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狼族聖女

在那蘭狁山下的蘭狁都內竟是傳出了一個消息,據說那日狼王出獵,在山林中撿到一個寶貝,這個寶貝到底是何物卻沒有人知道,戒備森嚴的蘭狁都裏籠罩著一個神秘的氣氛,

蘭狁都四麵由許多高低樓閣環抱,給人一種幽冥迷離的感覺,蘭狁都透著一種冰冰的寒氣,從蘭狁都那白狼古銅都門入內,直行雕著各種怪畫的大板石路,可見一個圓池,圓池上方立著一隻利眼俯視的白狼雕像,沿著板石路直行便可見中央的古闕殿,古闕殿分為前後兩殿,前殿為處理狼族事務的地方,後殿就是平日裏起居之地,

此時夜幕已然落下,蘭狁都內一片肅靜,都門之外層層狼軍把守,而古闕殿更是內外兩層都站著護衛,古闕殿後殿處,隻見一個身披金白色長袍的狼人拖著一條白色的毛尾站立在後殿中央直盯著那黑金**頭的一個發光的東西看,他如劍鋒銳的雙眉之下一雙略凹入的眼眶,一雙寒星般的眸子透著一種不可抗拒的氣質,這個狼人便就是這蘭狁都的主人,狼族之王,,狼王蒼烙,

隻見那古闕殿後殿中央的一張黑金**躺著一個全身發光的人,不,應該說那是一個狼女,這個狼女有一條白絨絨的毛尾,頭上有狼一般的耳朵,身體卻是人的形體,一頭長長的白發已然披隱住了沒著衣衫的上半身,琥珀般晶瑩的雙眸那白得發亮的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緊閉的雙眼,長發遮掩之下卻隱約可見那凹凸有致的酸人身段,她的腿微微彎曲,讓那毛尾垂落在腳跟處,這個沉睡的狼女全身皮膚白得發光,毛發閃著一種怪異的光,就像是一個潔白無暇的聖女一般,

“狼王,你是說這狼女便就是你曾經夢到過的狼族聖女,”狼王旁邊的一個待女問道,

隻見那狼王緩緩點頭,他盯著這黑金**這狼女不由地產生一種愛慕之情,這個狼女是他在那日清晨狩獵之時在林中一處近海的地方發現的,發現她時,她已然光著身著躺在林地上,狼王扶起這狼女一看,卻想起了十年之前,他在夢裏見到過這樣一個女子,這個女子自稱是狼族聖女,夢裏狼族在這聖女揮劍之間解去了多年來的詛咒,夢醒之後他便有些失落,時時刻刻掛念著夢裏的這個狼族聖女,而如今竟讓他在林中發現,他不由地又驚又喜,將這女子帶回到蘭狁都內,

“這件事不可外傳,否則唯你是問,”狼王突然轉過身去冷冷地對旁邊的侍女說,

“不敢,外頭的侍衛也都全然不知,請狼王放心,”那侍女說完又緩緩抬起頭來有些膽怯地說道,“狼王當年夢到這狼族聖女便有了複國之心,如今聖女降臨想必有助狼族殺出重圍了,”

狼王聽了這話之後也沒言語,不由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對那侍女說:“你將王後那碧月淨衣拿來給她穿上,然後秘傳狼醫前來,一定要醫好她,”

“是,”侍女應了一聲,緩緩退去,

狼王蒼烙,一個野心極大的狼王,在他之前他的狼父和狼祖們個個雖心懷有恨卻都不敢輕動幹戈破除禁地詛咒入侵犬族,可他做到了,他從成為狼王以來一直處心積慮地布置好一切,為的就是能攻陷犬族拿到神杖,攻破犬族的神靈之地,報千年以來被壓入禁地滅族之仇,他甚至有些不惜一切地將自已的親生子白狄放出狼族潛伏在犬族之內,直至自已的王後,白狄的狼母死去那一日仍舊沒能見到自已的狼子,這麽多年來的安排如今竟已將整個犬族攻陷,雖然滅了犬族就在眼前,可惜仍舊無法控製犬族的神靈地,他對此事有些苦惱,直至今日他見到了這全身發光的狼女,這又讓他想起十年前那個夢,如若這夢是真的,那麽得到神杖攻陷神靈地也就勝利在望了,

由狼醫診斷,這全身發光的狼女中了很中的屍毒,蒼烙不惜一切代價將自已服用的一種解毒丸藥給了她服用,過了不久,這狼女便緩緩醒了來,她睜開雙眼的時侯不由被眼前的一切嚇住了,隻見自已躺在一張極大的黑金床之上,再看四周竟然是一個宮殿,宮殿上頭畫著一雙銳利的狼眼,她嚇得坐了起來,突然間她觸碰到了自已那長長的毛尾,竟是嚇了一跳,然後用顫抖的雙手摸了一下自已的臉,不由地緊張起來四處尋找著什麽,隻見她立時下了床向旁邊的一個銅鏡走去,

走到銅鏡前她從鏡子裏見到了一個長著長長尾巴,全身皮膚變得異常白就像雪一般的女子,睫毛、頭發都白得發亮,她並沒有讓鏡子裏頭那個她精靈般的美逗樂,她竟然掩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到底是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狼女似乎無法接受鏡子裏頭的自已,低泣道,

“聖女,你醒啦,”一個侍女走了進來見狼女已醒,不由地開心道,

狼女向那侍女一看,她竟然也是一個有著長尾的狼女,於是心裏便一驚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蘭狁都,我們狼族地方,”侍女笑著,將一碗水端到狼女麵前,

“什麽,這裏是狼族,”狼女不由地一驚,低喃道,

“難道你不是狼族之人,”侍女警惕的眼神看向狼女,

“我……”狼女本想說些什麽,可突然停了下來,不停地喘著粗氣道,“你剛才叫我什麽,”

“聖女呀,你是我們狼王夢裏頭那狼族聖女,沒想到在林子裏找到了你,”侍女這才發現這狼女身材太過嬌小並不像是狼族之人,倒像是個外族人,“你從哪裏來,你長得這般美,為何我卻從未見過你,”

狼女頓了頓這才說道:“我就住在那林子裏,從未出過林子,所以你不曾見過我,”

“林子裏,”侍女不覺有些懷疑,那狩獵的林子裏頭從未見過住著狼人,就算是奴級狼人似乎也沒有出沒在那狼王狩獵的林子裏,

“我頭有些疼痛,你讓我再休息片刻吧,”狼女發現這侍女有些懷疑自已便佯裝著說道,

那侍女帶著奇怪的眼神走出了古闕殿,留下那狼女獨自回憶著,她實在不敢相信,為何自已會變成這個樣子,還被稱為聖女,

“我不是藍念三娘嗎,”狼女突然低喃道,

沒錯,這個狼女便就是當日在墓宮之內被海風刮去的藍念三娘,一陣海風將三娘刮出了深海之外,可是她體內的狼毒就在一個月圓之夜突然爆發,這一次沒有歐飛在她的身邊她已然沒能逃過一劫,狼毒如今已經完全將她變成了一個狼女,雪白的毛發和一條極大的狼尾,她終於回憶起來,當日明月之下她咆哮掙紮甚至將自已的衣服都撕破了,最終昏倒在了地上,

三娘想到這裏不由心裏一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自已與狼族有不共戴天之仇,可如今自已卻已然變成狼女,她該如何去麵對犬族族人,如何麵對為黃泉之下的阿爸,三娘如今有一種極其孤獨的感覺,沒想到一切來得這麽突然,在她醒來之時竟然是諾大而又陌生的狼王宮殿,歐飛去了哪裏,她此時隻想找到歐飛,

噠噠噠

三娘突聽背後有腳步聲,她一個警覺立時側眼喝道:“誰,”說話間立時轉身站了起來,隻見背後站著一個狼人,這個狼人比起當時入侵犬族的狼人來顯得孤傲冷漠,如刀刃般鋒利的眼神俯視著三娘,身體強壯有力,背後一條長長的毛尾垂在地上,三娘看這狼人的打扮及氣度便已猜到一二,

“你醒了,”隻聽到他開口說話,聲音極其渾厚而不乏威嚴之勢,

三娘頓時不知如何回答,倒立時抬起睫毛昂望著那狼人道:“你就是這狼族之王,”

蒼烙一聽不覺有些失笑,眼前這狼女竟然不被自已的威嚴嚇倒反倒責問起自已來,隻見他點點頭道:“你從哪裏來的,叫什麽,”

三娘聽到此言,心裏便想,如若他真是狼王,那麽她報仇的機會就到了,辛苦尋找神杖這麽久,為的不就是想打敗狼族為父報仇嗎,如今正就是個機會,如果自已說出自已的來曆說不定還未報仇就已然成為眼前的狼王的爪下囚了,現如今自已早已麵目全非,就算有當日入侵犬族的狼人見到她,可能都已認不出她來了,何不順水推舟就這樣留在這狼王宮內等待報仇的時機,

想到這裏,三娘便道:“我就在這林中居,父母皆亡,也沒名沒來曆,請狼王賜名,”

“無名,”蒼烙一聽不由地有些驚訝,但他很快又道,“日後我便叫你白姬如何,”

三娘一聽便道:“謝狼王賜名,”

說話之間她已然感覺到那狼王蒼烙的眼神已有些古怪,她心裏一震,不由有些不自在起來,自已的腦海中此時已然浮現了歐飛的樣子,歐飛是她永遠揮之不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