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樵夫見到肖雲豐向那個道士畫了一個符號之後,那個道士的身體一陣顫抖,但是他極力鎮定下來,然後再畫符號給了其他的道士觀看,就這樣一個傳一個下去了。

花樵夫看他們傳符號的速度即隱秘又快速,一傳十十傳百地向前麵的人傳遞著,最後從人群中走出兩個人來,走向前去,分別在小蔥頭和周道士的背後畫了那個符號。

先前小蔥頭突然覺得後背有一些癢,但是他看到旁邊的周道士突然一臉的凝重,他也就知道了這一定是東宮的傳遞一種危險符號的手段,他回頭看了一眼肖雲豐那邊,隻見花樵夫的眼神和他交流了一下,他也即刻明白了一切,是要他多加小心。

於是一時之間在整個大廳之中立刻一股詭異而又炎熱的氣氛蔓延了開來,使得每一個人的心頭都十分地沉重。

而那個熱浪慢慢地繼續他的辯論,“剛才說到了儒家和道家的優劣問題,要看一個學說是否是先進的,並不是要看他是否先前所包含的內容的多寡否、適用否、高深否、而是看那一個學說所提倡出來的文化氛圍是不是符合人類的本性,是不是欣欣向榮的,是不是在不斷地進步的。”

小蔥頭說:“很多的學說也隻是假大空,說得出卻做不到,到處宣傳但是自己卻無法做到一點點,還製定出了無數的爛規矩來害人,而魯迅先生說的吃人的禮教即是指的儒教,竟然我們在五四時期就已經拋棄的曆史糟粕又為何又要拿出來再宣傳再讓它害人呢?”

熱浪笑著說:“一件工具能夠流傳上千年必定有其可取之處,而一個先進的學說流傳了上千年也必定是曆史選擇之下的精華,所謂曆史糟粕也隻是一些不學無術的人的胡言亂語而已。我們儒家學說講究的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讓人努力承擔起家庭、社會以及國家文化等的責任,中國的所有文化精華無不是從我們儒家的文化之中慢慢演化而來的,對於這麽範圍廣泛而又功德無量的一個學說,怎麽就比隻是教人學習大自然的什麽道家要差呢?”

他們的辯論漸漸衝淡了大廳裏的肅殺之氣,人們也慢慢進入了角色。

小蔥頭說:“儒家後來不是也發展成為了儒教,也就是魯迅先生所說的吃人的禮教嗎?這一個吃人的禮教為什麽被稱為世界十大文豪的魯迅先生說成是吃人的禮教呢?你看我們自古以來全天下之人無不受到那些陳規爛俗的影響惡心了幾千年,現在總算可以喘

一口氣了,而你怎麽在現在這一個十分昌明的時代又撿起這一塊比放射性物質還要害人的東西來宣傳呢?”

熱浪搖了搖頭,說:“你說儒教就是禮教,這個我們承認,但是說儒家就是儒教我們就不承認了。春秋時期的儒家思想是十分開明大膽還有創新的,從教育學上來說,孔夫子就早早地提出了有教無類、因材施教的千古明訓來,而我們現在有哪一個國家真正做到了呢?不是還在繼續努力著嗎?我們所提倡的素質教育不就是上千年前孔夫子所提倡的學以致用嗎?以前孔夫子教出來的弟子一出師就直接當縣令知府等大官來處理參予國家的政事,把整個中國的行事作風都為之改變,這個難道不好嗎?”

小蔥頭說:“其他國家的沒有什麽儒教但是不也還是把國家治理得有聲有色的嗎?可見儒家也隻是一個工具而已,既然是工具那麽就應該有退位的時候,可不要扔了又重新拿起來,現在社會的每一樣都比之古代要發達得多,你說以前所提倡的就是我們現在的目標,但是我們現代有現代的做法,現代有法律和職業道德來束縛人,可比之儒家的那一套道德來約束人更有用得多了。”

熱浪說:“對!現在社會是有比之古代更完善的法律體係來約束人,但是那些被抓的人就真的是心甘情願地接受法律的製裁嗎?是法院的判決能夠使得犯人低頭認罪還是受害者的父母的臉上的道德淚水更能夠使他認錯?一個人要是隻是對其用法律來教育,出獄後還是有很多人不思悔改,而如果是道德上說通了,認清了,那才真的是心悅誠服,我們隻聽說過以德服人,可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以法服人的說法。”

在後麵的肖雲豐對花樵夫說:“雖然他們說話的條理好像不怎麽嚴謹,而且他們都每一次都偷換概念,但是聽起來還是蠻精彩的,真不知道這個蔥頭看過多少書籍才能夠這麽能說會道!”

而花樵夫說:“我看這個家夥在平常除了玩遊戲之外就真的什麽都不會了,哪裏會去勤奮地看書然後在日夜奮鬥之中尋找傳統文化裏的真理呢!我看一定是他的那一個博學多才的表叔也即是我的恩公,經常和家學淵博的沙金在他麵前探討問題才使得他學到了幾招而已,現在既然來這裏和西宮的宮主口頭對抗起來了。”

其實小蔥頭聽到的辯論不是胡風和沙金的,而是胡風和胡風的父親這個老家夥經常閑聊學到的本事。

本來熱浪想要

引經論典來贏得這一次的辯論,而那個周道士一收到要隨時格殺熱浪的傳訊之後也沒有了任何地興趣來與之辯論了,也就放任了小蔥頭這一個根本就不是東宮代表的非道家人物而更勝道家自由代表的小孩子來替他同高高在上的熱浪辯論不休了。

而熱浪知道小蔥頭的古文化程度不是很高,當下也不能叫換人,因為這樣會壞了神宮裏的辯論規矩,這樣做無異於低頭認輸,於是就隻能運用一些深入淺出的通俗話語來和小蔥頭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辯論下去了。

小蔥頭在聽了熱浪的話後,說:“現在的社會要發展,就必須要提倡創新和保護知識產權,反正現在國家機器的力量不是以前的古代朝廷可以相比的,有了公平的法律管著人也就可以了,而現在的道德已經和以前的單純的勸人向傻有很大的不同了,已經和以前的價值觀有很大的區別了,要是還是傻傻提倡以前的那一套,那就不符合時代地潮流了,我國近代的時候就是因為遵循儒家的那一套以德服人的軟弱政策而被西方列強侵略了一百多年,而你現在居然還要我們回歸軟弱,你你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熱浪沒有想到他的詞鋒如此激烈,完全不和他做深入的探討,而是隨機應變地去亂說一通,一時也無法反駁了起來。當下既然愣在了當地。

小蔥頭得意忘形地說:“怎麽了?大骨架?你是不是**了?”

他的這一句話一說出口來,熱浪還好,他身後的一大堆儒生有很多都跳將起來,對著小蔥頭破口大罵,其中罵得最響的就是那兩句儒家經典:“孺子不可教也!”和“朽木不可雕也!”小蔥頭這一次用手指來挖耳朵說:“怎麽老是那麽兩句呀?能不能來一句新鮮的呀!你看!你們就連罵人都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了!”

可是熱浪突然忍不住說了句:“屎牆不可汙也!”

他的這一句話一出口,小蔥頭的眼睛都睜大了起來,連忙大呼:“經典!太經典了!光頭!快點幫老子記下來!以後我回學校裏的時候,在罵人的時候要隆重推出!”

隻聽肖雲豐的聲音在人群的後麵響起,“臭蔥頭!你他媽要是再喊我是光頭的話!我就一刀砍死你!”

在熱浪身後的一個老儒生大叫:“又一堵屎牆!”

可是熱浪卻突然說:“你要回學校?你難道不是東宮的人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周道長!這個你作何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