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是假死,為了雲天閣和大家的安全使出的權宜之計而已。”南宮子軒態度良好的回答道。

“可是,你騙了我?騙了所有的人?”十九還是有些不能相信的追問道。

南宮子軒俊美的臉上**起一絲微笑道:“不能說騙,其實,要不是因為你,我是真打算隱姓埋名就這樣渡過一輩子。”

說著,南宮子軒不知從哪裏拿出十九熟悉的那張銀色麵具,戴在了臉上。

十九啞然失笑,冷哼道:“沒想到,你居然騙我們,你居然還活著!”

說著,十九別過臉去。

南宮子軒笑著說道:“沒錯,我騙了你,所以你可以向我報仇,我這後半輩子都可以任你揮霍!”

十九猛然明白一件事,回過頭來吃驚的看著南宮子軒道:“你是說你就是我的牽掛!”

南宮子軒摘下麵具,笑了,讓人感覺他真是世間俊美無雙。輕聲道:“沒錯,我就是你的牽掛。司空衛的仇的我們要幫他報,但是你不能就這樣死去,因為你是我的太子妃!”

“太子妃!”十九不禁冷哼道:“你不是早就休了我嗎?”

南宮子軒回道:“那隻是一個試探罷了,在我的心裏你一直是我的女人!”

十九聽了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低聲問道:“你這是說你看著自己的女人愛上別人。和別人談情說愛,投入別人的懷抱,然後你和你的女人再去為這個人複仇?”

南宮子軒聽了十九的話麵色微紅道:“司空衛與我淵源頗深。我欠他的太多,我看著你是真心的喜歡他。所以我不插手你們之間的任何事。我隻有祝福你們!隻是,沒想到最後是這個結果……”

南宮子軒說完,眸光也是一黯。

十九的心裏也是一酸,轉過身來看著司空衛的墳墓,心裏五味雜陳。

真沒想到,自己和司空衛糾糾纏纏一場到頭來會是這個結果。

而南宮子軒竟然從來也沒有死,他就在旁邊看著這一切。不但沒有阻攔,沒有妒忌,還真心的幫助兩個人渡過難關。

十九看著司空衛的墳墓,低聲道:“南宮子軒,雖然你騙了我,但是我必須承認,你的人品還不錯。今後,我們仍然是朋友。”

哪知南宮子軒卻道:“既然是朋友,就該為我做飯,我現在已經很餓很餓了。”

十九回頭,見南宮子軒做出了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不由得感到有些可笑。

十九歎息一聲,轉過頭來對著司空衛的墳墓道:“我去給他做飯,晚點我會回來給你做個漂亮的家!”

南宮子軒聽了竟然在後麵答道:“我會幫你。”

……

於是,還沒經過兩天,原本隻是一個光禿禿的土包就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小房子。房子上開滿了野花,前麵還有一個漂亮的門牌,是南宮子軒親自寫的:司空衛府。

鬼醫和童子也看到了兩個人弄的一切。隻不過他們的反應是幾乎沒有反應。

鬼醫嗤之以鼻,童子隻是搖頭道:“明年我又多了一個除草的地方。”

十九和南宮子軒也不管鬼醫和童子的反應,自顧自的弄好了才作罷。然後回到了山洞歇息。

沒想到鬼醫和童子也追了過來。鬼醫給南宮子軒號了一陣脈,認真道:“閣主,你的內傷已經基本痊

愈。內力也已經恢複了三四層。其餘的要靠你自己勤加修煉慢慢回補。”

南宮子軒聽了高興的連聲道謝。

十九卻不滿道:“可是他的頭發為什麽還是白的?”

童子笑道:“那是他咎由自取,這一生再不會黑了。你們還是慢慢適應吧。”

十九聽了十分吃驚,想要再說讓鬼醫想辦法,南宮子軒卻說道:“白就白吧,也很帥氣,我很喜歡。”

鬼醫聽了難得的溫和道:“隻要殿下不計較,其實白色和黑色也沒什麽不同。”

十九驚訝道:“你早就知道他是南宮子軒?”

鬼醫笑道:“上次你們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所以才會那麽幫助你們。太子的賢德,天下人都是有所耳聞的。”

十九聽了鬼醫的話回想起過往種種,才知道原來一直是自己太過粗心了。南宮子軒的事情也有很多的蛛絲馬跡的,是自己從沒有往那裏想。

這時候鬼醫忽然道:“二位的傷已經基本痊愈,不如二位就出穀去吧。總是有些人在穀口晃悠,本醫的手真是癢癢。”

南宮子軒聽了忙站起抱拳道:“在下從命,即刻帶她啟程。”

十九卻有些留戀道:“可是司空衛的墓。”

鬼醫倒是爽快,馬上道:“你們可以一年來看上一次,放心,我沒有那個閑工夫去刨了它。”

“多謝鬼醫。”十九和南宮子軒同時回答。然後,鬼醫又給了南宮子軒幾顆丹藥,才讓童子送二人出穀。

山穀外麵,十九看到了一直等候著的張山和暗夜。

現在由於十九已經知道了南宮子軒的身份,暗夜也不再躲躲閃閃,直接跟在了南宮子軒的身後,南宮子軒又戴上了麵具。一行人坐車的坐車,騎馬的騎馬,再次朝雲天閣的山頂而去……

海棠苑裏,南宮玉被龍虎衛圍攏了起來,嚴密保護。一陣煙霧過後,才發現海棠苑裏除了南宮玉、南宮玉懷裏的張靜柔,圍著他們的龍虎衛、躲在一張桌子後麵的南宮子澈還有拉著祿公公鑽在了龍案下麵的惠貴嬪和祿公公,其他的人已經死的死逃的逃。現場一片狼藉。

南宮玉的心被憤怒和氣惱填滿,高聲喊道:“回養心殿!”

祿公公忙高喊一聲:“擺駕養心殿!”

那些龍虎衛忙護送著南宮玉回了養心殿。

隻是,張靜柔、南宮子澈和惠貴嬪誰都沒有離去,而是都跟去了養心殿。

養心殿裏,南宮玉換了一身衣裳,喝了一口熱茶才重新坐在了龍椅上。

看著站在麵前的幾個人,身上臉上還都有狼狽不堪的痕跡。

南宮玉大怒,用力的一拍桌案道:“混帳!你們都背著朕做了什麽?小花怎麽會突然間成了奸細。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又是什麽人?司空家的後人不是死了嗎?怎麽又出來了一個?”

站在那裏的三人聽了南宮玉的質問,臉色都是一白。仔細說起來,這幾個問題挑明了說,三個人都有欺君之罪。所以,沒有一個人打算回答南宮玉真正的答案。

還是張靜柔的膽子大,首先開口道:“皇上息怒,依臣妾看,小花是奸細這件事不會錯,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的殺手護著她?試想,一個尋常的宮女又怎麽會武功?”

南宮玉皺眉道:“靜柔,這麽說,你當時的指證也

是沒有任何證據是不是?”

“我。”張靜柔一時語塞,忽然一眼看到了一邊的惠貴嬪。忙道:“這些事情是宴會前惠妹妹告訴本宮的。本宮完全是相信了惠妹妹的話啊!”

惠嬪聽了張靜柔的話一驚,怎麽會這樣?明明當時自己告密時,張靜柔親口承諾,出了什麽事都有她扛著,自己隻管等著做自己的皇貴妃!

惠貴嬪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張靜柔。張靜柔卻陰險道:“妹妹,把你的心思都說出來吧,雖然姐姐有心替你隱瞞,可是皇上可是明察秋毫的。”

惠貴嬪吃驚的呼道:“我能有什麽心思?我可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訴娘娘了啊!”

南宮玉忽然生氣的一拍龍案道:“惠嬪,朕看你平常老老實實,怎麽今晚的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嗎?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惠貴嬪聽了大驚,一下子跪在地上哭道:“皇上,妾身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先是小花說皇後娘娘要殺妾身和她還有皇上。妾身不相信,就去找皇後娘娘對質。皇後娘娘又說小花是奸細。要我到時候揭穿她。妾身真的不知道事情最後為什麽會變成了這樣!”

南宮玉本就心煩,本來他也是有幾分相信十九的。但是眼見著十九有別的男人護著,還和司空庭的後人站在一起。南宮玉馬上就憤怒了。此刻已經什麽都聽不進去了。

南宮玉生氣的一拍桌子道:“胡說,你怎麽會什麽都不知道,你明明告訴了這個,又背叛了那個。來人,把這個毫無立場的女人拉出去掌嘴二十,關在紫檀宮裏三個月不許出來!”

“是。”祿公公站在一邊,眼看著惠貴嬪成了南宮玉的出氣筒,心裏歎息。但也隻能指揮著人拉惠貴嬪出去。

惠貴嬪立即嚇得大驚失色,高聲喊道:“皇後,妾身冤枉啊,妾身可都是為了皇上和皇後娘娘啊!”

南宮玉麵色鐵青,不發一言。張靜柔卻一貫的作風,火上澆油道:“妹妹,錯了就是錯了。好好認錯,皇上會原諒你的。”

說罷,給拉惠貴嬪的太監使了個眼色。

幾個人會意,立即堵了惠貴嬪的嘴硬拉了出去。

惠貴嬪真的被掌嘴二十,滿麵紅腫,嘴角流血的被送回了紫檀宮。

南宮玉見惠貴嬪被拉了出去,又生氣的對南宮子澈道:“澈兒,你今晚到底做了什麽?又收到了什麽風聲?怎麽會把事情弄的一團糟?”

南宮子澈聽了心裏也是一陣害怕,他最害怕的是他的欺君之罪暴漏出來。當初他並沒有掃平雲天閣,也沒找到司空家的後人,這些都不能讓南宮玉知道。

南宮子澈忙鎮定了一下心神道:“父皇,兒臣事先也不知道什麽,就是聽惠貴嬪一陣胡說,還以為沒什麽事情,就靈機一動撒了一點迷藥,以為一定會天下太平。沒想到那個小花實在狡猾,不但欺騙了皇上,還埋伏了殺手。兒臣現在懷疑,她也是司空家的追隨者,才會找了一些誌同道合的人一起來搗亂。兒臣真是追悔莫及。”

南宮子澈巧妙的把司空家的後人和追隨者的概念混淆了一下,這樣南宮玉就不會追究自己曾經的失責了!

南宮玉聽了南宮子澈胡說八道的解釋後,歎息了一聲道:“既然你事先也不知情,就算了。還好有袁駿,還有朕的龍虎衛,不然今晚這場混亂的後果還真是不可想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