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謎

“真是奇樹,這些是天然而成的雕刻,浮起的部位這麽自然,不像是用刀刻成的。”翁藍迷人的眼睛裏透出了興奮的光芒。

“千蛇樹?”歐飛站在樹下遠遠看著,手摸著下巴,突然說出一句驚人之語。

“千……”翁藍轉身看著歐飛,頓時恍然大悟,“你是說,這就是那石碑上所說的千蛇樹?”

“這麽說倒是有些像。”潘竹想著小時侯老人們所傳說的千蛇樹竟然就近在眼前了。

“這是什麽果子?怎麽沒見過。”翁藍見到樹下一些火紅的小圓果,立刻隨手一摘。

“是毒果,小心!”隻聽歐飛話音未落,翁藍隻覺背部有些涼意。

噝噝

她意識到什麽,咬著下唇準備轉頭看。

“別動!”歐飛一聲輕喝,他不敢太大聲,隻要翁藍不動,還是有救的。

這個情景相信如果在場的有膽小的人肯定會嚇暈過去,隻一條兩米多長的蛇全身青褐色,身軀較別的蛇肥大,此時已趴在她的背上,準備向上爬,隻要翁藍一個回頭,絕對會命喪黃泉,歐飛的心已提到喉嚨處。

“這蛇就快咬到她了!?”潘竹一見,眼睛已急出血絲,冷不防這蛇一張口,翁藍就沒了。

“先不要驚動它。”歐飛輕輕繞過去,觀察這蛇,想趁機不備抓住蛇尾甩出去。

“你走來走去是沒有用的,讓我來吧!”潘竹等不急了,他看著翁藍有些蒼白流著冷汗的臉不禁更急起來。他衝過去,抓住用力抓住蛇身向外甩,誰知,這蛇反應極快一個不注意竟向潘竹咬去。

“啊!”潘竹大叫,痛疼難忍。

“快甩掉,用力甩!”歐飛大喊。

潘竹咬緊牙根用力飛甩出去,隻見手臂上有兩個針孔大小的咬痕,歐飛趕緊拿出一塊紗布用力勒住手臂。

“怎麽樣?是不是毒蛇?”翁藍趕緊扶住潘竹,隻見他滿頭大汗。

“傷口開始變黑了,應該是毒蛇,快坐下來,用刀割開傷口。”歐飛拿出小刀將潘竹傷口劃開,隻見他咬著牙忍住痛。

“要趕緊吸出毒汁才行。”歐飛看著他的手說道。

“我來吧!”翁藍說道,歐飛看著她清秀可人的臉,有些驚愕。

“大竹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幫他吸出毒汁也是應該的。”翁藍說道。

“但,你有可能會吸入毒液!”歐飛話未說完,看著堅定的翁藍轉了話峰,“那好吧!你小心點,等會兒用這個藥為他敷上。”他遞給她一瓶藥。

噝噝

“木頭,小心!”翁藍指著一米多遠的地方,隻見那褐蛇又回來了,立起頭,不停搖晃,向他們吐信子,意欲猛撲。

“你們去樹後麵處理,讓我來對付它。”歐飛站起身來背著翁藍說道,翁藍點點頭,向樹後走去。

隻見那蛇猛地飛過來,張大血口,兩個毒牙畢露無疑,怪不得人家說蛇可吞象,今天看著這張大口知道所言不虛。他趕緊向左撲去,蛇撲了個空,立刻轉頭,兩米長的身子卷成一團,眼神凶煞,怒視著他。

他環繞它走著,與之對峙了一陣子,蛇的尾圈在內部很難接近,而此刻它已十分警覺,不像剛才那樣可以有機可趁,正想著,隻見它一個飛啄,蛇身向前速彈,長細的蛇身一彈,僅飛出好遠,歐飛快速向後退……

翁藍俯下身子,紅唇壓在潘竹的手臂上,用力吸出毒汁,又吐在地上,長長的睫毛下一雙美目楚楚動人,翁藍認真起來的樣子更迷人,潘竹已看呆了。

“好了!”她將最後一口毒液吐出,用水漱口,轉身拿起歐飛給的藥粉小心翼翼地散在傷口上。

“謝謝你……”潘竹看著她指尖輕觸,隻感到她柔情似水的一麵。

“我要謝謝你才對,你剛才救了我。”翁藍笑著說道。

“這是應該的,作為男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已心愛的女人……”剛說到此,發現自已有些失言了,但一向口花花的潘竹在女人麵前常說這些。

隻見翁藍愣了一下:“你總是口無遮攔,不該說的也說了,不要胡思亂想了。”她必須這樣回答,因為她已感覺到潘竹對自已的異樣。

“我……對不起!”他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這個人是直腸子有啥說啥,也藏不住話。

呯呯

隻聽兩聲槍聲回**在林中,翁藍和潘竹頓時回過神來,向外跑去。隻見歐飛站在樹下,子彈直穿蛇腦,血噴在地上,蛇頭已被炸爛,隻有長長的蛇尾不停掙紮搖擺,過了幾分鍾,竟不動了。

“你沒事兒吧?”翁藍嚇了一跳,跑到歐飛身邊。

“等等,還沒完,”潘竹四周環顧,“你們聽!”

嘩嘩嘩

隻聽兩邊一陣**,似乎狂風吹動樹葉般的聲音,轉看向走過的路望去……

噝噝噝噝

隻見無數條蛇從四麵八方遊來,有的從樹上快速爬下,穿草而來;有的從洞裏蘇醒,立頭蠕動;有的從石縫中鑽出,埔伏前進。一時間,蛇群聚集在離歐飛不遠處的草地上,吐著尖尖的蛇頭,令全身發毛。

“大概是聽到槍聲來的,這伏蟒之地果然是群蛇匯集。”翁藍臉上露出厲色。

“看來我們今天要喝蛇羹湯了。”潘竹挑起雙眉,翹起嘴角,“讓我報一口之報吧。”他一隻手扛起獵槍瞄準蛇頭,一個發射。

呯!

隻見蛇頭腦漿四射,倒地而死。

“等等!”歐飛已感覺氣氛不對,還沒說出口,他又開一槍,另一條黃蛇在地上掙紮了一下也不動了。蛇群頓時眼露殺光,蛇頭挺立,咧開嘴露出毒牙向他們示威。

呼嘩呼嘩

驟然,樹葉掉落下來,身邊的樹不停晃動,感覺有個沉重的東西壓在這棵樹上,是什麽東西讓一棵這麽高大的參天的樹有如此大的震動?隻見蛇群突然間喪失了鬥誌,放下高立的蛇頭,伏在地上,像俯首的臣子般,轉頭遊回草中,消失了。

隻見三人麵麵相覷,向後退去,遠看這大樹不停晃動,沙沙聲越來越近,感覺樹會被連根拔起。

“呼呼”

“什麽聲音?”翁藍小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