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擒拿掌燈人

難怪這些屍體保存的這麽完好,原來它們也被動了手腳,現在可能是掌燈人給它們傳達了什麽指令,所以,屍堆開始動了。≥,

像座小山丘慢慢的開始從內部塌陷,給人的感覺就像掉進了一堆蟲子中間,而且大部分都光著身體,有的慢慢的直起了脖子,有的伸直胳膊抓向我和阡陌的腳腕,更有的嘴裏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像是在磨牙,偶爾能看到幾張嘴,張的像個黑洞,翻過其他的屍體向我們這邊咬了過來。

喪屍,這讓我瞬間想到了在非洲一帶被巫毒教控製下的喪屍群,它們行動緩慢,遠沒有僵屍那般迅速,但它們的血液有極強的傳染性和腐蝕性,一旦沾染,自己也就被變成喪屍的一員了,更不能讓它們聞到血腥味,否則它們會群攻,好在這些屍體動的比較緩慢,貌似隻是半成品,還不具備真正喪屍的能力,暫時對我們也造不成威脅,隻是感覺不好受,畢竟是屍體,生前是人不是牲口,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這樣更讓我對掌燈人產生了興趣,甚至我在考慮把他的燈搶過來玩玩,再把他的嘴撬開,應該能問出大嘴和古弈他們的下落。

事不宜遲,在那些屍體還沒有完全蘇醒前,我使勁的推了阡陌一把。

我對阡陌喊道:“快跑,發什麽呆呢。”

可憐的阡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從屍堆頂上推了下去,一路啊啊著,向著抬棺屍走來的反方向翻滾了下去,幾秒後,可能是已經滾到這個地下倉庫的邊緣了,撞的木隔板發出轟哢的聲音。

“崔紅心,你不得好死,你不能說了不算數啊,不然老娘要你好看……”

估計此時的阡陌對我已經恨之入骨了吧,聽那聲音都是咬著牙喊出的,其實,我也好受不到哪去,手裏既沒有照明設備又沒有武器呢,站在高高的屍堆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邊拉扯著爬過來的屍體,一邊還的盯防著掌燈人。

聽到阡陌爬起身來向一個方向跑去,踩踏的船板空空亂想,果然,那些抬棺屍沒在往屍堆這邊過來,而是繞了過去,呈扇形向阡陌的方向圍了過去,手裏的各種鐵器碰在一處,發出尖銳的碰撞聲。

朦朦朧朧中,我看到眼前的屍牆出現個缺口,知道機會來了,手忙腳亂中,我把幾個爬過來的屍體踢的滾翻了下去,然後對著那盞燈的位置猛衝了過去,踩踏的腳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我感覺自己的速度都能參加奧運會了。

可能是掌燈人也沒想到我會對他突然發難,先是一愣,接著做了一個很讓我傻眼的動作,那盞燈在他手裏甩了一下就熄滅了,瞬間,我感覺整個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所有的威脅在身邊被無限的放大著。

本來我已經衝到了掌燈人的身前,伸出一隻手正打算先把他的黑袍紫抓住,然後再把他拖過來,用另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這樣我就能完全的控製了掌燈人,憑我的身手,我自信能牢牢的控住這個老鬼,到時候給他逼供一番。

燈突然熄滅,讓我沒有一點心理防備,在我衝過去時候,竟然撲空了,原地哪裏還有掌燈人的影子,但我不相信他能瞬間鑽到地縫去,所以,我的一隻手抓空之後,馬上來了個掃堂腿。

本意是想把藏在暗處的掌燈人掃翻在地,腿劃過地麵的瞬間才意識到這次又撲空了,光腳板正好掃在一塊木隔板上,哢擦一聲,一陣劇痛襲來,不知道是我腳趾頭斷了還是木板斷了,反正是想大喊著叫出來聲。

我本能的想收回腳看個究竟,就在這時,突然感覺腦袋後麵有陣風撲了過來,我操,這是非常下流的偷襲,而且節奏把握的非常巧,正好是我身後的一個死角,心裏一緊知道已經躲不開了,手裏也沒有能硬接下來的東西,索性就翻轉胳膊肘回擊了過去,但願是個拳頭吧,不然老子這條胳膊就的作廢。

碰撞的瞬間,感覺胳膊肘紮紮實實的砸在一個東西上,應該是一個又幹又硬的拳頭,骨頭對骨頭,割的我胳膊生疼,然後才感覺到一股反衝的力,推著我往前噔噔噔了幾步。

這是哪個掌燈老頭發起的一拳?力道怎麽大,速度快的像猴子,我暗道自己這次是托大了,真心小看了哪個幹瘦的掌燈老頭了,但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我不把他擒住,阡陌就的活活累死在這裏,心裏猛的生出一股狠勁,試著向剛才襲擊我的方位挪了過去。

說實話我也不是吃素長大的,剛才是一下子適應不了這裏的黑暗環境,現在反倒心裏靜了很多,略微轉了一下耳朵,便能聽到一個微弱的呼氣聲,顯得很急促,似乎在盡力的壓製著,這個喘息聲就在我身後不遠處,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對方手裏有武器。

“崔……崔大哥,我快跑不動了……”耳朵裏猛的收到阡陌急迫的喊叫聲,腦子裏馬上閃過了阡陌的身影,滿頭大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身後攆著一群幹癟的屍體,快把她逼到死角了,還有那群喪屍,像無頭的蟲子一樣滿地爬動,找著它們的攻擊目標。

看來今天隻能是你死我活了,沒有第二個選擇,剛才和掌燈人瞬間交手,我承認掌燈人也很強,受過某方麵的嚴格訓練,如果他手裏有武器的話更會如虎添翼,但我真想弄死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現在的關鍵是我要生擒他,這就有點難度了。

黑暗中,我使勁的握緊了拳頭,然後又突然展開成八字掌,麵對身材瘦小閃躲速度奇快的掌燈人,我隻能用擒拿手了,而且我還帶著防割手套,這樣就大大的降低了自己受傷的可能。

躡手躡腳間,我猛的轉過身,突然向左側跨出一步,果然,那個微弱的呼吸聲馬上停了下來,在我腳尖落在木板上的瞬間,感覺有陣風向右衝去。

看來這黑燈瞎火的也有好處,本來我是虛晃了一招,就是想引的掌燈人往右跑,正好此時我的右手就等在他麵前,感到掌燈人帶起的風逼近,我猛的收手,打算把掌燈人鎖在原地,也確實有東西抵在我手上,瞬間的意識,讓我感覺那不是人的身體部分,而是一件金屬器物,更像是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