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遭遇突變
大家說幹就幹,都這個時候了也沒有什麽好商量的,我說我打頭陣,竟然沒有人站出來提出異議,心裏暗罵著這些家夥人麵獸心,太不厚道了。
側過身和大嘴簡短的交代了幾句,將應手的衝鋒槍套在脖子上甩在背後,工兵鏟掛在腰間的s帶扣上,滿是油膩和汗水的手電筒屁股往嘴裏一塞,兩隻手握緊繩索,身子沿著射出去的光柱方向順勢滑了下去。
麵對深不見底的墓室底,心裏總感覺不踏實,尤其是阮波濤莫名的消失後,這裏不是部隊,更不是演習,論生死隻是一瞬間的。
奇怪的念頭一閃而過,十幾米的距離轉瞬即到,路過下方平台的時候,我隻是用眼角瞟了一下那塊很大的巨石,巨石上同樣擺放著一口棺材,大小和方位跟上麵的那口一模一樣。棺蓋早就沒了蹤影,正好能看到一具高大男屍的後背,雙腿蹬緊棺底似乎在借力。
應該和上麵那個日耳曼人是同夥,第一眼沒有看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我也就沒做停留,腳尖點在傾斜的冰冷石壁上,身子輕悠的一**繼續向下滑去。
好在這防割手套起了很大的作用,即便距離的滑行,手上也沒有什麽不適應的感覺,就在我清楚的看到離腳下五六米的地方出現第三個平台的時候¢↘¢↘¢↘¢↘,▽.☆.n♂et,本不打算在上麵浪費時間,隻是忽然聽到了一陣哭聲,本能的用兩隻腳支撐著斜坡,身體剛停下來就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
這裏距離第一塊平台有二十米的高度,已經脫離了大嘴他們的手電光線範圍,感覺四周很靜,濃黑的墓室裏似乎能看到裏麵的空氣都在翻滾,像黑雲一樣。猛的意識到在這裏那些刺耳的聲音全沒了,黑不隆冬的墓室裏隻有一連串哭聲在回**,因為這裏獨特的環境因素很難分辨出聲音是男是女,聲音時而嗡嗡回**,時而猶如嚎啕大哭,說不上害怕,但落在耳朵裏讓人抓耳撓腮的難受。
我心裏想著這個哭聲肯定是阮波濤發出的,現在肯定正蜷縮在一個地方往死後悔呢,要麽人還沒死自己一個人正嚇得瑟瑟發抖,要麽就是受重傷了痛的死去活來的,總之,我的盡快找到這個老家夥,隻要人沒死就行,我也能給阡陌一個交代了。
心裏琢磨了一個來回,用手電找準了哭聲的方位,發現正好是從腳下那塊突出來的石板上發出來,石台上光禿禿的隻停放著一口棺材,再沒有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難道阮波濤會鑽進棺材裏?
我來不及細想手上的動作更快了,離棺材越近,裏麵傳出的哭聲越大,甚至還有撞擊的響動,給人的感覺越發的真實。離棺材還有兩米的時候,身體在空中見勢一翻正好落在棺材頂上,兩隻腳踩在棺板上的瞬間,腳下登時就騰起了灰塵,鬼才知道這棺蓋多久了沒人挪動過,飛撲起的灰塵竟然像雲朵一樣往外翻騰,給人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嗆的人嗓子裏火辣辣的,視線也被擋嚴實了,情急之餘我扯開嗓子喊了兩聲阮波濤的名字,竟然沒有得到回應,倒是哭聲戛然而止了。
“老阮,不要害怕,先堅持幾秒鍾我馬上來救你……”生怕阮波濤在裏麵憋出個好歹,我一邊安慰他一邊抽下工兵鏟,打算去敲棺蓋,但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腳下的棺材劇烈的動了一下,能清楚的聽到棺材板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似乎是要開裂了。
“地震?”心慌之餘,我隻能憑感覺反應,但很快就覺得不是這麽回事了,因為我發現石板好好的隻有那口棺材在左右晃動,而且身體和裏麵隻隔著一塊木板,能清晰的感覺到裏麵異樣的動靜,有東西在往棺材板上撞擊,咚……咚……
這絕對不是一個小老頭能發出的力道,我突然感到一陣無來由的心慌,那還顧得上裏麵是不是阮波濤,心裏一突剛想抓緊繩索將身體往上竄一竄,但還沒來得及動起來,就聽腳下發出一聲巨響,我低頭一看棺材像似被撕開了一樣,至中間裂開一條黑漆漆的縫隙,下一秒,我整個人被頂撞的向不遠處的石壁飛去。
好在我早有準備反應也是奇快,就在身體快要撞向石壁的時候,雙腳彎曲做了個緩存見勢在石壁上小跑幾步,侃侃的將那股子勁緩衝掉,定住身體後猛的回身看,發現幾乎就在我撞向石壁的那個位置上,一個黝黑黝黑的人形東西就撲了過去,真他媽的叫一個險,如果慢半秒,就憑剛才那個黑家夥撞擊的力度,非得撞斷我幾根肋骨。
“阮波濤!”我終於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黑影,確實是頭上還裹著白布的阮波濤,這那還是病怏怏的阮波濤,簡直四肢靈活的像隻猿猴一樣,心裏暗罵這個老家夥這麽會變成這樣,想不通歸想不通,此時我一點也不敢馬虎,眼見他沒有把我怎麽樣,立馬就揚起了脖子,眼眶的位置圓溜溜隻剩下兩個血窟窿,黑紫色的血跡順著鼻子兩側正往下淌,臉色沒有任何的表情可言,似乎還想對我發現進攻,情景之下,我已經繃直了繩索,將背後的衝鋒槍瞄準了阮波濤,隻要他敢向我這邊衝過來,老子保證在半道上將他截殺。
“老崔,下麵什麽情況了?剛才誰在哭呢,該不會是你小子被嚇尿了吧?”
“崔大哥,找到我叔叔了嗎……”
斷斷續續能聽到上麵傳下來的聲音,但我被阮波濤這樣盯著看根本就不敢答複他們,我發現我不動,阮波濤也不動,隻要我身子微微動一下,阮波濤的脖子就跟著動,似乎在用腦袋感覺我的位置。
幾秒之內,阮波濤蹲伏在傾斜的石壁上紋絲不動,像被膠水固定住了,肉眼可見後腦勺突然鼓起一個大包,開始時這個包隻有拳頭大小,隨著一聲聲頭骨碎裂聲,那個包越來越大,撐的阮波濤後腦勺的頭發的豎起來了。就在我看的心裏發怵的時候,自阮波濤脖子裏發出一連串撕心裂肺的哭聲,讓我瞬間有種想開槍擊殺的衝動。
忽然的,阮波濤後腦勺的那個包爆出一團血汙,我心知不妙,雙腳蹬緊石壁急忙往一側閃身,麵對如箭一樣爆射出的阮波濤,我根本就生不出用工兵鏟攔截的衝動,阮波濤的身體還往外濺著血,瞬間就往我頭頂的位置撞,這那還是軟波濤,幾乎就是一塊發著惡臭的屍體,麵對撲射過來的阮波濤,我本能的偏了一下頭,似乎是躲過去了,但還是感覺肩頭上被碰了一下,整個人被撞的離開了石壁向墓室中央擺去。
“大嘴小心,看見阮波濤就開槍擊斃……千萬別讓他近身……”身在半空,我突然意識到阮波濤這是衝著大嘴他們去了,雙手挽緊繩索的同時,盡最大的氣力向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