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顧錦言 我曾愛過你,我便永遠愛你(8)
何可人離開時,顧錦言提出要送她。何可人彎腰將遲一一抱起來,笑著搖頭,“不了。宇新已經來了。”
顧錦言沒堅持,隻囑咐路上小心。
之後,鄔清和顧錦言誰都沒提起何可人,對於要一個孩子的事情,兩個人也都一致地選擇了隻字不提。仿佛這之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她知道他需要時間,她也願意等下去。
這天,鄔清下班前,顧錦言忽然打電話給她,說自己就在樓下等她。
這倒是破天荒的一次。
還沒到時間,鄔清便等不及了,收拾了東西,便急奔下樓。
顧錦言站在香樟樹下,沉默地抽著煙。
鄔清跑得很快,等看見顧錦言的時候已經有些氣喘籲籲了。她停下腳步,深呼吸了好一會,才走過去。
“今天工作不忙?”
顧錦言聽見聲音,將手裏的煙掐滅,伸手接過她手上的包,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去吃飯吧。”
“去買菜嗎?”鄔清最近忙得暈頭轉向,也沒多想,便問道。
顧錦言停了一會,隻說,“也好。”
兩個人去了超市。顧錦言推著購物車,鄔清選了些自己愛吃的食材。偶爾在人多的地方,顧錦言會不動聲色地伸出手,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與旁人隔開。
可顧致子持。這樣的瞬間,鄔清覺得,其實他和她,隻是尋常的夫妻,與周遭的人沒有什麽區別。
回去後,顧錦言便進了廚房,鄔清也尾隨著他進去。她搬了個小凳子坐著,慢慢擇菜。沒一會,顧錦言在她身邊蹲下,也做起了一樣的事情。
“我明天休假。”顧錦言主動開口。
“欸?”從結婚到現在,他很少休息,一直在忙著工作,這次提出休假,鄔清有些意外。
顧錦言看著她,眉眼彎了彎,唇邊牽扯起一絲微笑,“不是說想去度假嗎?去雲南還是北海道?”
鄔清這才想起來,自己偶爾提過幾次,說也想出去待一段時間。雲南大理或者北海道,都好。其實她也就是這麽一說,倒是沒想到,他竟然上了心。
鄔清眼睛有些酸,她低著頭,沒敢去看他,隻是點了點頭。
顧錦言沒說話,怕是在等著她的回答。
“那就北海道吧。”
其實對他而言,去哪兒都無關緊要,隻要是他陪著,就好。但是依著顧錦言的性格的性格,必定是要她做出選擇才可以。
“好。那就北海道。”
“對了,我得先跟學校請假。”鄔清突然想起來這事,不由得抬高了幾個分貝。
顧錦言笑起來,“沒事,我已經替你請假了。”
鄔清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今天,是自己的結婚周年日。她和顧錦言結婚的時候,沒有度蜜月,顧錦言一直說工作上的事情走不開,她也就沒強求。
也怪不得今天辦公室的幾個人一直問她顧錦言的事情,言談之間還透著豔羨之意。
原來原因在這裏呢。
想到這,她忍不住彎了眉眼,笑意那麽明顯,怎麽都收不住。
他願意為她做這些,願意為她精心準備,願意給她一個驚喜,這些,比什麽都好。心裏跟浸了蜜糖似的,甜絲絲的。
她俯身,在顧錦言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吻。
這個吻,完全沒經過大腦的思考,吻過之後,她愣了半晌。顧錦言也怔仲了一會,隨後,又再度吻了她的額頭。
很輕很輕。
蜻蜓點水一樣。
可就是這樣一個吻,也足以,在她的心底裏掀起驚濤駭浪。
愛情來得這樣漫不經心。她曾經以為,她不會再愛。卻沒曾想到,在不知不覺之間,這個男人,就走到了她心底裏的最深處。那些細密的青絲,在心裏紮了根,盤根錯節,再也沒辦法剝離開來。
不管這一生,他是否能夠忘記何可人,是否能對過去釋懷。她都願意陪在他的身邊,絕不遠離。
這想法,比什麽時候都要強烈。
菜擇好後,顧錦言去洗菜,一邊溫聲說,“你去坐會吧。我炒幾個菜,湯煲好就可以吃飯了。”
“我在這給你打下手。”鄔清堅持。
“你不給我添亂就好了。”顧錦言一副不信任的樣子。
鄔清也不反駁,樂嗬嗬地站在他的左右,像個小跟屁蟲似的。
晚上,吃過飯之後。鄔清拿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倒了酒,盤腿坐在沙發上。電視上,正在放著電視劇。女二為了博得男主角的同情,假裝得了絕症。如此可悲。
鄔清看了一會,有些入戲,換了一個頻道。
顧錦言訂好旅店和機票後,來到客廳,在鄔清的身邊坐下來。
鄔清想了想,往他身邊靠了靠,側著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也不說話,隻看著電視裏的節目。
兩個人就這麽沉默著,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過了許久,鄔清隻覺得頭有些暈暈沉沉的,電視機裏的聲音好像退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16XRy。
她轉過臉,看著顧錦言,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顧錦言也不拒絕,由著她的這些小動作。
她輕輕歎了口氣,滿身的酒氣。顧錦言站起身,彎腰,想要將她抱起來,“回房間睡吧。”
鄔清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不管不顧,深深地吻下去。
顧錦言停頓了幾秒鍾,像是在猶豫,又像是在下定狠心似的,最後,他回吻了她。這無疑給了鄔清信心。
她的長腿勾住了顧錦言的腰,手探進他的衣服內,在他的胸前油走著,挑弄起他的情與欲。
她在他的身下,極盡嫵媚之態,纏著他,低聲喚著,“錦言……要我……”
他和她的身子緊緊貼著。她胸前的兩團綿軟不斷地磨蹭著他。他哪裏耐得住這樣柔軟芳香身體的撩撥,“清清……”
“要我……”她的眼神迷離,雙腿摩擦著他的腰,緩緩用力。
顧錦言的最後一道防線,終於被徹底摧毀。
夜色寂寥。客廳沙發上,兩具身子纏繞在一起。男人精壯的身軀幾乎將身下的女人都覆蓋住,隻依稀可一看見白希的手臂和修長的雙腿。
她臉色潮紅,雙手緊緊地、用力地攀著他的雙肩,在他的身下顫栗著。
顧錦言抬起她的臀部,雙手按著她的腰,衝刺起來。深埋在她體內深處的剪影,一跳一跳地顫抖起來,他低吼一聲,死死地抵住她,悉數射進她的體內。
客廳裏隻有電視機的光線,很暗很暗,照著癱軟地兩個人。顧錦言撐起身子,從一邊的茶幾上扯了幾張紙巾,將身邊的女人摟進懷裏,擦拭著她腿間的黏膩。
鄔清低低地喘息著,身上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爛泥一樣躺在那裏。
他的動作又輕又溫柔,鄔清的眼睛有些紅了,她靠在顧錦言的懷裏,看著他,抬頭,親吻他的下頜。
顧錦言抓著她的肩膀,半晌,才擠出兩個字來,“清清……”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大約是眼裏蓄了淚的緣故,在燈光下,顯得格外亮。她說,“什麽都別說。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他們是夫妻。
她,是他的妻子。
那些竭力想要掩藏的情緒,又鑽了出來,紮得他生生地疼。
三個月後,鄔清懷孕了。
這意料之中的孩子,卻依舊叫鄔清高興壞了。就連顧錦言,也高興起來。因為懷孕的關係,鄔清益發嗜睡。每天早上,顧錦言出門上班的時候,她都還沒有醒過來。顧錦言便半跪在床邊,臉貼著她的獨自,輕聲對孩子說幾句話,再直起身,輕吻鄔清的額心。
五個多月的時候,鄔清開始顯懷了。顧錦言的母親李雲沁搬過來照顧她。顧錦言早出晚歸,都鄔清的要求是極盡全力滿足。
晚上,鄔清洗過澡,看著自己小腹上竟爬上了妊娠紋,當即鬱悶壞了。顧錦言看著她呆呆地坐了半天也不動,過來問她怎麽了。
她抬起頭,一臉惆悵地看著顧錦言,“你以後會嫌棄我嗎?”
“說什麽胡話。”
“我都有妊娠紋啦……”鄔清說著,幾乎要哭出來。
懷孕期間,她反應大,情緒起伏也大。顧錦言總得哄著她。見她這樣,他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裏,輕言輕語哄著,“就算你變成老太太,頭發牙齒都掉沒了,我也不嫌棄你。”
過了一會,他看著鄔清的樣子,隻覺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是誰偏要孩子的。這個小禍害,不要他了。”
鄔清聽著這話,迅速直起身子來,一副即將要上戰場的模樣,“這是我兒子。誰都不許動。”
他笑,伸手揉了揉她的短發。
日子也就這麽波瀾不驚地過下去了。
所有的時間被擠的滿滿當當,白天忙著工作,早上晚上忙著照顧鄔清,顧錦言幾乎騰不出任何時間去想何可人,去想過去發生的一切。偶爾想起,他甚至分不清,到底現在的一切是一場夢,還是那段過去那個人,是自己最深沉的夢境。
隻是聽說,何可人現在負責尹氏的策劃,餘下的,便是照顧孩子,和打理孤兒院。他幾乎,沒有機會能夠見到她。
她好像,在他的生命裏,徹徹底底的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