看看,看著你朝這個方向走,就想要過來問問,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裏,要知道我會給你惹麻煩我就不來了,我隻是有些但心裏,還有,工作我不著急,你不忙了過來就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都會開著,還有……”說話男人看了一眼一旁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夏侯淳,才繼續說:“要是你真的缺錢,我可以借給你,我信得過你。”

男人的胡阿要夏侯淳徹底的黑了臉,剛剛才情緒好轉一點,輕易的又給男人激怒了。

阿萊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一看到夏侯淳那張陰晴難定的臉,立馬和對方說了感謝的話,請對方先回去,想要早點把人打發了,至於以後過不過去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可夏侯淳可是不這麽的認為。

“你什麽工作沒給他做,收了他多少錢?”夏侯淳的語氣是一點都不好,阿萊也看著夏侯淳滿腹的不待見,可卻沒敢說出來,拿了人家的錢就跟賣身了一樣,想走都不容易。

“沒收,剛過來你就打電話了,就跑來了。”阿萊說著有點委屈,覺得自己很冤枉。

“沒收你在這裏說什麽,馬上走,以後你那裏她也不去了,她缺錢也用不找你,馬上走。”夏侯淳說起話一點紳士的風度都沒有,伸手就把門關上了,轉身就狠狠的瞪向了阿萊。

“缺錢?你每個月五千塊都弄去那裏了,你也不買衣服,也不買首飾,整天的還克扣我的口糧,你都把錢給我弄到哪去了?”夏侯出這一番話說的好像他的錢都給阿萊貪汙了,說的阿萊的錢都是他的一樣,阿萊原本還緊張呢,被夏侯淳這麽一質問反倒是找回了正常的自己了。

“什麽叫我把錢弄到哪去了?那是我的錢,你是我什麽人憑什麽這麽質問我,還有……我是克扣了你的口糧,可你不是說不回來吃就不用做你的飯了麽,我不吃省下來也是把我的那份放起來,和你什麽關係,不要說的我是個貪汙犯,多不人道一樣,你那天回家沒有吃飽喝足,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買菜我買的是菜市場最便宜的,我什麽時候多拿你一分錢了,你這就是血口噴人。”阿萊來了脾氣還把夏侯淳給數落的一愣愣的,連兩個老傭人一看這陣勢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齊墨反倒是看戲的心情頗重,就那麽的看著熱鬧。

夏侯淳是想問問缺錢為什麽不和他說,缺錢卻多少,可卻沒想到兩句話沒到頭反倒把人給惹怒了,一時間反倒是說不出話了。

“我沒說你貪汙我的錢,我就是想知道你把錢都用在哪了,你都不花錢,你為什麽要這麽多錢?還有……剛剛的那個人你就剛去,就對你上心了,你給我做了半年了我怎麽都沒這麽的上心,你知道這種人是什麽人麽?”夏侯淳說話語氣平緩了一些,也覺得不該和阿萊在齊墨這裏大戶小叫的,覺得丟不起這個人。

可阿萊生氣了,可是不管那麽多,還冷冷的白了夏侯淳一眼,心裏還想,要不是看在他老娘的那是萬塊錢上,她還真想不幹了。

“你別把人都想的和你一樣,他不是壞人。”阿萊也不想解釋,就這麽簡單的說了一句,結果夏侯淳有炸毛了,突然的就朝著阿萊喊上了。

“你還說你剛去,剛去你就知道是不是壞人了?”夏侯淳突然就朝著阿萊喊上了,結果阿萊又安靜了,可卻不發一語的瞪著夏侯淳。

夏侯淳也覺得自己有點激動了,這才試著平緩憤怒的氣息。

“到底去幾次了?”平緩了氣息夏侯淳才問,阿萊想了想:“幾次。”

“幾次?”夏侯淳一聽就火大,可還是沒一下就發出來,隻是等著阿萊看,想著怎麽這些事他都不知道,不是每天都留在家裏做事麽,怎麽還有時間給別人做?

“六次。”阿萊說著就泄氣了,覺得也就是六次了,看眼前這個混蛋的樣子以後是別想再去了,聽他說的那幾句話也知道是心理不平衡了,花了錢卻給別人做事情賺外快,哪還會平衡的了。

果然,當阿萊說了六次之後,夏侯淳的臉色立刻就寒了又寒的,雙眼也越發的冷冽。

阿萊不由的想,早知道她就不說了。

“你還敢說你沒去,六次也叫沒去麽?”夏侯淳說著要了咬嘴唇,轉身就走去了沙發上,坐下了就叫阿萊過去。

為了錢也不容易,阿萊極其的不像過去,可到最後還是走了過去,站在了夏侯淳的邊上。

“我問什麽就回答什麽,不然這個月的工資就別想拿了。”夏侯淳說著抬起頭看向了阿萊,阿萊也沒說什麽,給人家做事情就是這樣,受氣都是家常便飯,很平常的事情,對她來說都不是很重要了,別的到是沒覺得怎麽樣,阿萊倒是覺得她的臉皮比牆都要厚了。

出來做事情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她這種什麽都沒有的人,要不是臉皮厚不是早就混不下去了麽。

看到阿萊沒說話夏侯淳才問:“從什麽時候來時兼職的?”

對夏侯淳審問犯人的姿態,阿萊實在是不怎麽喜歡,他坐著,她要站著,不是審犯人是什麽?

可阿萊是不知道,此時夏侯淳的語氣都是對著病人時候的語氣,姿態也一樣,就是阿萊不清楚這些,可對麵一直看著夏侯淳的齊墨卻很清楚。

“一個多月前。”阿萊是那個時候開始監視夏侯淳的,也是那個時候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出了事,所以把錢給了她爸,還不夠,她還要努力的工作。

“一個多月都在那個人那裏做事情了?”夏侯淳又問,心裏壓不住的火,一個月前不是剛和自己在齊墨這裏回去麽?

“不是,還有其他的地方,我一開始發傳單來著,但是賺的太少了。”阿萊說著開始糾結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賺夠上學的錢,眼前的這個混蛋什麽時候能給她點順心的時候,什麽事都管。

夏侯淳一聽這話反倒是情緒稍稍的好了一點,狐疑的目光深邃的揪著阿萊。

“你還給人發傳單了?”夏侯淳其實是不怎麽相信阿萊的話,以為阿萊是在騙他。

“嗯。”阿萊什麽人沒見過,一看夏侯淳的那個眼神就知道夏侯淳是不相信自己的話,也懶得解釋索性就答應了一聲。

齊墨沒什麽反應對夏侯淳的事情也不怎麽的關心,眯著眼睛就那麽的躺著,夏侯淳看了一眼阿萊才問:“你還幹什麽?”

說齊墨的臉變得比翻書還快,夏侯淳的也好不到拿去,一眨眼就變了,陰轉晴了。

“沒記住。”阿萊也有點氣不順,但卻始終沒敢說什麽太過分的話,自己要拿工錢,一時半會的也走不了,還收了混蛋老娘的錢,想走不容易就隻能忍氣吞聲了。

“記不住?”夏侯淳一看阿萊就知道阿萊是不願意打理他,可越是看就越是的生氣,不願意搭理他他還懶得理會呢。

“你坐一會,我一會帶你一塊回去。”夏侯淳叫阿萊先去坐下,自己則是坐在齊墨的對麵看著齊墨,阿萊也到沒說什麽,直接找了個地方就坐下了。

這麽一來齊墨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睜了睜眼睛看著對麵的夏侯淳,不怎麽耐煩的開口了:“我沒事了,你回去吧。”

齊墨倒也不是不願意看到夏侯淳和阿萊,主要是擔心不知道什麽時候樓上的人醒了,看懂啊樓下這兩個人嫌煩。

今天的唐寶珠在齊墨看來就是滿身長刺的住,別說是碰一下,你就是不碰都會紮你一下,還叫人都不知道為什麽。

“我等等,你們家現在怎麽還不歡迎客人了?”夏侯淳其實就是不想回家,免得沒等進門就能遇上個找上門的女人,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情,躲在齊墨這裏倒覺得清靜不少。

齊墨當然不會理會夏侯淳這些,也沒什麽解釋,就是想要夏侯淳離開,可夏侯淳還就是不走。

“我歇一會,阿萊你給我弄點吃的東西,晚上我們就在這裏吃了。”夏侯淳說著又躺回去睡覺了,齊墨也是一點辦法沒有,身體不舒服也不能要傭人硬把夏侯淳給轟出去,就這麽夏侯淳和阿萊就留下了。

阿萊是心裏有事總是心神不定魂不守舍的,夏侯淳又就是不該阿萊借口離開的機會,阿萊在廚房裏和夏侯淳說了幾次也沒點用,結果就和夏侯淳翻臉了。

“他也不是我的雇主,我沒有義務留下,除非你給我加錢。”阿萊現在最缺的就是錢了,而且還有兩個惱人的小家夥要她過去給不可,阿萊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就朝著夏侯淳說,而夏侯淳還就是堵在齊墨家的門口不動一下。

“要錢沒有,你有本事就從我身上給我踏過去。”要說見過臉皮厚的,阿萊還真就沒見過比眼前這混蛋臉皮還要厚的人了,氣的都不知道該怎麽好了,好說歹說的也有半個小時了,可眼前這混蛋就是軟硬不吃,還把她給弄到廚房裏裏堵著不讓離開,兩個傭人見勢不好都走了,怎麽說也是算是個同行,結果都這麽沒人情味,把她一個人扔下就走了,弄得她想走走不了,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通,氣的一張小臉通紅,轉身就開始在廚房裏撒嘛,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夏侯淳滿臉的得意,一副我等著,我看你能把我怎麽樣的姿態。

要說齊墨家的廚房裏是什麽都有,不說大,髒腑也是出奇的齊全,可阿萊找了半天就中意放在刀架上的切菜刀子裏,順手就給抄了起來,回身就朝著夏侯淳去了,氣死她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死也的給眼前這混蛋點眼色看看。

阿萊有點給夏侯淳氣糊塗了,要不然也不能這麽的衝動就把刀子給順了過去,抵在了夏侯淳的脖子上。

“給你兩條路,一個給我加錢,一個馬上給我兩個小時的假,不答應你姑奶奶就開了你!”阿萊說的極其的有氣勢,而夏侯淳卻看的心花怒放,不帶定點的懼怕,反倒是看的雙眼灼熱滾燙,對脖子上的刀子絲毫的不覺擔憂。

“有本事你就開,不在乎。”夏侯淳說這話也真是氣人,氣的阿萊小臉一陣陣的發白,她衝動不假,可還真不敢動手,無非是嚇唬嚇唬夏侯淳,真要動手她還真不行了。

阿萊咬著牙,氣的雙眼都要瞪出來了,就跟兩個琉璃珠子一樣,漆黑閃亮,卻一點都不友善,眼神就是不能殺人,要是能殺人,夏侯淳現在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夏侯淳就喜歡看著阿萊的這個樣子,越是氣就越是討人喜歡,就越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一副姿態,氣的阿萊都不知道該拿夏侯淳怎麽辦了,偏巧這時候唐寶珠在樓上睡醒了,悠然的邁著步子下樓來找水喝了。

唐寶珠喝了酒早就醉的不醒人事了,可唐寶珠渴了,要不也不會醒過來。

一醒過來唐寶珠就睜開眼看向了身邊的地方,看看沒人才光著腳穿著齊墨給她換上的那條性感睡衣下了床,推開了門直接就下樓了。

樓下齊墨沒什麽力氣,雖然是不難受了,可也覺得乏力,加上不願意理會夏侯淳的事情,就眯著睡著了。

樓下的兩個傭人一見到唐寶珠都有點拘謹,也都不敢說什麽,但唐寶珠一看到兩個用人反倒是有事奇怪了,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間已經是七點鍾了,這個時間傭人應該在廚房裏,可眼前的兩個人怎麽都在客廳裏?

疑惑著唐寶珠走到了沙發的地方,這才看到臉色蒼白唐寶珠沙發上的齊墨,清幽已經醒酒的目光落在了齊墨手背上,還沒來的及撕去的膠布要唐寶珠注目了一會。

看了一會齊墨唐寶珠也沒說什麽,轉殺接去了廚房,無非是想要找點水喝,結果還沒進廚房呢就聽見了一出好戲,而且好頗有興致的聽了一會。

唐寶珠也沒穿鞋,走起路原本也沒什麽聲音,廚房裏的兩個人也都吵得聚精會神,完全沒又發現有人在看他們。

向來唐寶珠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可這是在他們家裏,更重要的是唐寶珠喜歡阿萊,就隨便的插了句嘴。

“刀子下去幾毫米不至於死人,你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不長記性,真出了事情我擔著。”唐寶珠也就是這麽的一句話,夏侯淳就整個人都僵硬了,而阿萊也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一聽唐寶珠的話就明白了過來,還真就要動手了,結果嚇得夏侯淳臉色都白了,兩步就退開了,阿萊這才得空跑出了廚房。

“謝謝你!”一見麵阿萊還知道朝著唐寶珠道謝,而身後的那個人儼然是給氣的不輕,卻也沒敢招惹唐寶珠。

夏侯淳倒不是怕了唐寶珠,要不是看在齊墨的麵子上,夏侯淳沒這麽好說話,可有唐寶珠在,夏侯淳也隻能吃了啞巴虧。

阿萊一看夏侯淳那個樣子,就知道是碰上克星了,馬上就朝著唐寶珠求救。

“你有事要出去?”唐寶珠就那麽不經意的一問,阿萊馬上點了點頭,唐寶珠這才想起來自己也要出去,就說要送阿萊,阿萊還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覺得這怎麽可能。

阿萊一個月前見過唐寶珠,回去了就覺得唐寶珠不是個正常人,可今天一聽唐寶珠說的這句話,更是覺得不正常了。

但話說回來,阿萊現在就想著離開的事情了,不正常也當時正常了。

“嗯。”阿萊先是答應了一聲,隨即看向了正臉色不悅的夏侯淳,隨即說道:“我就出去兩個小時,我都答應好了,去晚了我這半個月的工錢都沒了,你要殺要刮回來再說。”

唐寶珠覺得有趣,還頗感好笑的看了一眼說起話有些氣勢又有些無奈的阿萊,邁步去了冰箱的前麵,給自己拿了瓶橙汁出來,開了蓋一邊喝一邊離開了廚房,而阿萊早已經一溜煙去了別墅的外麵了。

夏侯淳跟著就追過去了,唐寶珠倒是也沒什麽太多的反應,隻是看了看就喝著橙汁回去了樓上,沒一會的時間就換了身休閑的衣服出來了。

淺色的褲子白色的登山鞋,楓葉黃的短外套,手裏還握著手機,一邊下樓唐寶珠一邊看向了沙發上躺著的齊墨。

“一會煮一點粥給先生,先生醒了好吃。”唐寶珠走到了齊墨的身邊,停下了雙腳看了一會齊墨,一邊吩咐一邊彎腰把齊墨身上的外套給齊墨蓋了蓋,齊墨睡的沉根本就沒什麽察覺。

起身的時候唐寶珠又說:“去樓上拿條薄毯給先生蓋上。”

傭人馬上按照唐寶珠的吩咐去辦,唐寶珠這才轉身朝著別墅的門口走,出了門就看到正在和阿萊大呼小叫的夏侯淳。

“半個月多少我給,那也不許去。”夏侯淳這邊正朝著著阿萊喊呢,唐寶珠就徑直走了過去,而且還手裏掂量著齊墨那裏拿來的車鑰匙。

夏侯淳看向唐寶珠的時候臉色不悅,可一看唐寶珠那張風輕雲淡不見絲毫表情的臉,夏侯淳就平靜了下來,知道唐寶珠對齊墨來說的意義,自己當然不能惹唐寶珠。

“你想出去自己出去,別帶著我的人。”夏侯淳說的話極其的平靜,可唐寶珠卻沒理會直接去開車了,夏侯淳還以為唐寶珠是給他麵子了,結果沒一會的功夫唐寶珠就把車子停在了夏侯淳和阿萊的麵前。

“我趕時間,你要是不走我就先走了。”唐寶珠說的清楚,不要是不上車我就不管你了,阿萊也不是傻子,哪有聽不出來的道理,結果一把就推開了夏侯淳,轉身就朝著車子裏跑過去了,夏侯淳想要過去追回來都沒來得及,阿萊一上車唐寶珠就一個極其快速的加油轟車,嚇得夏侯淳以為是要開出去了,硬是沒敢靠近。

等夏侯淳反應過來唐寶珠已經把車子給開了出去,在想要阻攔也已經晚了。

夏侯淳一臉的沮喪,倒是沒覺得唐寶珠多恨人,倒是覺得齊墨恨人,轉身就回去了別墅裏,想把齊墨叫醒一看齊墨臉色蒼白的那個樣子,知道醒了齊墨也不能安生就沒叫醒齊墨,一個人反倒鬱悶的坐到齊墨對麵黑了臉。

離開了別墅的唐寶珠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隨口問了一句:“你很缺錢?”

“嗯。”阿萊也沒說什麽,唐寶珠幫了她覺得回答一個問題也不算什麽,就回答了。

“缺多少?”唐寶珠一邊開車一邊問,向來不是個喜歡可憐人,多管閑事的人,但對阿萊卻有些好感,隨口就問了一句。

但阿萊倒沒說,不願意像個乞丐一樣見了誰都伸手要錢救濟一下。

看阿萊沒說唐寶珠也在沒說過什麽話,問了一句阿萊要去的地方直接把阿萊送了過去,阿萊下了車唐寶珠就開車去了紅楓穀。

車子停下唐寶珠的雙眼落在了紅楓穀下麵的那輛牧馬人上麵,稍微遲疑了一會才推開車門下了車,關上了車門在山下四處的望了一眼,邁步走向了紅楓穀的山上。

唐寶珠來這裏不是一次兩次了,腳下的路多少次都走過了,不要說是雙眼還看得見,還有月光,就算是沒有唐寶珠想要上山也絲毫不會費力氣。

一邊走唐寶珠一邊欣賞著靜謐的夜色,時不時的還會仰望一眼月朗星稀的夜空。

唐寶珠的腳步悠然散漫,卻從容平靜,一邊走還一邊的哼著歌曲,唱著那首放在她心底十幾年都不曾遠去的‘情人’。

感覺心口百轉千回的,宛若天籟的聲音迂回在山上,音繞著春的氣息在整個山上一次次的徘徊,就好像有人等待著她來已經很久很久了。

唐寶珠的聲音不錯,唱起歌也好聽,但唐寶珠卻在唱了一次之後就在也不開口了,而是靜靜的朝著山上走,雙手插在衣服的口袋裏,悠然的像是在散步。

平時走上去都要幾個小時,今天雖然也用了不斷的時間,但唐寶珠卻沒有用那麽久的時間就到了山頂。

唐寶珠到了山頂就看向了以前經常膩著兩個人的地方,一眼望去就看到了站在那裏的孟浩楠,還是當初的那個樣子,一聲楓葉黃的長寬風衣,腳下踩著登山的休閑鞋,身體慵懶的依靠著樹幹。

就如同每次一樣,唐寶珠隻要是上了山孟浩楠就會嘴角勾笑抬頭看她,而每次唐寶珠來早了的時候,也會相同的反應看向後來的孟浩楠。

看到孟浩楠勾著笑轉過臉來看她,唐寶珠才淺淺的笑了笑,隨即朝著孟浩楠走了過去,停下了腳步便站在孟浩楠的身邊看著孟浩楠。

“等很久了?”就像是以前一樣,唐寶珠絲毫的不覺得有什麽不自在,而孟浩楠卻看著唐寶珠沒有像是以前一樣的說沒有,而是伸手將唐寶珠緊緊的摟在了懷裏。

“我以為你不來了。”孟浩楠的聲音有著淡淡的沙啞,而唐寶珠卻沒有抬起手將孟浩楠摟緊,而是笑了笑說:“你來了我怎麽會不來?”

聽到唐寶珠的話孟浩楠才把唐寶珠推開,深情款款的眼眸緊盯著唐寶珠的臉看著,借著月光一次次的在唐寶珠的臉上審視,一手摟著唐寶珠一手輕輕的在唐寶珠的臉上磨挲著,不說話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唐寶珠有過一瞬間的失神,隨即便轉開了自己的雙眼,似乎是不願意麵對孟浩楠,而孟浩楠卻低頭輕輕的親了一下唐寶珠,雖然是在臉上,可唐寶珠還是輕輕的僵硬了一下,抬起手推開了孟浩楠。

“別這樣,我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我不想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唐寶珠說著轉身朝著有月亮的地方走去,靜靜的就像是一隻翩然在山間的蝴蝶,不起眼卻有些無限陰人遐想的風情與多姿。

孟浩楠的手是很輕很自然的離開的唐寶珠,沒有太多的難過表情,隻是跟著唐寶珠朝著月亮的方向走過去。

“那你就舍得我難過?”孟浩楠跟過去有一回才開口問唐寶珠,語氣雖然是有點怨懟,可雙眼中的目光且脈脈溫情,舍不得離開一點唐寶珠平靜如水的臉龐,似乎隻是看著就已經是一種擁有了。

唐寶珠一直都很安靜的望著月亮,是聽到了孟浩楠的聲音才轉過臉看的孟浩楠,結果隻是不經意的一眼便看到孟浩楠脈脈溫情的雙眼,期待的麵容。

望著孟浩楠刀削斧鑿出來的一張臉,唐寶珠就會有一種惆悵在心頭,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似是的這步田地,感覺百草都為了他們都凋零了,那麽的蕭瑟淒涼。

“不難過不好麽?為什麽一定要難過?”唐寶珠淡然的笑了笑,笑容依舊美麗卻帶著一抹難以釋懷的傷感,轉身依舊仰望著星空月色,靜靜的再也不說話了,而孟浩楠卻不願意看一眼月亮,卻始終看著站在他麵前,背朝著他的人。

輕輕的一陣風吹來,孟浩楠突然的想到了什麽,把身上的風衣脫了下來,隨即披在了唐寶珠的身上,還裹了裹。

唐寶珠回神看了一眼麵色淺淡,朝著她深情凝望的孟浩楠,才說:“你不是說帶吃的給我,怎麽沒有了?”

聽到唐寶珠問孟浩楠才馬上把放在他風衣口袋裏的栗子都拿了出來,唐寶珠抬眸看了一眼孟浩楠,嫣然笑了笑,孟浩楠忽地輕愣了一下,伸手拉了唐寶珠的手一把,拉著唐寶珠直接就去了那顆唐寶珠和孟浩楠經常坐著的樹下,坐在那裏隨意的樣子就像是個孩子一樣,看了一眼唐寶珠回頭找了找把一盒蜂蜜拿了出來打開了。

“我特意去買的,是野生的。”孟浩楠說著把蜂蜜打開了,手裏的栗子都放到了地上,唐寶珠也跟著坐到了地上,悠然的樣子一如從前,雙腿盤坐著,雙手按在自己的雙膝上,瞪著一雙似是琉璃一邊盈盈若水的雙眸看著孟浩楠給她剝栗子出來。

唐寶珠喜歡吃這種東西,特別是用栗子沾了一點蜂蜜,以前孟浩楠就這麽給她剝。

剝好了一個孟浩楠沾了一點蜂蜜,直接送到了唐寶珠的嘴邊,唐寶珠撩起眼眸看了孟浩楠一眼,抬起手想要自己拿著吃,孟浩楠卻讓開了一點,迫使唐寶珠張開嘴青紫喂給唐寶珠。

看著唐寶珠吃了孟浩楠才低頭繼續給唐寶珠剝栗子,而唐寶珠除了一邊看著孟浩楠專心的給她剝栗子,就隻能吃了。

對坐著的兩個人就像是以前一樣,連坐著的位置都沒有什麽不同,卻沒有天南海北的說過一句話,無不是默默無言的麵對著對方。

唐寶珠吃了孟浩楠剝的所有栗子,而孟浩楠卻一直不言語的喂給唐寶珠。

不知不覺唐寶珠出來的幾個小時就過去了,栗子也都吃光了,唐寶珠抬頭看了看月亮才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起身才說該回去了,孟浩楠才緊跟著站起身,趁著唐寶珠不留意的時候把唐寶珠的手機給拿了過去。

“給我打電話。”孟浩楠說著就用唐寶珠的手機撥了她的電話,唐寶珠站在一旁也沒多少的反應,隻是看著孟浩楠。

孟浩楠的身上很快就有了聲音,而且是唐寶珠很熟悉的一首歌,那首黃家駒的情人。

孟浩楠拿出了手機給唐寶珠看了一眼,接了電話還在耳邊停了一下,隨即在自己的手機上存了唐寶珠的電話,也同樣的在唐寶珠的手機上也存了自己的電話,而且還存了一個有意思的名字,‘阿海’。

收起了手機孟浩楠才把唐寶珠的手機給唐寶珠,唐寶珠握在手裏看了一眼,隻是淺淡的笑了笑,便朝著山下走去了,孟浩楠隨即把唐寶珠的手給拉了過去,唐寶珠也沒說什麽就這麽跟著孟浩楠去了山下,一路上兩個人總算是有些話說了。

孟浩楠總是在提起以前,而唐寶珠總是點著頭笑笑,偶爾的也會回憶一會,說說那時候的心情,但是卻時候總沒有孟浩楠那樣的激動,每次激動緊握著唐寶珠的手都有些疼了。

到了山下孟浩楠才放開了唐寶珠,卻過去想要親一下唐寶珠,而唐寶珠卻突然的躲開了,雖然是什麽都沒有,卻勝過了任何的言語,而抬眸的那一眼卻要孟浩楠臉上染了幾分的失落。

“為什麽我就不能,而他就行?”孟浩楠說出這種話的時候,臉上的失落無形的多了,而氣息也有些不舒暢,轉身就走了兩步,似乎是在和唐寶珠控訴著什麽。

“他是我丈夫,你應該明白!”唐寶珠說的很平靜,而孟浩楠的脊背卻突然的一陣僵硬,轉身那張俊臉都蒼白了。

“可我才是你最愛的人。”孟浩楠有些不甘心的表情,朝著唐寶珠又走了過去,而唐寶珠卻牽強的笑了笑,朝著孟浩楠說:“可現在什麽都不能是。”

“什麽是不能?為什麽不和他離婚,難道你對他真是……”孟浩楠的話隻說了一般就停下了,雙眼卻落寞的注視著唐寶珠,似乎是在等待著唐寶珠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而唐寶珠終究隻是看著孟浩楠什麽都沒回答。

“太晚了,我該回去了。”唐寶珠轉身就打算離開,卻被孟浩楠一把摟在了懷裏,在身後將她緊緊的摟住了,唐寶珠的耳畔也隨即傳來了孟浩楠低啞的聲音。

“明天還來,我還在這裏等你!給你剝栗子吃,嗯?”孟浩楠說著在唐寶珠的耳畔輕輕的親了一下,唐寶珠不自覺的輕輕的皺了以下眉毛。

“太遠了。”唐寶珠說著抬起手想要推開孟浩楠的身體,孟浩楠卻摟緊了不肯放開。

“拿去吃飯,看電影,你想去那裏?”孟浩楠迫切的想要唐寶珠答應他見麵,而唐寶珠沉吟的好一會才說:“我不確定什麽時候能有時間。”

“我等你,多久都會等。”孟浩楠最終還是放開了唐寶珠,而唐寶珠在把風衣交給孟浩楠之後便回了自己的車。

唐寶珠並沒有等這孟浩楠上車一起離開,而是上了車看了一眼孟浩楠便啟動車子先一步離開了,但離開沒多久手機就響了,唐寶珠看到了手機上阿海的字樣遲疑了一會才接了電話。

“我送你回去。”聽到電話裏的聲音唐寶珠看了一眼後視鏡,收回了視線才問:“這麽晚了你一點都不困?”

“有你在就不覺得,稀裏糊塗的睡了十年,其實早就該醒了。”聽見孟浩楠說唐寶珠就沉默了,而手機裏卻傳來了孟浩楠磁性低啞的聲音,傳來了那首唐寶珠記憶深刻的情人。

‘盼望你沒有為我又再渡暗中淌淚,我不想留底,你的心空虛,盼望你別在讓我象背負太深的罪,我的心如水,你的不必癡醉,哦,你可知誰甘心歸去,你與我之間有誰……’

聽到孟浩楠給她唱歌,唐寶珠把手機拿到了車子的琉璃台上,把免提打開了,一路上就這麽聽著手機裏的歌聲開著車子。

孟浩楠不隻是唱了這麽一首歌,幾乎一路上都在唱歌,而唐寶珠記住的卻隻有兩首,一首是黃家駒的情人,而另一首就是黃家駒的無盡空虛,相反對於上麵的那首情人,唐寶珠更喜歡後麵的這首‘無盡空虛。’

所以很上心,還想著回去了要好好的聽聽。

車子一路經過了不少的紅燈,而每次一等紅燈的時候,後麵孟浩楠的車子就會上來,停在唐寶珠的身邊,雖然兩個人都沒有過交流,但是聽著歌的唐寶珠總是會在那個時候笑出來。

唐寶珠還有幾分鍾到家的時候,手機裏傳來了孟浩楠晚安的聲音,手機隨即就掛斷了,而唐寶珠再一次看向後視鏡裏的時候,孟浩楠的車子連續閃了幾次燈後便調轉車頭離開了。

看著孟浩楠離開唐寶珠才把手機拿過來關掉了手機,開著車子回去。

車子停下唐寶珠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手機隨即收進了口袋裏,鎖了車子轉身就要回去,轉身卻看到站在門口臉色蒼白著的齊墨。

齊墨是半夜醒過來的,結果一醒過來就看到夏侯淳那張有些鬱悶的臉了,才知道阿萊和唐寶珠一起出去阿萊沒回來,齊墨這才想起唐寶珠,結果起來就出來了,就這麽站在別墅的門口一直了四個小時,站到了現在。

身上沒穿一件外套,就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還敞著胸口的兩顆扣子,麵無表情的站在別墅的門口。

夏侯淳出來了兩次想給齊墨批件衣服,齊墨卻都給扔了出去,夏侯淳看齊墨是真的動怒了,也沒敢在出來靠近,說起來夏侯淳自顧不暇,早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了,坐立不安的也出來了幾趟了,電話也打了幾個,卻還不見阿萊的影子,阿萊也是剛剛才接了夏侯淳的電話,夏侯淳一接了電話跟著就出去了,自己都顧不過來,還那裏顧得上齊墨。

唐寶珠也不是不長眼睛的人,一轉身就看到了齊墨的臉色不對,一旁的地上又扔著一件外套,想想也知道是怎麽的一回事。

可要說唐寶珠也真是夠沒心沒肺的了,就是那麽看了一眼齊墨,便把手裏的車鑰匙握著走了過去,停下了腳步彎腰把地上的外套便撿了起來,隨手就拿在了手裏,風輕雲淡的說著:“身體是自己的,何必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你這麽鬧有意義麽?”

“身體是我自己的,可你是我的。”齊墨突然的朝著唐寶珠撕裂一般的大吼著,而唐寶珠卻沒有因為齊墨的震怒而生氣,更沒有絲毫的動容,反倒繞過了齊墨站在了齊墨的身後,抬起手把手裏的外套該齊墨披在了身上,淡淡的一句:“我是不是你的要我來決定,你沒權利決定,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看到明天的太陽,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沒用的事情上。”

唐寶珠說話就要轉身離開,而齊墨突然的就轉身把唐寶珠的手臂拉主裏,陰冷的臉早已經氣的煞白無色,而唐寶珠卻隻是看著齊墨沒多少的反應,那張平靜淡漠的臉要齊墨突然的就失去了在憤怒下去的力氣,用力的一把推開了唐寶珠,扔了身上的外套就回了別墅。

進了門齊墨直接回了樓上,而進了門卻用力的摔上了房門,甚至是上了鎖。

唐寶珠回來的時候,退了兩下臥室的房門,結果卻發現房門已經鎖了。

進不去唐寶珠也沒什麽反應,抬起手看了眼時間直接找了間房間就進去睡覺了,洗了澡再回來已經是早上的五點鍾了,唐寶珠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什麽也不穿的就直接上床了,躺下了連半點的失眠的反應都沒有,閉上眼睛沒有幾秒鍾就睡了。

一邊的齊墨可是就沒有唐寶珠這麽的好了,從進門的開始就一個人坐在**無神的注視著房間裏的窗戶,想著他的那個傻女人。

滿眼的滿腦子都是他的那個傻女人,都是唐寶珠傻乎乎朝著他笑,壞壞算計他的樣子。

齊墨回神的時候竟然有點喉嚨苦澀的味道,身體剛剛才舒服了一點,在外麵迎著風站了半個晚上,沒有多久就有些意識不清楚了,是發燒了。

半夜唐寶珠就聽見門口碰碰的敲響了,起來過去的時候就把身上裹上了一條床單,結果一開門齊墨就撲到了唐寶珠的身上,滾燙的手還到處的**。

唐寶珠秀氣的眉黛一皺,馬上叫了齊墨兩聲,可齊墨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齊墨,齊墨……”唐寶珠又叫了兩聲,齊墨倒是有了點反應,可卻是在不斷的跟唐寶珠索要,埋頭在唐寶珠的肩頭,就像隻饑餓的狼一樣,用力的親吻胡亂的咬著。

突然的一口要唐寶珠不僅皺眉,抬起手就要把齊墨的腰脊骨卸掉,可抬起手又慢慢的放下了,用力的摟了齊墨一下,轉身就把齊墨扶著到了**,再看齊墨早已經發燒燒的不醒人事了。

唐寶珠感覺肩頭有些疼,轉過臉看了一眼,眉頭輕輕的蹙了一下,還不算太嚴重,恢複一點時間應該不會留下疤痕。

轉身唐寶珠看向了齊墨,伸手摸了摸齊墨滾燙如烙鐵一般的額頭,手放上去就又收了會來,斂下眼思忖了一會馬上打了電話出去。

夏侯淳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和阿萊算賬,兩個人也都是不甘示弱的在朝著對方,結果唐寶珠電話來的不是時候,夏侯淳過了很久才接電話,其實要不是擔心是齊墨出了什麽事情,電話號又是齊墨的,夏侯淳是不會接電話的。

接了電話夏侯淳聽到齊墨發燒了,馬上就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拉著阿萊就過來了,過來的時候唐寶珠還裹著床單在齊墨的身邊坐著,但已經開始給齊墨用冷水降溫了。

夏侯淳上來一看到唐寶珠肩膀的狼狽,馬上猜到了什麽,但也就是心裏胡亂的一猜,具體還是不清楚。

給齊墨量了體溫,夏侯淳馬上給齊墨打了一針退燒的針,對齊墨如此能糟蹋自己的身體深感厭惡,總覺得齊墨就是在和他過不去,找他的麻煩。

打完了針,又給齊墨掛了輸液,夏侯淳這才交代了兩句帶著阿萊離開,張還沒有算清楚,還要回家算賬。

“你把要想留下,還有給他打針的藥劑給我開個方子,要是不麻煩你給我送一些過來,以後免得麻煩你過來。”唐寶珠說話的時候夏侯淳剛走到別和蘇的門口,聽見唐寶珠這話才訝異的轉身看向唐寶珠。

“他是受了風寒,先前吃了一些生魚片應該是胃腸不好才會出現嘔吐的反應,要是我沒說錯他是微寒,以前一定是吃過什麽不該吃的東西傷了胃,亦或是有過絕食之類的舉動,胃黏膜損傷嚴重。

他的身體虛弱,胃腸功能不好,退燒藥劑,感冒藥劑都胃腸功能有刺激,我不能輕易的給他開藥,你們是好朋友,又是他的私人醫生,應該知道什麽藥能用,什麽藥不能用。

你現在這麽忙,應該沒有時間照料他,他這種高燒時好時壞,萬一燒出了肺炎,或是什麽腦病總歸不好,你還是把藥方開出來在離開,最好是叫個人把藥劑給我送過來,也免得我麻煩。”說話唐寶珠已經站到了夏侯淳的麵前,夏侯淳這才把藥箱留下,又給唐寶珠開了方子,唐寶珠看方子的時候夏侯淳說一會他給送來,唐寶珠這才抬頭看向夏侯淳,隨即看了一眼阿萊,不經意的說:“他不用你隨時來找我,我會給你想要的錢。”

聽這話夏侯淳的臉色及黑,一把拉著阿萊就走了,而阿萊卻還在震驚唐寶珠的話。

看著離開的兩個人唐寶珠隨後回了樓上,開始照料齊墨,並叫人去了門口等著,等著夏侯淳來了把藥直接拿過來,人就別放進來了。

夏侯淳覺得沒有比唐寶珠更絕的人了,他來送藥連門都不讓進就給送客了,不怎麽放心還打了齊墨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唐寶珠,詢問了唐寶珠真會紮針麽,才掛了電話。

在夏侯淳看來齊墨能看上的人,都不會太差,總有些過人之處,會點什麽東西也不足為奇,也就沒有太多的擔心,把齊墨交給了唐寶珠去照料。

回到樓上唐寶珠推開了房門開始就在精心的照料齊墨,齊墨的燒退了之前一直在用濕毛巾給齊墨降溫,齊墨的燒退了,唐寶珠先是收拾了房間,隨後就找了件睡衣換上坐在**看著齊墨。

閑來無趣就找了本書看,一邊看一邊的等著齊墨的滴液滴完。

十點鍾齊墨的滴液滴完唐寶珠下樓吃了點東西,回來了把叫用人燉好的骨頭湯放到了保溫杯裏帶到房間裏,之後就靠造齊墨的身邊睡著了。

晚上沒睡,白天有折騰了一個上午,唐寶珠也已經累了,靠著齊墨很快就睡著了。

齊墨醒來的時候還有些不清醒,當看到了身邊靠著的唐寶珠時還不知道是怎麽的一回事,但看到唐寶珠肩上**在外的咬痕卻想起了點什麽。

齊墨抬起手看了看,又掀開了被子看了一會自己什麽都沒穿的身上,想起第一次唐寶珠給他降溫時候的情形,大概的也想到了什麽,這才轉身看向了靠著自己的人。

唐寶珠的發絲遮住了半邊臉,齊墨輕輕的撩開了一些,仔細的看著,看了一會才轉開臉,偏巧這時候唐寶珠放在床頭上的手機響了。

齊墨隨即拿起了唐寶珠放在床頭上的手機,看了起來,結果就看到了阿海兩個字。

不確定是誰,但齊墨卻有種不快的感覺,這個叫阿海的人根本就是那個混蛋,當即就給刪到了黑名單裏,不但是如此還把唐寶珠的手機設定成了大部分都帶有阻攔的狀態,隻有幾個電話號碼能打進唐寶珠的手機,放下了手機齊墨這才看到床頭上放著的保溫杯,動了動身體把唐寶珠的身體放到了一旁,打開看了看竟然是骨頭湯。

看了一會齊墨就都喝了,喝飽了胃裏暖了齊墨才又躺回去睡覺,把唐寶珠還給摟在了懷裏,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接連這三天齊墨都沒有離開過床,連去個洗手間都不願意下床,全身上下還就穿著一條大褲衩,也不覺得冷,就這麽的在**養病。

夏侯淳過來的時候還看著齊墨滿臉的質疑,是不唐寶珠沒有按照他的方子給齊墨打針,要不然怎麽還是不能下床,可一看齊墨躺在**那個愛搭不理的樣子,就什麽都明白了,之後就一趟都沒來過。

要說一開始齊墨真是氣,但醒過來一想唐寶珠也不像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應該也沒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心情自然是好了不少,隻是好歸好,看著唐寶珠每天跟個小媳婦一樣的照顧他,齊墨還真不想好了。

唐寶珠似乎也不覺得齊墨整天的躺在**有什麽,每天除了問齊墨公司的一些事情,就是照顧齊墨的飲食起居,一天三頓都有湯和,而且在齊墨看來還都是大補的湯。

連洗澡都一塊洗,想占點便宜就占點便宜,想模那就摸那,想親那就親那,連齊墨的下身唐寶珠都能給他洗,這種日子齊墨還真不想好了。

說起這幾天的日子,齊墨就感覺他那個傻女人又回來了,除了沒有每天纏著他索吻,沒有主動的撲上來給他糾纏,沒有話多的整天嚷嚷,其他都還像是以前一樣的好。

齊墨倒也不是喝湯迷糊了,就是喜歡這種日子,雖然有些不真實,可還是沉醉其中。

“你過來。”躺在**的齊墨看著唐寶珠剛洗了澡要換衣服,就有點心猿意馬了,不等唐寶珠去穿衣服就把人叫住了。

唐寶珠倒是也不覺得有什麽,一邊擦著身體一邊走了過去,齊墨馬上朝著床的裏麵挪動了一下,把被子給掀開了,抬起受災**拍了拍示意唐寶珠上去。

唐寶珠也沒穿衣服,看了齊墨一眼把身上擦了擦扯開了浴巾就上了床,隨手拿了毛巾在頭上擦著。

“我沒力氣,你上來!”齊墨說的曖昧,說話的時候手伸了過去,隻是輕輕的撩撥著唐寶珠的身體就有了反應。

唐寶珠轉過臉拿開了毛巾看著齊墨,也倒是沒說什麽就俯身趴了過去,齊墨的心忽悠悠的都要顫出來了,身體隨後就仰躺了過去,唐寶珠向後五指梳理了一下頭上的發絲,隨手就掀開了被子,直接扔到了地板上,低頭就去親齊墨了……

一番潮水過後齊墨轉過臉看著已經閉上眼擁在自己懷裏的女人,不禁問唐寶珠:“為什麽?”

齊墨不明白唐寶珠為什麽會對他這麽的好,除了堅持自己所堅持的,其實唐寶珠對他並不壞。

然而唐寶珠像是睡著了,齊墨低頭等了好一會唐寶珠也沒反應,齊墨翻苫好摟著唐寶珠先睡覺了。

有那麽幾天的時間齊墨在**一直就跟個帝王一樣,成天的有人服侍,真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就來你想幹點滾床單的事都不用自己出力,完全是成了個衣食無憂,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人。

可要說這病就是在不願意好也會有好的時候,齊墨也覺得不能總是這麽的裝下去,所有沒過幾天齊墨就從下麵到了上麵。

一開始齊墨還裝裝樣子,可到後來都懶得去裝了,唐寶珠也不是不知道他裝病,有什麽好裝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裝也沒什麽意思了。

潮水過後齊墨躺了一會,起身就把唐寶珠從**抱了起來,兩個人去洗了個鴛鴦浴齊墨就大病痊愈了,正式帶著唐寶珠去公司上班了。

休息了一段時間齊墨的精神不錯,整個人都身材飛揚的,特別是這幾天那個混蛋一直也沒有再出現,要他也高興不少。

老婆又這麽招人疼,連上班都帶著湯給他,中午兩個人還能一起喝湯,齊墨覺得日子很安逸也很滋潤,就這樣就足夠了。

可齊墨也高興的有點太早了,上班還沒有一天呢,孟浩楠就又找上了門,而且還又是他公司的樓下,孟浩楠是吃定了他不會在自己職員的麵前撕破臉了,不然怎麽會都欺負到了他門口了。

要說齊墨有時候也真是夠城府的了,硬的不行就換成的軟的,再次見到孟浩楠齊墨那樣子可真是平靜,摟著懷裏的人除了卿卿我我就沒在乎其他的人其他的事,你別管心裏是多不痛快,那張臉也真是一點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還知道打趣的問唐寶珠昨晚好不好。

離著本來就近,孟浩楠也不是聾子,聽見是肯定的事情,再看齊墨摟著唐寶珠又親有摟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會氣不順,孟浩楠也自然也是男人,當然也會氣不順,加上這幾天電話一直打不進去唐寶珠的手機,當然是壓著火來的,一來又看見了你情我濃的一幕,會發生也可想而知了。

“寶貝你又夠浸豬籠的了,看我晚上怎麽收拾你。”齊墨寵溺的看著唐寶珠,溫柔的過去親了唐寶珠的嘴唇一下,麵朝著唐寶珠冷冷的一眼,嘴唇動了動,唐寶珠看著齊墨卻始終沒什麽反應。

齊墨離開了就平靜的看向了孟浩楠,儼然是你算哪根蔥,你沒看到我和我老婆親熱呢麽?你看也不怕長針眼!

孟浩楠的臉色早就不好了,可看著齊墨和唐寶珠卻還是極度的壓製著心口的怒火,用極其平靜的聲音問唐寶珠:“為什麽電話打不進去?”

為什麽?唐寶珠有些意外的樣子,隨即看向了齊墨,而齊墨卻說了這麽一句話:“一般色情電話是打不進別人手機的,你去通訊公司問問就知道了。”

齊墨覺得有時候話就該說的平靜幽默,要不然身邊的人怎麽會笑的如此撩人心炫,齊墨話落懷裏的唐寶珠忽地就嗤笑了出來,而齊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高興了?”看著唐寶珠如他所料笑了,齊墨末了還補上了這麽一句,結果卻把站在麵前的孟浩楠氣的失去了所有的反應,突然的就臉色蒼白的沒有了絲毫的眼色,除了唐寶珠入目的白。

唐寶珠是看著孟浩楠轉身走去的自己的車子,雖然沒有開口去叫住孟浩楠,但是也並沒有再繼續笑下去,而是平靜的看著孟浩楠失魂落魄的上了車。

唐寶珠並沒有要挽留孟浩楠的意思,更加的沒有說過一句話,而孟浩楠就這麽似是無力的拉開車門上了車,坐進了車裏就沉痛的閉上了雙眼,仰起頭不聲不響的在車子裏。

唐寶珠的雙眼有些專注,似乎也不願意看到孟浩楠頹廢無助的樣子,可卻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站著。

齊墨有些不高興,但是卻沒有相識上幾次一樣表現的暴躁易怒,齊墨覺得越是這時候就越是該拿出他的風度和耐心,齊墨覺得自己有完全的耐力把這場戰役達到最後,不管想要傷害他女人的是誰,他都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孟浩楠終於還是把車子開走了,而唐寶珠除了看了一會並沒有太多的反應,連齊墨都覺得唐寶珠是個冷血無情的人,有那麽一點點的後怕,覺得要是那天自己真要是落到了那個混蛋的那種地步,估計懷裏的女人都不會正眼看他一樣。

可至今齊墨是慶幸的,因為他還在她身邊,不管是什麽樣的一種身份,也足以證明他/她們之間存在著別人永遠無法存在的交集與緣分。

唐寶珠的情緒很少會流露出來,齊墨帶著她走,她就跟著齊墨去了車子的方向,全然沒有把孟浩楠的離開當成是一回事的樣子,可當孟浩楠車禍進了醫院,唐寶珠還是心神不寧,不顧齊墨的阻攔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