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負著罪孽前行(6)

當晚,何可人答應了顧錦言的邀約。她穿著一條綠色長裙,裹胸的長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的腰肢,肌膚被襯得更白皙。一頭栗色的卷發披散在肩頭,杏核眼,眼波流轉間都是風情。

在waiter的帶領下,她進了包廂,顧錦言已經等在裏麵。

見到她,顧錦言起了身,望向她,眼神如一池潭水,沉靜,深邃。

她故作輕鬆,坦然在他對麵坐下,“不好意思。路上堵車。”

“沒事。我也剛到。”他說著這話時,也隨之坐了下來。

從什麽時候起,他們也變成了這樣客套疏離的關係了呢?

說著客套的話,保持著刻意的距離。

“這兩天就能把標書給你看。”

“遲家也參與競標?”明明是問句,說出來,卻怎麽聽都是陳述句。

說話間,waiter已經開了一瓶上好的陳酒。

她搖了搖高腳杯,果香在空氣中慢慢地溢開來,然後低頭抿了一口,“你似乎覺得,我不值得相信?”

嫵媚的眼神,妖嬈傲慢的語調,是顧錦言這之前從未見過的何可人。

“這隻是作為合夥人正常範圍內的考量。”他恢複了鎮定,沉聲說。

“那麽,隻要在規定時間內交出滿意的答卷就可以了吧?”她慢慢地切著牛排,動作斯文優雅,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幅好風景。“對我而言,和過程相比,重要的永遠是結果。我想你也會這麽覺得的吧?”

“這不是能一概而論的問題。”

“那有什麽是過程更重要的呢?還是,你隻享受過程,不想對結果負責?”

“你一直是這樣嗎?”顧錦言望向她,就連眸子裏都染上了憐惜之意。

還真是討厭的……神情。

“這樣?那是怎樣?刻薄還是奸詐?”她勾起唇角,無關自己的模樣。“如果你能有這樣的認識,那我也就安心了。”

看著對方因此而變得如寒霜一樣凝重的神色,何可人笑得益發歡樂,眼睛彎成好看的弧度,“人事已非,你不至於連這個詞都忘了吧?”

她自斟自飲著,口齒之間,都是濃鬱的酒香味。

“你和遲宇新,現在還好吧?”

何可人看著顧錦言小心翼翼地說出這話,笑,幾乎是不顧形象的,“沒必要這麽斟詞酌句。”停了停,她又說,“你看,隔了這麽多年,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了。”

“但總有事情不會變。”

“發生的事業已發生,無可改變。但這並不等同於,經曆過這些的人與物還能一如往昔。”

“你嘴皮上的功夫是比往日有長進。”

“承蒙誇獎。”

你來我往之間,何可人卻忽然心生傷感。當初,她也曾牽著顧錦言的手,以為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記憶中,顧錦言第一次濃墨重彩的登場,是她九歲生日那天。

彼時,父母已經離婚,尹氏沒落,母親整日忙於挽救危機之中搖搖欲墜的尹氏,自然是無法顧得上她。往年最為重要的生日,在這一年,卻忽然變得無關緊要。

最近各種瑣事纏身,沒有上來更新,很抱歉近日恢複更新。

因為今天隻能用手機發文,所以暫時先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