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是良民!78那些年我們一起射過的雕
遠遠看著白斐笑眯眯卻絕對強勢的半摟著完顏康離開,黃蓉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終於趨利避害般的閉緊了嘴巴,回頭拉著郭靖快速走開,把嘈雜的比武招親現場以及穆家父女一聲高過一聲的理論生生拋在腦後,做了次莫名其妙的逃兵。
“蓉弟,我們不應該和你的朋友打聲高呼嗎,就這麽不聲不響的走開似乎不太好吧。”
“不,你難道沒看到白斐那副所有人都欠他錢般的討債嘴臉嗎,自尋死路也不是這麽個作死法。”更何況那家夥明顯一副有‘友’萬事足,絕不容他人窺伺的模樣,她敢打賭那個混小子絕對是要把那個不在狀態的可憐人帶回家,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的挑明關係。腦海中一瞬間冒出了那天半夜,爹爹和七叔叔坦誠相見水□融的模樣,黃蓉的臉一瞬間爆紅,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不甚明白還待再問的郭靖少年。
好吧,一切都是那兩個大人的錯。
黃蓉和郭靖並沒有再多做停留,而是開始著手尋找和尚哥哥,也是這時她才開始發現,自己之前對欲求不滿模式中白斐的避讓是多麽錯誤的戰略性策略,畢竟和郭靖這種異地客相比,白斐那個在中都混了至少一年的熟人顯然更加適合找人這項重任。不過算了,既然她都已經走了,還是自己去尋找吧,好在和尚哥哥最後一次通訊時偶然提過自己的現住址,倒不至於叫她亂了方寸。
暗中打起精神的黃小蓉雄赳赳氣昂昂的拽著郭呆靖大步向前,直到看著空無一人的小院,聽到隔壁阿婆義正言辭的表示該住戶已經離開至少七八日後方才明白,什麽叫做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郭靖看著難掩失落的黃蓉,似乎認識她這麽久,還從沒見過蓉弟這般落寞的樣子,倒叫他心中也不好受了起來。跟著揉了揉自己莫名其妙有些憋悶的胸口,郭靖率先打破了沉默。
“對了!我們這就去趙王府。”黃蓉謔的一下站起身來,想起之前白斐吐露的信息,重整了精神,“看白斐的樣子,絕對是回了趙王府無疑,他在這裏呆了許久,又有王府的勢力,尋個把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越想越覺得就這麽回事,黃蓉盡量忽視那個初陷愛河的家夥絕對不想叫人打擾的事實,義無反顧的決定了今晚的路線。
“……哦。”慢半拍的應下,郭靖十分不理解蓉弟突然間壯士斷腕般的表情。
中都趙王府,在金國也算是十分有名了,作為金國皇帝最寵愛的小兒子,完顏洪烈無疑是現如今最赤手可熱的人物,當然,並不是說什麽皇位不皇位的,而是世人都知道,完顏洪烈的同母長兄是帝位最有可能的下一位人選,而他這位年近五旬的大哥最可悲的一件事情便是,沒有兒子。
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差錯,大王子在接連生下五個女兒之後不幸在戰場上傷了身體,是以在皇帝無力新帝將要登基的當口,與大王子一母同胞又已經有了後代的完顏洪烈似乎就特別重要了起來。雖然完顏康小王爺的母親是個宋人這點有些遺憾,不過事到如今似乎也沒有再好的辦法了,這種思維直接導致了皇帝和大王子都十分寵愛完顏康,這個還未弱冠的小王爺。
完顏洪烈自然看出了父兄兩人的想法,不過他卻一點也不顯欣喜,蓋因為他有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秘密,那就是,完顏康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趙王府的臥房裏,完顏洪烈倒滿了一杯酒,慢慢的仰頭飲盡,苦澀辛辣充斥滿他的口腔,就像那段無望的愛戀,就像此時隱痛的心。
他可以無視惜弱對她前夫的念念不忘,可以不理會自己十八年來與愛戀的女人做表麵夫妻的苦楚,可以毫無芥蒂的寵愛敬仰孺慕他的康兒,可是,他卻不能無動於衷的眼看著大金走入絕境,他不敢,也不能。
辛辣的**再次沒入喉管,完顏洪烈閉上眼睛,終於做了決定。他會有一個真正的後代,延續大金的榮耀,他會一如既往的寵愛康兒,包容惜弱,他會把那個新生兒帶著的隱患拔除,隻此一次,他仍舊隻會有惜弱一個王妃,隻此一次。
完顏洪烈緩緩站起身來,披上厚厚的皮裘,揮了揮手招來侍衛,不帶一絲愉悅的吩咐道:“把上次三王爺送來的那個舞女帶過來吧,本王今夜不去見王妃了,若是她問起本王,便說…便說本王受了父皇的傳召,明日再去看她。”明知道惜弱根本不會在乎他去不去看她,可完顏洪烈還是抱了一絲希望,想好了完美的接口。
夜更深了,隻不過誰也不會知道,今夜將會發生什麽,誰也不會想到,今夜又會改變多少人的命運。
……
剛過戌時,趙王府的牆頭上趴伏了兩個身影,一魁梧一靈巧,都是黑衣蒙麵,挨在一起小聲的交談著什麽。
“蓉弟,我們不是來找人的麽,幹什麽要穿成這幅樣子。”這不明顯是做賊的打扮麽,到時候被發現了,豈不是百口莫辯。
“你懂什麽,如果不這樣,深更半夜的咱們要怎麽進王府,走正門麽。”黃蓉犯了個白眼,對郭靖的呆性表示習以為常,好歹解釋了一番,“你看到前麵的守衛了嗎,據我觀察,他們每隔一個時辰換一次崗,中間有半盞茶的空當,我們就要趁那個時候衝進去……小心一些,他們馬上就要換班了。”黃蓉壓低聲音,做出了躍入的準備。
郭靖雖然不聰明,但好在聽話,所以也跟著黃蓉做好準備,在守衛換崗的一刹那,兩人輕盈迅速的躍進王府,隱蔽在了夜色下。
黃蓉不知道白斐具體在什麽位置,隻得不靠譜的大海撈針,不過所幸她的運氣還算不錯,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找到了白斐,在小王爺的臥房裏,帶著饜足的表情一臉寵溺的摟著完顏康,討好的哄誘著什麽,這種情形太過詭異,叫郭靖一下子沒有忍住驚詫,暴露了出來。
“誰!”帶著談戀愛被打攪的不滿,白斐暴喝出聲。
“是我是我,別激動。”黃蓉白了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郭少年,好聲好氣的解釋,“我們是來找你的,和尚…慧空哥哥不久前搬走了,我在中都人生地不熟的,隻能來找你了。”
白斐滿臉都寫滿了不樂意,不過他倒也知道那臭丫頭和慧空之間的曖昧,想到自己如今‘嬌妻’在懷,孤家寡人的黃蓉似乎就顯得可憐了許多,這般想著,被打攪的憤怒倒是也消掉了大半。
“阿康,我和黃蓉有些事要談,你累了半天,先休息休息吧。”寵溺的拭了拭完顏康額頭上的薄汗,白斐給他掖了掖被角,除了臉一絲肌膚都不露。
“有什麽還非得避開我?”不耐的把被子掀開,露出了裏麵穿戴整齊的身體,好吧,隻是裏衣穿戴整齊,“等我和你一起。”動手快速穿戴起來,不一會便又是一個翩翩貴公子了,當然,除了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之外。
等到黃蓉說清了緣由,幾人商定了明日動身,如何尋找慧空之後,已經是亥時三刻了,而與此同時的主院落客房中,完顏洪烈用帕子淨了淨手,一眼都沒有瞧地上累暈的光**人,轉而問身後趕來的心腹手下,“湯藥喂過了嗎。”
“喂過了,十月之後,必有一位小王子降生。”唯一對十八年來的事情有所了解的忠心手下欲言又止,終於忍不住勸道:“主人,為什麽要選一個三王爺的探子呢,找一個身家清白的金人名正言順的封為側妃不好嘛,王妃從來沒有在乎過您,主人您又為何一定要非她不可,委屈自己呢?”
“慎言!阿裏!”完顏洪烈歎了口氣,深覺疲憊,“你不懂。”可是誰又能懂呢,就連他自己現如今也變得不懂了。不再多想,他吩咐道,“記住,這些事都不要讓王妃知道,這個探子,隻帶到別院好生養起來,別讓她發現咱們的用意,待到小王子出生……”完顏洪烈比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眼中是全然的狠辣與堅定,就像是被包惜弱磨滅軟化的,那個滿心抱負又對敵狠辣的大金六王爺,再次出現了一樣,直看得阿裏熱血沸騰,淬亮了黑眸。
完顏洪烈交代完事情,打算再去王妃的住處一次,哪怕隻是遠遠的看著,也好過自己一個人輾轉反側。整理好衣衫,懷著背叛了愛人的內疚與隱痛,向著被他裝扮成牛家莊農舍樣子的王妃院落走去。
他想,今晚他一定要表現的再好些,好彌補他不得而為之的背叛,然而完顏洪烈卻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在屋門口,看到那叫他目眥俱裂的一幕。
他的王妃,永遠沒有笑顏,冷淡漠然的王妃,似喜似泣的抱著一個麻衣大漢,那副失而複得的驚喜樣子簡直刺痛了他的眼睛。
一聲聲的解釋,一聲聲的委曲求全,一聲聲鐵哥我從未忘記你,叫他的心裏如遭重創,也許是太過疼痛了,所以眼眶的酸澀也就沒有那麽難以理解了,所以放下一切也不是那麽不可置信了。
十八年了,就算是塊石頭也能捂熱了,可對於包惜弱他卻仍舊毫無所得,罷了罷了,他也是人,也會累,會想放棄,就當他,從沒有這麽個王妃吧。
眼簾微垂,完顏洪烈終於下定決心,要挖掉心口的那塊肉,卻沒想到耳邊響起一聲難以置信的爆喝,帶著輕微的顫抖,一耳便聽出了那強自鎮定之下的脆弱,“你們在幹什麽!娘!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