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11)
“所以,那些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我幾時說過,那些都是空穴來風?”薑瑜並不將他的追問放在心上,一臉地輕描淡寫,毫不在意。
她說完這些,擦著薑子期的肩往外走,“有時間理會這種無聊的東西,不如把時間用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薑子期看著她踩著馬靴的身影,“你讓我很失望。”
薑瑜的腳步沒有任何停頓,徑自走開。隻有靴子踏著地板的聲音在幽深的走道裏回響著。
何可人坐在副駕駛座上,修長的雙腿斜斜擺放著,蔥白的手指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原本挽起來的發被她解開來,披散在肩頭,遮住了她的臉頰。
遲宇新扶著方向盤,一張臉早就恢複成了平日裏的麵癱。
她也不介意,隻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等何可人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駛進了在寸土寸金的土地上建起的豪宅。
修剪齊整的灌木叢和草地,高直筆挺的水杉。
主樓前的水池裏,映著這夜色和月光清涼。
何可人下了車,裹緊了身上的米色羊絨披肩。
遲宇新停好車走過來,一眼就瞧見她有些發白的唇色。他抿了抿唇,“愣在這做甚麽?”丟下這話,他就往屋裏走去。
何可人跟著他走進去。甫一進門,就有一個嬌小的身影衝過來,一把撲進遲宇新的懷裏,脆生生地說,“Surprise!”
梅姨一臉尷尬地站在一邊。
遲宇新沒動,由著那人掛在自己身上,聲音多少都比平日溫柔了些,“不是在家陪媽麽?怎麽過來了?”
“想你了呀。”遲安然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吻了一口。這才越過他的肩膀,看見玄關處一襲盛裝的何可人。
遲安然愣住,一臉戒備,“哥……”
拉長的語調,生氣的,卻還是帶著撒嬌意味的語調。
遲宇新轉頭,亦看了一眼何可人,然後伸出手來,“不是說累了麽?去洗洗。”
何可人笑,眉眼之間眼波流轉,握住他的手,“好。”然後朝遲安然點頭頷首,“既然來了,就坐會再走吧。”
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遲安然看著她翩然離開的身影,拽住遲宇新的手,嘟著嘴,委屈十足,“哥哥,你看看!她憑什麽呀?”
“別沒禮貌,以後見到,該喊嫂子了。”
遲宇新的音調平平,卻意味著,他在她與她之間,他做出了選擇。
遲安然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一雙眼睛緊盯著遲宇新,慢慢地落下淚來,“哥哥……”
“你既然喊我哥哥,就應當知道,你和我,隻會是兄妹的關係。”
四平八穩的語調,聽不出其中任何的情感。
隻要他想,他永遠都能讓任何人都無法揣摩他的情感。
第一更。第二更大概在三四點鍾。鼻炎又犯了,求治鼻炎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