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是李宗明有什麽事嗎?那你趕緊回去吧!”沈薇關切道。
陸瑤知道沈薇是誤會她要回家照顧李宗明了,不過陸瑤這會功夫倒是沒心思去解釋,她生怕沈薇多想,嗯嗯兩聲算是答應了,便趕緊往工房外頭走。
陸瑤邊走邊回頭,看見沈薇帶著胡氏和小嬋還在認真的擺弄機器,不禁覺得心裏堵的慌。
沈薇著急弄好這邊的生意是為了什麽,陸瑤清楚的很,還不是想幫上蕭慕言的忙,可蕭慕言倒好,這一走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真真是讓人不知說什麽好。
陸瑤收了心思,她去村民家借了牛車,自己趕著牛車往鎮子上去,徑直去了王家找王蘭花。
“瑤瑤,你個大忙人你咋來了?是有啥要幫忙的不?”王蘭花這會正在藥鋪忙呢,看見陸瑤來了很是高興。
姐妹倆一起去了後院廂房,上樓的時候陸瑤就一副憂心模樣。
進來屋,王蘭花開門見山道:“瑤瑤,你這是咋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是遇見啥煩心事了麽?”
陸瑤咬著嘴唇,看著王蘭花:“蘭花,你家人脈廣,能不能拜托你幫我打聽個事?”
“好啊,咱姐妹倆還有啥拜托不拜托的,你就說啥事吧!”王蘭花爽快道。
陸瑤頓了頓,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蘭花,王爺去金陵那麽久,也不見回來,也沒說啥時候接薇薇去金陵,我這心裏總是不踏實。以前我常聽人家說,男人有錢有權就變壞,你說這墨寶變成了攝政王,我總覺得其中沒這麽簡單,他都變了一個人,能對薇薇始終如一麽?我想讓你幫我打聽打聽,看看王爺在金陵的情況,看看他是不是有別人了……”
王蘭花聽了陸瑤的話後,半響,歎氣道:“瑤瑤,其實這個事我也憋在心裏想跟薇薇說,卻不知道咋開口。王爺的事,我也覺得蹊蹺的很,但是貿然跟薇薇說,又怕她傷心。現在既然咱們姐妹倆想到一塊去了,你放心,我家正好有送藥的隊伍要去金陵,我跟他們說讓他們幫忙打聽。隻是這金陵和咱們甜水鎮離的太遠,一來一去加上打聽的功夫,怕是個把月就過去了,你可別急。”
陸瑤點頭:“嗯,我不急,反正就算金陵那邊有什麽了,薇薇姐的工房肯定是得弄好的。要不然萬一男人變心了,工房再沒弄好,薇薇姐就什麽指望都沒有了。”
王蘭花道:“說的對,咱們先瞞著薇薇姐,我偷偷找人打聽清楚了,不管消息是好是壞,到時候咱們姐妹商量著來。若是王爺變心了,有咱倆陪著薇薇姐,薇薇姐那麽優秀,總歸會找到她的幸福的。”
小姐妹倆就這麽憂心忡忡的替沈薇擔心著,而這會被擔心的沈薇卻一點都不知道,反倒是接了她要的消息,關於謝家三公子謝長亭的消息。
自從王蘭花說了她和謝長亭的事之後,沈薇就格外留了個心,讓自己的心腹去打聽謝長亭,看看為啥謝長亭明明跟王蘭花好了,卻不急著提親的事。
謝長亭和王蘭花年紀都不小了,按道理說兩人既然兩情相悅,就該早早先吧婚事定了下來。
可謝長亭這不著急的勁兒,卻讓沈薇擔心王蘭花收騙受傷。
可這會沈薇得的消息,卻提了謝長亭和另外一個女孩的親事。
那女孩家世比王蘭花的要顯赫,好似是之前和謝長亭要訂婚,卻不知怎麽沒訂,但也沒明確說不訂,兩家就這麽不上不下的僵著。
“難不成謝長亭不向蘭花提親,是因為這個?”沈薇抿唇,覺得這裏頭肯定有問題,她將信收了起來,抬頭看見胡氏進來了。
胡氏拿來個名冊,上頭都是摘花女工的名字,對沈薇道:“薇薇你看這是名單,工房的最終名單還是要你來拿主意。”
沈薇點頭,接過來一看,見上頭是胡氏經過篩選後的名單,上頭的人沈薇幾乎都認識,全是村裏的女子或者是臨近村子的人。
就要這樣知根知底的人,沈薇才放心,至少降低了混入奸細的可能性。
“娘這份名單我看著可以,就照著上頭的辦吧。”沈薇道。
胡氏聽了倒是挺激動了,這名單是她做的初選,還不知沈薇滿意不滿意呢。
倆人雖然是母女關係,但是在生意方麵,胡氏還指望教她呢,現在聽沈薇對她選的人表示滿意,胡氏也挺高興的。
工房的人選就這麽確定了,胡氏和小嬋忙著在村裏公布消息。
工房的機器都組裝好了,原料也就位,女工召集齊了之後,培訓個兩三日就可以上崗了。
工房正式開門的那一天,沈薇在村裏辦了一場剪彩儀式,又辦了場酒席,工房在村民的祝福下,熱熱鬧鬧的開工了。
村裏幾乎每家都有女人在工房工作,所以大夥都祝福工房能紅紅火火,長長久久,這樣家家戶戶就有更多的收入。
工房剪彩儀式的那一天,正好是陸家的人被確診痊愈,放出來的那天。
陸家人和鄒老太被關了好幾個月,再多的棱角都被磨平了不少,被解除緊閉的時候,各個都蔫了巴基的,沒精打采,灰頭土臉。
尤其是鄒老太,被陸家人聯手搓摩了幾個月,她一個老太太對上對麵一家子,哪裏有好果子吃,隔三差五就被收拾一頓,這會子鄒老太是瘦了一圈,整個人都脫形了。
陸家人還好,被解除禁閉就原地休息,可鄒老太可是要著急回自己家的,路上就正好路過工房門前的酒席。
鄒老太這好幾個月沒吃上飽飯了,看見酒席餓的兩眼發亮,想都不想就打算去吃。
可她剛走進幾步,就有同村的人尖叫道:“哎呦鄒老太你可別過來,你不幹淨,別挨我們!”
鄒老太的腳下踉蹌一抖,抬頭看著全村人都帶著戒備的眼神看著她。
兒子張大年和兒媳馬氏也抱著孩子在其中,鄒老太看著兒子兒媳,眼眶一下紅了:“大年,馬氏,娘這幾個月想了很多,想通了,是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