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二章 刷怪記得升級裝備啊
王比安體弱,也就是勉強拉扯著纜繩,有了謝玲幫手,兩人很快從水裏拉出了王路。
王路扯著纜繩的手一冒出水麵,謝玲就撲到船舷邊,用雙手夾著他的胳肢窩,想把他扯上船。在她的拉扯下,王路上半身拖進了船艙。
就在這時,王比安大叫一聲:“有喪屍”
謝玲一錯眼,隻見王路的左腳上還拖帶著一隻半截喪屍,正在努力啃咬著他的雨靴。
謝玲雙手拉扯著王路,騰不出手來,隻來得及向王比安大喊一聲:“用砍柴刀”她又補了一句:“別怕”
王比安一點不怕,其實不用謝玲提醒,他已經撿起了船板上的砍柴刀,撲到船舷邊,盡量伸長胳膊,一刀正中喪屍的頂門心。
王比安畢竟體弱,這一刀沒有砍破腦骨,喪屍扔死扯著不放。
王比安幹脆衝著它抓著雨靴的胳膊亂砍一通。
亂刀中也不知砍中了喪屍的哪兒,隻見喪屍手一鬆,連片水花都沒濺起,沉到了水底。
謝玲飛快拔下了王路頭上的全封閉摩托車頭盔,一股水流嘩一下流到了船艙板上,王比安正用雙手使勁摁著王路的胸口,把鋁片摁得咯吱作響,還嚷嚷著:“姐,快嘴對嘴給爸爸做人工呼吸”
王路咳嗽了幾聲:“小子,別摁了,你老爸沒淹著,一下水我就閉住呼吸了。你再亂摁,我骨頭都要斷了。”
聽到王路還能開玩笑,王比安和謝玲齊齊鬆了口氣。
謝玲扒拉著王路身上的各處盔甲關節,查看有沒有被喪屍抓破,除了屁股後部的戰裙翹起了一塊外,別處基本完好,鋁片雖然大部變了形,象硬紙板一樣到處是皺紋和凹陷,但喪屍的指甲和牙齒都不足以弄穿它。
王路指著胸甲和戰裙的結縫:“看看,得把戰裙邊沿掩到胸甲下,現在接縫暴露在外,讓喪屍在扒拉時有了借力的地方,雖然說螺絲夠堅固,戰裙沒被扯下來,擔螺絲眼都已經被扒扯得變形了。”
謝玲點了點頭:“我看啊,得把螺絲扣放在盔甲裏麵,外麵光冒個螺帽,螺帽比螺扣光滑多了,喪屍的手指就沒法子借力了。你看看,現在幾處螺扣上都還留著喪屍手指上的殘肉呢,這些家夥不知輕重沒有痛覺,手指劃破割破了都不曉得,但用得力大了,多少會損壞螺扣的。”
王路嗯了一聲:“隻是這樣一來,安裝盔甲的時間又要更長了。”
謝玲道:“沒事兒,今天你殺得喪屍夠多的了,我想過了,下次再來,我和你一起上。”
王路吃了一驚:“那怎麽行?太危險了。”
謝玲打斷了王路的話:“哥,你聽我說,我在船上看得很明白,這套盔甲的防護功能還是蠻齊全的,缺點是行動不夠靈活,而且你一人獨鬥喪屍,受到的牽扯太多。很多時候,你的攻擊就因為被旁邊的喪屍礙手礙腳落空了。”
王路明白謝玲的意思,周邊的喪屍又是摟腰又是抱胳膊,讓自己有近半以上的精力用在擺脫它們的糾纏上。可惜自己又不會大規模群發魔法,要不然來個火牆術或者流星火雨倒是在這種重圍下最好的脫困法。
可惜自己最多隻能算是個狂戰士――切,明明是人肉沙包的說。
王路有點心動,如果有謝玲在自己身後相助,隻要擋住左右兩邊的喪屍――甚至不用擋,隻要阻礙它們一下,自己就有足夠的時間殺了它們。
王比安在旁邊躍躍欲試道:“老爸,其實我也可以幫你忙的啊。”
王路笑道:“你今天想出用纜繩救爸爸的方法的確了不起,不過要和喪屍近身肉搏可還早著呢,10年後說這話還差不多。”
王比安不服氣地嚷嚷道:“我沒說要和喪屍肉搏啊,我想過了,我就站在小船上好了,手裏拿鋤頭什麽的長兵器,也能幫老爸擋著一點的,別的不說了,那半截喪屍、小孩子喪屍難道我還打不過嗎?”
王路和謝玲齊齊交換了一個眼色,謝玲笑著摟過王比安揉了揉他的頭發:“你這法子好,我看著啊,這岸上的喪屍數量雖多,但不少都是老弱病殘,雖說傷害不了你爸爸,但圍在旁邊實在煩人。正好,你和你爸爸比比,看誰殺得喪屍多。”
王比安眼珠一轉:“半截喪屍可要算整隻的。”
王路大笑:“那是當然。”
三人說說笑笑,混不把兩岸和水泥橋麵上的成群喪屍當回事。一群糞土而已。
王比安劃著船,謝玲幫王路拆下了盔甲,王路這才感到全身鬆快了點,他揉著發酸的胳膊,體力消耗有些大,這樣麵對麵的肉搏果然是最考驗人體力的時候,雖然自己每每看曆史小說,看到陌刀隊如牆而進擋者披靡十分羨慕,但陌刀隊是用來穿透敵陣的,進攻時間多在一個小時內,時間再長,體力就透支了,從沒聽說有人拿陌刀隊反複衝殺的。
而且自己手裏的消防斧看著威風,其實並不適合用來殺人――斧頭實在太重了,大半的力量都消耗在揮斧上,如果有農家上山砍樹常用的小手斧就更佳了。反正自己全身包在盔甲裏不懼喪屍攻擊,小手斧揮舞靈活,攻擊快速,尤其是雙手斧的話,左右開弓,不要太爽啊。
王路瞟了眼身後,雨絲中,水泥橋下埠頭漸行漸遠,但還能看到那隻大個子喪屍的身影――我會回來的。等著瞧吧。
三人一身濕淋淋回到崖山,陳薇連忙張羅著翻出幹衣服,又端來熱水,謝玲被拉進臥室擦身,王路和王比安兩個男人就被塞進了廚房。
雖然夏天的雨水說不上太涼,但熱水毛巾擦在身上還是很撫心,王路正在幫王比安擦著背,廚房門推開了,陳薇匆匆走了進來:“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老夫老妻的,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王路站直身笑道:“真要受了傷,你老公早就變成喪屍了。”
陳薇畢竟不放心,上前細細檢查了一番,確認真的完好無損,才鬆了口氣,旋即又擔心起來:“還要再去嗎?”
這是肯定的,今天這一番大戰,王路估計了一下,多多少少殺了30來隻喪屍,從效率上說,遠遠高於以往――當然,弩除外。但是,這30多隻喪屍和鎮裏成千上百的喪屍比,真是叫九牛一毛。
王路拍了拍王比安的小屁屁,讓他去穿衣服,自己邊擦身邊道:“自然要去,隻不過盔甲得改良一下,武器也要換一換。對了,還得把肚子填飽。皇帝老子也不差餓兵嘛。”
陳薇並沒有被王路這個笨拙的笑話逗樂:“我也去”
王路一愣:“你說什麽?”
“我也要去殺喪屍。”陳薇道:“謝玲和我說了,下次戰鬥,王比安也要參加,難道我還比不過王比安嗎?”
王路沒有絲毫遲疑:“好。”
陳薇倒是一愣,沒想到王路答應得這樣爽快。
王路擦幹了身體,換上幹衣服:“打仗父子兵,上陣親兄弟,現在這非常時刻,我們得把崖山上每一份人力都用上,我讓你和王比安參加這次行動,也不是什麽心血**,誰也不知道,以後你會不會獨自對上喪屍,有點戰鬥經驗總是好的。”
陳薇想起了王路受傷時兩隻喪屍突襲龍王廟,以及當時找王比安時,自己陷在淤泥裏差點被一隻喪屍狗襲擊的過往,是啊,總不可能自己永遠會有這樣的好運氣,更不可能王路、謝玲永遠會及時地趕到救自己。
能救自己的,隻有自己。
這天剩下的時間,大家都在忙於準備,準備第二天即將麵臨的更大的戰鬥。
在改良了首件鋁片盔甲接縫的基礎上,王路又給謝作量身製作了一件。真正的“量身”啊,因為謝玲的胸甲實在不好製作,高高的鼓起了一大塊。王路又沒有那好手藝,能像電腦遊戲裏一樣製造出胸罩型的盔甲來,所以最後包裹上謝玲上身的胸甲凹凸不平,接縫處更是歪七扭八的,不要說有什麽女性的曲線美了,比隻粽子還難看。
王路盯著胸甲隆起的部分,嘀咕道:“果然戰爭讓女人走開啊,別的不說,這防護真是**煩。”
謝玲瞪了他一眼:“自己手藝太潮還怪到我頭上來啦,女人怎麽了,我殺的喪屍可不比你少。”
陳薇和王比安也製作好了盔甲,但隻有胸甲是鋁片的,四肢全用的是王路發明的多重**。
考慮到兩人都是站在船上做遠距離支援,這點防護也足夠了。真要讓母子兩人穿上全鋁片盔甲,估計兩人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王路又下了趟山,好歹找到了一對小手斧,隻不過一隻大一隻小,握在手裏,頗有斧頭幫的風采。
謝玲居然也沒要王路淘汰下的消防斧,這玩意兒實在太沉,確實不適合女生用,她砍了棵小刺槐樹,削削整整,弄了竿長木棍出來,又將砍柴刀原來的短木刀柄去了,代替以長木棍,用鐵釘敲結實了,整成了類似宋代常用兵器――樸刀。這倒比消防斧合手,重量適宜,可鉤可砍。謝玲劈了幾塊木柴試試手,很是滿意。
王比安倒是拖著消防斧跑了幾圈,最終還是撂下了手,總算還記得自己是給老爸做遠程支援的。
陳薇和王比安也到處找合適的兵器,最後兩人挑了鋤頭和釘耙,這兩樣農家寶都有較長的手柄,適合兩人站在船上施展,說到底,兩人主要起到幹擾喪屍包圍王路和謝玲的作用,並不指望母子兩人真的殺多少喪屍。
王比安雖然對鋤頭的土氣很不滿意,但想想自己第一次殺喪屍時用的也是鋤頭,多少有些戰鬥情誼,也就釋然了,還像模像樣兒地在龍王廟門口的空地上操練了一陣兒,熟悉熟悉手感。
這夜,雨。
次日,還是雨。
早上是雞蛋炒飯加烙餅還有一隻紅燜鴨,鴨子是陳薇昨日連夜去鴨舍抓的,雖說一大清早吃鴨肉有些油膩,但大家都吃得很歡,等會兒,可要幹力氣活啊。
王路大嚼著一隻鴨腿,不無得意地想著,好吧,算你喪屍很厲害,不進食也能活這樣長時間,可你畢竟是生物吧,能量守恒定律總要遵守吧,老子天天吃飽喝足來逗你玩,總比你天天餓著肚子還要窮折騰來得強。耗死你丫的。
想到喪屍挨餓,王路突然記起了後山的屍棍老兄,轉頭問正啃鴨翅的王比安:“王比安,後山的那隻半截喪屍死了沒?”
王比安伸了伸脖子咽下鴨肉:“活得好著呢。”
這是自然的,喪屍哪有這樣容易死啊。王路也是隨口一問,當下也就撂過了手。
王比安偷眼看老爸沒再問,悄悄吐了吐舌頭,這段時間他在山上閑極無聊,經常拿那半截喪屍逗著玩,拿土塊,石頭塞它嘴裏,拿樹枝捅它的鼻孔耳朵,反正那喪屍除了癟著沒牙的嘴吼以外一點回手的能力都沒有。
不過總算那喪屍還沒傻到家,王比安塞到它嘴裏的土坷垃石子都會吐出來,但也有上當的時候,王比安有次拿河鯽魚的血塗在一塊蘿卜上,那喪屍就全吞到肚子裏了,因為沾了血味,還興奮地吼個不停。傻樣兒,連肉和蘿卜都分不清。
四人打著飽嗝,帶全裝備,下了山。
沒有坐船,而是換了竹筏,竹筏比船更平穩,而且上下船也方便。
王路和謝玲盔甲整齊,為了避雨,還披了塊塑料布在外麵,猶如披風一樣威風,站在竹筏頭,陳薇和王比安身穿雨衣,在後麵撐著竹筏,再次殺向鄞江鎮中心大橋。
眼見著前方埠頭已經在望,王路扭頭向陳薇和王比安看了看,比了下大拇指,戴上了全封閉頭盔,身邊的謝玲也戴上了頭盔,王路嫌塑料雨披礙手腳,把它扔到了竹筏上,雙手握住了兩隻斧柄:“我先上,打開通道,你再上。”。
謝玲應了聲。牢牢所握住了長柄樸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