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同樣的人

一夜位麵蛟文第二天很晚才起來,而睡在懷裏的阿藥卻早早的就醒了,擔心蛟文肩上的傷,早早的九個蛟文做了處理。

看著蛟文熟睡的臉阿藥許久都沒什麽反應,目及**斑斑血紅的印記,阿藥的心裏報轉千回,別有一番味道。

“陪我睡一會,我不想你這麽早就起來,過來。”就在蛟文說話的時候,阿藥已經更黑蛟文拉到了懷裏,硬是給摟在了懷裏,**的那些紗布之類的東西,隨手就給扔了出去。

“你……”阿藥剛想要說什麽,蛟文就在肩上親了一下,揉了揉阿藥的身體就睡了,阿藥這才閉上嘴不說話了。

阿藥也覺得是累了,渾身都沒有力氣,以為蛟文的體力剛剛恢複不會那麽的強壯,可阿藥卻沒想到蛟文竟然早就沒事了,卻一直瞞著她。

昨夜的翻雲覆雨要阿藥吃了不少的苦頭,可累的不輕,此時就隻剩下了卷累了,沒多久就睡在了蛟文的懷裏。

蛟文睜開眼看了一眼睡著的阿藥,伸手把被子給扯了過來,給阿藥蓋好了被子才閉上了雙眼。

蛟文和阿藥的一覺睡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而一早陸天宇就已經接到了線報,說孟浩天的蹤跡已經找到了,而且就在附近的什麽地方。

要不是等著蛟文醒過來陸天宇早就去了,是齊墨不要陸天宇輕舉妄動,擔心是調虎離山之計,會有什麽意外。

齊墨不想誰有事,現在是緊要關頭,還是要從安全考慮。

陸天宇倒是很安靜,齊墨說他就沒有動一下,就留在房子裏等著。

十一點鍾要吃中午飯的時候蛟文才和阿藥起來,而且已經換了衣服,阿藥不想出來,也不說什麽話,是蛟文把阿藥給摟著出的門,結果一出門齊墨和陸天宇就都震驚的沒了反應,兩雙眼睛都落在了蛟文的雙腿上。

陸天宇一直以為蛟文要他把阿藥綁上是有些力不從心,可看到蛟文雙腿已經能夠行走了,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的腿怎麽突然就站起來了?”陸天宇半天才說了一句話,蛟文卻看了懷裏正低頭不肯抬頭的阿藥一眼,說了句:“都是你嫂子的功勞。”

“她有……”

“她是你嫂子。”陸天宇的話還沒有說完,蛟文就開口提醒了,結果陸天宇馬上就改了口。

“嫂嫂子。”陸天宇還真有點不習慣,怎麽說自己也比阿藥大,可弄得現在還成了他最小了。

阿藥沒說話,目光看著別處,蛟文摟了一下阿藥,低頭說:“天宇和你說話呢。”

阿藥不說話,隻是低頭不語,蛟文就伸手把阿藥的下巴給抬了起來,清潤的雙眼審視著阿藥,也提醒阿藥:“天宇和你說話呢。”

要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同樣是提醒,對陸天宇是不容反駁,而對阿藥卻是溫柔的說說就算了。

阿藥不說話蛟文就放開了手,轉身看向了陸天宇,陸天宇卻是一臉的不甘願,但也倒是沒說什麽。

齊墨和唐寶珠更是如此了,都沒什麽太多的表情,反倒是齊墨有點覺得有意思,孩子啊唐寶珠的耳邊小聲的說了點什麽。

陸天宇和蛟文的聽力極好,隻要是有聲音,離得距離不遠就聽得見,除了阿藥有些茫然其他的人都聽見了齊墨的這句話,“你有嫂子了。”

陸天宇和蛟文都看向了唐寶珠,而唐寶珠卻像是不明白一眼看向了齊墨,齊墨笑著,隨後看向了蛟文,說了找到了孟浩天的事情。

“既然找到了就開始吧,天宇你過去齊墨也過去,我想看看他怎麽有來無回。”蛟文說著看了一眼懷裏的人,之後便一起去吃飯了。

吃過飯幾個人商量了一下,蛟文的意思是陸天宇和齊墨都走,而蛟文一個人在就夠了,兩個女人蛟文覺得還不是問題,倒是陸天宇和齊墨兩個人有些要他擔心。

齊墨有些舍不得唐寶珠,也是不怎麽的放心,可說到底這是蛟文的計劃,他不走也不行。

吃過了午飯齊墨交代了唐寶珠幾句,不管是聽不聽的進去齊墨也是說了,還個唐寶珠穿上了防彈衣,就跟要去戰場了一樣,可這個要去戰場的人卻有點顛倒了,齊墨要上戰場還給唐寶珠穿了防彈衣。

“照顧好自己,我會早點回來。”齊墨是真的臨別依依了,拉著唐寶珠的手半天就沒有放開過,但還是在後來放開了,轉身和陸天宇一起離開了。

齊墨走後唐寶珠一直都很安靜的在蛟文那裏,而蛟文始終要阿藥在一旁陪著唐寶珠休息,自己則是一個人看著屏幕上的各個監控點位。

而如蛟文所料孟浩天很快就出現了,就在齊墨和陸天宇離開之後不久就出現了。

看到想要看到的人,蛟文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直接通知了陸天宇和齊墨回來。

叫蚊知道孟浩天一定會有所防備,要人在外麵阻截齊墨和陸天宇,但是他也隻有備之人,之所以要這麽冒險不單單是為了孟浩天這麽感和人渣。

孟浩天的命蛟文勢在必得,隻是還欠點東西。

孟浩天的能力不俗,很快就帶著人從了上來,為了保證兩個女人的人身安全,蛟文要阿藥帶著唐寶珠去房間的裏麵,自己留在了外麵。

孟浩天上來的時候蛟文才轉身看向了門口,可孟浩天踹開了房門裏麵卻沒看到有人在。

蛟文的伸手極好,孟浩天在門口東張西望的時候蛟文就已經動手了,而孟浩天身邊的人突然就倒下去了兩個。

孟浩天是給猛然驚醒的,回神就去找人,結果去沒有找到。

“去找。”孟浩天抬起手擺了一下,下了命令,身後的十幾個黑衣人立刻迅速的開始在房子裏到處的找。

很快這些人就找到了蛟文,隻是受製於人的卻不是蛟文,而是孟浩天。

“你對阿藥做過什麽?”蛟文的手裏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手槍抵著孟浩天的頸子,聲音冷冷的如透著寒氣,孟浩天原本囂張的臉一下就變得僵硬了,沒想到這麽快蛟文就到了自己的身邊。

“是她自己送上門的。”孟浩天到了這時候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嘴硬的不肯承認。

蛟文倒是沒有失去耐心,反倒是頗有耐心的問孟浩天:“有些人即便是送到了你的**,你都不能去碰一下,你不應該用自己的命開這種玩笑。”

蛟文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給了孟浩天一槍,砰的一聲槍響,孟浩天的左腿噗通就跪在了地上,臉上出汗了。

“你……”孟浩天疼得渾身都顫抖了,而蛟文卻目光犀利的在房子裏其他的人身上掃過,半蹲下看著臉色難看,狠狠瞪著他的人:“我要殺了你,而且還要你慘不忍睹的死在我麵前,你該感到榮幸,該去和你哥哥好好的學學,什麽是仁者大義。”

蛟文說著把槍抵著了孟浩天的太陽穴上,很淡漠的說著:“你活著對你哥哥是恥辱,死了或許還能保全一點你哥哥顏麵,我就送你一程,看在你哥哥的麵上,慘不忍睹我就不留給你了。”

蛟文的話落孟浩天一陣的驚恐,蛟文手中的槍卻砰砰的幾聲,緊跟著就是孟浩天一聲接一聲的低吼哀痛。

蛟文的手槍停下孟浩天還有一口氣息,所有的人都震驚的注視著孟浩天和蛟文,孟浩天凶狠的瞪著蛟文,咬著牙說:“你說要給我個痛快的死,你竟然說話……”

“我說話很少又算話的時候,而且很善變,你哥哥沒有告訴過你麽?”蛟文起身把孟浩天給提了起來,一把就給推到了椅子上,孟浩天全身沒有支撐的力量,踉蹌的就撞在了椅子上,整個人跟著椅子就甩了過去。

孟浩天的人要跟上前,而蛟文卻一槍就打穿了對方的頭,子彈的威力都把周圍的人給震懾住了。

蛟文隨即淡然的笑了笑,伸手拉了一把椅子到身後,坐了上去,手裏的手槍就這麽一下就扔了出去。

“你和你哥哥比太沒用了,連空城計都不懂麽?你該感到慚愧。”蛟文的手槍一離手,周圍的人都把手槍對準了蛟文的頭,而蛟文卻淡然的看著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孟浩天。

孟浩天的臉色蒼白難看,很久才說出一句話:“你不會殺我。”

“你錯了,我是想看看你怎麽死在我麵前,好泄我心頭之恨,因為你動了我的女人。”蛟文說著目光在孟浩天的雙腿上看著,孟浩天的雙腿上血已經流成了片,人也在不住的顫抖,而蛟文卻絲毫的沒有什麽情緒。

“你在說謊,你已經三番兩次的放我了。”孟浩天嗬嗬的譏笑著,蛟文似是想到什麽說:“難怪你會有恃無恐,犯了錯還死不悔改,原來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早點送你去見你哥哥,看來我該好好的送你一程。”

蛟文說著話,拿出了一張紙牌,結果就是這一張紙牌孟浩天就整個人都驚恐萬狀了。

“你知道黑桃大佬是什麽意思麽?”蛟文說著用紙牌劃了一下桌麵,隨即看著我周圍的人欣然一笑,笑容邪魅的都在勾引男人,何況是女人了。

可一屋子的人就沒有一個敢動一下的,或是有點什麽想法,無不是對眼前的男人產生了一種極度的困惑,到底他是個什麽人。

“死神手裏的黑桃大佬就預示死神的出現,而一旦死神來了就書名是要見血了,這章牌不見血絕不會罷休。”蛟文說著手中的紙牌彈了出去,周圍的人隻覺得蛟文的手動了一下,紙牌是怎麽飛出去卻沒人知道,然而就在紙牌飛出去的一瞬間孟浩天傳來了哀嚎的聲音,身體卷縮著朝後拖拽著退去。

紙牌在孟浩天的身上如飛刀一般在打轉,讓孟浩天的身上很快就見了刀口,而蛟文卻一如平常的坐看著孟浩天越來越慘淡的樣子,手指隨意的敲打著木質的桌麵。

“貓也無非是九條命,你用完了。”蛟文說著看了一眼門口已經推開門走出來的阿藥和唐寶珠,唐寶珠的雙眼漠然,而阿藥卻眼神茫然的注視著地上全身都在緊縮顫抖的孟浩天。

孟浩天也是在看到蛟文回頭的時候才留意到房間裏有人,而且是阿藥和唐寶珠。

意外的是,孟浩天在目及唐寶珠的時候,竟突然的咬緊了牙關不哀嚎了,即便是身體還因為疼的顫抖,臉色也一次不一次白,可卻不再哀痛了表情了。

孟浩天的雙眼跟著唐寶珠的出現一直到了自己的身邊,雙眼滯納的審視著沒有表情的唐寶珠,不知道是怎麽了,突然就有了躁動,撐起手就要起來,可還不等他起來呢,雙眼就被紙牌飛快的劃過,留下了一條破血的痕跡。

“嗯……”孟浩天猛地向後跌了一步,卻咬緊了牙看著不遠處的唐寶珠。

“怎麽了?”唐寶珠的神情一直很木訥,隻有平時對著齊墨的時候才有點反應,平常人不難發現;孟浩天觀察入微當然也不難發現,唐寶珠一靠近孟浩天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了。

孟浩天的臉色有些難看,並非是失血過多的那種白,而是那種受到了打擊的慘白。

唐寶珠沒什麽表情,而蛟文看了醫藥阿藥抬起手敲了敲桌子,圍繞在孟浩天身邊的紙牌瞬間如飛刀一樣打進了桌子的板麵上,甚至發出了啪的一聲。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蛟文朝著阿藥笑了笑,清潤的眼眸淡淡的流轉著溫情,轉過臉看向孟浩天的時候,那雙清潤的眼眸卻染了一抹寒冷。

“寶珠在你那裏回來就這樣了,沒有反應,也沒有任何的意識,你覺得還有理由活著麽?是你為老不尊,企圖染指兄嫂,你心裏有過你大哥麽?

說的好聽一點你是念念不忘你大哥能給你的好處,說的難聽一點你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鳥獸尚知撫育恩,你卻以怨報德,你活著也是禍害,倒不如早點死了的好。”蛟文說著清潤的眸子在孟浩天的身上打量了一會,抬起手就要把桌麵上已經染了血跡的紙牌敲出來,可就在要敲出來的時候孟浩天突然的吼了起來。

“唐寶珠,唐寶珠……”孟浩天淒厲的大吼著,而唐寶珠卻沒有半點反應,隻是默默無聲的看著他。

蛟文的手因此放下了,轉過臉看向了唐寶珠,可唐寶珠卻始終沒什麽反應,蛟文轉過臉這才看向了孟浩天,才發現孟浩天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唐寶珠,神情有些不對勁。

然而……

“現在呢?看看該死的是誰好了。”蛟文發現了不對勁,顯然是有些晚了,還不等動手,地上的孟浩天就猛撲了上來,一把把唐寶珠給抱住了,兩個人的身體也哐當的一聲摔倒了地上,而一旁的阿藥反應過來想要去救唐寶珠也沒來的及,反而被孟浩天手中的刀子劃上了手臂。

蛟文的臉色倏地一寒,目光落在了阿藥的手臂上,一邊看著已經摔倒再地的唐寶珠和孟浩天,一邊叫阿藥過去。

“過來。”蛟文說著已經把身上的手帕拿了出來,阿藥卻沒有理會蛟文,而是雙眼冷寒的注視著地上把唐寶珠給緊緊抱住的孟浩天,邁步就想要過去。

“不許你過去。”蛟文這時候才站起來,走向了阿藥把阿藥的手給來了過去,低頭並沒有馬上看向唐寶珠和孟浩天,而是給阿藥把手臂包紮上了,即便是阿藥掙紮著不願意,可蛟文還是把阿藥拉到了身後去。

“不許過來,看著周圍的人。”蛟文說著把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布的銀針給了阿藥,阿藥這才低頭皺了皺眉看向了手心了銀針。

轉身蛟文有些寒冷的眸子看向了地上用力抱住唐寶珠的孟浩天,唐寶珠驚嚇的一直在搖頭啊啊的大喊,嘴裏叫喚著齊墨,雙眼滯納的在晃動,而孟浩天卻像是吸了毒藥一樣用力的熄了一口氣,聲音有些輕顫的哄著唐寶珠。

“沒事,我不會傷害你,沒事。”孟浩天說著用力的摟緊了手臂,唐寶珠卻更加的躁動不安,像是對孟浩天的觸碰感到了恐懼,整個人的臉色都蒼白的難看。

阿藥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邁步就要過去,蛟文卻抬起手阻止了阿藥。

“別過去,他身上有東西。”蛟文此時才發現孟浩天是有備而來,身上竟然放了炸彈。

聽到蛟文的話孟浩天嗬嗬的笑了,笑的邪魅卻很狼狽,慢慢的轉過臉看著懷裏劇烈掙紮的唐寶珠,才緩和了笑容,漆黑的眸子流轉著柔情,許久才說:“就算是要死我也會帶著她,我身上裝了炸彈,足以把整層都炸的粉碎,隻要我的心髒停止跳動,炸彈就會爆炸。”

“你以為這樣就走的掉麽?”蛟文淡然無波的表情,目光卻變得犀利,一旁的阿藥卻上前了一步。

“我不是要走掉,我是要她。”孟浩天說著用力的摟了一下唐寶珠,匍匐著站了起來,把唐寶珠給用力的拉了起來,一旁的人馬上就走了過來,想要幫忙,可唐寶珠以給人碰就大呼小叫,孟浩天碰的時候已經情緒激動,深知有些錯亂了,別人的靠近要唐寶珠情緒更加的不穩定,突然就抱著頭大叫了起來,在看孟浩天說話就給了上來的一巴掌。

“滾!”孟浩天低頭用力的摟著唐寶珠,強支撐的雙腿跌跌撞撞的靠在了椅子上,險些給唐寶珠摔倒。

“別吵,一會一會我就帶你走。”孟浩天踉蹌的坐到了椅子上,用力的拉著唐寶珠,卻雙眼寒冷的注視著蛟文。

“你說的沒錯我是想著我大哥的好處,用豬狗不如比喻我也很貼切,因為我早就是豬狗不如的人了,根本就不是人。

我和他同樣是孟家的孩子,同樣的優秀,憑什麽他的出生就是榮耀,我的出生就是恥辱。

他是天之嬌寵,我就是卑賤如泥麽?

一早我就盼著他死,因為隻有他死了我才能感受他的榮耀,才能替代他。

我擁有了他的力量,擁有了他的地位,就連他的容貌我都擁有了,現在我就要要他知道,我還會擁有他最愛的女人。

他是個很沒用的男人,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死掉,多可笑,如果他不死他就是孟家下一代的拿督,如果他不死他就是未來的賭王,而我就什麽也都不是。

而現在呢?”孟浩天說著嗬嗬的笑了,笑著看向了唐寶珠,漆黑的雙眸變得溫柔,許久才說:“他可以放心,我會對這個女人很好。”

“你有這個資格麽?”就在孟浩天朝著唐寶珠看,說話的時候,門口的門被突然的推開了,齊墨和陸天宇突然的就進了門。

齊墨的聲音冷寒犀利,要孟浩天不禁怔愣緩慢的看向了進門的齊墨,而齊墨的臉色早已經一片冰冷,一旁的陸天宇顯然臉色也不是很好。

齊墨是早就聽著這邊的動靜呢,雖然已經離開了大樓,但是齊墨和陸天宇卻一直都帶著通訊器,耳機裏一直都有這一邊蛟文他們的對話,要不然也不會什麽都清楚。

進門齊墨的目光便落在了唐寶珠的身上,而唐寶珠一聽見了齊墨的聲音馬上就朝著齊墨看了過去,激動的情緒立刻就不一樣了,緩和了很多。

“齊墨……”唐寶珠一看到齊墨馬上就要朝著齊墨過去,齊墨馬上溫柔的說:“沒事,別過來,等著我過去,聽話。”

齊墨的一說話,唐寶珠馬上就安靜了,注視著齊墨大眼睛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雖然沒有說話,卻看著齊墨不再掙紮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孟浩天的手狠狠的握住了唐寶珠的手腕,要唐寶珠疼得直皺眉,嚷嚷著:“疼,齊墨,疼!”

“我知道,知道!”齊墨說著就要過去,陸天宇卻先一把拉住了齊墨,齊墨這才看向了陸天宇,陸天宇用眼神示意齊墨別過去,齊墨這才咬了咬牙注視著孟浩天。

“你覺得這麽做就活著離開麽?”齊墨的聲音冰寒,要唐寶珠一些就安靜了,像是有點害怕了,不敢發出一點動靜了。

孟浩天的臉色顯然是不好,但卻嗬嗬的發笑,看了一眼唐寶珠才說:“我來了就沒打算要活著回去,她不跟著我離開我就不會離開。”

“你是在癡人說夢。”齊墨咬了咬牙,冷冷的看著孟浩天,孟浩天卻嗬嗬的笑著,許久才說:“我現在就帶著她走,你看看我是不是癡人說夢。”

孟浩天說著就已經看向了一旁的幾個人,一旁的幾個人馬上到了孟浩天的麵前打算把孟浩天給帶走,可還不等動陸天宇就縱身就衝了過去,要齊墨的反應一時間完全的木訥,可說好了要衝過去的是他,怎麽陸天宇會衝過去。

“齊墨……”蛟文一看陸天宇過去就是到事情不對勁,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紙牌啪的一聲就彈了出來,可蛟文最終卻還是晚了一步,齊墨回神也還是晚了一步,陸天宇也已經飛身撲到了唐寶珠和孟浩天兩個人,隨著哐當的一聲椅子倒地,孟浩天一起的人想也不想的就開了槍,陸天宇是上麵的人,開槍的人隻要抱住孟浩天就行了,當然不會手下留情。

眨眼的時間陸天宇就趴在了唐寶珠的身上,而身下還有孟浩天。

本能的一種反應,孟浩天在陸天宇撲到他身上的時候給了陸天宇一刀,陸天宇要顧著唐寶珠,全然的沒有理會自己,結果陸天宇身上就跟開了篩子洞一樣,全都是窟窿了。

那些開槍的人眨眼就倒在了地上,一個活氣的都沒有了,可陸天宇顯然也是美好到哪裏去,可就算是沒有好到哪裏去,陸天宇也還是笑著。

抬頭的時候陸天宇看向了懷裏已經給槍聲嚇成了傻子一樣的人,不禁失笑,目光柔情萬種:“傻傻丫頭!”

齊墨的身體猛然一震,連腳都抬不起來了。

孟浩天冷冷的注視著陸天宇,手上的刀子用力的攪了一下,陸天宇的嘴裏立刻就流了血,英俊的臉蒼白了。

唐寶珠突然的回了神,目光滯納的轉動著眼角的淚水頃刻間流了出來,一把就摟住了陸天宇。

“天宇!”唐寶珠翻身就起來了,動作敏捷的如隻兔子一樣,起來的那一刻就把陸天宇給摟在了懷裏,目光裏的淚水一滴滴的穿成了雨線。

“你怎麽,怎麽會這麽傻?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傻?”唐寶珠哭了,傷心的眼淚一滴滴的落在了陸天宇的臉上,陸天宇卻扯著蒼白的嘴唇笑著,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唐寶珠流著淚的臉。

“傻丫頭,別怪我,不能在陪你了!”陸天宇說著呼吸就有些困難了,唐寶珠馬上用力的搖了搖頭,用力的抱著陸天宇的身體。

“不會,不會,阿藥,阿藥你快點過來啊。”唐寶珠大吼著,可阿藥卻站著一動沒動,陸天宇的身下都是血了,而且有兩搶命中要害,就算是現在還有一線生機,去醫院也不敢時間了。

蛟文的身體都僵硬了,齊墨走過去雙腳都沒有了力氣。

唐寶珠抬起哭著滿臉淚水的臉看了一眼齊墨,隨後低頭看向了懷裏的陸天宇,陸天宇卻看著唐寶珠給唐寶珠擦著臉上的淚水說:“阿藥說你要受點刺激才會醒,我就知道我是活到頭了。”

唐寶珠搖著頭,淚水絕提而下,哭的泣不成聲。

陸天宇笑了笑,輕輕的給唐寶珠擦著臉上的淚水,呼吸艱難的說:“周海鵬和你的感情一直都很淺,雖然對你也很重要,但是卻不會讓你把記憶找回來,媽的年紀大了,我不舍的,齊墨是能夠照顧你一輩子的人,蛟文我也不忍心,蛟文有心疾,而今又是有家室的人,這些人裏也就剩下我了,隻有我孑然一身,了無牽掛,我不去天理不容。”

“不是,不是……”唐寶珠哭著用力的搖頭,雙手用力的抱著陸天宇的身體,哭的全身都在顫抖,而陸天宇卻勾起唇蒼白的笑了,笑著說:“還記得當時你給過我什麽麽?”

唐寶珠搖著頭,完全的不記得當初的事情是指的什麽時候。

陸天宇卻笑著說:“當時你進門看著我,朝著我笑了!”

“我我忘記了!”唐寶珠說著哭的更嚴重了,聲音悲泣著,她真的已經不記得了。

“當時你給了我一個笑臉,讓我記住了一輩子,我想要記住一輩子,可是你卻忘記了,而我的目光卻已經跟隨了你二十年,二十年了!

你已經貴為人妻,可我還不肯擱淺,還不肯放手。

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他是我的兄弟,兄弟情,兒女情,你要我何去何從?

媽她偏心啊,我情不甘心不甘,卻一點都不怪媽。

傻丫頭,我愛你,能不能……能不能……”陸天宇的聲音虛弱早已經沒有了聲音,而唐寶珠突然的點著頭,低頭親吻著陸天宇,陸天宇想要抬起手把唐寶珠摟緊,可雙手卻沒有了力氣。

齊墨突然轉開臉閉上了眼睛,不然新再看下去,而唐寶珠抬起手把陸天宇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後腦上,直至陸天宇的手無力的滑落落到地上。

唐寶珠一把摟緊了陸天宇的身體,依舊親吻著沒有離開,而一旁的阿藥突然的轉開了臉捂住了自己的嘴,雙眼的淚水突然就滑落了。

蛟文隻感覺自己的心口一陣鑽心的疼,眼前一黑就朝著後麵倒了過去,好在是阿藥反應快一把把蛟文給抱住了,這才沒有摔倒地上。

齊墨起身卻看向了地上正虛弱看著唐寶珠的孟浩天,拿出了身上的手槍指向了孟浩天,腳步絲毫不遲疑的走了過去。

“是非因你而起,最該死的人就是你!”齊墨的手槍擊錘壓了下去,孟浩天卻嗬嗬的笑了。

“我死了你們也活不了,不信你們就是是。”孟浩天說著朝上坐了坐,目光還看了一眼唐寶珠,可看過去卻不是剛剛溫柔的目光了。

唐寶珠慢慢的放開了懷裏的人,靜靜的看著陸天宇,抬起手還給陸天宇梳理這頭上漆黑的發絲,緩慢的看向了一旁的孟浩天,在陸天宇的身上把陸天宇的手槍給拿了起來,握住了對準了孟浩天。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下去給浩楠和天宇賠罪。”唐寶珠說著就打算開槍了,門外卻迅速的衝進了一夥全副武裝的人,不等唐寶珠開槍就瞄準了唐寶珠。

“馬上放下槍,我們已經……”流利的英文要齊墨和唐寶珠都抬頭看向了門口進來的一夥人,齊墨沒有開槍,而唐寶珠卻沒有聽門口那些人的喊話,而是開了槍,可唐寶珠開槍的一瞬間,手腕上被人用BB彈打了一槍,手腕上一陣酥麻,就鬆了手。

漠然的唐寶珠注視著門口的人,清幽的雙眸幽邃深不見底,而門口的一行人正雙手持槍對著他們。

四五個人快速的到了孟浩天的麵前,把孟浩天迅速的給帶走了,而唐寶珠一直看著孟浩天朝著她譏諷的笑著,還做出了褻瀆的舉動,齊墨的雙眼深鎖,目光看向了唐寶珠,而唐寶珠去始終注視著孟浩天,直到孟浩天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孟浩天被救走後齊墨走向了唐寶珠和陸天宇,臉色一片蒼白,原本該撲上來的人是他不是陸天宇,是他慢了一步,是他沒有早有察覺,陸天宇拉著他的時候他就該猜到了。

唐寶珠並沒有說話,一直很安靜的看著懷裏的人,直到阿藥給蛟文紮針,蛟文蘇醒過來。

“給媽打電話,要媽回來,三天後給天宇下葬。”唐寶珠說話的聲音很平靜淡漠,許久才抬頭看了一眼齊墨。

“你準備一下我門要馬上離開,一會警察就應該來了。”說話的是後唐寶珠還在給;陸天宇梳理著頭上的發絲,還在個陸天宇擦著臉上的血跡。

陸天宇的身體有些僵硬,可唐寶珠還是抱了很久。

蛟文是個阿藥扶著到的陸天宇的麵前,許久蛟文才有了一點聲音,卻是要齊墨準備地方,馬上給陸天宇把子彈取出來。

齊墨一時間也很忙,而阿藥馬上就去安排處理樓裏麵遺留的一些東西。

每個人其實都是沉痛的,隻是表達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齊墨一直撐著處理著所有的事情,甚至沒有時間去像唐寶珠一次,阿藥一直在樓裏處理著所有的東西,而唐寶珠和蛟文就這麽坐在一起看著已經身體僵硬冷卻的陸天宇。

“我不記得我對天宇笑過。”離開的時候蛟文把陸天宇背到了背上,唐寶珠在身旁跟著語氣很平靜,卻一直沒什麽精神,身上皮了一件齊墨的外套。

阿藥處理了所有的事情之後到樓下和蛟文他們回合,唐寶珠坐在車子裏,陸天宇靠在唐寶珠的懷裏,齊墨坐在車子的前麵,已經啟動了車子,而阿藥則是坐在了副駕駛上,蛟文在上車子後齊墨就把車子開走了,車上唯一帶走的就是陸天宇和蛟文離開唐母唐寶珠時候拿走的個手提的行李包。

車子在不久之後停在了溢出別致的莊園外,齊墨先下了車,門口有人等在那裏,都是些穿著黑衣的黑衣年輕男人,一見麵馬上就有人走了過來,而齊墨和唐寶珠等人都下車之後就把車子給開走了。

齊墨背著陸天宇去了一個很安靜的房間裏,唐寶珠脫了外套看了一眼阿藥和蛟文,進門直接在手上台麵上拿了一把手術刀,齊墨站在一旁很久都沒有反應,不知道唐寶珠是想幹什麽。

蛟文走過去叫阿藥出去,阿藥看了一眼蛟文轉身離開了,而很快蛟文也把外套給脫了下去,打開了房間裏的幾盞照明燈,房間裏立刻宛如白晝一樣明亮。

蛟文解開了陸天宇身上的衣物,唐寶珠一直站在一旁目光清晰的看著,清幽的眸子仿若是蒙了一層湖水,清澄明亮,宛若月光下一潭湖水。

走過去的時候蛟文已經把陸天宇身上的衣物脫了,而陸天宇身上卻是血跡斑斑沒有一個地方是幹淨的。

蛟文扯了一條水管過來,唐寶珠接過來看了一眼蛟文,隨即拿了一塊毛巾把陸天宇的臉蓋上了。

水管所經之處光潔的肌膚變得白皙,唐寶珠把手裏的水管給了蛟文,一首按著子彈的地方,一手握著手術刀,很快一顆子彈就取了出來,齊墨這才明白過來,唐寶珠是要幹什麽。

陸天宇的子彈大部分都在背後,但唐寶珠卻知道有一顆是在前麵,取了前麵的一顆,唐寶珠把陸天宇的身體反了過去,衝洗了一下又把其餘的子彈取了出來。

取子彈的過程對齊墨而言充滿的血色,可唐寶珠卻始終都保持著平靜,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

最後的一顆子彈是陸天宇的肩頸上,唐寶珠取出了子彈用水衝洗了一下,放到了消毒劑裏,蛟文看過去不禁皺眉,唐寶珠沒多久就把子彈拿了出來,擦幹淨放到了身上。

陸天宇的身體需要縫合的地發生凝固有兩處,齊墨就看著唐寶珠像是很專業一樣的醫生,給陸天宇的傷口做了縫合,縫合之後才給陸天宇開始洗澡。

洗澡的時候唐寶珠的額頭出汗了,齊墨馬上就過去把陸天宇扶了起來,唐寶珠看了一眼齊墨,卻什麽反應都沒有,低頭繼續給陸天宇洗身體。

洗幹淨之後唐寶珠把幹淨的衣褲給陸天宇換上,而且是一套白色的中山裝。

水晶棺早已經停在了一間房間裏,座位靈堂的後堂,陸天宇的第一個晚上就是在那件房間裏度過,房間裏擺滿了白色的玫瑰花,一進門就是玫瑰花香氣四溢。

齊墨把陸天宇放到了水晶棺裏,唐寶珠和蛟文站在一旁看了一會,把各自手中的玫瑰放到了水晶棺裏,齊墨這才把水晶棺的棺蓋蓋上。

一番準備工作之後唐寶珠轉身去了一間房子裏,進了門就鎖了門,一個人去了浴室裏,進門就無力的靠在了浴室的牆壁上,整個人都頹廢的滑座到了地上,眼淚奪眶而出。

唐寶珠記不起是什麽時候朝著陸天宇笑了,對唐寶珠而言陸天宇不是別人,是她最親的親人,每天每刻都是在笑著,什麽時候她的笑蠱惑了陸天宇她真的已經不記得了。

陸天宇的離開要唐寶珠的心跟丟了一樣,沒有地方安放,更沒有了力氣去承受。

想起曆曆在目的往事,唐寶珠拿出了身上的那枚子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記憶裏隻有那些嗬護入微的映像。

唐寶珠在浴室裏做了近兩個小時才起來,站起身去洗了澡,換了幹淨的衣服去了外麵。

門口的齊墨一早就等著了,就在唐寶珠回了房間裏的時候齊墨就在門口等著了,可唐寶珠鎖了門齊墨沒推開,就沒進去,結果就這麽在門口寸步不離的等著唐寶珠。

陸天宇的死對齊墨而言也是打擊,齊墨很少交朋友,從記事一來就隻有夏侯淳那麽一個朋友,而當初他出去的那六個月裏,隻有陸天宇陪著他,兩個人也是在那個時候有了感情,成了患難與共的兄弟,如今陸天宇又替他保護了唐寶珠,即便是其中有陸天宇對唐寶珠的真情真意,齊墨也難辭其咎。

齊墨的難過別人看不見,卻給他放在了心裏。

不表現不證明心不痛,而不哭也不證明沒流過淚,齊墨不想說什麽,也不想證明什麽,唯一想做的就是顧好眼前的人。

推開門唐寶珠驀然的怔愣了一瞬,沒想到齊墨會在門口等著她,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換過,髒兮兮的就那麽站在門口等著她。

“怎麽沒去洗洗?”看到了齊墨唐寶珠回神就問,齊墨卻看著唐寶珠不發一語,雙眼深邃的盯著唐寶珠看。

“我沒事,你去洗洗,我在樓下等你吃飯,吃過飯去機場。”唐寶珠說著轉身就要離開,而齊墨卻不等唐寶珠離開一把就拉住了唐寶珠的手,很輕的握在了手心裏。

“我沒事,換身衣服過來,我等著你。”唐寶珠說著放開了齊墨的手,邁開步朝著樓下走去了,齊墨轉身這才看了唐寶珠一會去洗了洗,換了一身衣服下樓去了。

樓下的蛟文一直在陪著阿藥坐著,或許該說是阿藥陪著蛟文坐著,唐寶珠坐下就開始叫人準備晚飯,而齊墨一下了樓唐寶珠就拿起了筷子。

齊墨的位置早就給他留出來了,就在唐寶珠的身邊,坐下了唐寶珠就給齊墨成了一碗湯,可齊墨是說什麽都吃不去,隻是看著唐寶珠不說話。

唐寶珠的反映到是很平靜,低頭喝了幾口湯才開始吃東西,一桌子的人隻有唐寶珠一個人在吃東西,而一頓飯也都是這樣。

晚飯隻有唐寶珠吃了,吃過了飯唐寶珠穿了件外套就朝著外麵走,一邊走一邊叫齊墨陪她,齊墨這才起身穿上了外套給你這唐寶珠出去。

唐寶珠是去機場接唐母的飛機,而一路上唐寶珠卻雙眼無神的望著天空。

“齊墨,別做傻事,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像是今天一樣,再這樣為了我做傻事,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有事,就算是我求你,即便是我要死了也不要為了我做傻事。”唐寶珠木訥的說著,讓齊墨把車子停下了,轉過臉看著唐寶珠。

“我知道天宇是有意殉情,要你措手不及,可防彈衣不一定有用,天宇前麵挨了致命的一刀就是最好的證明,我不想你有事,我還想和你生孩子,生很多的孩子!”唐寶珠說著眼角的淚水流了出來,而齊墨再也忍不住把唐寶珠給拉了過去。

“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是這樣,我以為能把你叫醒,完全不知道天宇會做出這種打算。”齊墨說著摟緊了唐寶珠,輕輕的親吻著唐寶珠已經及肩的發絲,眼睛有些發紅了。

“不是你的錯,是天宇覺得自己活著沒有意思了,錯的是我,是我不該給天宇機會殉情。”唐寶珠推開了齊墨,輕輕的撫摸著齊墨的臉,牽強的笑著說:“天宇如果不想活著,一定有他的辦法離開,就算是這一次僥幸活了下來,也會找機會再死一次,我隻是覺得很冷,覺得活著很孤單,害怕你也不管我扔下我一個人離開,我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到老,不想一個人坐在海邊看夕陽,更不想到老了沒有你陪著我。”

說話的時候唐寶珠的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的滑下了眼眶,要齊墨的心都跟著疼了,用力的摟緊了唐寶珠,輕輕的親吻著。

飛機晚點了,但齊墨和唐寶珠兩個人也晚了,到了機場兩個人等了很久唐母的飛機才到,兩個人才在之後看到唐母和周海鵬兩個人的出現。

唐母的手裏依舊拄著拐杖,身旁跟著周海鵬,周海鵬的手裏提著一個手提包,要唐寶珠不禁想到了陸天宇手裏的那個手提包,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

出來的唐母臉色有些蒼白,見到了兒子女兒也沒有怎麽的好,反倒是一臉的僵硬,陸天宇是唐母的心頭肉,畢竟是唐母最喜歡的一個孩子,如今說沒了就沒了,就算是承受能力再好也有些過不去了。

周海鵬緊摟著唐母的腰身,不時的就看一眼唐母的臉色,總覺得這一個下午唐母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接到了電話之後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有些太不對勁了,表情也沒有過變化。

飛機上周海鵬就一直拉著唐母的手,可唐母卻一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反倒是周海鵬一直在和她說話,可唐母還是一言不發,而此時齊墨和唐寶珠過來見了唐母,唐母竟還是沒有表情,一句話不說的樣子。

“可能是累了,先回去。”周海鵬看唐母始終不說話就先開了口,齊墨點了點頭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唐母,隨即就跟著去了機場的外麵。

回去的車裏唐母也沒有過什麽反應,周海鵬擔心會出事,一直在給唐母揉著手,環抱著唐母的身體。

車子到了地方都下了車唐母才下車,下車把拐杖握在了手心裏直接就去了陸天宇的靈堂上,目及陸天宇含笑的遺像,腳步緩慢的停在了門口,抬起手掃開了周海鵬的手,握緊了拐杖一步步的去了靈堂的前麵。

駐足在陸天宇的麵前,唐母一句話也不說,雙眼卻緊盯著陸天宇的遺像看著。

周海鵬要齊墨和唐寶珠都先離開,自己隨後也離開了,偌大的靈堂裏隻剩下了唐母,唐母才坐到了一邊伸手給陸天宇燒起了紙錢。

一邊燒著紙錢唐母眼睛的淚水一邊輕輕的滑落,唐母這輩子也沒哭過幾次,可這段時間卻哭了兩次,一次是為了男人,一次是為了兒子。

唐母知道這輩子錢的債是還不完了,可她又何常師願意。

靜靜的燒著值錢唐母抬起頭看向了對麵,仿佛又看見了陸天宇朝著他笑的嬉皮笑臉樣子,看著他眨了下大眼睛,和她媽長媽短的說話。

“你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太激進了,好好的為什麽要選擇死?你死了剩下我不就沒人給解悶了,你可真不孝,還說要帶我去盧浮宮,還沒去你就走了。”

“你小時候就不聽話,我說什麽你就不停什麽,我說你別打同學,你就整天的打,連老師都管不住你,我說你學做生意吧,你非要做醫生,我說那就心內科,你非要腦外科。”

“你成績明明比蛟文的好,可考試次次比蛟文差,說什麽作文不會寫,數學費腦子,就連自然都枯燥無味,那怎麽考醫生一下就過了,還能深造。”

“我也都是快六十的人了,活不了幾年了,過幾年我就去看你,你別忘了給我蓋房子,置辦一塊地,倒時候我去給你說媳婦,你心裏總是在想為什麽不把寶珠留給你,想我是不是偏袒齊墨,你什麽都明白,怎麽會不知道,寶珠心裏沒有你,要是有你又怎麽會等了十幾年還沒有結果?”

唐母說著一塊手帕送到了唐母的麵前,唐母抬起頭看著周海鵬送到眼前的手帕,伸手拿了周海鵬的手帕,沒什麽反應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把手帕直接扔進了火盆裏燒了。

周海鵬輕輕皺了皺刀削的眉,坐到了唐母的身邊。

唐母不說話看了眼陸天宇的遺像,許久也沒說話,反倒是一旁的周海鵬問:“當年你也想過要死?”

周海鵬的話要唐母把視線收了回來,扔了義點紙錢才說:“死和活著有區別麽?”

“可你沒死。”周海鵬說著雙眼深邃的看著唐母,唐母不禁失笑,寧靜的笑容竟帶著落寞,看了一眼陸天宇才說:“想我這種人是上不了天堂的人,可是地獄也不見得就敢收,然而要是在這個世界上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活著,倒不如找個地方死了,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所以你死過?”周海鵬的聲音有些不對勁,雙眼也變得寒冷,對唐母的這種消極很不悅,而唐母卻沒多少的反應,隻是輕聲的笑了笑,轉過臉許久才說:“我給自己找了個很美的地方,一個一望無垠的戈壁大漠,我站在大漠中央,想就那麽一了百了的死了。

你知道大漠裏死個人是不會被人發現的,我就想林欣要是找不到我,就不會以為我死了,或許你們還有機會在一起。

但是我被人救了,而且那個人告訴我我懷孕了,而且已經兩個月了。

看著那個懷著孕,大腹便便的女人我就想啊,你怎麽沒和我一塊死了,你怎麽這麽多管閑事。

我直截了當的就告訴那個大腹便便的女人:你可真是狗拿耗子。

然而那個女人是個外國人,除了會英語,其他的語言一竅不通,我也懶得解釋就當是遇上傻子裏,一句話不說的就躺在那裏。

那個女人把我弄到了駱駝上,我下來她就又把我弄了上去,後來我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就騎在駱駝上了。

她以為我是聽不懂她的話了,就和我嘮叨了一些事情,說她男人不要她了,說她要找個地方生孩子,說她就算是沒有男人也會好好的活著,還會養大她的孩子,還說她是個懂得接生的醫生。

是我給她接生的,就在大漠裏,但是母子平安,而且那個孩子很健康。

那之後我覺得生命是個奇跡,所以沒去死,但是我想過要把孩子打掉,隻是齊墨的命大沒有打掉。”唐母說著,低下了頭,一旁的周海鵬卻突然的把唐母給拉了過去。

“唐佳怡我可是告訴你,以後別做傻事。”周海鵬的目光深邃,雙手卻很溫柔,唐母微微的怔愣了一瞬,扒開了周海鵬的手,暮然而笑。

“就算是我會死,我也會看著殺了我兒子的仇人手刃之後,你可以不用太擔心,而且我死了你會得到一大筆財產,按照中國的法律,你起碼有一半的財產,到時候你可以買十個小島玩了。”唐母說著轉開臉看向了陸天宇的遺像,突然呐呐的說:“那些錢都是要給天宇買小島玩的,天宇說喜歡海燕,喜歡精衛填海的故事。”

周海鵬怔愣了一瞬,拉了一把唐母,告訴唐母:“我不缺錢。”

“我知道,你缺女人。”唐母說著嘲諷的笑了笑,轉了過去,周海鵬的臉色一黑,沒說什麽卻深鎖眉。

周海鵬沒說話湯姆就輕笑了一下,扔了點紙錢繼續說:“當年我覺得我才是最配得上你的人,心裏真心這麽想過,我想天宇也是這麽想的,把你交給誰也沒有交給自己放心,我想這就是我和天宇相似的地方,最相信的人永遠都是自己。

可我們又都是重情重義的人,不願意背負著背信棄義,若不然,就算是附上血的代價也會為愛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