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暗藏隱患的襯衫
下午三點三十分
市公安局刑警大隊
“哎!情況怎麽樣?”見到返回的陳可光和許瑛,心急的何北趕忙詢問到。
“你猜?”陳可光玩笑似地問。
“有人跳出來了?!”何北興致勃勃地問。
“得了吧!若有人跳出來,我和大光能這麽沒精打采?”許瑛無奈地說。
“那就是沒人猜中答案了?”頓時,何北也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來。
“何止是沒人猜中答案?是沒人猜答案!”陳可光忍不住接話道,“好嘛!遺產重要,命更重要啊!那些個繼承人們還真是有數!”
“怎麽?沒有人參與第二輪繼承?”此時,楊毅出現了。
“是的,楊隊,”許瑛立刻答道,“在第二輪繼承中,沒有人給出真凶答案,自然也就沒有產生出繼承人。”
“如此說來,第二輪繼承中,沒有發生任何情況。”楊毅說到。
“也好,這樣一來,我們防控工作壓力也減輕了不少,需要保護的對象,依然隻有於清雅和方雲澤。”對此,何北倒是頗為“樂觀”。
“雖然沒有人參與遺產繼承,但現場也發生了一些狀況。”許瑛如實匯報著繼承現場的情況,“一是沈亦楓由於回南通安葬母親,未能參與第二輪繼承。可關於他的繼承權問題,孟嵐和樊冬冬尚存有疑慮。因為遺囑的規定是,無故缺席繼承的,要被剝奪繼承權,可沈亦楓是‘因故’缺席,所以,他能否參與第三輪繼承,還是個問題。”
“遺產雖重要,至親更重要,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也實屬無奈。”輕歎了口氣後,楊毅不由發出了感慨。
“第二,在繼承程序結束後,孟嵐還透露了一個情況。”許瑛繼續說。
“什麽情況?”楊毅問。
“是徐曼已正式向法院提起訴訟,狀告蘇越青兩部作品《死亡邀約》和《死亡旅程》侵權……”隨之,許瑛便詳細地將此次訴訟與遺產繼承的密切關聯告知了楊毅。
“有這樣的事?!徐曼又要狀告蘇越青?”五年前的侵權案,玉海人都留有記憶,自然也包括楊毅。沒曾想,五年後,曆史又重演了,徐曼竟然將已經死去的蘇越青重新推上法庭的被告席,這樣的現實,不禁讓楊毅也頗感意外。
“這……不是吧?難不成,《死亡邀約》和《死亡旅程》也是出自徐曼的手筆?蘇越青連偷三部作品?這也太玄乎了!”聞言,何北也是一臉的不相信,“如果真是這樣,那隻能證明一件事,蘇越青是神人,能連續盜取別人的作品,還有,徐曼太蠢,能連續被人偷去自己的作品還不自知。”
“沈亦楓的事尚在其次,不過,徐曼這麽一告,倒讓遺產的繼承,變得有些意思了。”深諳二者微妙關聯的楊毅不由說。
“楊隊,你說徐曼狀告蘇越青,不會也是……殺人計劃中的陰謀吧?”冷不丁地,陳可光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或許……真有這種可能。”經由陳可光的提醒,楊毅心裏,禁不住猛地一顫!
下午六點三十五分
葉盈藍公寓
回到公寓後,葉盈藍腦海中想的,還是遺作的最終結局,以及照片上那處看不清晰的背景。
葉,蘇越青,凶手……
這幾個字眼反反複複在葉盈藍眼前浮現,讓她緊張、激動,當然,也有些不知所以。
“嗨!盈藍!”思緒間,葉盈藍忽然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抬眼一看,原來是出版社的同事小王。
“嗨!”葉盈藍急忙熱情招呼。
“盈藍,方雲澤還沒回來吧?方才敲他的門,一直都沒敲開。”招呼過後,小王忍不住說。
“呃……可能還在趕稿子吧。”葉盈藍猜測性地答道。
“其實也沒什麽事,今天風大,很多衣服都被吹到公寓樓下了,我一起收著了。其中一件,我認得是方雲澤的襯衫,就想給他送來。既然他不在,給你也是一樣,麻煩你轉交給他吧。”小王爽快地說。
“是這樣啊,沒問題,交給我吧,謝謝你了。”謝過好心的小王,葉盈藍就取過方雲澤的衣服走進了公寓。
因為腦海中充斥了太多蘇越青的訊息,葉盈藍隻是將襯衫隨手一放,便很快把它遺忘了。隻是她怎麽都沒想到,這件襯衫日後會帶給她莫大的麻煩和困擾。
6月26日
下午兩點
天誠律師事務所
“冬冬!你怎麽來了?”忙碌間,孟嵐忽然發覺樊冬冬已然站到了她的麵前。
“嵐,我來找你,是有事想同你商量。”樊冬冬輕柔地說。
“什麽事?”孟嵐問。
“是……關於沈亦楓的繼承權問題。”樊冬冬開門見山地說,“之前,你對我提及這件事後,我就一直在考慮。”
“那你有什麽想法?”孟嵐詢問道。
“我認為該保留沈亦楓的繼承權。”樊冬冬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一則他是為了安葬母親,並不是無故缺席。二則……算是我的一點小私心,自從……和林翰走到一起後,我就特別希望越青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相比較而言,沈亦楓算是個靠得住的男人了,雖有過那次不明不白的酒店事件,可我還是覺得,他與越青是真心相愛過的,出於同情,我不想,讓沈亦楓就這麽……”
“冬冬!”話到這裏,孟嵐忽然插言了,“在這件事上,我不希望摻雜任何感情因素。”
“嵐,我明白你的做事風格,可凡事不可能完全擺脫情感的因素。”樊冬冬很誠懇地說,“試想,如果沈亦楓放置母親的骨灰盒不顧而坐等繼承遺產,這樣自私的人,我不會接受他繼承遺產,難道你會接受嗎?還是越青會?雖然,我們還不知道越青立下遺囑的最終目的,但她的初衷,絕不是想把遺囑留給一個眼裏隻有金錢沒有感情的人!”
“冬冬,你該明白,我們隻是負責客觀執行好越青的遺囑,至於誰會得到這筆遺產,或者是,心理上希望誰會得到這筆遺產,這都不該是我們應該關注的問題。”孟嵐不禁提醒道。
“這麽說……你的意思是要剝奪沈亦楓的繼承權?”樊冬冬試探性地問。
“不,”如此一問,孟嵐反倒微笑回答,“我隻是不讚同你的感情用事,但我讚同你給出的第一條理由,沈亦楓沒有參與第二輪遺產繼承,是因為安葬母親,並不是無故缺席。所以,我認為他應該繼續參與後麵的遺產基層。”
“嗬,”無奈看了朋友一眼,樊冬冬也笑了,“真拿你沒有辦法,總是按照自己的原則,做出自己認為對的決定,誰都無法改變你的思維和判斷。”
“性格如此,恐怕很難改變了。不過,對於我的職業而言,倒是件不錯的事。”孟嵐坦然說到。
“這話沒錯,”樊冬冬依舊笑著說,“嵐,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冬冬,等一等!”沒曾想,正待樊冬冬準備轉身離開律師事務所時,孟嵐卻忽然叫住了她。
“還有事嗎?”樊冬冬疑惑地問。
“方便的話,陪我一起去會會我們的老同學吧!”這一刻,孟嵐的眼神,忽然變得無比銳利。
“老同學?你……你是說……”樊冬冬忽然明白了過來。
“徐—曼—”孟嵐一字一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