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過度手指運動是不好滴
王路雖然嘴上極至能事地嘲弄著喪屍的蠢笨,但心裏不得不承認,喪屍還是花了一翻功夫來設伏的,沒有一隻喪屍是傻頭傻腦向眾人直撲過來的,個個都尋了個隱蔽之處,有的喪屍躲藏在換衣間內,有的喪屍鑽在倒下的貨架之間的空隙,還有的藏身在冷櫃裏,身上還蓋上已經腐爛變質的袋包裝的饅頭、水餃等。跟我讀H-U-N混*H-U-N混*小-說-網請牢記
王路在心裏默默盤算著,這也虧得是自己一群人進入大廈內,有沈慕古感應功能在,能提前發現、定位喪屍,要不然,普通的幸存者還真會吃個暗虧,就算有盔甲等東西的防護,也會鬧個手忙腳亂。
沈慕古感應了一下,對王路道:“王哥,一樓這裏已經沒有喪屍了。”
王路點了點頭:“還是小心些,你不是感應不到智屍嗎?冷不丁地竄出一隻智屍來,嚇著花花草草和小朋友也不好啊。”
沈慕古看王路有心情開玩笑,連忙巴結著道:“是,是,是,王哥說得對,這叫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王路哭笑不得,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啊,這時,旁邊的周春雨大大咧咧地道:“我說,這智屍肯定不在一樓,你們想想,我們此前遇上的智屍,都是又狡猾又膽小,每每以保命為第一,讓它指揮喪屍偷襲我們還做得到,要讓它親自衝鋒在第一線,那是想都不要想。智屍這主兒,也就是‘兄弟們給我上’這種貨色。”
大家說說笑笑向上二樓的電梯方向走去,一樓的後半部是家電區,掛在牆上的平板電視機有好幾台被砸破了屏幕,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周春雨指著一台還完好無損的55寸液晶電視對王路道:“王哥,這台電視機不錯,處理完這兒的喪屍後,把它弄到崖山上去吧。”
王路笑道:“要電視做什麽?如今又沒有線電視好看。”
周春雨鬼頭鬼腦地湊過來小聲道:“可以接上電腦看小電影啊,王哥,不瞞你說,我在民宅裏找到不少大容量的移動硬盤,2tb的硬盤,裏麵全都是島國片啊。”
王路一口氣沒接上來,重重咳嗽起來,周春雨這廝――真是、真不是個東西!――果然飽暖思**欲,剛過上一段舒心日,這小下半身就不安分起來啦。
王路突然以一個有著豐富的鑒賞島國片經驗的過來人想到――周春雨一邊在看小電影,一邊會拿著衛生紙做些怎樣的手指運動。靠!王路趕緊搖搖頭,驅趕走腦海那幕不堪入目的想像。
謝天謝地,幸好今天謝玲沒參加這次行動,要不然,聽到這些下流話,周春雨非被她暴打成豬頭不可。
想到謝玲,王路心突然一動,其實身為男人,王路完全能理解周春雨的做法,食色性也,沒做過這種事的男人,還算是男人嗎?這天底下敢說自己從來沒做過手指運動的男人,不是太監,就是裝b。
崖山上如今頗有點陰陽失調的味道,王路自己一個人占了兩個女人,陳老頭崔老太夫妻生活美滿――有沒有那個別來問王路,這可是少兒不宜的問題――剩下的周春雨、沈慕古、錢正昂,都是早上起床褲衩裏都豎帳篷火力全開的大老爺們,偏偏又個個是單身,現在短期內還能靠“五姑娘”進行“手指運動”,時間長了,總會鬧出些事兒來。
王路突然發現,在這末世求生,自己居然還要承擔起婦聯主任工會主席這樣拉郎配的任務。隻是難啊,幸存者本就數量少,女幸存者相比男幸存者,因為體弱,那就更少見了,而要長得相貌周正青春年少的女幸存者,真是叫難上加難,崖山大齡男青年的性福生活,還真是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可不解決這個問題,早晚會影響到軍心士氣――特別是自己這個當家人在崖山上左摟右抱時。雖然天可憐見,謝玲並沒有被自己啊嗚一口吃掉,可在周春雨等外人眼裏看來,自己就是吃著碗裏又占著鍋的負心漢。
王路滿腦門官司,正走過幾台冰箱旁,剛才因為咳嗽,摩托車頭盔上蒙了一層霧氣,一時沒有消去,王路幹脆把頭盔摘了下來,想找塊紙巾啥的,擦擦頭盔麵罩。
王路轉過身,背對著陳列區的冰箱,右手裏拎著頭盔,左手胳肢窩裏夾著雙斧,正張望著紙巾貨架的位置,前麵周春雨、沈慕古、錢正昂等三人已經轉過了樓梯口,向已經停了電的電梯走去,就在這時,王路背後的一台雙門冰箱的上門呼一下打開了,力度之猛將金屬外殼的冰箱門狠狠撞在了王路的後腦勺上,王路眼一黑,重重撲倒在地,腦門在地上撞出咚的一聲響,劇痛過後,人就昏迷了過去。
周春雨聽到身後的動靜,扭頭一看,目眥欲裂,魂飛天外!
隻見冰箱上門裏撲出一隻喪屍,跳到撲倒在地上的王路身上,張口就咬了下去!
周春雨大吼一身,轉身就向喪屍撲過去,聽到吼聲的沈慕古和錢正昂原本已經走上了樓梯,此時一回頭,也看到了這駭人之極的一幕,錢正昂心急之下,翻過樓梯護手,直接就跳了下來,腳落地時,還崴了一腳,單腳跳著向王路跑去。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喪屍趴在王路身上在接連咬了幾口也沒法咬穿王路背上的鋁片盔甲後,一轉頭,向王路的頭咬下去。
王路的頭盔剛才被摘下了,摔倒在地時更是滾出老遠,現在,他的頭完全是沒有防護的,喪屍哪怕隻要在他的頭上啃出一個小口,王路就會變成喪屍!
周春雨顧不上會不會誤傷到王路,大吼一聲,甩出了手的斧頭,斧頭正喪屍的背心,這根本不能阻止喪屍,它順勢一撲,一嘴爛牙已經碰到了王路的頭發。
但不知為什麽,喪屍突然停止了動作,它扔下了王路,挺起了身,向踩著重重的腳步,全身鋁片嘩嘩作響猛撲過來的周春雨吼叫起來,甚至直起身,做勢欲撲,周春雨哪裏懼這個,腿一揚,一腳就把喪屍從王路身上踢倒在地,左手斧頭連揮,把喪屍剁成了幾塊。
這時,沈慕古護著錢正昂也已經跑了過來,沈慕古撲到王路身邊,伸手一摸,在他的後腦勺上摸出了一把血,抖著聲音哭喪一樣嚎起來:“王哥死定了!他要變喪屍了!”
周春雨沒想到自己緊趕慢趕還是沒能救得了王路,胸一口氣堵著上不來,氣得在已經被自己斬首的喪屍頭上又是重重一斧,連腦漿都濺了出來。
沈慕古抱著王路的頭像死了親娘一樣嚎起來:“王哥,王哥,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麽辦啊!”
周春雨心裏咯噔一下,是啊,王路死了,大家可怎麽辦啊。
這個崖山,就要完蛋了!
王路一死,陳薇的心,也就死了,王比安年紀太小,根本不足以接過崖山這份家當,謝玲這妞,估計很快就會離開崖山,沈慕古這家夥在人前裝出一幅乖巧模樣,可他會不會服從自己的領導,這可是兩說,而錢正昂――說實話,在周春雨心裏,養著一隻喪屍喊媽的人,都是半個瘋,平時要不是看在王路對錢正昂還尊重的分上,他根本不會尿這牙醫一壺。
除非周春雨自己把崖山上的陳薇和謝玲給收為壓寨夫人,但這個念頭,光是想一想就很荒唐,不說陳薇和謝玲是不是容得下這種行為,王比安肯定把自己當成仇人,接下來梨頭就成了陳薇手裏的人質。
到時候,崖山不再是如今這樣和和美美的一個家,自己會活在陳薇和謝玲的仇視,提心吊膽著王比安會不會突然從牆角裏撲出來給自己一刀,沈慕古和錢正昂會不會突然不告而別,或者有一天鳴鳳山莊裏的陳老頭崔老太沒了蹤影。
總之,王路一死,這粗具雛形的崖山團夥非***亂了套天翻地覆不可!
周春雨呆站在一邊,滿腦袋的糨糊,沈慕古拉著嗓一把鼻涕一把淚,現場唯一冷靜的就是錢正昂,他到處被幸存者團體驅趕,過慣了獨來獨往的日,再加上本身是醫生,性格冷靜,這時一拐一拐走到沈慕古身邊,一把推開他,自己捧著王路的頭,扒著短發仔細看了看,鬆了口氣,衝著沈慕古沉聲道:“閉嘴,王哥沒事,他頭上的傷不是被喪屍咬的,是被撞的。”
周春雨在旁邊聽見了,不由一愣,仔細一想,剛才那隻趴在王路身上的喪屍,隻是啃了幾口鋁片盔甲,此後並沒有大啃亂咬王路的頭,還一反常態地向自己撲過來,根本不像是美食當前的樣。
周春雨連忙翻過自己腳邊的喪屍頭一看,雖然喪屍頭被斧頭砍得腦漿屍液齊流,但嘴邊並沒有看到血跡,但周春雨的心剛一鬆,卻又立刻提了起來――喪屍的手指上,卻粘有鮮血。
周春雨強自鎮定,走到錢正昂身邊,湊過頭去看王路後腦勺的傷口,但因為傷口在頭發下,周春雨又沒有醫學經驗,隻是看到有血,看不出這傷口是撞的還是被咬的。
周春雨小心翼翼地問錢正昂:“王哥這傷真不是喪屍咬的?那邊被我殺死的喪屍手指上可全是鮮血。”
錢正昂在遇到自己熟悉的醫學專業問題時,就顯得特別自信,帶著一種“你們老百姓就是不懂醫”的態度,不容置疑地道:“我說了,這傷口不是喪屍咬的,這根本不是牙齒造成的切割或撕裂傷,而是被硬物撞裂的。”
說著他抬頭四顧,一指陳列櫃的冰箱:“看,那台冰箱門被撞了個凹陷,上麵還有血跡,王哥後腦勺上的傷就是被冰箱門給撞的。”
在旁邊垂淚的沈慕古連忙小跑過去,細細察看了冰箱門,又比了比高度,用自己的腦袋湊了湊,語不成聲地道:“還真是,還真是,王哥的傷口真是冰箱撞的!”
錢正昂這時已經費力地把穿著盔甲的王路翻了過來,讓他臉朝上,原本想把盔甲脫了,以方便他呼吸,但一想現在身處大廈內,不知何時從何處會湧出喪屍來,還是安全第一,最終還是作罷了。
錢正昂用手指試了試王路的呼吸,又探手到他的脖邊摸了摸他的脈搏,長長地鬆了口氣:“王哥沒事,活得好好的,估計是頭撞到地上,腦震**,一時昏迷過去了。”
周春雨低頭一看,果然王路額頭上有個好大的腫包,高高的烏青,皮膚也撞破了個口,一縷鮮血緩緩流出來。
錢正昂一迭聲命令著:“去,找幹淨的布來,再找些水來。”
周春雨和沈慕古很快搜集來了錢正昂所要的物資,裝在塑料袋裏的毛巾,成打的瓶裝水。
錢正昂用水瓶衝了衝王路後腦袋上的傷口,然後用毛巾粗粗紮了一下,把頭放在地上前,又在下麵墊了塊折疊起來的毛巾,然後又取了塊毛巾,用水浸濕了,搭在王路腫起了一個大包的額頭上。
沈慕古抽著鼻道:“這、這樣就行了?要不要給王哥做人工呼吸?”
錢正昂哭笑不得,毫不客氣地訓斥道:“沈慕古你腦袋裏長得全是豆腐渣啊?王哥這是因為腦震**而昏迷,又不是溺了水,要做什麽人工呼吸?”
沈慕古挨了訓斥也不以為意,還連連點頭:“是,是,是,可我們就這樣把王哥放在這兒?要不我來把王哥背回出去,咱們這就回衛生院,雖然說這傷口不是喪屍咬的,可最好還是縫紮一下,總這樣流血可不成。”
錢正昂不耐煩地道:“這我當然知道,但是這樣因為猛烈撞擊造成的腦震**病人最好不要輕易移動,搞不好會造成血栓,處理得不到位,這可是要闖大禍的,癱瘓都是有可能的。我看,最好是等王哥清醒過來後,我問過傷情,再移動他。”
沈慕古看了看大廈內,期期艾艾道:“可、可這裏還有不少喪屍啊。”
周春雨這時已經從最初的慌亂恢複過來,他握著雙斧對沈慕古沉聲道:“著什麽忙,王哥雖然倒下了,這裏還有我們三個人呢,以前又不是沒和喪屍對上過,站好了,拿好武器,和我好好守著王哥。小錢,王哥就交給你了,總要保他平安無事。”
周春雨和沈慕古守在王路身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原本,在沈慕古的感應下,一樓的喪屍已經沒有了,兩人隻要防守好通往二樓的樓梯就行了。可是冰箱裏竄出來的喪屍證明,沈慕古的感應根本做不得準。
周春雨已經觀察過偷襲王路的這隻喪屍了,這隻喪屍體形瘦小,而且冰箱裏的隔板都被事先取走了,所以它才能躲在裏麵,喪屍的胳膊和肚腹都有被啃咬的痕跡,說明它是在被喪屍襲擊後才變異的,並不是智屍。
沈慕古說,他無法感應喪屍狗和智屍,可今天的事實證明,這廝連普通喪屍也感應不了了!
所以,現在這座銀河供銷大廈裏,到底潛伏著多少喪屍、智屍?又潛伏在哪裏?誰也說不準。周春雨隨時準備著一場大戰。
不一會兒,樓上傳來了動靜,是跑動的腳步聲,果然,智屍發動進攻了!
一群喪屍從樓梯上跑了下來,甫看到喪屍的身影,周春雨就忍不住在心裏對沈慕古狂罵起來,進供銷大廈前這廝神神道道感應說裏麵隻有34隻喪屍,可現在從樓梯上跑下來的喪屍就有30多隻了!
周春雨知道,自己不能再守在王路身邊不動了,這樣多的喪屍不是自己和沈慕古兩人能擋得住的,隻要被喪屍突破了單薄的防線,正在流血昏迷的王路就是最美味的食物,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那隻冰箱裏的喪屍已經撲在王路頭上,卻並沒有啃咬他,但周春雨可不敢冒險,再讓別的喪屍接近王路身邊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堵住樓梯口,不讓喪屍下來,周春雨對沈慕古大吼一聲:“跟緊我!”就向樓梯口撲去。
周春雨到了樓梯下並沒有停步,而是幾大步跑上了樓梯,對著正衝下來的喪屍的小腿就是一斧,然後一個轉身,跳下了樓梯。被周春雨砍斷小腿的喪屍一個狗吃屎摔倒在電梯上,後麵衝下來的喪屍們頓時成了滾地葫蘆,翻著跟鬥,從狹窄的樓梯上摔了下來。
滾到樓梯下的喪屍有的運氣不好,折了脖,頭都拆向背了,還在掙紮著站起來,還有摔斷腿和胳膊的喪屍,想爬起來又被別的喪屍壓住,隻能徒勞地在光滑的地板上抓撓著。
但周春雨的這一招,並沒有起到大的作用,因為更多的喪屍正從二樓湧下來,它們壓根兒不顧倒在樓梯上的夥伴,直接踩著它們的身體就衝了下來,更糟的是,這些喪屍,很多頭上都戴著護具,就象周春雨曾經在衛生院裏見過一樣,痰盂、垃圾桶、水桶不一而足,有好幾隻喪屍頭上頂著的還是鐵皮水桶,邊跑邊咣當咣當響。這鐵皮水桶雖然薄,可也不是周春雨一斧就能砍穿的,可以想見,周春雨隻要在這鐵皮桶喪屍上多費些手腳,別的喪屍就會合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