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黑色官液(2)

黑色**流動的很快,就像幾百條黑蛇一樣在爬行蠕動,順著那些彎曲蜿蜒的溝渠向四麵擴散,沒有發出半點嘩嘩的聲音,但卻像人的血管,快速的充血,是不是接下來就要喚醒一個沉睡幾千年的巨人了?

“還不快跑,嚇傻了?”忽然感覺後背生疼,讓大嘴狠狠的捶了一拳,這才發現自己正出神的盯著那些黑液發呆,原來發現情況突變的不光我一個人。

“哥,你剛才幹什麽呢?人家又拉又喊的,你一點都沒有聽到?”已經衝到前麵的古弈折返身子,驚奇的問道。

“我……還是離開這裏再說吧,一下子說不清。”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離開這個鬼地方,不是解釋的時候,好在古弈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一行六人循著原路快速的後退,盡力的躲避著腳下那些黑色的**。

好在這裏隻有一條道,須臾間,我們已經退到了原來的洞口,遠離了那些黑液,大家才算鬆了一口氣,不過為了確保絕對的安全,我們始終沒有停下來,尤其是薛教授,一隻手舉著奄奄一息的火把,另一隻手提著手電,隻看見一個後背,馬上人就消失在洞裏了。

“這個老東西,還沒到關鍵時刻就像兔子一樣了,這要是碰上個要命的時候,不得扔下幾個學生獨自苟活。”剛才古弈崴腳了,我隻能攙扶著她一點點慢跑,心裏罵著薛老頭。

“媽的,漢奸效應。”跟著身後的大嘴卻低罵一聲,惹得肖暉和洛雨荷扭過頭看了一眼大嘴,繼續趕路。

都怪我心慈手軟,考慮到薛教授上了點年紀,沒有讓他拿東西,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負重了,尤其大嘴,全身上下的東西加起來足有60多斤,叮叮當當的,一路上不住的響。

這樣又往前跑了猜不到三四分鍾,我發現薛教授獨自一人跑了回來,就在我正在好奇之間,隻聽那老頭氣急敗壞的罵道:“見鬼,前麵突然沒路了,也不知道讓誰堵死了,崔隊長,現在怎麽辦吧?”

“薛老頭,你說什麽,莫非是給自己找台階下不成?敗壞紀律,沒有組織,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大嘴手中舉著槍,快速的越過我厲聲嗬斥道,同時,嘩啦一聲頂在了薛教授的胸口,眼睛瞪的牛大。事情太突然了,從我意識到大嘴的動作不對勁,到用槍口對著薛老頭短短的數秒鍾,幾乎都沒時間攔下,大嘴的這一舉動可把在場的所以人嚇壞了,尤其是薛教授本人,都快跪下了,他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

包括我也被大嘴的舉動嚇的不輕,我他媽的太了解這個犢子了,就是天王老子他都沒怕過,所以我隻能暗暗的替薛老頭捏了一把汗,慶幸大嘴還沒把事情做到太絕的地步,不過這樣也好,一個團隊總的有個紀律性,換做戰爭年代,就剛才薛老頭的舉動,早就被亂槍打死了,嗬嗬,大嘴這個黑臉扮的秒呀。

“大嘴,渾球小子,槍口是用來對著敵人的,哪能對著自己人呢,還不給老子放下,聽聽薛教授剛才的探路情況。”我故意把嗓門提高幾個分貝,對著大嘴吼了一聲,一來緩解氣氛,給其他人壓壓驚,萬一把薛老太嚇出個好歹怎麽辦,二來給薛老頭給台階下。

“是啊,年輕人,做事做人要留一線才對的,火氣太大的話傷肝、傷身,反正不是什麽好事啊。”薛教授危言正色,見我在一旁好言相勸大嘴,才定了定神對大嘴開口說道。

大嘴沒在耍性子,把槍收了起來,手裏把玩著一個軍刀,衝著薛教授怪笑,我也隻能站在旁邊偷著樂,又偷偷的看了一眼肖暉和洛雨荷,兩人的表情除了驚恐外,並沒有太大起伏,看來是默認了大嘴的做法,或者也被大嘴唬住了。

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剛才光顧著看大嘴表演了,把正事擔心忘在腦後,趕緊向薛教授開口道:“您說什麽?前麵沒有路了?不會是說著玩吧?這種玩笑可是不好笑的啊。”

我這一問不要緊,所以的人都看向了薛老頭,薛老頭經過剛才的折騰,估計嚇的不輕,也是一時語塞,張了幾次嘴竟然沒吐出一個字,隻能看見他雪白的牙齒和寬大的牙縫。

“兄弟們呀,也不看是什麽時候了,我還有心思開玩笑,不信你們可以去實地看看,就剩下兩道緊閉的大石門了,哎,看來我們是凶多吉少了。”薛教授終於像數豆子一樣,把話吐了出來,然後嘴巴閉的死死的。

“呸呸呸,薛教授這可就是您的不對了,想當初我和大嘴什麽樣的危險沒見識過,現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嘛,這些不吉利的話您還是收回去吧,從現在開始,隻要我們還是一個集體,誰都不許亂說,不然的話……”我把後半句話半道上停了下來,然後意猶未盡的看向了大嘴。

“大嘴過去看看情況。”我見沒有人說話,便又補充了一句。

“還是我?”大嘴一臉如遭雷擊的表情,嗓門瞬間亮了好幾倍。

“快滾,那來那麽多廢話。”

大嘴看見我抄起了工兵鏟,哐當一下把身上的東西扔在了地上,才朝著薛教授剛才的方向跑了過去,現在能做的就是等了,不是我不相信薛教授,說實話我還是相信自己的兄弟,哪怕死在他的手裏,老子也心甘情願。

也就是幾個呼吸間,大嘴氣喘籲籲的跑回來了,老遠就招呼上了,“老少爺們,姐姐妹妹們,情況不是很樂觀,大家要有心理準備啊。”

原來大嘴看到的情形和薛教授基本無二,兩道一丈多高的大石門把我們的退路封的嚴嚴實實的,門的兩側既沒有開關,更沒有把手,自由突兀出來的亂石。

接下來,大嘴和幾個人添油加醋的說石門是多麽的厚重,多麽的陰森,我才懶的聽他,無非就是他那一腚惹出的獲,所以的問題都出在哪個棺蓋上,我們動了不該動的東西,看來我們還的回去,探明白那些黑色的**究竟是什麽地方流出來的。

我把想法一說,留個人馬上分成了兩派,我、大嘴、古弈堅持搞清楚事情的原因,而薛教授卻堅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還要重新回到石門的位置,尋找線索,肖暉和洛雨荷則沒了主意,東張西望了一番,說願意跟著老師。不過也在情理之中,我也沒有試著說服她們,這種事情自己做自己的主無可厚非。

“我們出發。”我向大嘴招呼一聲,拉著古弈的手向棺材的位置走去,也沒有再理會薛教授他們。

三人小心的跨過幾十道黑色**後,終於再次來到了石台的下方,發現那些黑色的**竟然是從石棺裏麵流出來的,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要複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