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意外(2)

欲擒故縱的訓夫計?想不到沙也大師姊居然也會想得出這種餿主意來。楊昭聽在耳裏,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不由分說舉手又是一掌,道:“簡直胡鬧。妳也不知道,我剛才可有多難受。要是把自己老公憋出病來,看妳下半輩子怎麽過。”一掌過後卻舍不得放手,就勢隔著衣衫輕輕揉捏起來。兩個人都才從浴池裏麵出來,身上都是濕漉漉的。明月身上衫子又薄,此時都緊緊貼在肌膚上了。被楊昭的手這麽一作怪,她禁不住難耐地扭動身體,紅著臉道:“你別……讓人家起來啦。”

“起來做什麽?”小王爺自覺體內欲望不住飆升,那獨角龍王又再昂抬頭,躍躍欲試了。空出來的那隻手忍不住從懷中玉人衣襟中探入,小心翼翼地握住一隻雖非極大,卻是飽滿挺翹的雪峰,不住搓按捏弄。拇指與食指輕輕夾住了那膨脹欲裂的嫣紅,笑道:“好不容易才抓住,要放手可沒那麽容易。”陣陣酥麻酸軟的氣息從胸前貫入,一路鑽進明月身體的最深處。那本來便不多的幾絲掙紮登時如滾湯潑雪,眨眼便消融得幹幹淨淨。櫻唇瑤鼻呼出的氣息更是急促灼熱。縷縷如蘭似麝的幽香散在空氣中,直是中人欲醉。她身體本來並非特別敏感,對於這種事也不是特別熱衷。可是此際愛念如潮,連帶著也勾引起了玉體的反應。聲聲模糊的呻吟聲中,她陡然如遭電擊,渾身如離水錦鯉般掙紮跳動不休,修長而優美的粉頸正待昂起盡情呼喊,冷不防楊昭的嘴唇又再壓了上來,將那代表快樂的聲音霸道地堵在喉嚨深處,卻堵不住從源源吐出的馨香玉/液。

當這次其實隻持續了短短幾秒鍾,卻是無比激烈的掙紮終於結束之後,明月竟似被耗盡了所有力氣一樣,除去軟軟地癱倒在楊昭胸膛上微微喘息以外,連半根小指頭也抬不起來了。所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卻也不過如此罷了。楊昭看在眼裏,不禁憐惜之意大生。上下兩隻手隨之都挪開了重新摟住明月纖腰,安慰似地輕拍她後背。直過去好半晌,聽得玉人呼吸終於重歸平靜,這才輕輕咬著她耳珠,低聲喚道:“可緩過來了麽?”

明月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目光迷離,眉宇間神情大見銷魂。聽見愛郎如此相詢,盡管四下無人,卻也忍不住心中羞意難抑,哪裏還能說得出什麽話來?隻是從瑤鼻間哼出“嗯~”的一下聲音,權充回答罷了。頓了半晌,才膩聲呢喃道:“阿昭,對不起。你還沒有……呢。”

“那便現在幫我。”楊昭壞笑著抓起明月一隻皓白柔荑,放到了自己的那裏。甫接觸到那火燙,明月禁不住又“呀~”地失聲低呼,委實難耐羞意,忙不迭地鬆開手。隻是轉念間看見愛郎眼眸深處的失望,終是不願逆了他心意,覆手以春蔥般的五指握緊了,由緩而急,撫進滑出,捋動不休。手法赫然並不顯生澀。楊昭享受著如許快美,固然爽快,卻也略覺詫異。微微喘息著道:“好,就是……這樣……好明月,妳這是……從哪裏……學來的?”

明月肌膚已轉為桃花似的粉紅,渾身燙得和浴池裏的熱水也相差無幾了。低聲道:“也是……沙也大師姊教的。她說……這是極樂正宗的秘傳絕技。學會以後,便包管阿昭你……你……人家可花了好大力氣才練成的呢。”

又是沙也做的好事。楊昭當真啼笑皆非。忽然想起樣緊要事,急忙喘息著問道:“妳說練……卻是怎麽練的?該不會……該不會……吧?”

明月又羞又惱,手上登時加了兩分力重重一捏,嗔道:“你想到哪裏去了?人家……都是用嶺南進貢過來,一種叫香蕉的果子練習呢。”她玉掌綿/軟,說是用力,其實捏下來也傷不到楊昭什麽的。隻是小王爺自知失言,當下裝模作樣地連聲呼痛,叫道:“好明月,是為夫亂猜的不是了。哎喲,好痛,不行了。”

明月也不知道這廝其實隻是在裝蒜,還真以為傷到他了,急忙鬆手,歉道:“啊喲,好痛麽?對不起。這功夫實在太難了。人家練習的時候,就接連把好幾十斤香蕉都捏斷了呢。”

楊昭委屈道:“不是那裏痛,是這裏。”把明月另一隻手按在自己胸膛上心髒的位置,柔聲道:“妳本是天上明月,皎潔無暇。可是為了我這凡夫俗子,竟然去學那樣伎倆和心計……我很心痛呢。”

明月搖搖頭,道:“明月雖然皎潔,可是獨懸天際,也太寂寞冷清了。阿昭,有了你,明月情願不做明月,單單隻做個平平凡凡的小女人,就已經很幸福了呢。”語畢,卻又忍不住悵然輕歎,道:“隻是……你雖是明月的所有,明月卻不能是你的唯一……阿昭,答應明月。不管以後你身邊再多女人,都永遠不要忘記明月,好不好?”

楊昭奇道:“妳這小腦瓜,真是奇奇怪怪的。好端端地怎麽說起這個來了?哦,是不是因為那些什麽亂七八糟家夥送過來的美女?放心放心,我一個也不會要,李靖李大哥,妳應該見過了吧?他也還沒老婆,回頭就都塞給他算了。”

明月搖搖頭,心道:“這些美女你雖然可以不要,可你身為皇子王爺,日後總歸還是要迎娶清白人家出身的好女孩做正室的。像我這種人……”想到此處,忍不住自憐身世,涔涔落下淚來。楊昭但覺有點點滾燙**滴在胸前,心念微轉,早也猜到了她在想些什麽。柔聲安慰道:“好明月,別哭。至少,現在我還是隻有妳,妳也隻有我。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準呢?”言罷,愛憐地垂頭輕吻上她的睫毛,將那淚水都一一吻走。更緊緊握住了她玉手,將自己手心的熱量與她分享。

明月心神震顫,竟是比剛才那一回小丟還要更覺快慰。揚起俏麗臉龐,以剪水雙瞳仰望著心愛情郎,忽然不顧一切地摟緊了他,低聲用力道:“阿昭,阿昭,明月永遠也離不開你了。”

楊昭吻著她麵頰,承諾道“那麽,我就永遠也不離開妳。”隨即抱著這玉人坐起來翻了個身,將她放倒再地板上,輕輕撥弄那散落的青絲。波光映掩下,水霧繚繞中,但見美人如玉,嬌軀絕豔,霞生雙頰,星眸半合,一若從廣寒宮中墮落凡塵之仙子。當下愛/欲大生,出手撩起她的裙子,抬起那筆直修長的雙腿,柔聲道:“我要進來了。”雄腰聳挺,登時盡/根而入。明月“啊~”地長聲嬌慵呼喊,雙腿卻自覺回過來盤住了楊昭,就仿佛要籍這個動作,將這個男人永遠留在自己體內一樣。

水花四濺,響聲連綿不絕。急促喘息和膩人的呻吟,霎時間將整間溫暖浴室也充斥得滿滿當當地。春意無邊,直使人忘記了究竟天上何時,人間何世。

幽深黑暗之中,悠然亮起了兩點寒星。然而那光芒看起來甚是散煥,非但絕無半點平日裏特意在人前所裝扮出來的淩厲,而且也少了幾分私下獨處時的疲憊。這名清麗如雪的白衣少女呆坐半晌,素來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麵頰上,突然前所未有地浮現出動人的粉紅色。她輕咬貝齒,回啐了一口,罵道:“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呸!一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

啐罵聲雖然極輕,驚動可還是立刻就驚動了伏在房間角落處打盹的鮮卑裏牙。這頭黑色猛虎警醒地聳立起耳朵,隨即睜開眼睛,四肢一撐從地毯上彈起,小跑著走到主人身邊,習慣地拱了拱她的小腿。白衣少女回臂摟住它,氣憤憤道:“小黑你知道嗎,那個叫楊昭的小賊,真是可惡死了。剛才……其實人家隻是想嚇唬嚇唬他,也沒想真的就現在要他的命啊。可是他……那小賊居然……居然……讓人家看他的那裏呢。嗚~,好醜好髒的東西啊。男人……男人的東西原來這麽醜的。小黑,你一定也沒見過吧?”

鮮卑裏牙是頭母老虎,所以當然也是沒見過的。不過對於主人“好醜好髒的東西”七字評語,似乎它另外有自己的看法。當下又是一聲低吼,伸出舌頭舔了舔主人的手。白衣少女放鬆身體,依偎著鮮卑裏牙的柔軟毛皮,喃喃道:“本來人家是不會輸的。可是因為看見了他那髒東西,所以……哎呀,不說這麽細了,反正你也不懂。總之,後來人家便走了。可是呢,那小賊……不,是大色狼!找不到人家,居然就把另外一名女的當成是人家大打出手。到最後才現原來搞錯了。然後他們就……不行不行,不能說了。現在想起來,人家都還替他羞得慌呢。哼,這小賊一點腦子也沒有,都不知道上次人家怎麽就輸給他的,好生氣呀。可是師父……他、他……居然還說……還說……不行,人家才不相信呢!”

白衣少女邊說邊臉紅,想起自家哪個老不正經師父說過的話,不由得嘟起小嘴,生起了悶氣。她身材看起來已頗為成熟,可是眉宇間神態,卻活脫脫依舊是個十三四歲未長大的小丫頭。鮮卑裏牙自覺頸項皮毛被這個主人抓得好痛,忍不住齜牙咧嘴地低聲吼叫了兩聲,卻也沒力掙紮。

“聖門主,聖門主?”甜膩的呼喚聲忽然自門外傳入屋中,語氣甚是焦躁。那白衣少女聞聲一頓,隻在眨眼之間,她渾身裏裏外外都像換了個人般,那種顯得幼稚而不知世事的氣質,全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者,卻是令人心悸的梟雄本性。隻因為白衣少女的本性,隻會在與鮮卑裏牙獨處之際方才顯現,一旦出現了三者,她便披上偽裝,重新成為那驚才絕豔,野心勃勃的唐門門主:唐十三。

唐十三放開鮮卑裏牙,起身整整衣服,沉聲道:“是千虹麽?有什麽事?”

門外之人,正是唐門金階殺使,唐十三身邊左臂右膀之一的唐千虹。她聽見唐十三出聲答應,不由得大大地鬆了口氣。隨即恭恭敬敬道:“啟稟聖門主。是楊大公子。他……”猶豫半晌,終於還是苦笑著道:“又來找聖門主您了。萬紫擋了他幾回,眼看著再擋不住了。”

唐十三冷哼道:“那不成器的紈絝子弟,正事不做,反而整天也隻記掛著征歌逐色。”頓了頓,終於歎道:“好吧,咱們現在始終是居人籬下,便暫且容這紈絝子弟驕狂一時罷了。千虹,妳和萬紫將他帶去我見客的地方,我馬上就來。”

唐千虹應聲道:“是。”起身快步而去了。唐十三默然半晌,終於幽幽歎了口氣。隨即起身走出,將房間門扉推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門扉之外,赫然竟並非尋常人家。恰恰相反,此地有千門百戶,處處庭台樓閣,建築宏偉不凡。其富麗奢華之處,比之太極宮也不過隻略輸半籌而已。然而園林中又有百花盛放,翠湖黛綠,無數奇石假山點綴期間,曲橋樹蔭,景致幽雅出塵,並無半絲庸俗的暴戶味道。

大興城內能有資格居住如此華宅者,正是屈指可數。而其中不懼為君所忌者,更加如鳳毛麟角。嚴格來說,其實是隻得一人。那便是除楊堅以外,當今天下一有權勢者:越國公,楊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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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盡量使用和諧的手法來寫……不知道效果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