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氣急敗壞的城隍

“轟隆……”

劉易的靈池得了這一點光芒,居然生生的再次擴大了一圈。

“我知道了!”劉易心道,這是幹掉了那前社神,徹底的把殘餘神職給合一了。心中一喜,見著靈池足有一尺多寬,隻是神力顯得就下降了不少。

又覺著頂上的黑氣,再次消散了不少。冷笑著,這次算是徹底的解決了一個後患。

欒家經過此事,哪裏還有力量再找自己麻煩?恐怕就要自顧不暇了。又滅了欒平這個前社神,將這一點隱患給徹底消滅了……畢竟,自己的神位,最早就奪自他欒平。

頂上黑氣消散,心中越發清明。劉易閉目沉思,現在自己的敵人,便隻剩下了城隍一方。也不知道此神,聽到消息之後,又會再出什麽手段離開對付本神君呢?

而鳳來山下所發生的事情,在天色剛剛黑下去,城隍寺之中,就接到了消息。

依舊是那大堂之中,城隍聽了,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沒用的廢物!”

麵色不改,眼睛不眨的把手中酒灌入口中。

旁邊坐著的鬼吏,成安等人頓時深深的把坐在席子之上的身體深深伏了下去。

那城隍指著一個花容失色的鬼姬,說道:“看著就討厭,來人啊,把其打入鬼獄之中!”

那鬼姬聽了,驚的魂飛魄散。不住跪下磕頭:“城隍饒命,城隍饒命……”

就有兩個渾身鐵甲的鬼兵走了上來,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便把這鬼姬拖了出去。打入鬼獄之中,受驚無數折磨,永無出頭之日,卻是要比魂飛魄散還要淒慘。

一時間大殿之中,個個兔死狐悲。連著大堂之中的輝煌的燈光也都變得黯淡了下來。

然而,見著手下戰戰兢兢地模樣,這城隍方才滿意一笑。悠悠說道:“欒家那些廢物,多少有些用處。果然試探出來,土地沒有死。你們,誰給我領兵,誅殺了此神?”

大堂上一片安靜,城隍悠悠說道:“你們連這點膽子也都沒有麽?那土地被縣尉砸了神祠,便是被朝廷官府之氣,剝了神位。如今不過惶惶一個喪家之犬而已,你們都對付不了麽?”

四周依舊是安靜的大氣都不敢出,這話說的好聽,為什麽你那麽重視那土地?

想著上次那鬼將帶這兵馬去,半路被劉易帶著鬼兵伏擊的淒慘下場,這些鬼吏都覺著心寒。

這些如果也沒有什麽的話,想想後來劉易不斷展現的神跡。不論是畝產千斤,還是流傳出去的文章,包含道理,都足以讓人震驚。

“神君,以我看來。所謂兔子急了也咬人!”一個鬼吏大著膽子,說道:“更何況那土地來路神秘,說不定就是上古時代,某位大神複蘇。這般和其硬拚,智者不為!”

見著城隍臉色不善,這鬼吏暗自後悔,自己不該多嘴。不過既然說了,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道:“我等鬼神,也要依附人道。這土地神祠都被縣尉搗毀,不若一事不煩二主,再請縣尉出馬,徹底把其給幹掉!”

“嗯?”這城隍臉上一沉:“莫非,我就是養了這麽多的廢物麽?”

此話一出,嚇的所有人都再次跪伏在地,不敢開口。

“那便如此辦吧!今夜,你去縣尉……務必將那土地斬盡殺絕!”

“是,”這鬼吏伏地拜倒。心中叫苦,發誓日後自己再嘴賤,亂出注意的話,就讓自己……

連著幾日派出人手,到處尋找殺人凶手。雖然都知道是無用之功,主謀者是誰,大家心中都是清楚。

縣令也是唉聲歎氣,不同於縣尉做著許多事情,還是在垂死掙紮。這縣令官職更高,看得更清楚,這次自己無論如何,也是倒黴定了。除非自己能夠抓住凶!

隻是那凶手雖然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情。隻是沒有證據,哪裏能夠拿人?便是有證據,這縣令也不想去抓人的……

畢竟忠義之心人皆有之,祁勝身為宗室英雄,和那把持國政的外戚作對,作為儒者士大夫,天然也要向著祁勝。

這縣尉又是奔忙一天,直到天黑時分,風塵仆仆,渾身疲憊的才趕了回來。匆匆來見縣令,雖然一無所獲,畢竟還是要稟報一聲。

隻是這縣令看了一眼縣尉,便是一驚。即使不怎麽懂望氣,看相,也能夠看出自己這位助手黴運當頭,印堂晦澀的簡直看不出半點血色來。

“這縣尉怎麽會如此?原本的時候,似乎也沒有這般啊?”縣令沉吟著,心中發沉。回家從銅鏡之中望了半天自己的氣色,雖然看不出所以然來,但是似乎也沒有那麽倒黴。心中就一鬆。

郡守被殺,正是一件大事,連續數天忙碌著派出信使通知郡朝之中。又要派出縣兵四處搜查可疑人物。

種種般般,一直忙碌了好幾天下來,卻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就等著朝廷問責下來。

那縣尉忙碌太狠,迷迷糊糊地,便自睡去。似乎模模糊糊地剛剛睡著,卻見著一個人出現在自己床前,拱手說道:“下吏是城隍神君麵前椽吏。拜見尉君!”

中奐模模糊糊地,忽然一個激靈:“城隍神君座前的……那不是鬼吏……”

一下子激靈就清醒了,見著這鬼吏身上帶著淡淡的光芒,施禮恭敬,這才稍稍安心一些。

那鬼吏心中暗笑,口中卻道:“尉君不必擔心,下吏隻是在你的夢境之中。”

這麽說了,縣尉這才長長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畢竟自己沒死。

定下了心,這縣尉方才沉聲說道:“人神不交通,敢問神君有何事吩咐?”

這鬼吏說道:“我家城隍神君說了。那土地非是善類。一向作惡多端。如今尉君搗毀了其神祠,怕是這土地要報複!”

縣尉聽了,隻是一愣,道:“那土地神祠被搗毀,不是已經隕落了麽。”

再要問時候,那鬼吏已經不見蹤影。這縣尉便急著四下尋找打量,卻再也尋找不到那鬼吏的蹤影。四周都是大霧茫茫,什麽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