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嬰屍
當歐飛將幹將劍放入水中之時,隻見湖中央旋出一個巨大的漩渦,湖底的沙石不停地移動,頓時之間一道巨大的光柱從歐飛手中的幹將劍內忽閃而出,劍光向湖中央衝刺而去,立時這光柱旋著水柱一呼而上,衝破迷霧,直刺厚厚的雲層,隻見天空之中如深藏著閃電一般,忽然一閃,雲層即刻裂開一道裂痕,隻見那太陽的臉就這樣慢慢地露了出來.
陽光底下的這些人,突覺一陣刺眼,睜眼時雲霧早已散了去,再一看去,這眼前哪有什麽湖呀?眼前竟然是一塊平坦的草地,眾人一驚,在草地上仔細找著,卻沒見任何蹤影。歐飛此時再看手中的幹將劍時,震驚了,手中的這把幹將劍通體紫光、刃如秋霜,大有光奪牛鬥、擒蛟斬龍之勢,歐飛早已迫不及大,他揮劍而去,甩出一道紫光,隻覺紫光一出,如紫龍騰空,怒俯下方,一吼而去,立時前方山石動搖,樹木斷裂,竟是一陣地動山搖之勢。
“這幹將劍似乎比先前更具威力了!”翁藍看著歐飛揮劍之間,不禁被劍的威力震攝住了。
“什麽?幹將?”盤古稀大驚,一臉嚴肅地問道。
“這是歐飛家傳玉劍所變之劍,上印有‘幹將’二字!”翁藍答道。
三娘轉眼向翁藍看去,心中不禁是一陣失落,這個女人顯然十分了解歐飛的一切,這是她這個所謂的妻子所不能及的,想到這裏她心中自嘲了一番,這些日子來,她似乎已看出歐飛對自已的感情,雖然他沒有對自已冷若冰霜,但卻總是以禮待自已,並無再越過雷池半步,這樣的相敬如賓讓她痛苦不堪,可她卻隻能將痛苦藏在那內心深處。
盤古稀緩緩向歐飛走去,他讓歐飛手裏的劍給他看看,接過幹將劍之後,他臉色開始變得凝重,嘴角竟有些抽搐起來,用手輕摸那劍之時發現劍身竟有一股無名的能量,這種能量使整把劍變成有些炙手。
看著眾人疑惑的目光時,盤古稀緩緩道:“這真是幹將劍……”
“你是說你聽說過它?”歐飛有些驚覺之感,不禁問道。
“這幹將劍早已音信全無了千年之久,如今竟是在你手上。”盤古稀這一言便使歐飛覺察到這劍似乎有故事。
隻聽盤古稀道:“這劍便是那外族神劍將神手中的那把利劍!”
劍將神?翁藍此時終於想起了那時劍將神廟中見到的那神像之事,難怪當時覺著有些眼熟,原來這把幹將劍便是那劍將神手上的劍,這劍將神的劍怎麽會變成了歐飛的家傳寶玉?又怎麽會帶在遠隔千裏身處異界的歐飛身上?翁藍此時腦中的問題被一一激起。
“這我們的家傳寶玉來到這裏便成了劍,還與那什麽劍將神有關,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歐翌瑞愣了一愣說道,“我們歐家的祖先將這玉世代相傳,也不知道傳了多少輩多少子孫,想想這玉還真有些神秘,這傳下來的祖先也無從考究,但我知是價值連城!”
“劍變成玉?玉變成劍?”布諾又是一陣糾結,他已經被繞得團團轉了。
“寨主,如若真是劍將神手中的幹將劍,那麽莫邪劍又於何處?”三娘問道。
“正是這話了,”盤古稀長眉一皺道,“當年劍將神鑄有二劍,紫龍幹將與白龍莫邪,此二劍威力無人能比,族冊上說在抵敵之戰之時此二劍過關斬敵,立功無數。可……”
“怎麽?”翁藍見盤古稀麵露難色,不禁問道。
“可劍將神戰死之後這幹將、莫邪二劍便蹤影全無,一消失便是千年之久。”盤古稀失望地說道,但很快他眼睛再次注視著幹將劍,“沒想到今日竟有幸一見,果真如族冊上所說,如紫龍騰空,威力無邊。”
等等,劍將神鑄此二劍?翁藍心裏想著,史冊上所說幹將、莫邪二劍是春秋戰國時期歐冶子的弟子幹將所鑄,難道盤古稀口中的劍將神就是幹將,她再一想,上古犬王時期,這離幹將時期還早著呢,幹將就是劍將神之說顯然不成立,如若這二劍真如猞族族譜所言,為犬王時代那劍將神所鑄的話,那麽也就是說這二劍事實上出現的時間並非在春秋,而是早於春秋的高辛時代。
翁藍的這一想法將自已嚇了一跳,她也隻是這麽一想,卻沒說出來,畢竟這些都還沒根據。她心中隱隱預感,隻有找猞王墓才能解開這所有的謎團。
對於幹將劍的種種,大家也未再深談,隻見那天色已亮盡,眾人帶著疑惑離開了這片神秘的草地,向更為神秘的地方—寒鍾寨進發。
寒鍾寨便是這猞族境內最後一個寨落,也是萬古山中唯一一個猞寨,這是處於太子頂邊界,海域三角處,也是離猞族禁地最近之處。
寒鍾寨內此時竟已是一片死寂,盤古稀領頭進了寨門,隻見這大白天的,寨子裏頭竟靜悄悄地,似乎沒有任何聲音,再看看每家每戶,此時都大門緊閉,盤古稀已覺不妥,於是揮手讓歐飛等人先別靠近。
“連犬聲都沒有。”三娘暗喃道。
在猞寨中獵犬是家家戶戶必備的,猞寨的特點便是一入寨門便能聽到犬吠聲,他們將獵犬看得比人還重要,有一些特別的節日裏,猞族還會扮獵犬趴在地上進食,像這般如此崇拜獵犬民族的寨落聽不到犬吠聲呢?
盤古稀顯然對寒鍾寨頗為熟悉,他帶著眾人沿著寨道向裏走,這路應該就是向寒鍾寨寨主住宅處前去的路,這寨道上幹幹淨淨,毫無汙物,但不知怎麽地,大太陽下這寒鍾寨內卻給人一種陰寒之意。
眾人小心翼翼地走著,走在最後頭的是布諾,他早已被這環境嚇得冷汗淋漓,左右環顧,就怕有人從後頭襲擊他。
“哇哇!”
突然竟從不遠處發出一聲啼哭聲,盤古稀停住了腳步,朝發出哭聲的方向看去,隻聽聲音是從寨後頭傳來,他一陣疑惑,卻見歐飛走上前來。
“寨主,似乎是嬰兒的啼哭聲。”歐飛說道。
隻見潘竹站上了一塊石頭往寨後的林蔭看去,隻見那個方向的草木動得有些不自然:“那裏,在那裏!”潘竹此時心中有一種無名的緊張感,此時,他耳畔回**的竟然是山猴剛出生時的奶氣的哭聲。
“去看看吧!”潘竹說完立時跨步而去。
“這……別呀!會不會有詐……”布諾說完這話時發現眾人都跟著跑向了林蔭處的草叢邊,自已看看周圍恐怖的環境,也隻得疾步跟上了。
越來越近之際,隻見那草叢之中躺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衣衫不整,布褲已褪至腳邊,透出雪白的肌膚,而私密之處早已顯露無疑,隻見一個全身仍舊是血跡斑斑的嬰兒正用一條粗硬的麻布隨竟裹著,臍帶仍舊縛在木塊上。
猞人產子,胎盤未出,要將嬰兒的臍帶縛在木上,待它自然脫落後,是男嬰,就把毛筒劈成竹片斷臍;是女嬰,即用吹火管劈成竹睡斷臍。這個剛成為母親的女人早已是大汗淋漓,臉白如紙,她無力地看了一眼嬰兒,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她正想用手中的竹片為孩子斷臍。
“你們且留步!”三娘見這情形,於是轉身向四個大男人說道。
歐飛早已瞄到一眼,見三娘這麽一說便後退一步,隻見盤古稀將三人向外一推道:“女人生子,我們遠些去,別在這裏礙事。”布諾不禁偷笑,盤古稀果然年歲輕大,對這等事頗有經驗。
三娘與翁藍此時緩緩向那女人走去,女人突然停住了動作,手中的竹片竟掉落在地,一臉恐懼地看向三娘的方向。
“你別怕!我們是來幫你的!”三娘笑著說道。
可是,那女人如同沒聽到三娘的說話聲一般臉色越變越難看,突然之間張口大叫起來,三娘與翁藍一陣對視,竟有些摸不著頭腦。
翁藍緩緩蹲下來,伸出手在那女人麵前晃動,隻見這女人如同瞎了一般,卻毫無反應,仍舊大叫。再細看她那放大的瞳孔時,極為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她眼睛裏頭並沒有三娘與翁藍二人的影子,瞳孔之內竟然映著兩頭腹伏在地,張著血盆大口的狼人的模樣。
“這……”翁藍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嚇得往後退去。
三娘細看這女人所視之處,竟就在自已背後,她頓時覺得全身的汗毛直豎,冷汗就從額頭順流而下,她一個斜眼,一咬牙,“呼”地轉過頭去,隻見背後一個人都沒有,她鬆了一口氣,緩緩轉過頭,看著這個表情驚恐的女人。
嗷突然之間,三娘感覺有一個巨大的東西穿過自已的身體一般,隻見翁藍直指她前方,轉眼一看,竟是一個利牙血口,紅眼白發的狼人,再向那女人看去時,撕心裂肺的哭叫聲早已響起,那殘忍的一幕映入了二人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