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上床來,我要你

對茅麗的所作所為,王路並沒有多少惡感,有的,隻是好笑。

這女人演戲演得還真是爐火純青,換了個毛頭小夥子,非頭腦一熱,做出些不可收拾的事來。

隻是在王路眼裏,茅麗的一應所為,做作的痕跡實在太濃,就像她的臉上,雖然化妝巧妙的讓人幾乎看不出來,但王路還是依然看得出,她是化了妝的。

化了妝的女人,其實骨子裏,是對自己的極度不自信。化妝技巧越高,越是如此。

王路並不想對茅麗生氣,或者揭穿她的小動作,金絲雀嘛,都這樣,希望能依附強者,隻不過,在崖山,她完全可以自力更生,全員供給製讓任何人都不必再卑躬屈膝。

王路很快將茅麗扔到了腦後,這隻是段小插曲,他更擔心的,是謝玲。

謝玲從來不是個輕易叫苦喊累的人,如果她真受了很嚴重的傷,那她早就該在衛生院接受錢正昂的治療了,如果隻是一點點不舒服,以謝玲的性子,根本不會說出來,更不要說躲在家裏休息了。

這妮子,在搞什麽名堂啊。

王路匆匆進了靜悄悄的家裏,也沒遲疑,直接向謝玲房間走去,門虛掩著,一推就開了。

王路一眼看到,謝玲果然躺在**,麵朝裏,全身緊緊裹在被子裏,隻一頭秀發披散在枕頭上。

王路心一緊。看起來,謝玲身體真有些不適。

他放輕腳步,低聲喚道:“謝玲,怎麽了?吃早飯時見你還好好的,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錢正昂來。”

謝玲依然背著身,聲音有些顫抖:“別,別叫人,你、你過來吧。”

王路見謝玲說話有些辭不達意,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他三步兩步走到床邊。挨著床頭坐了下來,探出手去摸謝玲的額頭:“發燒了嗎?我給你拿體溫計去。”

王路的手指觸著謝玲的額頭,心就是一寬,皮膚並不發燙,溫潤如玉,隻是,不知為何,謝玲似乎在輕輕的顫抖。

這是怎麽回事兒?

王路心一動。他俯身湊著謝玲耳邊道:“可是‘那個’來了?有點痛經。”

謝玲沒出聲。

王路鬆了口氣,隻要不是生病就好,這痛經,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又沒有什麽特效藥,這種時候女人的脾氣會變得特別別扭。隻能像哄孩子一樣哄著點。

王路刻意低聲下氣地道:“要不,我給你弄個熱水袋來?衝碗熱蜂蜜水喝喝好不好?”

謝玲一動不動。

王路撓了撓頭,糟糕,這是耍上小性子了。

他鬼鬼祟祟側頭聽了聽,家裏樓上樓下靜悄悄的。再無旁人,頓時大起了賊膽,壓著嗓門道:“我給你揉揉肚子吧,多少能好受些。”王路鬼使神差冒出這句話,一半原因是陳薇痛經時,也常常讓自己揉肚子。另一小半原因,則是被剛才的茅麗弄得有些上火。他雖然看穿了茅麗的小手段,但不得不承認,這小娘皮身材的確不錯,是個男人,都會蠢蠢欲動。

王路原以為,謝玲受了自己“調戲”,羞惱之下。非罵上幾聲不可。謝玲臉皮其實極薄,在家裏時,從不和自己玩笑。

然而,令王路沒想到的是,謝玲居然從鼻子裏,輕輕“嗯”了一聲。

聲音雖輕,但意思卻是再明確不過了。

王路大喜,真要說起來,自打下了崖山後,生活條件是大大改善,可自己和謝玲之間反而分房而睡,連她穿著內衣慵懶的身影都難得看到,更不要說偷偷摸摸溫存一翻了。

今天,可是天贈良機啊,雖然謝玲因為痛經,不能真個胡天胡地,但輕憐蜜愛一回倒也無妨。

王路伸出手,放在被子上,探向謝玲的小腹。謝玲蓋的是一條絲棉被,並不算厚,隔著被子,也能感受到她的傲人的嬌軀。

王路正隔著被子胡**著,突然,一隻手從被子底伸出來,握住了他的手腕,一拉,拉進了熱乎乎的被窩裏。

然後,王路的手就觸著了滾燙的一具身體。

光滑的,一絲不掛的胴體。

王路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樣--謝玲居然主動伸出手將自己的手拉進了被子。

更要命的是,她躺在被子內的身體,居然是**的。

謝玲不是痛經嘛,為什麽脫光了睡?

王路正在滿腦子糨糊,謝玲突然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欺霜寒雪的玉足,踢了他一腳,帶著鼻音輕聲道:“死人,還愣著幹什麽。”

我操,這種時候,王路還要是不知道該怎麽辦,那可真是禽獸不如了。

王路雙眼紅得跟狼一樣,大叫一聲,一頭鑽進了謝玲的被窩裏。

謝玲嗯了一聲,死死閉著眼,抱著被子裏王路的腦袋,鼻中喘息的氣息越來越沉重,漸漸的化成了一絲絲吟哦。

王路在被子裏胡天胡地,不知何時,將全身的衣服都從被子下扔了出來,他又不是什麽未經人道的小毛頭,當下施出“十八摸”的手段,將謝玲弄得人如同化了一般,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全身都在輕輕的**。

終於,謝玲嗚咽了一聲,修長的雙腿一並,雙手緊緊摁住了王路的腦袋,低聲哀求道:“別、別動了。”

半晌,王路得意洋洋從被子裏探了頭來,湊到謝玲耳邊:“舒服嗎?”

謝玲緊閉著眼,握著小拳頭輕輕捶了王路一下:“死人,哪裏學來的這些、這些亂七八糟的花樣。”

謝玲反手摟住了王路堅實的雙肩,低低地道:“給我。我要你。”

是男人的,聽到這句話,如果還不知道該怎麽做的,那就可以買塊豆腐撞死了。

王路歡呼一聲,貼著謝玲耳垂道:“放心,我會輕一點的。”又一頭鑽進了被窩裏。

謝玲這時才微微睜開眼,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無聲地歎了口氣--雖然這和自己曾經想像過的新婚之夜不同,隻是,這身子給了他。早就是自己下定了決心的事,又何必講究什麽形式。罷了罷了,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女人了。其實,在很早很早前,我就已經是你的人了,從這身體到這心。

王路哪裏知道謝玲這番心思,他就像頭闖入瓷器店的野牛一樣。在潔白細膩的身體上折騰著,混沒發覺,有顆淚珠,無聲地從謝玲眼角滑落下來。

謝玲等待著,等著王路進入的那一刻,她有點緊張。這還是第一次在王路清醒時,讓他進入自己的身體。王路今天似乎有些**過度,弄得自己,有點痛。

然而,謝玲遲遲沒等到那火熱進入體內的一刻。半晌,從被窩裏傳來王路悶悶的聲音:“幫我一下。”

謝玲的心,咯噔一下。

“幫我一下”,很簡單的四個字,朋友之間,同事之間。甚至陌生人之間,都能聽到這四個字。

然而,這四個字,在一對情侶正在****時,突然冒出來,卻是份外刺耳。

不,不是刺耳,而是羞恥。

王路躲在黑漆漆的被窩內。恨不能有個坑,讓自己一頭鑽進去。

他在溫潤入口處鼓搗了半天,卻發現,自己進不去。

原因很簡單,因為不夠硬。

他已經努力了好一陣子了,但是,那貨兒卻還是沒個起色。

這時,一雙纖細的手探了過來,謝玲柔聲道:“慢慢來,太急了,容易傷著身子。”

王路閉上眼,感受著謝玲的溫柔,然而,他的心慢慢沉了下來,就像沉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

沒有動靜,沒有反應,一點都沒有。

有好幾次,謝玲的努力似乎生了效,然而,一等王路趴在她的身上,想進入時,那話兒就軟了。

被子和床單蜷曲在一起,**,正在慢慢冷卻,渾身的汗涼了後,沾在身上,濕搭搭的,不知有多難受。

王路瞪著空洞的眼睛,望著天花板,突然道:“算了。”

謝玲還在努力,王路伸手阻止了她:“算了。今天,有點累。”

謝玲停止了動作,她不知該說什麽好,半晌,她滑進王路懷裏,拽過他的手,讓王路摟著自己,輕聲道:“過幾天,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試試。”

王路半晌才嗯了一聲。

兩人又躺了一會兒,謝玲掙脫王路的手臂坐了起來:“我去洗個澡。”

聽著衛生間裏傳來的嘩嘩的水聲,王路一動不動躺在**,突然,他站了起來,光著身子衝進了衛生間。

正在淋浴的謝玲啊了一聲,王路已經撲了過去,從背後將她摟在懷裏,就在花灑的水流中,粗暴地向她凶猛衝擊著。

謝玲閉上了眼,任水灑地自己臉上,喃喃道:“別急,小心弄傷自己。”

王路胡亂衝刺了幾下,猛地大叫一聲,在瓷磚牆上重重砸了一拳,帶著滿身水珠,衝出了衛生間。

謝玲揚聲想叫住他,卻又忍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安慰王路。

一個正當壯年的男人,碰到這種事,都是無法言語的恥辱。

王路,果然像陳薇猜測的那樣,不舉了。

然而,這並不是謝玲和陳薇最害怕的地方,男人的不舉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實在不行,吃顆藍色小藥丸也行。謝玲和陳薇害怕的是,王路不舉的源頭,來自這生化末世最可怕的魔鬼--生化病毒。

王路身體的變化,一直在陳薇和謝玲的關注中。

王路的異能是“自己屍”,在他發動異能時,全身和喪屍一樣,是沒有感覺的,同樣,在異能狀態下,王路也同樣是不舉的,沒有感覺,那話兒怎麽硬得起來。

早在崖山時,陳薇就曾經和謝玲提起過,王路有段時間性需求很強烈。能夠持久不射。

男人常常得意於自己的持久堅硬,但陳薇卻認為這事發生在王路身上並不什麽好事,兩人結婚多年,王路**節奏可謂盡在陳薇掌握之中,每次有多長時間,用什麽樣的花樣能讓他爽,那根本是了如指掌。

所以王路的超長時間,陳薇不但沒有欣喜,反而說明王路的不正常。

感覺的遲鈍,也會造成持久不射。

有些民族。是實施男性割禮的,割禮的用處之一,就是使男性器官感覺更遲鈍,以便在**時,可以給女性以更長時間的快感。

王路自然沒有經過割禮,他的持久耐戰,隻說明他的感覺遲鈍了。

換句話說,他的感覺正在漸漸消失。

直到今天。王路的不舉,說明他的感應--最起碼,他的性器官感覺係統,已經接近於無了。

男人的身體裏,有兩塊奇特的自律肌,分別是性器官和心髒。男人開玩笑時。喜歡說“小頭指揮大頭”,這也有一定的道理,因為那“小頭”自有主張,“大頭”是指揮不了的。同樣不聽“大頭”指揮的,還有心髒。心髒跳得的快慢與否,根本不是大腦能指揮幹涉的。

如果王路的性器官機能正在異化,那麽他的心髒呢。

他的心髒,是不是還正常?

謝玲站在淋浴噴頭下,雖然淋著溫水,但她的身體。卻越來越冷。

二度感染生化病毒,從來沒有離開過的王路的身子,它正在緩慢而堅定地蠶食著王路的身體,直到有一天,將她的男人,變成--智屍!

謝玲用力抹了下臉上不知是水還是淚的溫溫**,關水,出門。擦身,穿衣,風一樣向田頭跑去。

陳薇正帶著黃冬華、鄭佳彥等孩子們在田頭勞動,鄭佳彥突然道:“陳老師,謝玲姐姐來了。”

陳薇抬起頭,隻見謝玲在機耕路上一路狂奔而來,沿路上,對出聲和她打招呼的人理也不理。

陳薇握著鋤頭的手一緊,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著什麽樣的結果,如果謝玲告訴她,王路一切安好,那就意味著,自己的男人,分了一半給眼前的女人,可如果謝玲告訴她,王路並沒有占有自己,那麽,自己將麵臨更恐怖的局麵。相比之下,和謝玲分享自己的男人,簡直稱得上人生最大的幸運。

謝玲跑得越近,陳薇的心越沉,看謝玲的矯健步伐,根本不像一個剛經人事的小女人。

謝玲氣喘籲籲跑到陳薇麵前,還沒有開口,已經先搖了搖頭,陳薇眼睛一黑,差點一頭栽倒,她使勁握著倒柱的鋤把,才穩住了身子。

陳薇閉了閉眼,又睜開,對一旁詫異的鄭佳彥道:“鄭佳彥,陳老師想到旁邊休息一下,你管好同學們。”

鄭佳彥乖巧地點了點頭,帶著同學們到旁邊的田塊裏,給明顯有事要說的陳薇和謝玲騰出了空間。

陳薇走到田埂邊,坐了下來,拍了拍身邊,示意謝玲坐下,她抬起眼,看著遠處的山巒,這才道:“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

謝玲握著手,細細地,毫無保留的,將王路和自己在**的一應細節都說了出來,甚至連自己享受到的高氵朝,也絕無隱瞞。因為她知道,這事關王路的生死大事,與女兒家私情無關。

陳薇認真聽著自己的丈夫和另外一個女人的**,謝玲非常坦率,並沒有對自己遮掩任何事情。

其實男人的**,就像他的生活習慣一樣,有一定的模式,王路在謝玲身上施展的手段,所謂“十八摸”,陳薇是再熟悉沒有,從謝玲的述說中,可以判定,王路當時的確是欲火焚身。而謝玲的“幫他一下”,也的確幫得很到位,就是換了陳薇自己,也隻不過這幾招。換在以往,這幾下絕招一出,王路必定高氵朝,然而,王路卻沒有反應。

果然,有問題。

有大問題。

謝玲已經匯報完畢了。

兩個女人,兩個共同擁有同一個男人的女人,坐在田頭,長久無語。

好一會兒,陳薇道:“情況還不算太壞,不管怎麽說,王路還是有強烈的欲望的,這和喪屍的完全沒感覺,還是不一樣。他隻是那個話兒有點問題。”

謝玲不知該怎麽接口,“不算壞”?怎麽樣才算壞?等王路徹底失去感覺?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沒有任何措施能阻止王路身上雖然悄無聲息卻沒有停滯的變化。

謝玲半晌才道:“要不,讓哥和別的人再試試看……”

陳薇像挨了針紮一樣的差點跳起來:“不行!絕對不行!”

謝玲也知道自己這提議有點荒唐,王路並不是個浪**子,謝玲知道,他對自己是有著愛的,

王路如果麵對著自己也不舉,換了別人來,搞什麽有性無愛,肯定也是一樣的結果。

陳薇喃喃道:“你說,王路自己知不知道身上的變化?”

謝玲苦笑道:“他、他老是瞞著我們很多東西,就連異能,也是隱瞞了好久後才告訴我們的。”

陳薇歎了口氣:“他啊,就是這樣,自以為身為一個男人,就要扛起所有的事,不想讓我們知道了徒然心煩。”

謝玲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大男子主義。”

陳薇歎了口氣:“是啊,這個笨蛋,他怎麽就不想想,如果他真出了什麽事,我們一家難道還會眼睜睜袖手看著不成?”

“我們是一家子,要活,就活在一起,要死,也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