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又一起失蹤案

左大力撇撇嘴,錢玉玲對方萬的心疼和惦念似乎讓他覺得很可笑,又礙於旁人在場,不能表露出來。

錢玉玲對他的態度無知無覺,或者說眼下她可能對其他所有人的心思都無法察覺,滿心都沉浸在幾近崩潰的痛苦情緒當中。

“為什麽過了這麽多天才來說明情況?”安長埔對這中間的時間差感到疑惑。

被他這麽一問,錢玉玲的身體不可抑製的發起抖來,整個人篩糠一般,這樣的反應把安長埔嚇了一跳,自認為並沒有問什麽敏感話題,不明白為什麽會換來這麽強烈的反應,甚至懷疑錢玉玲是不是患有癲癇。

左大力連忙扶著表姐,用力摟著她的肩膀,希望她能夠鎮定下來,他低聲安撫了一會兒,好不容易讓錢玉玲微微鎮定下來,不再抖成一團,這才歎了口氣,替她回答安長埔的問題:“是這樣的,玉玲姐之前以為是我沒和她打招呼就自己偷偷把方萬帶走了,所以沒有特別擔心,偏巧我這期間跑了一個短途的運輸任務,等我回來,孩子都已經丟了好幾天了,玉玲姐來找我,我說孩子不在我這兒,她還不信,後來信了,就慌了,一個人跑回老家去,昨天才被我姨和姨夫給勸回來,讓她和我一起來把事情跟你們說說清楚妖怪集中營最新章節。”

這樣的解釋,似乎並不能讓人信服,所以左大力說完話之後,安長埔和秦若男並沒有表態。

這時,錢玉玲猛地抬起頭來,原本暗淡無光的雙眼閃爍著期盼的光,她突然傾身向前,一把拉住秦若男的手:“秦警官,我最信任你了!你告訴我!你有沒有按照我提供的線索去調查夏穎那個小妖精?我兒子失蹤是不是和她有關係?”

她的手此刻十分有力,死死的掐著秦若男的手腕。指甲摳進皮膚裏,秦若男有些吃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看看錢玉玲的樣子,又忍住了。

關於夏穎的嫌疑,她和安長埔花了時間去調查,除了夏穎自己也承認的那一次給方萬服用瀉藥的事情之外,夏穎與此次方萬失蹤的事情的確沒有什麽必然的聯係,至少在沒有新的線索證明之前,她在這件事上是無辜的。

可是這話到了嘴邊。秦若男卻沒有辦法說出來,她擔心會更加刺激了錢玉玲,錢玉玲的精神狀態已經很不穩定。如果再被刺激到,不知道會不會一瞬間徹底崩潰。

錢玉玲沒有意識到秦若男的沉默代表著什麽,左大力卻明白了,他伸手把錢玉玲掐著秦若男手腕的手指來開,歉意的對秦若男咧嘴笑了笑。試探著問:“能不能讓玉玲姐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麽?”

秦若男看看安長埔,安長埔起初沒說話,看著左大力,過了一會兒才點點頭。

“來吧,我帶你到裏麵休息一下。”

秦若男扶起渾身癱軟的錢玉玲,把她帶到裏麵的會客室。安頓在沙發上,錢玉玲到底是不是心甘情願的和自己過來她不知道,以眼下的狀況看。她就算是不情願,也根本沒有拒絕的力氣。

安頓好錢玉玲,秦若男立刻離開了會客室,有一點逃跑的意思,幾次的接觸讓她多少有些同情錢玉玲。同情她的遭遇,可是同情之餘。又覺得有些怕,怕她的那種神經質,更怕她繼續向自己渲染夏穎的重重子虛烏有的嫌疑。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左大力正在和安長埔說話,一臉的無可奈何。

“玉玲姐和方達的事情你們估計也已經知道了,就算沒特意去調查,我敢說肯定也從她自己嘴裏聽了不下一千八百遍。”秦若男回來加入談話的時候,左大力正對安長埔說著錢玉玲的情況,“那個姓方的實在不是個東西!別看我玉玲姐現在蓬頭垢麵的也沒心思收拾自己,當初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挺精神的姑娘,她和方達的事情我姨和姨夫根本就不同意,那時候方達跟個孫子一樣巴兒巴兒的跑去求,賭咒發誓說一定讓玉玲姐幸福,要是負了她就天打雷劈,結果呢,孩子才剛10歲,倆人離婚都離了那麽久了!”

“錢玉玲的父母是你的表姨和表姨夫,沒想到你對這個遠房表姐的事情倒是挺上心的。”安長埔眼睛盯著左大力,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很隨意的說。

左大力擺擺手:“別,這位警察同誌,我是不知道你和我誰年紀比較大,也不敢隨便和你稱兄道弟的套近乎,我這人沒多少文化,咱有話直說就行,不用拐著彎的往裏頭繞我,套我的話,既然來了,我肯定實話實說,沒打算藏著掖著。再說了,我本來也沒揣著什麽壞心思。”

安長埔聽他這麽說,隻是笑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玉玲姐和方達之間的事兒倒不是我這個表弟有多上心,主要是我們親戚圈子裏基本上沒有對這件事不清不楚的!我們可不是閑著沒事就喜歡打聽別人家雞毛蒜皮的事兒,是玉玲姐她自己特別接受不了婚變的事情,離婚之後受的刺激挺深,逮著誰就和誰講,現在這樣都已經是好了不少了,剛離婚那會兒整個就是個活脫脫的祥林嫂!”左大力說著,好像又想起了當初的錢玉玲,歎了口氣,搖搖頭。

“我沒怎麽接觸過方達,他之前怎麽追求玉玲姐,一部分是聽我姨講的,一部分是玉玲姐自己告訴我的,我看不上他單純是因為維護自己家親戚的緣故,對他這個人本身我不好講什麽,不過有一句話我還是得說一句,”他停頓了一下,“方達和他後娶的那個老婆,日子過的挺高調的,這一點我也看不順眼,但是聽我姨和姨夫說,方達在和玉玲姐離婚之前,好像沒有外遇的跡象,玉玲姐有一次自己和家裏人說走了嘴,說方萬和她講過一次,方達認識了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把玉玲姐氣的夠嗆,後來她自己就不提這句了,隻說方達和那個女的是外遇至尊農民工全文閱讀。我從外地回來,玉玲姐吧,為了和方家爭撫養權,整個人都有些魔怔了,她之前真的以為我會冒冒失失的帶孩子走,所以都沒怎麽擔心,發現方萬沒有和我在一起之後,第一時間居然是想要去找那個女人的‘罪證’,要不是被我帶回老家去,我姨和姨夫好好和她談過,她可能還不願意回來麵對現實呢。”

“這件事我們會有考量。”安長埔點點頭,“你是那一天離開c市去跑那趟短途運輸的?”

左大力回憶了一下,很快就說出了一個日期,比方萬失蹤的時間還要早上兩天,順便他也不問自答了回到c市的時間,一來一去足有將近一周的時間。

“短途運輸走了這麽久?”秦若男對此顯示出了一些懷疑。

左大力輕蔑的笑了一下,仿佛聽到了一個傻透腔的問題。

“你這人還真是天真,一周算久?你當我是跑客運的麽?運貨我可不是拉著一車東西到那邊,卸了車再空車跑回來!就算我想那麽幹,我們老板也不能同意啊!那他不得虧死!”他說,“我中間得停幾個物流分理站,卸車裝車,這都是要花時間的,別家運輸公司怎麽樣我不敢說,至少在我們這裏,配貨那麽多次,一周就能回來的,可算不了什麽長途!”

秦若男被他那麽嘲諷的一笑,麵子有些掛不住,麵頰不由自主的有些發燙。

“術業有專攻,隔行如隔山,對我們這些當警察的來說,物流方麵的事情絕對是門外漢,不了解也是正常。”安長埔對左大力說,語氣淡淡的很隨意,卻又好像是在反擊他對秦若男的嘲諷。

秦若男悄悄瞥了他一眼,因為他對自己的維護,心頭一瞬間泛起一股暖意。

左大力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也立刻抹去了之前臉上的嘲諷,讓步的一笑,說:“是是是,如果你們問我怎麽破案,我更是兩眼一抹黑,什麽也答不上來。”

“一去一回,包括中間路途上的那段時間,你的行蹤能夠證明麽?”安長埔問起左大力的行蹤時,格外的嚴肅認真,不知道是重視這件事,還是依舊為他之前的態度感到不滿,平常總是帶著笑意的臉,此刻緊繃著。

左大力敏感的察覺出安長埔態度上細微的轉變,也收起笑意,正色回答說:“有,有一個和我替換開車的司機,還有我們公司有行車記錄,你們可以自己去查查,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等左大力帶著錢玉玲離開之後,安長埔就和秦若男一起去核實左大力不在場的證明是否成立,安長埔在左大力離開之後,臉色依舊不大好看。

“剛才我的問題問的也卻是很外行,加上現在的特殊處境,難怪左大力會覺得不中聽。”雖然被左大力嘲諷了幾句,秦若男也覺得不太舒服,可是安長埔已經替她撐腰,並且現在還臉色陰沉,反而讓她不僅釋然了,甚至還開口寬慰起對方來。

安長埔聽她這麽說,盯盯的看著秦若男,忽然笑了:“奇了怪了,怎麽今天咱們倆的反應倒好像是錯位了一樣呢!”

被他這麽一說,秦若男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他們的心情並沒有輕鬆多久,很快,一個讓人心頭發悶的消息傳來。

又出現了一起失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