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戰書謎團
且說伺狄身受重傷直奔一處泉水之中卻昏倒在泉水中,沒想醒來之時竟如同進入陰曹地府一般,隻見一盞幽藍火燈暗照密林之中,他起身正要逃時竟見一蛇尾人身之人,他口不開而聲已聞,是一個能與人通心,與鬼神通靈的蛟綾巫醫,那巫醫句句驚人竟知伺狄等人來此地的前因後果,竟如同一位世外神仙一般未卜先知,伺狄不敢暗藏心事,隻有全盤托出,那巫醫將伺狄此前罪孽一語道盡,讓伺狄心生羞愧不免些淒淒然起來。
那人將蛇尾盤起,身體緩緩挨在高盤的蛇尾之上,如同安坐交椅一般,神情淡然地看著伺狄,突然他的聲音響起:“我倒是有一種極毒之藥,此藥乃我千年以來用我體內之血及山間毒蟲屍靈練就而成,此藥名叫銷靈草,此草服極毒如若你服入兩日內未死,則能將你體內所有邪術去除,將真氣之血調令而出。”說這話時他竟陰陰一笑,幽藍光下一種詭異的神情。
伺狄緊皺雙眉忙問道:“此草真能將我真氣之血逼出?”
“我說的是‘如若’,如若你運氣不佳便在兩日內七孔流血而死,此是你罪孽的歸宿,你敢試否?”他突然瞪大雙眼直盯著伺狄不放。
伺狄聽到這裏一咬牙便站了起來道:“我已是一無所有,有何不敢試的,且快拿那銷靈草來!”說著便伸出手去。
隻聽那人哈哈大笑道:“好!算你是條漢子,雖你作惡不少卻是孝心可佳,見你為族人寧可喪命之勇氣,我便讓你試這銷靈草去。”說話間,伺狄轉頭一看,隻聽到“唏唏唆唆”的聲音,已不見那人蹤影。
正四處尋去之時,伺狄突聽到一陣**之聲,放眼一看,隻見那幽暗藍光照著的地麵上四處雜草搖動,再一細看,隻見到無數黑色的蟲子布滿地麵,如潮水一般從四麵的雜草叢往他的方向快速蠕動,伺狄大驚,幹瞪著眼睛便要拿起彎月刀來,突然間隻覺兩手無力往兩邊一垂,竟覺被什麽用力往上吊起,再看手處竟無一物,自已的身體卻像被催了眠一般不受控製起來,立時被懸在半空,他想叫又叫不出聲,隻見那蟲湧了過來,此時林中回**那幽暗的巫醫之聲笑道:“方才我將你一根頭發拿到,你此時不得不聽我的了,你且放心,隻要這些體內食入銷靈草的黑蟲從你口中爬入,你便算是試了銷靈草了,它們會在你體內四處尋覓真氣之血,打開脈門的。”
伺狄此時已是滿身大汗,自已的嘴卻不聽使喚地被硬生生打開,那黑蟲迅速往裏爬灌而去,在那幽暗的林子內半空懸掛著這軀體,無數黑蟲如水一般往他口中灌,那是多令人毛骨悚然而發指的景象。伺狄就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臉已全然變青,雙眼充血,全身凸起了無數水泡,四肢不停地抽搐著。
話說戰書被拚湊出來之後歐飛將那戰書放到花洞處,所有人都圍在戰書旁邊看著,卻見荊鸞環繞著那戰書一看,突然她臉上閃出靈光道:“你們看這山南北兩邊狹小,中間展開,南麵處懸崖處貌似鷹啄一般。”
歐飛一聽忙拿出先前那張標識著族群山路的卡巴山圖來一對照竟是極其相似,幾個人頓時明白了什麽,翁藍忙上前細看,隻見這山脈各處地形標識清楚,而那鷹啄之處便是鷹王宮所在之地,鷹王宮內部構造又在圖中作了一番標注,諸如,從哪個方向能進入王宮盲點,鷹兵的弱點及王宮四麵的防備設置均有標識,何時開戰最佳,何時結束較好,細致至兵將安排及兵器準備,詳盡極至,簡直安排得天衣無縫。看完這戰書,幾個人不由心中疑惑,這戰書在犬王墓中發現,如若這是出自犬王之手或是令幾位神將一同寫出的戰書,那麽也就是說犬王早已對鷹王有反抗之心了。
“這龜殼戰書藏得如此隱蔽,看懂它需費如此大的氣力,想來犬王已暗中設計準備攻其不備了。”翁藍看著那戰書上的文字說道,她心中不由回想發生的一切與慢慢解開的謎團,這個空間中發生的一切簡直與翔鳳竟出入極大,事情的表麵一致但內在卻隱藏著如此大的秘密產生極大反差,這便是兩個平行空間中曆史推進之時行走了不同路線軌道而產生巨大反差的結果,難道這就是藍餘光當初來拚了命去尋找和研究的平行宇宙背後的真相嗎?
“疊血早已埋伏了密探在犬國中,想必犬王寫戰書之事早已傳至鷹王耳中,所以才攻其不備,一舉鏟除了犬王王室之人,鷹王多次派人到犬國,現在想來除了尋找神杖之外,便是想尋到這龜殼戰書,想想如若這戰書落在他人之手,那卡巴一族便岌岌可危了。”歐飛本已對鷹王多次派人去犬國有所懷疑,今日見了這龜殼戰書,心中已明白許多。
三娘點頭道:“沒想到犬王早已將戰書刻於龜殼之上,這才暗藏起來,果真是天意,沒想今日竟讓我們發現了龜殼戰書的秘密。”
“現在想來那玉蛋中的金絲戰書應該是一條引線,如若不是金絲戰書,我們也不可能注意到龜殼上所刻的這戰書。”翁藍回想起當日在犬王墓中的一切不由恍然大悟,但她很快會又疑惑起來,“那到底是何人拉下那條條引線故意將我們引入這卡巴山中?”
說到這裏,幾個人都麵麵相覷都無法猜測,卻聽到布諾說:“難不成是三公主當年留下的引線?這些蠶叢人不是說了嗎?三公主在被救入這蠶叢洞後便已預知了幾千年後的今天會有一個配紫劍之人前來嗎?說不定三公主她早已預料如此而在犬王墓拉下引線,目的便是讓我們得手!”
“不可能,如若三公主早知那龜殼上刻著戰書,她或早該守在山國之中令後代護好戰書,或是該按戰書上所說令手下將軍派兵遣將攻打卡巴,可她卻無助到至海邊哭神,可見三公主並不知這戰書之事。或許當日犬王寫這戰書一直就是瞞著三公主所為。”翁藍立時否決了布諾之言,“而且當日犬王墓中部分機關顯然不是幾千年前的人類可以設成的,這些可能是我們忽略的一點。”
聽到這裏,歐飛、布諾及三娘突然一震,頓時這花洞之中疑雲重重,大家都看著那躺在花叢之中的三公主屍體,不由覺得陰風陣陣,眼前這個睡了幾千年仍舊膚如凝脂,神色如生的女始祖實在令他們無法不想到詭異之事,難免心中發毛。
“你們看,這圖上怎麽隻有七個部落標記?”荊鸞突然說道。幾個人才緩過神來忙上前看那戰書上的地形圖,果真沒錯,從北至南一路數去,竟隻有七個部落,而第八個部落卻無標識,歐飛忙打開那鑿齒人的圖去看,卻見那上頭的第八個部落就在這卡巴山的鷹頭處,那裏的地形四麵高中間低,十分險要,為何這個部落卻在圖中不見?
荊鸞細細一看卻道:“奇怪!卡巴山中這些部落許多都是在犬王被殺之後才被封入山中的,為何這圖上卻能精確標明位置,難道那犬王竟能預知後事?如若他能預知後事又為何還讓鷹王有機可乘?”
歐飛聽了便是一驚,方才自已竟疏漏了這一層,再將方才幾個人議出疑點一串,心中不由一震,如若不是有人暗中安排,一切不會如此巧合,這處處的疑點讓他頓時有一種揭開謎底的衝動。
“看來我們要早些上路了,事不宜遲!”歐飛壓低聲音說道。
說話間,隻見翁藍等人已準備好,天才蒙蒙亮,一行五人便別了那蠶叢人而去,臨走之時歐飛已應下蠶叢讓辛三公主魂魄解脫之事,這一次他不再猶豫了,他知道自已現在肩負先祖重任,一刻出不敢懈怠,而眼前他們走的方向便是戰書上卡巴地形圖中的最後一的部落,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竟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話說他們尋至山石之間一處泉流,荊鸞斷定沿著泉流而入便是一個部落,荊鸞細細一想便道:“這個部落如若沒猜錯便是母親所說的巫醫部落,這個族群據說隻有一人,這人便是鷹王當年的巫醫,他因觸犯了鷹王而被封入此地,應為山中最孤獨的部落了。”
“一個人?巫醫?”布諾聽了不由道,“想必過了這幾千年,他早應死得屍骨無存了吧?”
荊鸞搖頭道:“據說他當日為鷹王嚐試長生之藥,結果自已竟變得神不神鬼不鬼的,封入這林內之後竟長年發出古怪叫聲,這些年來山中各部落之人常有聽聞,想必他至今未死。”
“未死?”布諾大驚自言自語道,“這比死了還要可怕,我不進去!”他說著竟站在原地不願動彈了。
幾人拿他無法隻好作罷,歐飛隻得令他在林口等侯,待他們入內一看,如若無礙再令他進來,他也猛點頭道好,心中暗喜不必進入那神鬼不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