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和大夥兒回到沙金家裏的時候,發現沙金已經睡著了,他的女朋友在旁邊的**擺滿了一大堆的新鮮水果,胡風看著熟睡中的沙金對大家說:“這要是在以前,老金這樣睡覺我們一走進來他一定會跳起來的,可見他這一次的確是非常疲憊了,讓他先睡上個三天三夜吧。”
這一次小蔥頭抱來了一大盤鮮花,輕手輕腳地擺到了沙金的床頭,然後才與眾人出去了。
胡風摸摸他的頭說:“我們家的蔥頭已經長大了,已經開始懂得照顧人了。”
小蔥頭說:“師傅大人一覺醒來看到我送給他的花朵,一定會高興地要教我幾招呢。”
這個時候早餐已經送上來了,胡風在安頓了眾殺手之後就來和大夥兒一起就餐了。
他們現在就餐的時候就是在開會,胡風首先發話,“十大殺手組織有十個,每一個都實力雄厚,現如今已經有一半以上的組織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至於剩下來的門派就不知道會如何了。”
小蔥頭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站了起來,眾人都看向他,肖雲豐說:“你今天怎麽如此反常?”
小蔥頭指了指門口,眾人看去,看到畢月珠和她的師傅清閑急匆匆地奔了進來,畢月珠一過來就張開雙臂抱住了胡風,“風,你回來了!你們大家都還安好吧?”
胡風想到以前自己一從危險處回來他的上一任女朋友黃小露都會擔心甚至詛咒上他大半天,而現在卻再也不會了,他似乎很滿意畢月珠的熱情,他幸福的點了點頭。
清閑坐在了胡風和小蔥頭之間,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小蔥頭和清閑狼吞虎咽地開始搶菜吃,有一條魚都飛到了天上去了。
肖雲豐他們都很斯文地吃著,胡風苦笑了一下,他問坐他對麵的花樵夫說:“你師傅的門派已經群龍無首了,你願意接你師傅的班嗎?”
旁邊的博文也說:“小師弟呀!你是師傅的最小的徒弟,天賦最好,師傅也最是喜歡你,你是眾望所歸,你就答應了吧。”
花樵夫一邊吃著油條一邊說:“這沙金大哥的家好大呀!他家一定很有錢吧?”
小蔥頭一邊咬著雞腿一邊從牙縫裏說:“你小子什麽時候學習我的特長開始會隨意轉移話題了呀?你就答應了吧!以後我們看到誰不順眼就可以找你的手下去幫我們解決了呀!”
肖雲豐突然說:“為了錢,你就接任了這門主了吧,反正你現在也無法回到學校裏麵
去做三好學生了。”
花樵夫一愣,“你不說我都已經快忘記了我曾經做過學生了,嗬嗬這年頭誰還想做三好學生呀?”
小蔥頭說:“我有一次進到一個大學裏麵的時候,聽到很多的大學生都在討論問題,我聽他們都說現在都是賺錢第一,其他的神馬都是浮雲!”
清閑雖然吃得快,但是她的飯量卻沒有小蔥頭的大,她已經吃飽了,閉眼在一邊念佛去了。
在他旁邊的博文見她吃了幾隻雞腿,就問胡風說:“這位師太真的是出家人嗎?”
清閑閉著眼睛說:“我每日被佛教協會的那幫禿驢使喚來使喚去,不是到美國去開個什麽研討會就是去幫別人超度亡靈,再不就是去幫富豪新落成的豪宅裏麵去看風水,身心疲憊呀!如果再不開點小灶的話,恐怕我早就已經去見佛祖了。”
小蔥頭見到肖雲豐這個道士也吃肉的,還動不動就出手殺人,神色狠辣絲毫不比一些殺手差,他也覺得和尚吃肉算不了什麽,隻要不吃屎就行。
博文對胡風說:“胡大俠,你就多勸勸我師弟吧,我門不能一日無主,否則任由那些殺手四處去亂竄的話,恐怕就會引起社會的巨大恐慌,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胡風想了想說:“難道小花做了門主之後,就可以讓那些殺手們都改行去做殺雞的嗎?”
他一說出來就連旁邊的畢月珠都笑慘了,小蔥頭笑得差一點噎死。
花樵夫想到了那個紅傘殺手,他說:“不如叫那個紅傘殺手來做殺手門的門主吧,因為。。。”他說到這裏低著頭看著眼前的豆漿不說話。
這裏的人都是極聰明之人,都明白他在想著什麽。
清閑也聽說了花樵夫和那個紅傘殺手的關係了,她是信仰佛教之人,對於這一種活生生的輪回轉世的例子是不會放過的,她是特地趕來看他們,如此能夠讓她更加堅定自己的信仰。
清閑慢慢睜開眼睛說:“施主,你是念在上一世和那紅傘施主是夫妻一場,如此甚好,貧尼也聽聞他似乎很需要錢財,你此舉不但可以穩定大局,使社會穩定下來,而且還可以報答他對你這400多年以來對你的深切情意,阿彌陀佛!”
眾人的大腦又開始短路了,他們的好朋友花樵夫,一個斯斯文文的高中輟學生,居然是那個恐怖的變態殺手的前世的老婆!
不過清閑的那一聲佛號,使得大家的心靈受到了震撼和安慰。
花
樵夫站了起來,對大家說:“現在殺手門的追殺已經告一段落了,而選門主的事情我也決定了,你們誰反對?”
“我反對!”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後傳了過來,眾人回過頭,看到從門口走進來一個身材十分高大的身穿軍裝的中年人,他步伐穩健地走了進來,此人正是沙金的老爸,大將軍大人。
此時的沙金正在熟睡,一般他的事情他的父親是不會來參與的,但是他老爸從來就不信任沙金這個家夥能夠辦得成什麽大事,就猶如天下間喜歡質疑自己親生兒女的父母一樣,他決定要參與這一件事。
胡風急忙站了起來,其他人也站了起來,隻有清閑身份大,為人也十分古怪,並沒有站起來。
胡風說:“沙伯父,您參與進來就不怕老金他醒來後與您為難嗎?”
眾人早就聽說天下無敵的沙金的老爸似乎武功更在他之上,起碼不在沙金之下,大夥兒都認真地打量著沙金的父親起來。
沙金的父親的身上有一股很威嚴的氣質,一般的小人物要是定力不夠的話,一定會忍不住對他下跪的,但是這裏的個個都是一流的高手,他們都忍住了。
清閑知道眾人不喜歡沙金的父親參與進這件事來,她默默地說:“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茫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東升西沉為誰動。田也空,屋也空,換了多少主人翁。金也空,銀也空,死後何曾握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黃泉路上不相逢。朝走西,暮行東,人生猶如采花蜂。采得百花成蜜後,到頭辛苦一場空!”
沙金的父親本來還意氣風發的臉在聽了這一首空空歌之後,立即陷入了深思當中,他的文化修養是十分敏銳的,又如何不知道這清閑所言何意呢。
清閑站了起來,慢慢向門外走去,“沙金身上有太多的戾氣了,這難道不是拜你所賜的嗎?如果你能夠好好靜下心來好好想一下你們之間的關係,他就不會背負這麽多的壓力與罪了,我最近和一個神父聊了一下,他說世人有福,世人亦有罪,所以承天所罰,而修行就是讓人有更多的福,減少身上的罰,而你這些年來又給了你兒子什麽呢?你覺得你真的沒有錯過嗎?”
沙金的父親坐下的身體漸漸顫抖了幾下,他把頭埋到了雙手之中,他的眼神開始混亂起來,胡風和花樵夫看著他的臉,逐漸明白了那明代名醫李言聞為何在臨死之前對李時珍說的那句對不起。
“我。。。我真的錯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