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七星轉運盤(1)
裏麵的塌陷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動靜才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大嘴抗著古弈和肖暉一起急匆匆走了過來.
";老崔,這就是你說的門嗎?簡直就是個貓洞,這不是明著欺負我嗎?";大嘴臉色死灰,皺眉瞅著剛剛能容下一個成年人進出的窟窿,說道.
";都屁股著火了還窮講究,是費點勁,誰讓你坨大呢.";我鄙視的看了大嘴一眼,我也隻是捅了一鏟子,結果就塌陷處一個大窟窿,不規則的邊緣還能看到堆砌的痕跡,隻是這個窟窿有點讓人心顫,三條手電光照射進去,竟然看不清裏麵的東西,光線隻能照出幾米的距離.
";湊合的吧,不然呆在假墓道都的死.";我說道.
也不是咋呼他們,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誰也不敢保證接下來會沒人繼續被詛咒,所以即便是冒險,也的一試.
現在我隻能苦口婆心的說服大嘴和肖暉,緩解他們的恐懼感,而古弈在見到這個大窟窿的時候,竟然眼前一亮,繼而我看到古弈的眼角處竟然流下一道淡淡的血痕,也不知道是怎麽弄的,著實讓人心痛.
";我先爬進去,你們一會照著我的樣子做就可以.";我說對眾人說道,雖然沒有人逼我怎麽做,但是時不待人,我必須做好這個隊長的帶頭作用,為了大家,更為了古弈.
我把身後的裝備歸攏了一下,同時把衝鋒槍重新檢查了一遍,刀具,勾具,發丘印,但凡得心應手的東西全部放在右腿的側兜內,然後把將手電卡在頭盔的一側.我也不知道裏麵有什麽東西存在,尤其是想到那雙眼睛,脊背都發涼.
";媽的,老子先壯烈一次,你們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伸出雙手趴在塌陷的邊緣處,扭頭對著幾人說道.
";老崔,啥也不說了,你已經是我心目中的烈士了,放心大膽的去吧,你若有事,我找大慶搞點炸1藥,把這裏夷為平地.";大嘴扭過頭,向我揮了揮手說道.
讓大嘴一番話安頓的我心裏沉甸甸的,感覺像似赴前線一般.手上一用力,我的上半身已經探入了那個窟窿後麵,昏暗的手電光向下照去,正好是剛才倒塌下去的石塊,我盡力的讓手電照到最遠處.
還好對麵是一堵石牆,地下的條石鋪的整整齊齊,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我大口的喘了一陣,然後將黑折子往地上一拄,一個翻身輕飄飄的落下.
雖然人已經落地了,但真真的害怕才剛剛開始,墓道又黑又安靜,再加上千百年來的空氣死循環,除了撲鼻的死亡味道就是陣陣惡臭,最可狠的是手電僅能照出幾米遠.我感覺瞬間心都要蹦出來了,如果不是曾經在連隊經曆過魔鬼訓練,此時我想我已經奔潰了,這不是對生死的忌憚,而是對未知未解事物一種恐慌.
我轉身靠在墓道壁上,馬不停蹄的將衝鋒槍端在手裏,謹慎的向四周看去,除了死一樣的寂靜,再沒有其他發現.
";老崔,感覺是不是很刺激啊,沒有危險我們進去了啊.";
直到聽見大嘴的聲音,我才猛的回過神,簡單的將地下的碎石清理了一番,衝著外麵說道:";一個一個的來,大嘴先把古弈弄進來,然而肖暉,你最後.";
隔著一堵厚厚的石牆,雖然看不到外麵的動靜,但聽的卻是很清楚,盡管已經把古弈的嘴堵上了,但那些亂踢亂蹬的聲音很讓我揪心,尤其是手電照在古弈那張近乎扭曲的臉上時,讓我瞬間想起了以前的很多美好.
我小心翼翼的將古弈放下,接著又將抱了下來,直到大嘴像重磅炸彈一樣砸在地上的時候,心總算平靜了很多,要不說人是群居的動物,此時才深有體會.
忽然一陣很輕柔的風吹來,我感覺這風來的很不地道,本來心情就夠緊張了,這麽一吹,我不得不把所以人都推向牆根.
大嘴牙齒咳得噔噔響,神神秘秘的念道:";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您美麗又大方,漂亮又溫柔,保佑我們一路暢通吧,阿彌陀佛了……";
反而是肖暉表現的很鎮定自如,隻是在我們拉過她的手,準備往前走的時候,發現她的手好像**了一下,堅長的指甲掐的我手背出黏糊糊的,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掛花了.
此時,我很想告訴大夥不要緊張,隻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想這樣安慰的話連個屁都不如.
在我的帶領下,三個人都是溜牆根走,雜亂沉重的腳步,冰冷的石磚和惡臭的味道,緊緊的包裹著人.
";不爭氣的玩意,關鍵時刻給老子掉鏈子,還他媽標榜的是洋玩意,簡直就是拿我們中國人當白癡.";大嘴小聲罵道,使勁的甩著手電,恨不得扔在地上,跺個稀碎.
";在地宮中,手電有時候比子彈好使多了,光線不亮,是因為墓道裏麵塗有特殊材料,和手電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現在還剩八隻手電,你就好好的敗家吧.";我壓低聲音說道對大嘴說道.
雖然看不到墓道的穹窿是什麽樣的,反正兩壁和地麵上有厚厚的塗層,和倒鬥經略描述的一樣,有點鬆軟,踩上去還有有點像水泥,墓道的設計者充分考慮看光線的折射和反射原理,所以才在這裏塗上了特殊材料,但凡有光線照射,幾乎全部漫反射了,即便四條光線疊加在一起,也隻是一個很淡的影子.
四人像老鼠竄一樣的小心的前行,差不多十幾分的樣子,古弈再次掙紮了起來,而且力氣也比之先前大了很多,還有就是她身上有點發燙,隔著厚厚的衣服都能感到,我心裏頓時一緊,知道附近肯定有什麽東西,不然古弈不會怎麽反常.
sp;我小聲的提醒大嘴說道:";小心點,我感覺這裏有點不妙,待會不管看到碰到什麽都不要跑,隻要我們不自亂手腳,肯定會沒事的.";
我的話音一落,大嘴馬上就接了起來,說道:";老崔,你是不是看到什麽了?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和肖暉呢,這樣你就不厚道了啊.";
聽得出來大嘴很緊張,開始往我身上擠,肖暉也一樣,恨不得將我拉進她的懷裏,我那個寒心,心道老子剛才的話算死白說了,這還沒出現情況就開始亂了陣腳,萬一有個突然情況還不得把我先推出去.
噓!就在他們兩人使勁向我擠過來的時候,我突然聽到頭頂的正後方有沙沙的摩擦聲,雖然很低,但聽聽的清清楚楚,就像有順著風揚沙土的聲音,感覺聲音來的很快.
三道光柱齊齊照了過去,但依然看不到東西,隻能任由那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接近,懸停在我們頭頂正上方時,聲音忽然消失了.
就在我扛著古弈,扯著肖暉打算往前衝的時候,發現眼前一道火線衝去,震的後腦勺都痛,同時暗罵大嘴簡直就是在自殺,頭頂上碎石像下雨般落了下來,劈劈啪啪的,還好有那層散射漆,不然非得讓跳彈射爛腦瓜.
";打死你個王八蛋,老子今天佛擋殺佛,神擋殺神.";大嘴一邊抱著衝鋒槍掃射,一邊激動的大罵道.
我猛的伸手把肖暉的頭壓下,感覺有冰涼的**正好落在手背上,接著手電光看時,發現是暗紅色的,不用聞也知道是血.
既然有血,那說麵就是個有血有肉的東西,那還怕他個鳥,幾乎是一匣子彈全部招呼了過去,我就不信他還能活下來,這麽近的距離,即便是一塊石頭,也會變成渣渣的.
我對大嘴喊道:";夠了大嘴,省著點子彈,他已經受傷了,看能不能抓個活的研究一下.";
槍聲消失,大嘴狠狠的喘息了一聲,我驚奇的發現竟然沒有東西掉下來,難道這個東西比石頭還硬不成,就在我一頭霧水的時候,忽聽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而且是向著一個方向而去,隻是速度好像慢了不少.
";奶奶的,竟然沒打死,追上去看看.";我對大嘴招呼道,一想起那雙怪異的眼睛,心理頓時毛了起來,不管怎麽樣,總的看看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在作怪.
尋找聲音一路猛追,直至被前麵的一道石門擋住去路,我聽的清清楚楚,石門剛才開合了一下後又關上了.
我對大嘴說道:";我進去看看,你們先等在外麵,記得不要在我身後開槍,老子最忌諱這個了.";
大嘴說道:";老崔小心點,不要被那個家夥暗算了,有情況招呼,我第一個衝進去救駕.";
放下古弈,我用黑折子點在石門的一段,使勁用力一推,果然一陣石頭的磨合聲後,石門被推開了一條寬縫,擠過去一個人綽綽有餘.
四周一片漆黑,我借著電光向裏看去,隻能看清楚地麵上那麽一小塊地方,和一個反著黃綠光的奇怪物體,雖然隻能看到一角,但也能判斷出是個銅鑄物體,而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