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雲宗眾人看著神作天兵大殺四方,一個個眼神迷醉,充滿了“喜愛”!那眼神讓南宮氏眾人嚴重懷疑,如果這一具機關傀儡是個女的,這群九雲宗的家夥一定能幹出很多無法直視的事情來!
僖婆跟南宮氏的其他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下意識跟九雲宗的任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令簽應物最後一次落下,一名第四大境的怪人搖晃著倒下去,他那一雙蚱蜢一樣的雙腿,早已經被加特林版弑神破炸斷了一隻。
所有的怪人都已經伏誅,地麵上到處散落著各種零件,小草上、樹幹上沾滿了細碎的血肉。
孫長鳴還有些不放心,把手一抬,葫蘆應物呼的一聲飛出去,到了他們的頭頂上,往下一倒:靈火滾滾而出。
南宮氏和九雲宗的人大吃一驚,正要抵擋,孫長鳴的大喝聲傳來:“與爾等無關!”
靈火傾斜,洪水一般洗過了地麵,將那些血肉全部燒成了灰燼。
南宮祾從樹上跳下來,飛快跑了過去。孫長鳴不緊不慢跟在後麵,南宮祾大聲道:“這位是朝天司氓江千戶所孫長鳴千戶!”
“剛才是我懇求千戶大人出手相救,從現在開始,到我們離開銅棺峽滅域,我們全都要聽命於千戶大人!”
孫長鳴負手而至,神作天兵收了蛛臂,掛好靈榴狙,一聲不響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它的一舉一動,都牽引著九雲宗所有人的目光,至於南宮祾說了些什麽,除了伍步長之外,沒有一個人聽到耳中。
僖婆的臉色陰沉的能擠出水來:這死妮子在幹什麽?!家裏安排你跟伍步長聯姻,結果你當場跑了,把人家男方晾在那裏!
不僅如此你還帶著一個年輕的小白臉跑回來,你是要把我們南宮氏的臉丟光啊!
她下意識掃了一眼後麵的孫長鳴,確認了,的確是個小白臉,相貌堂堂,男色還在伍步長之上。
但是……僖婆忽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這死妮子剛才說的什麽?氓江千戶、孫長鳴?
老身是不是聽錯了,真的是那一位……孫長鳴?
氓江上下臭名昭著的大奸臣?
“一派胡言!”僖婆怒道:“你從哪裏找來的野漢子?若真是氓江千戶大人,到哪裏不是前呼後擁,手下如雲?
豈會孤身一人進入危險的銅棺峽滅域?”
孫長鳴隨手丟出自己的令牌,僖婆接住了仔細查看。
她在南宮氏中地位不低,自然知道怎麽分辨朝天司令牌的真假,反複確認了好幾遍,終於瞪著小眼睛,不得不承認:“真是……孫大人當麵?”
雖然心裏喊了許多聲的“大奸臣”,她卻是不敢在孫長鳴當麵說的——別說她了,他們南宮氏的家主,九雲宗的宗主,誰都不敢!
朝天司凶名豈是等閑?
所有當中,隻有伍步長在認真考慮問題:要不要如南宮祾所說,聽從這位大人的命令。
他還在分析這件事情的利弊,忽然背後有人用力戳了他一下,伍步長無奈了,轉頭看向自己的第五大境長老:“你讓我考慮一下。”
長老兩眼放光,不停指著孫長鳴身後的神作天兵:“還考慮什麽呀,四少爺,快答應下來,這種好事情,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伍步長再一看長老身後,九雲宗所有人站成了一片,隨著長老的話,整齊劃一的點頭,像極了一群吃米米的小雞。
伍步長氣不打一處來,偏生這位長老自作聰明,繼續道:“四少爺,您該不會是因為南宮小姐……咳,大丈夫何患無妻啊,女人嘛,都是大差不差的,您是宗主的親兒子,害怕沒有媳婦?
再說了區區一個南宮祾,哪裏比得上這一具機關傀儡嬌美?”
他身後九雲宗其他人又是整齊劃一的點頭,男弟子、女弟子都在偷偷瞄著孫長鳴身後的神作天兵,那種小模樣,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
伍步長知道自己已經輸了,雖然泄氣,可是心中也有些欣慰:九雲宗以機關術立派,門中弟子對於機關術的一切,近乎癡狂,這也算是好事情吧。
孫長鳴看向僖婆:這老太婆怎麽還活著?
“南宮氏的人,可以不聽從大小姐的命令?”孫長鳴反問,僖婆心說當然不聽了,我可是有家主密令的。
但這不能直說啊!
僖婆佝僂著身子,悄悄觀察了一下千戶大人,發現對方眼中含義莫名,不由得心裏一咯噔:若是拒絕聽從南宮祾的命令,隻怕這位千戶大人,就會借著朝廷的名頭,治自己一個“惡奴欺主”的罪名了。
“哪能呢。”僖婆立刻陪上笑臉,點頭哈腰:“小姐的話我們豈敢不聽,從現在開始,我們南宮氏的人,唯大人馬首是從。”
盡管她看得出來這位大人隻是第四大境,可是那一具機關傀儡就足以震懾僖婆了。
而且南宮祾這不是回來了,正好可以繼續“撮合”她和伍步長。
孫長鳴隻是淡然頷首,然後轉向伍步長,道:“本官現在征用你們九雲宗諸人,若使用心聽命,事後朝廷自有賞賜。”
伍步長審時度勢,很痛快的抱拳躬身:“我九雲宗一向對朝廷忠心耿耿,大人願意用我們,是我們的榮幸。”
僖婆和伍步長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達成了默契:先和他虛與委蛇,如果真的找到了靈寶元胎,或者是其他的異寶,那自然是不能拱手獻上的,該怎麽辦還怎麽辦!
至於說剛才的“救命之恩”……除了道德上的負罪感,還有什麽實質性的約束嗎?
孫長鳴恍若並未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背著手道:“你們收拾一下,然後繼續前進。”
兩家都有人受傷,連忙救治。南宮祾找到機會,低聲詢問孫長鳴:“大人,剛才那些怪人,到底是什麽來曆?”
孫長鳴道:“眾生教。”
南宮祾和僖婆都沒聽說過,伍步長回想一下,倒是恍然:“原來是那些瘋子!”孫長鳴問道:“你聽說過?”
伍步長不卑不亢,卻斟酌了一下言辭,回道:“父親同幾位友人交談時提到,我在一旁伺候茶水,無意中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