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九耳金鼎
幽藍色的河麵倒影著洞的大體輪廓,陰森而怪異,乍一看,像張隱匿在水麵之下的大嘴巴,水花翻騰著向前,不知道這水發自哪裏,又流至何處,有水花拍打在我身上,冰涼刺骨的河水讓我渾身一個激靈,仿佛剛從夢中驚醒。
怪事了,鐵鏈竟然一直通向了河裏,看那樣子應該是被固定在河底的某處的,這樣一來鐵鏈便成了連接聖水河和山洞唯
一的橋梁了,很明顯聖水河是條人工河,三十幾米的跨度,河道筆直,水花均勻,說明河床沒有大的起伏,包括我頭頂上方一係列的山洞全部是實打實的人工開鑿。
雖然我想象不到當時勞民傷財的場景,但工程量絕對巨大,應該不是普通的官吏可以承受的起,上萬勞工開山的開山,
鑽洞的鑽洞,引水的引水,一旦工程完工,根據以往的統治階級的做法,這批最知情的勞工肯定是要被坑殺的,如果我是那位當政者,我會選擇把人趕入裹屍溝集體屠殺,而且最有效的武器莫過於毒氣了,比如瘴母。
這是我借景生出的大膽推理,事實如何,隻能成為一個謎了,但我知道這裏必定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甚至這個秘密老餘頭一直在研究,至於我、大嘴和古弈三人隻能說是受害者,誤入了歧途,≠≠≠≠,↓.≮.n☆et因為我們要找的是虛幻城,不知道大嘴和古弈的情況怎麽樣,尤其是古弈的情況特殊,現在終於有時間去想了,想起來卻是滿腦子的對不住人家姑娘,一路任勞任怨隻為跟著我,結果是性命堪憂。
離水麵近了,反而很多東西看不清了,原本河中紅色的東西,現在什麽都看不出來,可能是剛才又產生了幻覺,再或者是因為過度的勞累產生了視覺剝脫,倒是我的正下方,有個很大的黑影,即便水波**漾,但那影子照樣紋絲不動。
“啪啪啪。”為了不讓自己猜疑,我對著黑影射了三槍,隨著子彈筆直的入水,河麵上回**著一陣陣清脆的聲音,初步判斷那黑影是個金屬製成的東西,直徑在三米以上。
隻要不是活物,就不影響我下去看個究竟,反正懸在半空也是搖搖欲墜了,倒不如下去看看是什麽玩意,也許真像老餘頭說的是十噸黃金呢。
鬆開手的瞬間,我夾緊胳膊和雙腿,任由那股下墜的力破開水麵一直向下,水下安靜異常,完全是另一方世界,沒入水下五六米的樣子,感覺腳下一頓,雙腳著實的踩在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上麵,簡單的適應了一下水溫,慢慢的將眼睛擠開一條縫,感覺水裏的能見度比外麵還要遠,鼎!一口碩大的黑鼎,透著古樸蒼勁,安靜的橫在我的腳下。
鼎最早的用途應該是用來煮食的,隨著社會的發展演化,鼎的另一個身份凸顯了出來,禮器,祭器。我腳下的這口鼎是圓形的,現在看到的應該是鼎蓋部分,足有四米的直徑,略帶弧度,上麵有條條狀狀的飾紋,隨著腳不停的移動,鼎內發出“空空”的動靜,也不知道裏麵蓋著什麽,但鼎蓋少說也有千斤,我是沒辦法推開,鼎蓋上沉積的泥沙被蹭開巴掌大幾塊,然後再看,我擔心蹦了起來,日他先人的,真是金的,黃燦燦的沒有一絲鏽跡,指頭粗細的雲勾紋細膩均勻,非常顯眼,鼎身四周有九個牛耳朵狀的環狀物,可能就是鼎耳,但隻有一環被鐵鏈連接著,所以,導致整個鼎身有點斜向水流的方向。
九耳金鼎,可惜大嘴不在,不然還不的眼饞死。
把整個鼎搬回去不現實,但搞個耳朵回去也行,起碼能抱著睡笑到天明吧,可惜我現在沒有任何工具,隻能過過眼癮罷了。
轉身之際,忽然感覺頭頂上遊的位置晃晃悠悠的飄來一黑色大物,從我這個角度去看,很像某類型動物的平滑的肚皮,不管是什麽,都不是我現在能應付的,所以,我不顧一切的猛點鼎蓋,借力一躍,眨眼就浮出了水麵,換個角度再看,發現黑影隻是一條簡易竄起來的竹筏,二十幾根胳膊粗的竹子,七八短的,竹筏頭部還頂著一層雜草,上麵堆放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油亮油亮的,我操,虛驚一場,現在有點驚弓之鳥了。
“咦,無人駕駛,人呢?”我不是嫌棄別人在我困極時給個枕頭,而是覺的事情不應該這麽簡單才對,必有蹊蹺,這要是放在蒲鬆齡跟前,必定會在竹筏下麵躲著個女鬼,專門吸食像我這樣美男子的精氣血。
但我不得不承認現在太需要一個水上交通工具了,盡管心裏提防,但手腳還是很麻利的將漂過來的竹筏攔下,一翻身跳了上去,用腳試了試竹筏還算結實,才將目光投向了那堆黑色的東西。
因為光線暗淡,我隻能小心的蹭了過去,用腳尖踢了一下,感覺裏麵並沒有包裹著東西,這才用手提著一角拿了起來,抖開了一看原來就是一件防水雨衣,上麵還帶著帽子,兩側各有一個兜子。
這荒山野嶺的,按我的估計這雨衣的主人怕是遭遇什麽不測了,所以才任憑竹筏自行飄移起來,作為它的下一任主人,我有權把他披在身上防寒防潮,我用最快的速度翻出雨衣的領口,然後準備抖落上麵的水珠穿扮起來,但就在我剛將雨衣提起的時候,忽然從那寬大的袖管裏掉出一個白森森的東西,瞪大了眼睛一看發現是條人的小臂,還連著半拉手掌,這一幕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等心情平複了一下,我用槍口將那截手臂翻了過來,發現手臂很粗實,而且那半拉手掌雖然白白淨淨的,但食指上有厚厚的繭,這分明和我一樣也是個使槍的住,再他手臂斷口,經骨外露,傷口開放程度很大,明顯是撕裂傷。
我低語了一聲晦氣,便將雨衣和那截手臂一股腦踢進了水裏,接下來又在竹筏的縫隙了查探了一遍,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這才搖搖擺擺的坐了下來,但心一直沒能平靜下來。
幽蘭的河水,不疾不徐的**著小水花向前翻滾,也不知道這聖水河到底有多深,裏麵有沒有凶殘的東西,我盤坐在竹筏的正中位置,槍不離手,隨著竹筏一起搖搖擺擺,在水中穿行了半個多小時後,紅光慢慢消散,黑暗再次臨近。
因為手邊沒撐搞的東西,就算我心急的跳出來也於事無補,隻能任其自行飄移,吱吱扭扭,搖搖擺擺,好在河道筆直水流也算平坦,所以竹筏一直沒有觸岸,我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隨著竹筏搖晃了一陣後,無邊的困意襲來,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