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黑手的真麵目

歐飛跪地對那岩石上的龍頭神杖說起話來,他舉起手來打開手掌,揮起幹將劍“刷”的一聲寒光一閃,一劍便滑過手掌,他再一揮刀,將自已的血揮到神杖身上,突然之間那神杖一抖便從那岩石縫中拔了出來,懸浮在半空。

翁藍立時跑過去抓住歐飛的手道:“你這是幹什麽?為什麽傷害自已?”

“你有所不知,這神杖極通靈性,如若你不以血解封,它定不讓你接近它。”歐飛看著神杖懸浮在半空也就知道了這神杖已然解封,不由心中一喜。

“哈哈!”就在此時他們的背後一陣笑聲,歐飛一回頭隻見在離他們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黑衣的人,他低著頭,火光的陰暗處掩蓋住他的臉,隻聽他陰陽怪氣地說,“這樣倒好了,我還得謝謝你為我解封這龍頭神杖!”

話音剛落,隻見他騰空而起點水而來,直向那神杖奔去,歐飛大叫不好,翻身上了半空就是一個側踢,那人一閃而過冷哼一聲便旋轉開去,歐飛定不讓他將神杖拿到手,於是與那人一翻打鬥,他驚訝地發現這人便就是那日在地下墓宮之內與之交手的那黑衣人,也就是隱在深處的黑手。

翁藍一見是那黑手,氣不打一處來,便翻身上前就是一掌,那黑手的功夫多為殘毒招術,隻見他冷聲一笑,轉身就是一個暗器飛來,歐飛眼疾手快,一個瞬間轉頭咬住了那暗箭,隻見是一片極薄極尖的銅片,歐飛用力一甩將口中的銅片甩在了地上,他閃身而上腳步跨得極快,一見一陣風一般他瞬間站在黑衣人身邊,他快速一點,點住了那黑衣人的定穴,那人竟無法動彈。

翁藍見狀立時上前“刷”地扯下那黑衣人蒙在臉上的布,瞬間一張臉映入眼簾,翁藍不由大吃一驚,半天才回過神來道:“爾東?”

沒錯,站在他們麵前這黑衣冷血之人便是那入墓宮之時已經燒死在眾人麵前的爾東,翁藍實在驚訝不已,張大的口顯然已合不上。她看向歐飛,卻見歐飛並無半點意外。

“果然是你!”歐飛歎了一口氣背過身去,“你果然就是狼族之人。”

爾東一臉冷漠,淡淡一冷笑,並無作答。翁藍卻是半日都沒回過神來,她想了想問道:“你不是早就死了嗎?為什麽還在這裏?”

“那隻是他的詭計,這也是我到了後來才知道,地宮之時我與他交手,看到他手臂上的白狼斑!”歐飛銳利的眼睛看向爾東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麽時侯潛入犬族的?”

隻見那爾東冷冷一笑,一臉狂樣兒與平日裏畢恭畢敬的模樣相比判若兩人,頓了頓突然間哈哈大笑:“什麽救族英雄,什麽族長,你也太後知後覺了,從崖石上那一遭,你們就都中了我的計了。”

“崖石?”歐飛被他這麽一說這才回想起當日他與三娘在藍宗寨旁邊的崖石上發現了一群吸月神光的狼人,而歐飛當時與其打鬥之後便昏倒在地,後來醒來之時卻隻見到爾東,奇怪的是第二日三娘所說出當晚自已的行蹤時完全與自己經曆的不同,當時他心存疑惑可到底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現在被他這麽一說頓時間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做了手腳?”

爾東冷哼一聲道:“三娘姐看來蠻喜歡我的憶消香的。”

歐飛一陣憤怒回憶起先前發生的種種頓時之間明白了不少,他臉色一沉淡定地問道:“這麽說那日在魔窟,我見到那片琥珀牆外被吊著的三娘、兒妮和潘竹不是夢了。”

“算你聰明,那個洞我早已清楚,裏頭有幾層洞隻要走錯一個便進入一個完全不同的洞,”說到這裏他一臉自豪的樣子,“如果不是用憶消香迷昏了他們兩個,你大概還沒有做夢的感覺吧!哈哈!”

“爾東……你……”翁藍聽了不由氣得直發抖,“你怎麽可以這麽做,我們都對你很好,你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請叫我族中之名西絨白狄!”爾東頓時之間一臉嚴肅道,“我是白狼王的親生兒子!”

“什麽?”歐飛一聽心頭一驚,“你是狼王之子?”

爾東頓時臉上一閃過一絲愁雲,自嘲地笑了一聲道:“我是被放入犬族的狼王之子!”

“爾東……”突然間背後一個聲音傳來,歐飛轉過頭去,見到兒妮扶著三娘走了過來,潘竹跟在背後,三娘極為虛弱她按著胸口抬眼看著爾東,“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難道你忘了你無父無母,是寨中鄉親一同將你撫養成人,還有你的養父養母,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鄉民,你怎麽忍心引狼人入寨殺害寨民,滅我犬族?”說完這話,三娘有些氣急攻心轉頭吐出一口血來,歐飛趕忙過去扶住她。

“哼!”隻見爾東並沒有被三娘一席話打動,竟然冷哼一聲道,“別再跟我提那些寨民,他們從小就看不起我,處處排斥恥笑我,我狼父告訴我隻要我能滅狼族立功,他便會召我回族,到時狼王之位便非我莫屬。”說到這裏他似乎已看到狼王的寶座一般眼中發出亮光,一種貪婪與冷漠的神情突顯在臉上,“所以我便設下陷阱,將那些暴露我們狼族的獵人全部殺光,將那藍萬雲調包,全局控製藍宗寨,我還將兒妮和你們之間的通信鴿半路攔下得知了你們逃亡的路線。還有你們回神靈地之時我將你們擺壇之處暴露出來,找來狼族巫師設壇破你們巫術,還讓夜紫跟蹤你們。還有那刀傷巫師也是我安排的棋子……”說到這裏他竟然像失去理智一般哈哈大笑起來,“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原來你就是那個黑衣人,”三娘苦笑一聲,“對寨中那些死裏逃生的獵人下毒手,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他說出的這一件件一樁樁都讓人不由地心裏發毛,沒想到這個平日裏極為老實唯唯諾諾的爾東竟然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撕開偽裝他竟變成眼前這個麵目可憎貪婪冷血的動物。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兒妮早已臉色發青,她用顫抖的聲音道:“你接近我就是為了跟蹤三娘姐他們嗎?”

兒妮脆弱的一句話頓時之間讓整個洞裏的人都鴉雀無聲,一臉猖狂的爾東頓時之間臉色平靜下來,他半低著頭,暗隱著的冷眸竟劃過一絲柔情,可很快又變得冷淡笑道:“當日你也羞辱過我,你以為我會忘記?你當我是傻子一樣耍,難道你忘了嗎?”

兒妮一聽不由往後一退,眼淚就從眼眶中奪眶而出:“那你為什麽還要在山洞中救我?難道那也是放長線釣大魚的計劃嗎?”

爾東抬起頭來觸及兒妮脆弱的眼神,不由地叫道:“不是!不是那樣的。那日你被刀傷巫師所抓,我本可以任由他將你擄去,可是我沒有,我就是為了救你才讓你發現了我的行蹤。”

“什麽?你早已察覺他的行蹤?”翁藍大驚,看向一臉無辜的兒妮,“你也是同夥!”

“不是!我從來沒想過要害大家,我當時見到了他和刀傷巫師在樹林中,可是他求我不要告訴大家,他騙我他是被刀傷巫師下了咒這才聽他的話,如果我說出去,他必死無疑,但我沒想到……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兒妮麵對著一雙雙責怪的眼光,不由有些害怕起來。

三娘用早已有些冰涼的手拍拍兒妮的手,看著大家道:“我們被抓到墓室之後,兒妮想盡辦法想救我們,我相信她定非同夥,隻是用情太深被人所蠱惑。”三娘說到這裏斜了爾東一眼,隻見爾東的眼睛盯著兒妮,臉上竟有一絲悔意。

“兒妮定不是同夥,大家別亂加猜測!但我想弄清一件事,”歐飛突然開口英眉一豎,看向爾東,他口氣不容抗拒,“你為什麽要殺鍾半仙?他到底與你有何恩怨?”

爾東被這一問,頓時臉上沒了方才那種悔意換而又是一臉的冷漠,“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本來我不打算致他於死地,隻想得到他身上的墓宮圖,哪知他寧死不給,拚死反抗,我也隻能除之而後快,”說到這裏他一臉驕傲道,“如果不是殺了他,我怎麽得到這墓宮圖。”說完他從兜裏甩出一張布圖,將它丟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它,我又怎麽能將你們引入陷阱。”說完,便瘋狂的哈哈大笑起來。

翁藍立時拿起地上的墓宮圖一看不由一驚,這墓宮圖內有各處犬王墓中各處墓宮的暗箭陷阱標識,還有各處墓宮內部通道竟全顯其中,奇怪的是這水洞竟然沒有這圖之上,翁藍將圖拿給歐飛看,歐飛一看也覺得奇怪,不過這時他知道為何爾東一直遲遲不對他動手,其實就是想利用他找到神杖坐得漁翁之利,然後再除殺他們,這爾東的心原來如此狠毒,歐飛沒想到當日在自已受族人排斥之時爾東卻對自已伸出援助之手,而現在竟發現他是在利用自已,不由心裏一涼歎了一口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