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和鄭氏定睛一看,那不住磕頭的男人,不就是巡撫大人麽!?可巡撫大人怎麽被墨寶給抓了,還弄成這幅模樣!?
沈夏頓時身子發抖,抓著鄭氏的衣襟,低聲道:“娘,墨寶是不是當了山匪,還把巡撫大人給綁架了?”
鄭氏吞了吞口水,看著外頭那麽多暗衛,低聲道:“有可能,這、這可咋辦?”
場麵頓時逆轉,村長和一眾村民都懵了,這什麽情況?
有人將巡撫嘴裏的布子給拿開了,巡撫幹咳了兩聲,立馬嚎著嗓子痛哭:“攝政王殿下,小人是一時糊塗啊,求王爺饒了小人一條狗命,小人為王爺做牛做馬,報答王爺不殺之恩!”
“攝政王殿下!?”
所有村民都傻了眼,巡撫大人叫誰呢?是本朝隻手遮天的攝政王爺?
墨寶難不成是……攝政王殿下?
“有兩個婦人,要向你告狀,你且聽聽她們要說什麽。”蕭慕言淡淡的掃了巡撫一眼,那氣場壓迫的巡撫的哭喊哽在喉嚨裏。
沈夏和鄭氏這下徹底傻眼了,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巡撫大人哪裏有心情管什麽婦人告狀,嗚嗚的隻是磕頭,希望蕭慕言能大發善心的饒了他的狗命。
蕭慕言冷眼看著巡撫大人磕的一臉血,而旁邊的村長和村民反應了過來,村長一臉恍惚的跪了下來,伏在地上:“草民拜見王爺。”
村長並所有的村民,伏在地上的身子都在瑟瑟發抖。鄭氏和沈夏也一臉呆滯的跪了下來,兩人至今不敢相信,這傻乎乎的墨寶竟然是個王爺!?
蕭慕言道:“都起來說話。”
幾個膽子大的村民站了起來,把腿都打軟的村長扶了起來。
鄭氏和沈夏也支著身子要起來,卻被旁邊一個暗衛踹了一腳:“王爺沒叫你們起來,跪著!”
沈夏和鄭氏便嚇的縮成一團,繼續跪在地上。
沈夏身子抖著,垂著頭,腦子卻快速的運轉。
她萬萬沒想到,沈薇家的上門女婿傻相公,居然是攝政王爺!沈薇怎麽這麽好運氣,憑什麽好相公也是她的,銀子也是她的,憑什麽!?
輪樣貌和身材,她沈夏一點都不比沈薇差!
墨寶可是萬人之上的王爺啊,這是沈夏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的大人物!
沈夏咬著嘴唇,若是當初招上門女婿的人是她便好了。
想想以前在村裏,墨寶見她還和她打過招呼呢,似乎對著她笑過……
於是沈夏咬著唇,抬頭看向蕭慕言,做楚楚可憐狀,喚了聲:“姐夫……”
這聲姐夫,喊的胡氏心裏的火蹭蹭的往上冒,剛想劈頭蓋簾的臭罵沈夏一頓,就被廖大夫拉住了。
廖大夫搖搖頭,示意胡氏不要說話。
胡氏這才反應過來,墨寶雖然還認她這個娘,但墨寶的地位變了,胡氏再不能像從前一樣,拿墨寶當個心智不全的傻子代替他處理很多事。
於是胡氏強忍著怒氣,瞪著沈夏。
沈夏無視了胡氏憤怒的眼神,隻做淒楚狀,對蕭慕言哭訴道:“姐夫,我、我今個來不是想害你們,我隻是害怕……薇薇姐吃了官司,官府又要抓你們,我想著若是你們去投案自首,說不定能寬大處理呢,所以才叫了村長他們來,不是想強行抓你們啊,是想請村長勸勸你們的……”
村長在後頭呸了一聲,沈夏明明是半威脅他們來綁了墨寶他們送官府的,怎麽就成了是她請村長去勸墨寶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了!
沈夏這不要臉的程度,簡直刷新了村長的認知。
沈夏卻絲毫不覺得臉上燒的慌,見蕭慕言不說話,反而繼續她的表演,道:“姐夫,我知道你和薇薇姐一直很照顧小夏。以前跟家裏約架,你們都不忍心跟小夏動手,所以姐夫的心裏,一定是疼惜小夏的,是吧……?其實小夏心裏也……也很是仰慕姐夫的。”
沈夏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蕭慕言的神色,可卻沒有發現蕭慕言的神色有一絲鬆動,根本無法從他的臉上猜測他的情緒。
見識有限的沈夏根本不知道,蕭慕言這種朝堂上的人精,早就修煉的喜怒不形於色,就憑她一個村婦想揣測攝政王殿下心思,簡直是天方夜譚!
蕭慕言在聽了沈夏這番不要臉到登峰造極的話之後,終於轉動眼珠,正眼看著沈夏。
沈夏被他放佛透穿一切的目光看去,既緊張又害怕。
沈夏此時忽的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生的俊美無雙,渾身帶著無與倫比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完美的簡直就是全天下女子的瘋狂的夢想!
沈夏此時就更加的嫉妒沈薇了,心裏更是堅定,像攝政王殿下這邊的男人,身邊不可能隻有一個女人。
她正好可以借著他是自己“姐夫”的身份,去接近他,說不定能成為王爺的女人,那就一輩子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蕭慕言不動聲色,可胡氏卻再忍不住沈夏趁著自己女兒不在,明目張膽的去攀自己的女婿,開口就罵:“沈夏你要不要臉,你都嫁人懷孕了,竟然說出這麽不知廉恥的話!什麽疼惜什麽仰慕,簡直放屁!”
沈夏立刻做出一副受傷的神情,對胡氏道:“大娘,小夏是哪裏說錯了麽?你這樣凶小夏,小夏好害怕……小夏是真的仰慕姐夫,大娘,你可以罵小夏,但是不能侮辱小夏對姐夫的一片真心!”
胡氏氣的瑟瑟發抖,要不是顧著蕭慕言在,她真想一巴掌把這不要臉的騷狐媚子拍死。
蕭慕言終於開口了,卻是對胡氏:“娘,莫生氣,仔細氣壞了身子。”
蕭慕言這一聲“娘”喊出來,他手下那群暗衛齊齊變了臉色,立刻衝著胡氏跪了下來,口裏喊著:“見過老夫人!”
胡氏這邊剛氣的直喘呢,忽的被一群人這麽嘩啦啦的一跪,驚的嘴巴都合不攏。
沈夏看著蕭慕言有這麽氣派的手下,忍不住道:“你們怎麽不跪我,我可是你們王爺的小姨子。”
蕭慕言看著跪在腳下的暗衛首領,指了指沈夏和鄭氏,道:“將這兩人以及其家人,罰入賤籍,永生永世不得從良;他們的後代,男子代代為奴,女子世世為娼。”
而後蕭慕言轉頭,微笑著看著目瞪口呆的胡氏:“娘,本王覺著賤籍更適合他們,娘覺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