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哥隻能幫你到這了
和娃娃聊了一會天,我們很快又找到了以前那種感覺,本來在一起都睡了好幾個月了,她以前不用睡覺我老陪著她聊通宵,我估計我未來的老婆但凡不是重度話嘮我和她過一輩子也沒有和娃娃在一起說的話多。
我問娃娃:“那你這睡醒了以後還用睡覺嗎?”
“得睡,以後我就跟普通人差不多了。”
我愁眉苦臉道:“又多一個吃飯的。”
就在這時牛小雨來電話了,我頗為別扭地看了天界娃娃一眼,這畢竟是我們久別重逢以來第一個晚上,而且我不知道牛小雨又有什麽道道要等我去化解,我和這個白富美陷入了一種怪圈——每次她憤而離去我都以為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結果她總能給我意外,我並不認為她已經喜歡我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喂?”我隻能接起電話。
牛小雨大聲道:“你白天又去哪了?等我回去你已經不在了!”
我詫異道:“你還回去找我了?”
“你不找我當然隻能我找你了,我發現你的脾氣比我還大啊!”
我尷尬道:“不是,後來有事我就走了。”
牛小雨哼了一聲,問我:“最後那電影結局是什麽?”
“我也沒看完,那種爛片能有什麽結局,最後大團圓在一起了唄。”
“爛片都能在一起,我們為什麽不能?”
天界娃娃一下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我這來了。
我局促道:“那不是爛片嘛?”
牛小雨來氣道:“你白天到底也沒說明白到底為什麽不喜歡我,我到底哪點不中你意了?”
天界娃娃忍不住道:“誰呀這是?”
牛小雨頓時警覺道:“你那有女人?”
我下意識道:“她不是女……”
牛小雨道:“我都聽見了!”
我使勁兒撓頭,這種情況下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我真不知該說什麽了。
牛小雨怒道:“你有女朋友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
天界娃娃忽然提高音調衝著電話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外麵還有別人,咱倆都被他騙啦!”
牛小雨愣了一下,直接掛了電話……
我拿著電話失神片刻,苦笑道:“你就害我,這下人家肯定以為碰上流氓了。”
天界娃娃卻表情無比嚴肅道:“我才不在幾天呀你就勾搭了一個女的,這是誰呀?”
“她叫牛小雨,你還記得六耳獼猴出現那天我和一個女孩兒被綁架了?”
天界娃娃恍然道:“她就是那個暴發戶的女兒?”
我點頭:“是。”在跟娃娃講述這段時間以來的事情的時候關於牛小雨我沒說太多,她作為故事中的冰山一角我隻是說她和我被一起綁架了,我和她之間後來的事情我沒對娃娃說,倒不是刻意隱瞞什麽,我是覺得這種事沒啥可炫耀的,也不知該從何起這個話頭。
“她看上你了?”
我臉紅道:“看樣子好像是的。”
天界娃娃道:“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不跟我說呢?”
我好笑道:“多大的事兒啊?”
天界娃娃光著腳在**走來走去神色鄭重道:“看來你把我睡著這段時間以來最重要的事兒隱瞞了!”
我莫名其妙道:“這跟咱們的事兒有關係嗎?就算我是天界的代言人,找對象這種事很正常!我都這麽大了?”
天界娃娃一時語滯,忽然蹦到我麵前道:“你得知道你工作的特殊性,你隨便找個女朋友,難道告訴她每天跟你打交道的人是托塔天王李靖和呂洞賓?”
我攤手道:“我要這麽跟她說,她也就不找我了?”我要真這麽說遇上善良點的姑娘肯定會幫我安排個好醫院以後才黯然離開——這就是神經病嘛!
天界娃娃嘟囔道:“我就說嘛,你幾次三番地英雄救美,她能不知恩圖報?原來你自作主張把這段給我刪了,我說感覺哪裏不對呢,你這剪子比廣電總局玩得好啊!”
我無語道:“能不胡聯係嗎?我跟她壓根就沒事兒,連打擦邊球都算不上。”
娃娃抬頭思索了一會道:“咦,對了,你跟她沒成是?”
“沒成!”
她猛的盤腿坐在我對麵,滿臉不懷好意的笑道:“說說,你為什麽看不上她啊?”
我歎氣道:“不是我看不上人家,是怕人家看不上我,那姑娘她爸身家少說幾十個億,搞不好就上百了,長得……怎麽跟你形容呢,隨便挑張翻白眼打哈欠的照片扔網上就能馬上躥紅,這樣的女孩兒也就是拿你找找刺激,我又不傻。”
娃娃撇了撇嘴忽又樂道:“也別妄自菲薄嘛,你可是我們天界的代言人,那個牛小雨就真那麽好?”
“不信算了,哪天我趁她打瞌睡的時候拍張照片給你看。”我指著她鼻子道,“還有,你剛才那是什麽舉動?來電話的萬一真是我女朋友怎麽辦?”其實我也沒真生氣,既然不喜歡人家,快刀斬亂麻也沒什麽不好,大不了損點形象唄,讓人姑娘以為我是那種欲擒故縱遊走百花叢的花花公子——這形象讚爆了!
天界娃娃笑嘻嘻打岔道:“為什麽非要打瞌睡的時候拍?”
“怕你自慚形穢——對了,你現在的外表是一個女孩兒,也該注意一下形象了,別老瘋瘋癲癲口無遮攔的。”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還有,你白天在衣櫃裏找什麽呢?”
天界娃娃雙手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姿勢:“我想找件……”她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麽,立刻放下手道,“算了,要注意形象。”
我一陣暗笑,頓時明白了:她想找件文胸。
我說:“衣櫃裏應該有?”
娃娃泄氣道:“沒有合適的。”
我認真地點點頭:“嗯,這個家裏還沒住過a罩杯的女人。”
……
第二天按照昨天安排好的任務計劃,我和天界娃娃楊戩準備出去收集情緒幣,月老在我臨開車之際小跑著鑽進車裏道:“我蹭個車我蹭個車。”
我問:“您上哪啊?”
月老道:“你們有你們的任務,我有我的。”
我說:“那可說好了,先以我們的任務為主。”
“好的好的,走。”
我先開車在附近街道轉了一圈,天界娃娃坐在副駕駛上打開窗戶吹著風,看樣子有些出神,這是她作為人類第一次出門第一次用眼睛觀察世界。
逛了一會我問她:“怎麽樣,有計劃了沒?”
娃娃道:“再讓我想想,這麽長時間不動彈,業務都有點生疏了。”
我說:“咱們是找機會做《雜魔大拚盤》那種的大活兒還是零散活兒也接啊?”前者來錢快,但是機會難找,後者成功率高,不過對我們這種習慣了來快錢的主兒來說有點提不起興趣了。
娃娃道:“當然是大活兒好,不過最好是又穩定又容易的,哪怕每次少賺點也成啊。”
月老在後麵拍我肩膀:“等等等等,你們不開張我可要開張了。”
我放慢車速問:“你又發現目標了?”反正我們的事也不急在一時,我倒很想看看月老是怎麽催化人與人之間相互勾搭的。
我們這時在一處商圈中心,兩邊都是摩天大樓,月老指著一家公司門口道:“就在那。”
我把車停下往他指點的方向看著,隻見公司門口有一對青年男女,男的手捧一大束玫瑰花遞到女孩兒手裏,臉上掛滿了諂媚的笑容。
我扭頭對月老說:“人家這倆人基本已經成了,你想把功勞據為己有啊?”
月老道:“不是那麽回事——送花那男的和這個姑娘命中注定成不了!姑娘壓根就不喜歡這位。”
我一看果然,那女孩兒表情勉強,看樣是想拒絕又不好直說,所以也隻能把花攬在懷裏,淡淡地跟對方說著話。
我好奇道:“那怎麽辦?就這樣硬往一起綁?”
月老道:“當然不是……”他指著另一條街道,“那姑娘的真命天子正從那條街過來見她,今天本來是兩個人確定關係最天時地利的時間,但讓送花的那男的一攪肯定成不了事,等下次機會就不知要什麽時候了。”
我也著急道:“為什麽呀?”
天界娃娃道:“笨,男朋友想給女朋友一個意外驚喜,卻發現有另一個男人獻花,要是你,你不鬧心啊?”
我點頭:“嗯,也是。”我問月老,“二叔,那你能做什麽?”
月老嘿嘿一笑道:“不是我做,而是你們做!”
“我們?”
月老咬了咬牙道:“你去把那男的的花搶了就跑,引開他!隻要他不在場,姑娘和她對象就一準能成!
我直嘬牙花子:“這……不行?”
月老道:“你還不相信我?昨天你沒見我是怎麽撮合人的?”
我訕笑道:“我怕我跑不過那男的。”我偷偷觀察了一下,炮灰男身高在一米八十以上,身材健碩,我踢足球那會也不一定能跑過人家。
我、娃娃、月老一起把目光集中在楊戩身上……
楊戩本來抱著頭仰靠在車座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時緊張道:“你們別看我,我是不可能去的!”
月老討好道:“二郎神急公好義,造福黎民百姓這種事不會拒絕?”
楊戩急道:“可你們是叫我去搶人東西啊!”
我肅穆道:“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叫殺惡人即是做善……咦,好像跟這個不搭邊。”
娃娃生怕錯過好戲,使勁推楊戩道:“去嘛去嘛,女孩兒的男朋友快來了都!”
楊戩斬釘截鐵道:“我不去!”
娃娃道:“你不去我把你的虧心事印成傳單發到九重天去!”
楊戩愣了愣道:“我有什麽虧心事?”
娃娃陰險道:“你真的要賭一賭嗎?”
楊戩額頭汗下,咬牙道:“下不為例!”說著打開車門飛奔而去。
我問娃娃:“他到底做了什麽虧心事?”
娃娃哈哈一笑道:“我怎麽知道,就是嚇嚇他。”
我:“……”
楊戩飛撲到那姑娘跟前一把搶走玫瑰花,向著姑娘男朋友相反的方向撒腿就跑,姑娘和炮灰男都愣住了,緊接著炮灰男怒喝一聲拔腳就追。
與此同時姑娘的男朋友終於出現了,他迎著姑娘大步走上,從懷裏掏出一杯還帶著餘溫的奶茶遞過去,姑娘猶疑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倆人早跑沒影了,於是滿臉幸福地拉起了男朋友的手……
我趕緊跟月老說:“是不是該甩紅線了?”
月老眯縫著眼道:“再等一會。”
這時我電話響,一看來電是楊戩,我納悶地接起來道:“你不會是迷路了?”
就聽楊戩上氣不接下氣道:“這……這小子跑得比狗還快,我……我甩不掉啊!”
我失笑道:“你們現在在哪?”
“看路牌這個地方……好像叫橫八巷……”我一聽就得出了結論:這倆人跑得都比狗快,這麽一會工夫都跑出三條街去了!
我說:“你等著我去接應你!”
我開車飛趕到橫八巷,就見楊戩抱著一束花在前麵疲於奔命,後麵的炮灰男雖然也累得夠嗆可硬是緊追不舍,我一個漂亮的漂移把車停在楊戩前方:“上車!”
楊戩一頭鑽進車裏,我緊踩油門飛馳逃竄,炮灰男看著我們絕塵而去,抓狂道:“至於嗎?就為搶把花還團夥作案!”
抱著好奇的心理我還是把車開了回來停在那對情侶的對麵,這時姑娘的男朋友忽然撓了撓頭,靦腆道:“要不……你就嫁給我,我每天來給你送奶茶。”
姑娘嘴裏叼著吸管,幾乎是無意道:“好啊。”隨即也臉紅了。
我一拍巴掌!月老就像個殺人無算的狙擊手那樣圈定目標、出手,紅線準確地命中目標人!
月老長籲一口氣道:“又做了一件好事!”
楊戩喘著氣把那束玫瑰花遞給我道:“這個怎麽處理?”
我隨手扔進路邊的垃圾桶,看著姑娘男朋友臉上洋溢著的幸福表情,我淡淡小聲道:“哥隻能幫你到這了。”
不過我也有點於心不忍,問月老:“送花那男的怎麽辦?”我覺得他挺冤的,誰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被我們這橫出一棒子攪合了算怎麽回事?
月老微笑道:“別擔心,賣花的姑娘才是他最後的歸宿。”
“賣花的姑娘?這麽說他還要繼續糾纏奶茶哥的女朋友?”
月老搖頭道:“他注定要經曆七段情緣才能修成正果,這才是剛開始,也就是說他還要給另外六個姑娘送花。”
我恍然道:“難怪賣花的姑娘喜歡他,這孫子真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