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收網

我打算嗬斥住老餘頭和大嘴,不能再由著他們的性子亂來,給我心裏添堵了,然而,就在大嘴和老餘頭快要爭得麵紅耳赤的時候,古弈冷不丁轉過了頭。◎,

本來古弈的眼睛停漂亮的,隻是,古弈轉過頭後那眼神,看著讓人頭皮發涼,這分明就不是她本來的麵目,我竟是不自覺的躲閃了一下,沒敢正眼去看古弈。

“她說了,跟著她就能走出去,不然……都要死。”古弈麵無表情的說到,讓我們三個爺們都驚了一下,短時間內,誰都沒敢去接古弈的話茬子。

這個時候的古弈,或多或少還有自己的心智,不然她就不會像傳話一樣說了,一旦她自己的心智被完全壓倒,那就大羅神仙也沒救了,所以,我臨時決定不能再讓古弈挪地方了,雖然不知道怎樣強行的控製住她,會有什麽樣可怕的後果,但總勝於讓那個惡念繼續瘋下去。

我知道在沒有找到最有效的辦法之前,還得穩住古弈,更不能言語相激,還的借機行事,見大嘴和老餘頭都沒有說話的意思,那隻能我來了,誰讓古弈是我女朋友呢。

想到這裏,我向古弈跟前靠了一下,滿臉賠笑的小心說道:“她在那裏?”

這也是我現在最關心的問題了,所以,問完之後,我馬上聳起了耳朵,然後,在背後偷偷的給大嘴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嘴小心的挪過去準備一番,為了以防萬一,先把古弈的路給她掐斷,這黑不隆冬的,我擔心古弈萬一在失心瘋了,跑遠了就不好找了。

還有就是,我決定先給古弈來個口袋戰術,把她的路堵死,我就不信憑我和大嘴的能耐,還對付不了一個窮途末路的僵屍。

大嘴這次倒是聽話,沒在猶豫,假惺惺的說了一句:“各位,你們先聊著,我去解個手去,人有三急,哈哈三急啊。”

大嘴關掉手電,吹著口哨,抱著肚子貓著腰一溜煙跑了個沒見影。

因為我和大嘴交流的手勢是偵察兵特有的,老餘頭看不懂很正常,還以為我來回切換著手指是被蟲子咬了,急忙把他的雙手就放進了褲兜,直到大嘴消失後,老餘頭大大的出了一口氣,說道:“崔老弟,你真不會跟著古弈走吧?這個厲害關係老頭我的提前給你敲個警鍾,老人常說,聽不出方向的話不接,隔夜的水不喝,鬼指的路不走,你……”

我不知道老餘頭是不是被大嘴把腦袋踢糊塗了,這麽白癡的話也要交代,而且感覺他還要說下去,為了不讓古弈起疑心,我急忙打斷了老餘頭的,沒敢再讓他借題發揮下去。

古弈這時候好像有點不耐煩起來,使勁的扯著自己的頭發,一縷一縷的往地下掉去,因為掙紮臉上的表情不住的變幻,時而表現的很痛快,我想這是古弈在拚命的找回自己,但很快,她的臉又變的陰沉起來,鼻子帶著很粗重的呼吸聲,看向我們時,很明顯的白眼仁要比黒眼仁大了很多,來回的翻著,胸前像揣了一隻兔子,撲閃的很歡,看那樣子古弈像吐,但肚子裏又沒東西可以發泄,所以,這樣下去的結果就是古弈的嘴角再次有血絲流出,黑紅色的粘液。

看著古弈難受,我的心更是難受,刀紮一般,但我又不敢表現的太強烈,隻能先和她僵持一會,等大嘴哪裏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再收網。

算了下大嘴離開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所以我也主動的時候了,看著臉色更加白慘的古弈,我厲聲說道:“你到底是誰?信不信我現在就滅了你?老子能走出你的幻境也不是省油的燈……”

“崔老弟萬萬使不得,可化不可滅……”老餘頭又想故伎重演,伸出臭烘烘的手上來就要悟我的嘴。

我抬起胳膊的同時,暗暗的為老餘頭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老餘頭能不能經得起我這一肘擊,心道誰讓你瞎了眼的把我們領到這個地方呢,古弈能平安還好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他媽的也別想好過,讓你下去陪葬還怕玷汙了古弈的清白,到時候直接打殘了丟給野狼飽餐去。

“崔……老弟,你……”

老餘頭慘叫著向後跌去,其實我隻是多少使了點力氣,胳膊肘壓根就沒敢大幅度叩擊出去。

其實這個過程極短,收拾老餘頭的同時,我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古弈左右,但就是前後不到三秒的時間,古弈轉身就跑,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上一倍。

呼!我隻感覺一道黑影向著漆黑之處躲閃,心急之下,撒開腿就追,但依然沒能攆上古弈,拚了命的衝刺,終究再感覺不到古弈的動靜,太他媽的快了。

繼續往前撲的時候,心裏早就不是滋味了,緊張的兩條腿都快攪到一起了,也就在這時,忽聽前方有人吼道:“嫂子得罪了。”

不用細想我也知道這是大嘴,這是我和大嘴早就定好的收網計劃,雖然事情的發展沒有完全按我們計劃來,但我想我和大嘴前後夾擊的話,即便此時的古弈完全屍化,也不可能順利逃走。

想到這,我也就不那麽緊張了,舉著手電順著古弈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直到看見倒在地上的大嘴,呲牙咧嘴的,手裏還抓著一個指頭粗的繩子,繩子一直拖在黑暗中。

“大嘴,千萬不能鬆手,堅持一下。”我感激的看了大嘴一眼,以為他已經用拌馬扣把古弈生擒了,正要從大嘴身上跳過去,準備和大嘴一起把古弈生拉硬扯回來的時候,大嘴突然哭喪著臉說道:“崔哥,崔哥,你先別上火……我……我他媽對不住你,那繩子……它奶奶的太不厚道了……”

一聽大嘴這麽說,我腦子裏嗡的一聲,像一鍋熱油炸開花了,馬上抓起地上的繩子輕輕一拉,繩子被扯到了腳底下,再用手電向繩子的頭部看去,發現端口處很不平整,盡是散開的毛叉,分明是被強行撕斷的。

我感覺眼前一黑,也顧不上再和大嘴理論,急忙厚道:“古弈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