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漸漸泛起一絲微光,像是一層薄薄的紗簾逐漸被掀開,大雨過後,雨過天晴,停歇了一段時間的奔馳大G,忽然又有了動靜。

車門被推開,一條光潔如玉的修長美腿,從車內伸了出來,但隨即,在一聲驚呼聲中,便像是被捉了回去。

“天亮了,別……嗚……”

女子的聲音,剛剛響起,便又像是被封住了一般。

車身再次有規律地晃動了起來。

時間推移。

天色徹底明亮了起來。

車身這才又停止晃動。

車內。

江晚妝臉色潮紅,眼角那淡淡的淚痣,都好像變得更為嫵媚動人了,她靠在寧塵的身上,渾身無力,聲音綿軟,“真是被你害死了。”

寧塵沒有說話,隻是摟著自己懷中的尤物,像是在把玩一件精美的瓷器。

在江晚妝的身上,他好像明白了什麽叫做“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幾分鍾後。

江晚妝恢複了一些力氣,她臉上的紅潤之色,消散了一些,但經過一夜的滋潤,她那一張禍國殃民的俏臉,卻是更加的嫵媚動人了。

她抬眸,看了寧塵一眼,實在難以想象,這個看起來並不算強壯的男人,精力怎麽會那麽好,哪怕她婉轉求饒,都不肯放過她。

“放我下來。”

片刻後,江晚妝終於輕啟紅唇,輕聲說道。

寧塵將她放在座位上。

江晚妝取過自己的貼身衣物,她眼神略顯幽怨地看了寧塵一眼,“你看看,這還能穿嗎?”

寧塵自知理虧,說道:“其他衣服呢?”

江晚妝一把扯過自己的衣褲,沒好氣地說道:“衣服還勉強能穿,你看這褲子,像是能穿的樣子嗎?又不是三歲小孩了,穿開襠褲啊?”

寧塵嘴角微微一抽。

昨晚是有些瘋狂了。

“我去給你買。”寧塵說道。

“這荒郊野外,你去哪買?還是說,你就讓我這麽赤著身子,去市區買衣服?”江晚妝蹙眉。

“我說能買,就能買。”寧塵說道。

然後,寧塵推開車門,下車。

但隨即又折返回來,問道:“你三圍多少?內衣穿多大的?”

江晚妝幽幽看著他,“你沒摸出來?”

寧塵:“……”

在這方麵,他還真沒什麽經驗,他知道手感很好,但要讓他具體說出來,三圍尺寸是多少,他還真說不出來。

江晚妝見寧塵無語的模樣,就知道,寧塵不清楚,她便是爆出自己的三圍,然後,坐在車上等著,她倒是要看看,寧塵昨晚為了無人打擾,故意把車開到了這郊外,無人之地。

現在,他能去哪弄來適合她的衣服。

幾分鍾後。

江晚妝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寧塵要是離開好幾個小時,才能把衣服買回來,難道,她要赤著身子,在車裏等寧塵幾個小時?

這是郊外。

不是無人區。

天又已經亮了,這要是有什麽人過路發現了她,傳出去的話,她幾乎可以想象到,娛樂圈會引起什麽樣的轟動。

娛樂圈都是其次。

關鍵是中海何家、江家,恐怕,也要跟著大地震。

想到此。

江晚妝便是忍不住罵道:“寧塵,你混蛋……”

而就在這時,車門忽然打開,哪怕是江晚妝整個身子蜷縮在座椅上,又用衣服將自己給蓋上了,暫時不會走光,但此時,她還是被嚇了一跳。

“誰?”

她趕緊轉頭看去。

卻見寧塵上了車,將幾個袋子遞給她,說道:“從內到外,都給你準備好了,也清洗過了,是幹淨的,隻不過,都是些普通品牌,你將就著穿吧,回去再換。”

“這麽快?”江晚妝驚訝道,至於是不是奢侈品牌,她現在倒是不在意。

她更在意的是……寧塵才離開了多久?

滿打滿算,頂多也就五分鍾吧?

這就把內衣**,外衣外褲,全都買齊了?

而且。

她取出來那些衣褲,不管是內衣,還是外衣,的確都像是被清洗過,沒有那種新衣服的味道。

“你怎麽做到的?”

江晚妝滿臉詫異的盯著寧塵。

寧塵沒回答她,而是提醒道:“你走光了。”

江晚妝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她此前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覺間,已經滑落了,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寧塵的視線之中。

當然,雪白的肌膚之上,也有不少寧塵留下的痕跡。

江晚妝心中一驚,但表麵上倒是雲淡風輕,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你又不是沒看過。”

話雖如此,但她還是將衣服扯了起來,蓋住自己。

她再次看向寧塵,狐疑道:“你該不會是早有預謀,提前就準備好了這些幹淨的衣服給我吧?”

越說,江晚妝越是覺得有可能,所以,寧塵才不怕弄壞了她的衣服?

“你說是就是吧。”寧塵無所謂地說道。

至於這些衣服,是怎麽來的?

自然是他禦空而行,全速趕路,去最近的集市買的,市區那些大商場,這麽早,幾乎都沒開門營業,反倒是附近郊區鄉鎮之上,市集早就在營業了。

至於剛買的那些衣服,怎麽清洗的?自然也是寧塵動用法術,給她最極快的時間之內,清洗幹淨,然後又用真元烘幹的。

“你能不能先下去?我換衣服。”

江晚妝沒有再追問寧塵,但讓她當著寧塵的麵,換衣服,還是從內到外的一整套,她終歸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行。”

寧塵下車。

幾分鍾後。

江晚妝換好了衣服,他這才又上車,將早餐遞給江晚妝,“包子,豆漿,油條都有,你喜歡吃哪種就吃哪種,補充點體力。”

江晚妝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詫異。

包子熱騰騰的。

豆漿和油條,也是暖乎乎的。

壓根不像是提前準備好的。

更像是現買的。

她其實很少吃這些,但此時,她還是大口吃著,一邊嚼著食物,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真的好餓了。”

同時,江晚妝也是打量著寧塵。

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心思還挺細膩的,和昨晚有時候表現出來的粗暴,以及他在江南林家表現出來的殺伐果斷,有很大的反差。

等江晚妝吃完早餐之後,寧塵這才又問道:“疼不疼?”

“什麽疼不疼?”江晚妝愣了一下,但隨即便是明白過來,寧塵這句話的意思。

她沒好氣地說道:“你說能不疼嗎?”

“我給你揉一揉,就不疼了。”寧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