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夜拚戰書彎月刀現形
眾人在花洞之中竟見到雖死猶生活在幾千年之前的辛三公主,在那蠶叢人話裏他們得知了幾千年前蠶叢國與辛三公主之間的故事,也得知當時是鷹王宮內的巫師疊血向辛三公主施了巫咒才會讓辛三公主這般生不如死,永世也不得超生。
就在大家為如何了解鷹王宮苦惱之時卻聽到那蠶叢民說到那金絲戰書,翁藍不覺一喜,回憶當日她進入犬王墓時從劍將神冥殿之中拿到的玉蛋,她清晰地記得裏頭藏有一片金絲戰書,那雙犬戰書被翁藍一直帶在身上。
這一日五人在蠶叢族中受熱情款待,蠶叢人又將他們帶至桑樹園中一處洞內休息,又拿來獵物給他們充饑,一時間蠶叢族內極其熱鬧,眾人都想看到新奇物一般圍在洞口處,卻被方才那說話的蠶叢人趕走說道:“如若讓鷹兵發現了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眾人方才散了去。
歐飛想了想便問道:“這鷹兵真有如此厲害?”
那蠶叢民聽了麵露青色道:“它們目利耳靈,如若你們在太陽下山後還在山間行走定會被他們抓住,他們本是人肉之身,卻讓王宮巫師施下換魂咒將十萬鷹王精兵的魂魄換入山中雄鷹體內,那鷹兵有千裏鷹眼,我等族民需各守自族之地,如若越位被發現他們便立時知曉。”
“不妙!上回荊鸞姑娘已被發現,那如今鷹兵是不是已盯上我們了。”布諾聽了驚叫道。
“既然是十萬精兵所變,那麽這鷹兵定是既擅長陸戰又懂得空襲,如若被盯上恐怕很快會落入鷹王手掌之中。”三娘聽了壓低聲音說道。
荊鸞聽了不慌不忙道:“當日被那鷹兵所追我早已料及如此,自那日通靈幽穀出來之後我所領之路上都散下我天籟國中一種叫碧血的花籽,這種花散入土中必花火紅花朵,而鷹最怕的就是這種碧血。他們定不會從此路尋來,我們暫可放心。”
“荊鸞姑娘,你果真是個聰明伶俐之人,難怪當年山下各部落會為了爭搶你母親而大打出手。”布諾不由誇起荊鸞來,荊鸞竟有些不好意思低頭臉微紅起來,她略抬眼來看著歐飛,卻觸及歐飛的眼神,竟如同心事被發現一般羞紅了臉。
這一夜,翁藍拿出藏在身上已久的金絲戰書,歐飛此時也拿出當日在犬王墓中龜殼上印下的戰書白布出來,翁藍細細看著金絲戰書又看了白布上的戰書,突然一驚道:“看來這金絲戰書上所述之兵戰事全從這龜殼戰書上演變而來,有一種預感,這龜殼戰書如能拚成後定會有驚人發現。”
聽到這裏,歐飛已定連夜將此戰書拚湊出來,於是便與翁藍二人另入一洞一同拚湊戰書,在火把光之中翁藍將戰書布一塊塊分開然後按照字跡相接的地方排列,因這些古文字都被反寫,拚湊起來極其困難,待到入夜之時才完成了一半,二人都覺有些困倦,便靠在石壁邊上休息片刻,翁藍轉頭看著歐飛那雙如劍濃眉下內陷的眼眶,古銅色的額頭泛著細細的汗珠,臉上有些許疲憊之意,翁藍不覺心陣陣痛楚,回憶二人一路走來酸甜苦辣都嚐盡了,她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想為歐飛拭去汗水,沒想歐飛不經意轉眼,二人四目相對,頓時翁藍無了言語忙縮回手去,歐飛見翁藍如此立伸手抓住她已伸至額頭處的手,將它貼放在胸口處,翁藍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腦海中那個不堪回首痛苦的夜晚突然又躍至眼前,她頓時有一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寒意,立時便掙紮出自已的手,沒想卻被歐飛緊緊抓住,她感覺自已呼吸有些困難,內心慌亂起來。
歐飛見狀忙將她的手輕撫入懷中,伸手去摟住她的顫抖的玉肩,將翁藍發冷的身體摟入懷裏,把她的頭放在自已的肩膀上,他低下頭雙唇輕輕地在她額頭處淡淡一吻,翁藍頓時有些愣住了,隻覺全身慢慢放鬆許久,但手掌中仍舊香汗淋漓。
“待完成先祖留下的使命後,我便帶你回去。”歐飛用一種安穩舒適的口氣淡淡說道,“以後再也不讓你受委屈了。”
翁藍聽著歐飛那低沉安穩的話音,她緩緩閉上雙眼,隻覺四周一片寧靜,她深吸一口氣,頓時心情平靜下來,此時的她心無雜念,隻想一直這樣依偎在歐飛身邊。歐飛感覺到翁藍全身已放鬆,他緩緩低下頭來將豐潤雙唇向翁藍那顫抖的紅唇貼去,翁藍隻覺全身一鬆,整個人竟如同飄渺煙雲一般變得輕輕飄飄起來,她心中一陣酸苦,淚水從眼中奪眶而出,他輕啄著她臉上的淚珠,隻覺陣陣體香襲鼻而來,一股熱血衝上頭來,二人一時間難舍難分,此時卻不想外頭一陣貓叫聲驚覺了翁藍,翁藍此刻腦海浮現了隔避山洞中三娘的樣子,不覺心頭一涼從歐飛懷中掙紮出來,歐飛喘著粗氣與翁藍四目相對,二人相視無言。
此時歐飛隨眼一瞟借著那火把之光隱約見到拚湊好的白布上頭顯現出一些古怪的線條,他忙上前細看,隻見那上頭畫的竟是一座山,他一掃方才的情欲忙讓翁藍來看,翁藍一看便是一驚忙將剩下的白布拿來,二人按照那線條拚湊起來,不出一刻,隻見那戰書已拚湊了起來,借著火光,卻見戰書之上一座巍峨山峰之狀,像是一個極大的地形圖一般,上麵有各種標識及所用兵法,這讓二人驚呆了。
話說伺狄一人從那巴族處出發一路夜行而上,走到半路卻聽到前方有怪聲漸近,細看之下隻見月下一群卡巴鷹從遠方飛來,伺狄大驚忙尋一處樹後避開,隻見鷹兵分三路環繞林道兩側,一雙雙犀利鷹眼從高空上往下巡視,伺狄忙伏地爬入一棵參天大樹下的密草叢之中不敢出一聲。
此時卻覺得手腕上隱隱發熱,他往手腕一看不由一驚,隻見手腕上的那串彎月刀玉竟閃出黃金之光來,那光璀璨奪目,在黑暗中極其顯眼,頓時隻見那密草堆一片金亮,隻聽到天上的一聲長嘯,那卡巴鷹群將銳目盯向密草叢,直向伺狄斜飛而來,伺狄暗罵一聲立時起身從樹邊拔腿跑去,他一邊跑一邊用力去脫去手腕上的彎月玉串,可沒想越用力它便變得越緊,一路金光四閃。
那卡巴鷹一路長啼緊追而來,伺狄手腕被勒得緊緊的,隻覺手腕快要被勒斷了,如今可謂是進退兩難,無可施法,連寒毒針也無法施展,他突然腳下一絆趴在了地上,隻覺背後被利物一抓,他痛得仰頭慘叫,隻見幾隻體型極大的卡巴鷹已展開利爪往伺狄背上抓去,隻聽到“滋滋”的皮膚破裂的聲音,伺狄此時已全身發熱,頭腦眩暈,隻覺自已已死了一半,模糊中轉頭一看,隻見卡巴鷹從四麵八方圍落而來,像見到美味獵食一般,停落在伺狄身上,對他進行撕咬。
伺狄已覺全身無法動彈,背後已是血肉模糊,整個人命懸一線之間。此時,卻覺手腕上的玉突然一震,他抬眼一看,隻見腕中的玉周邊的光突然聚成一條光刀直指黑暗夜空,隻覺全身被閃電直擊一般他頓時一震,隻覺全身充滿了無盡力量,一股氣從丹田直升而起,他昂頭大叫一聲,隻見四麵樹木搖擺,塵土飛揚,那群卡巴鷹被一震都嚇得散開四飛,伺鍬雙掌擊地一拍而起,頓時間手腕的玉一脫而出,隻覺一股奇特的能量圍繞在周邊,那玉竟懸空浮起漂浮在伺狄麵前,伺狄沉下一口氣伸手去緩緩地捏住眼前的玉,不想金光突然四閃,伺狄隻覺眼睛刺痛忙用手擋住光線,待睜開眼睛之時不覺嚇了一跳,隻見自已手中握著一把彎月利刀。
隻見這把利刀刀身上刻著金虎浮雕,這金虎一雙犀利的火眼便在那刀口之上,黑色蛇紋刀柄上刻著“彎月寶刀”四個字,整把刀寒光四射,有威懾四方之氣勢。
伺狄頓時一驚還未回過神來,隻聽到四麵樹枝上一陣**,他抬頭一看,隻見黑暗中濃密枝葉隱藏著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原來方才的卡巴鷹還未飛走,正躲入樹葉中伺機報複,伺狄看著手中的彎月刀一咬牙道:“出來送死吧!”說著便快速向四麵飛出寒毒針,隻見四麵八方的卡巴鷹立時飛起,黑壓壓地圍成一個網狀向伺狄壓下來。
伺狄手握彎月刀大喝一聲,揮刀而去,不覺那刀竟自已揮動起來,揮刀之時快比光閃,一閃之間隻見一道寒光有黑暗中劃出一道彎弧,伺狄整個人被彎月刀帶衝至半空,隻聽到那刀刃處“刷刷刷”爽快鋒利之聲,待他回過神之時,隻見四麵八方的卡巴鷹竟都掉了一地,剩餘的幾隻見狀長啼一聲向黑暗的空中飛逃而去,伺狄隻覺全身粘粘濕濕,也分不清是自已的血還是那卡巴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