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章 刺殺(一)

這種家族式的武裝力量,其實跟國安局特別行動處差不多,隻不過,他們是不被承認的!為什麽?道理很簡單,在如今的神州大環境之下,國家,是不會允許任何獨立於政府之外的武裝力量存在的,即使強如五大家族,也不可以動搖這個國家的基本原則,但是,神州人最善於做的是什麽?那就是變通。

你國家不允許私人擁有武裝力量,那麽,我就不叫做武裝力量,叫做保鏢,可以吧?我訓練自己的保鏢,沒有問題吧?我招募自己的保鏢,同樣沒有問題吧?我的保鏢都是有持槍證的,也沒問題吧?這些人長年累月給我家族賣命,我家族給人家開高工資,你沒意見吧?這個也不違法吧?我又不讓這些人去燒殺搶奪,也不去做什麽非法的勾當,跟沒有去做反.政府的事情,你管不到我吧?

這樣子,雖然本質上,是屬於家族的武裝力量,但是,因為沒有重型武器,也沒有成建製化,更沒有軍隊的那一套規矩,所以,國家也隻能無視各個家族的這股武裝力量。

其實如果說武裝力量,那有些過了,因為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屬於那種身懷絕技的人,很少有人會去用那些熱武器,就好像趙家的這些人。

趙家所訓練的這些人,人數不多,大概也就在百來個吧,這些人全部都是用冷兵器的,沒有一個人用所謂的熱武器,你用槍很牛X,但是這裏頭隨便拉出一個人來跟你拿槍的對練,肯定會在幾分鍾的時間裏讓你拿槍的人死的不能再死。

弓弩,傳統的武器,在當今熱武器橫行的年代貌似已經沒有了什麽用途,但是,此時在一顆不起眼的大樹上麵蹲著的那個人,當年就曾經靠著一隻弓弩拖延了東南亞那邊一個地方武裝的十多把衝鋒槍,那真的是弓弩指哪,箭就射到哪,而且力道強勁,就算是穿著防彈衣你也得被一箭穿個通透。

趙家的家族武裝,幾乎是五大家裏頭最強悍的,而這股武裝,也是完全屬於趙家主脈的,這也是為什麽趙寶寶在擁有了那麽強大的勢力之後,依舊隻敢對主脈施壓,而不敢對主脈正麵的動手。

而這支家族武裝的首領,就是王老。

此時,這一百多個人,已經化整為零,全部分散到了周圍各個可以隱匿的地點中,仿佛就是那水下的巨鱷一般,悄無聲息,但是卻殺機凜然。

趙二狗先一步來到了廟宇這邊,然後跟眾人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帶著趙鐵柱走向了一旁沒人的地方。

“等會兒,你跟你媽都緊跟在你二爺爺的身邊,知道不?”趙二狗囑咐道。

“這個,是規矩上這樣要求的,還是?”趙鐵柱問道。

“以防萬一罷了。”趙二狗說道,“剛才你不是打電話給我了麽?我讓人在這周圍方圓一公裏的地方進行了搜索,發現了你所說的五輛吉普車,隻不過,被人為的給藏著了,而你所說的那些俄羅斯人,全部都不見了,我懷疑,這些人,可能真的想要對咱們這次祭祖做點什麽,而按照規矩,今天祭祖,是不可能停下來的,王老又是需要主持整個祭祖的儀式,不能跟在你二爺爺身邊,那麽,作為你二爺爺的最後一道屏障,你,可得時刻保持警惕!”

“都做了那些準備?咱們!”趙鐵柱問。

“外圍已經派人去找那些俄羅斯人了,在這邊附近兩百米的範圍內,分散著一百個的精銳,按理說,這些精銳已經足以將來犯的任何人攔下來了,但是,這次敵人是誰,我們完全不知道,敵人的實力如何,我們也不清楚,所以,還是需要謹慎一點,在更近的這邊,有大概兩百個人守著這裏,這些人都是咱們趙家產業下的保全公司的精英,就算是那些人能夠突破一百人的防禦圈,進到這裏的話,估計也沒多少人了,到時候外頭那兩百來人,應該也是夠的,這兩百人之後,就是你了,你媽媽跟你二爺爺的最後的安全,可就靠你了!”趙二狗拍著趙鐵柱的肩膀,說道。

“嗯,我知道了!”趙鐵柱認真的點了點頭。

時間慢慢的往前走。

在趙二狗交代了趙鐵柱一些事情之後,趙二狗就進入了廟宇之內,祭祖是大事,要忙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而趙二狗作為主脈的人,負責統攬全局,更是忙的不可開交。

在下午三點的時候,一個車隊緩緩的從遠處駛來。

前頭是一輛警車開道,警車的警燈閃爍著,而且開的十分的快,後麵是好幾輛的其他車,最中間是一輛改裝的紅旗車。

車隊直接在廟宇的前頭停了下來,然後,隨行的那些車的車上走下來好些個人,這些人下車之後,恭敬的站在了廟宇門前的兩側,而趙二狗跟趙鐵柱葉青霞幾人,快速的走到了那輛紅旗車的前頭。

趙二狗親自將車門打開。

一身唐裝的趙老,從車上走了下來。

葉青霞自然的走到趙老的旁邊,攙扶著趙老。

趙老的臉上,滿是嚴肅的神色。

祭祖,不僅是大事兒,而且,還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兒。

“二爺爺!”趙鐵柱恭敬的對著趙老問候道。

趙老點了點頭,說道,“鐵柱,隨我進去。”

“好的!”趙鐵柱走到趙老的旁邊,趙老伸出那滿是皺紋跟老繭的手,輕輕的拉住了趙鐵柱的手,往廟宇裏頭走去,而趙二狗則是恭敬的站在車門旁,在趙老第一個下車之後,趙美琴等人也從車上走了下來,因為他們是長輩,所以,趙二狗都一一問好。

這幾個人神色各異的跟在趙老的身後,走進了廟宇之中。

整個廟宇周圍那滿滿的大概六七百個的人,全部都恭敬的站著,目送著這幾個趙家最具權勢的人走進那廟宇之中。

等這些人都消失在大門之後的時候,眾人才收回目光,專心的忙自己的事。

而在另外一邊,在那山壁之上,一個男人,正坐在山壁的頂端,目光焦急的看著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