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未央,華燈初上。安宇宮的明清池內,芳香四溢,霧氣氤氳。明妃摒退眾宮女,緩緩解下層層疊疊的宮裝,皎潔的月光透過天窗溫柔灑在明妃的如玉胴體上,玉足淺淺入水,清香舒適的溫泉水暖暖地滲入每一寸肌膚,墨發如瀑,散落的發絲間夾雜著各式盈粉色的花瓣,輕輕鞠起一捧水,灑在光潔嬌嫩的玉背上,回眸的瞬間,卻看到了跟隨了她三年的兩條疤痕,極深,極猙獰,宛若一條蜈蚣,蔓延了她的整個後背。

明妃不禁冷笑:似水城一站時,當時還隻是五皇子的他為了鼓舞士氣,毅然決然登上城樓,就在他振臂高呼之時,敵軍嗖地射來六支冷箭,她和皇後一人為他擋了兩箭,彼時的皇後還隻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士兵,她一直很疑惑為什麽一個士兵要帶著麵具,誰知道原來是有人兵營藏嬌怕她發現啊!若不是封後大典那一天著手查了皇後的身世,直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呢!

沐浴閉,明妃換上一襲緋色的雲錦長裙,施施然走至庭院中,濕漉漉的發絲隨意垂在耳後,月華如練,夜色若水,更襯得美人膚如凝脂,華美動人。明妃緩緩坐在玉凳上,執起宮婢遞來的夜光杯,將杯中晶瑩剔透的紅色**清淺搖晃,水光瀲灩間折射出瑩美的光澤,櫻唇細細品味這異域葡萄酒的美味。須臾,明妃美目流轉,暗暗想到:今夜瀾美人隻怕要失望了。

每到月圓之夜,皇上都會宿在安宇宮。這是她與他的約定。皇上之所以這樣做,隻不過是忌憚他父親的兵權而已。果然,隨著宮門外一聲嘹亮的“皇上駕到!”明妃向往常一樣率領眾宮人來到殿門處,跪地迎駕。北名皇懶懶道:“免禮!”話落,北名皇看也不看明妃一眼,徑直向殿內走進。明妃跟在身後,唇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此時安宇宮內隻餘皇上與明妃二人。

皇上輕輕旋轉西北角的青花瓷瓶,隻見牆上的山水畫後麵緩緩出現了一道暗門,裏麵嫋嫋挪挪地走出了一個美麗的少女,女子還未來得及向二人行禮,就被皇上溫柔擁入懷中,急速走向偏殿。片刻不到,隨著絲絲縷縷的檀香,傳來了女子時輕時重的呻吟聲。明妃並未向往常一樣極為壓抑地掩麵哭泣,而是泰然自若地走向繁複精美的床榻,躺在溫軟舒適的貂絨上,仿若未聞。自她入宮三年以來,皇上從未碰過她,每到月圓之夜,皇上都會來到她的安宇宮,寵幸一名少女。因為曆任北名皇帝寵幸後宮妃嬪時,都會有一位女史在窗外觀摩記載,皇上如此無非是想做戲做一套罷了,省得後宮人多嘴雜,若是傳出去皇上從未寵幸過她,對誰都不好而已。明妃悠悠合上眼簾,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第一抹晨曦輕柔打在明妃俏麗的鼻梁上,她舒了舒懶腰,隨即起身。北名皇早就離開了安宇宮,去禦書房批閱奏折,昨夜被臨幸的少女也被悄悄送出宮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