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性幻想的神秘女人

體溫、心跳、血壓--區分高等級智屍和活人的區別的手段就這幾樣,當然,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一刀捅在心髒裏,如果是活人,那就死了,然後等著他變喪屍,如果是智屍--好吧,事實上,沒有人會這樣魯莽地檢測智屍和活人的區別。在崖山,因為有陳瓊這樣特殊的存在,所以又多了一種檢測手段。

但是,這幾種方法,一一被陳薇和謝玲否決了,就連王路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妥。

原因很簡單--體溫、心跳、血壓隻能區分活人和智屍,象王路這樣正在逐漸變化中的半屍半人,有沒有這方麵的區別,根本無從知曉。

謝玲當場做了個試驗,拿了枚體溫計來,讓王路測體溫,結果這廝的體溫一點異常都沒有,甚至因為剛喝了杯水,還略有升高。

陳薇皺著眉道:“衛生院裏的機器靈敏度高一點,做個心電圖,也許能看出不同來。”

“這絕對不行!”王路脫口而出:“我要是讓錢正昂用心電圖做檢測,那不是賊不打自招嗎?”

謝玲托著腮喃喃自語:“能體現由人到屍逐漸變化的外表異常,而且在檢查時還不能引起別人的懷疑--”她突然眼睛一亮:“有啦!我知道該檢查什麽了!”

陳薇忙問:“是什麽?”

謝玲卻沒回應,隻是一昧拿眼睛盯著王路的某處。在她的直視下,王路情不自禁一夾腿:“做什麽?”

陳薇順著謝玲視線看去,也是眼睛一亮,手一拍:“是了,我們發現王路的異常就是從這小家夥身上,拿它來當檢測工具,正是再好不過。”

王路手一伸,捂住下身,哭喪著臉道:“不是吧?這、這也太搞了點。敢情是活人還是智屍,隻關這雞巴事嗎?”

陳薇白了王路一眼:“別鬧。這說正經事呢,態度端正點。”她沉思了片刻後,問道:“王路,你坦白告訴我,你的性能力是不是完全喪失了?”王路剛想開口,陳薇手一抬:“你可千萬不能騙人,有些事我並不是不知道,你雖然在我和謝玲麵前不舉。可有幾個早晨,洗衣機裏濕搭搭的**又是誰的?”

王路一張老臉羞得通紅,謝玲在旁邊歎了口氣道:“哥,現在咱們是要救你的命,你可一定要說實話啊。”

王路的頭差點垂到褲襠裏,吭哧了半天才道:“那個性能力應該還是有一點的。我現在和異能狀態時,還是有很大不同,異能生效時,我根本沒感覺,情緒波動也很少。可是現在,我、我看到謝玲的身體時,一樣有很強烈的欲望,可就是那話兒不配合。”

陳薇點點頭道:“可你依然還是有性衝動,而且,在一定條件下也能**、**。是不是?”

王路依然不敢抬頭,隻是嗯了一聲。

陳薇輕輕咬著唇:“她是誰?你把她當成性幻想對象的那個女人,能讓你在夢中都**的那個女人,她是誰?”

王路吞吞吐吐了半天,才道出三個字:“馮臻臻。”

謝玲震驚地半晌說不出話來:“怎麽是她?你、你--她什麽時候和你搞在一起了!”

王路連連搖手:“不管馮臻臻的事兒,真的不管她的事兒。天地良心,馮臻臻甚至連和我的手都沒握過,平時也沒什麽話兒。我、我隻是在夢裏夢到她的身體時,會特別興奮。”

陳薇沒象謝玲那樣失態,她問道:“是從什麽時候起,你對她有這種特殊的感覺的?”

王路歎了口氣:“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不過話說在前頭,我對馮臻臻並沒有感情,而她,也一樣對我沒什麽見不得人的私情。當初馮臻臻剛到崖山時,我也隻是覺得她有點臉熟,其他並無異樣。後來,陳瓊錯把她當智屍那晚,我去殺她,衝進浴室時,正好看到她洗澡的**。後來在夢中,也不知怎麽的,就會夢到她的身體,然後人就特別興奮,甚至會因此夢遺。但我保證,馮臻臻並不知道這一切,完全是我不要臉拿人家當性幻想對象。”

陳薇和謝玲不知該說什麽好,謝玲氣得直咬牙,男人難道真是喂不飽的狗?家裏有陳薇還有自己,結果王路倒好,對著自己家裏的兩位美女硬不起來,卻想著別的女人的身體會夢遺。這算什麽事兒啊!要不是平常經常和馮臻臻在一起,知道她並不是那種會勾引人的狐媚子,為人本份老實,謝玲非立馬衝到封海齊家找她算賬不可。

陳薇幽幽歎了口氣:“唉,這就是所謂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吧。”陳薇這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連帶著謝玲也被掃著了--她可不是妾嘛。

隻不過現在三人腦子裏都亂成糨糊一樣,沒人注意這些小節。

陳薇平靜了一下心緒道:“咱們還是回過頭來說正事吧,從現在看起來,王路的性能力依然還存在,嗯,確切地說,正是在不斷的變化中,而這一變化,我想,應該是與屍化的進程相吻合的。所以,檢查王路屍化進度的最好最有效辦法,就是檢測王路的性能力。”

王路無語中,他媽的,這屍化,還真成了雞巴事了!

謝玲皺著眉:“可問題是怎麽檢查?哥無論是在你和我麵前,都硬不起來啊。”

陳薇毫不遲疑地道:“那就讓王路去找那個能讓他硬起來,能讓他**的人,哪一天他在她麵前也不舉了,就說明完全的智屍化就快來臨了!”

王路目瞪口呆了半晌,騰一下跳了起來:“不行!絕對不行!人家好端端的女孩子。我們何苦拉她趟這堂子混水?再說,我已經說過了,我對人家一點感情都沒有,我可做不出玩弄人家的事來!”

謝玲也皺著眉道:“這不好吧,姐,馮臻臻這人其實本性不錯的,雖然說能及時檢查出哥的屍化程度事關生死,可、可我們也不能因此糟蹋人家的清白啊。如果霸王硬上弓,那更不知道要在崖山掀起多大的風波了。”

陳薇哭笑不得:“你們兩個在說什麽啊?誰說我讓王路糟蹋人家清白了?”

王路一愣,小心翼翼地道:“你剛才那話。不是讓我去強--那個幹馮臻臻,以檢查自己的性能力嗎?”

陳薇給了王路大大一個白眼:“在你心中,你老婆就是做得出這種混賬事的人?”

王路知道自己果然想岔了,連忙點頭哈腰:“好老婆,娘子大人,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該死該死。不過,你能不能把你的想法說仔細點。誰讓我笨得不開竅呢。”

陳薇無奈地歎了口氣:“平時看你鬼點子不斷,今天怎麽就鑽牛角尖了?這事啊,簡單。咱們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去衛生院檢查身體,這名義嘛,就是性功能障礙。既然是正規體檢,馮臻臻作為錢正昂最稱心的助手。肯定是要協助他的,你的性幻想對象就在你麵前,甚至有可能親自動手為你檢查那話兒,這結果,不就立刻出來了嗎?如果你硬得起來。那倒罷了,如果哪一天麵對著馮臻臻,你硬不起來了,那我們就要趕緊準備你的智屍化了。”

王路、謝玲,呆呆直視著陳薇,沒想到。她這樣一個溫溫柔柔的人,居然能想得出這樣、這樣帶著點情色帶著點齷齪的點子來。

陳薇知道王路和謝玲兩人在想什麽,她苦笑道:“為了救我的老公,我的家,又有什麽事是不能做的。”

謝玲遲疑了半晌,喃喃地道:“隻是有點對不起馮臻臻了。”

陳薇咬著唇道:“馮臻臻是護士,醫者父母心,在她眼裏。王路隻是個病人而已。”

謝玲扭頭衝還在發呆的王路瞪了一眼:“我可警告你,你去找馮臻臻做那個事兒,可是為了檢查身體,如果、如果你真對她動了歪腦筋,看我怎麽收拾你!”

王路忙發誓道:“我保證不對馮臻臻動歪心思,要不然,天打五雷轟。”

其實房間內的大家都知道,這誓言,就是個屁。王路對著馮臻臻動歪腦筋,才說明他正常,要是當柳下惠,可就大大地糟糕了。

王路這算是奉旨泡妞,可他心裏,卻是沉重壓抑,

這無關情,無關愛,也無關性,隻是在--衡量,衡量自己離死去,還有多少時間。

房間內的氣氛,古怪而壓抑,謝玲強笑了笑道:“哥,你以後再碰到智屍,可得手下留情,以後,他們可是我們的同伴了。”

王路剛點了點頭,陳薇斷然道:“不對,以後王路要對智屍更狠才對。”

陳薇道:“王路如果當著大夥兒的麵,對喪屍智屍手下留情,這反而會招來大家的懷疑,他隻有對喪屍智屍下手更狠,更嚴厲,才不會讓別人覺察到身上的異常。王路變成智屍後,一定要更多的殺喪屍智屍,讓自己成為幸存者眼中的英雄,這才能掩蓋他身上智屍的真相。你們想想看,誰會想到,一個以消滅天下喪屍智屍為己任的大英雄、人類的希望,會是一隻智屍?”

王路覺得,自己和陳薇結婚這樣多年,算是白活了!他從沒想到過,陳薇有這樣深邃的眼光,獨到的見解!相比之下,自己以往的自以為是的聰明之舉,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小把戲。

這才是真正的潛伏,這才是真正的打入敵人內部,這才是真正的隱蔽。

王路立刻正色道:“陳薇,你說得對,是我的想法太幼稚了。雖然今後我變異後,智屍是我的同類,但同類,並不等於同伴。就像現在我是活人一樣,崖山之外的幸存者們並不見得個個都是我們的朋友,窺覷我們,想害我們的,大有人在。所以,就算是我成為了智屍,除了那些我應該結為同盟的,其他的智屍該殺就殺--不。我一定要比任何活人殺得更狠更多。隻要我能保住家人,就算是全天下的智屍都死光了,又與我何幹?嘿嘿,連1700多年前的曹操都知道‘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身為厚黑學大行其道的21世紀人才,我又怎麽能落古人之後?”

謝玲深表讚同的點點頭:“姐,還是你這點子好。我光想著怎樣從外表掩飾哥一旦變智屍後的異常了,可你這辦法,卻是直指人心。人一旦有了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極難改變。我相信,就算是哥到時候外形有點異常,將他視為對抗喪屍智屍英雄的人們,也會主動維護他,甚至捍衛他。”

陳薇淡淡地道:“這道理本就很淺顯,所謂盲目的信仰,就是這樣一回事。想那末世來臨前,這片大地上各種各樣的信仰還少了嗎?就連我的老家農村也有老頭老太加入西方來的什麽教。堅信生病不吃藥也能好等可悲可笑之事。可偏偏一頭鑽進去,就出不來了。人心啊,有時就是這樣愚昧。”

陳薇扭頭對王路道:“當然,咱們也不能一昧濫殺,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必須弄明白。當著眾人麵你大可大殺喪屍智屍,可私下裏,該結交的也要結交,今後再遇到王達這樣的智屍,可再不能殺了。而是要想方設法和他交朋友。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啊。”

王路心領神會:“我懂,遠的不說,鄭佳希還有奚加朝一家,我得抓緊時間和他們改善關係。不過,鄭佳希那一頭好辦。她多少算得上是自己人,上次梨頭的回歸,也肯定是她出手相助,隻要我和她坦誠相見,這孩子一定願意暗中相助我們。倒是奚加朝,他被我們殺了那麽多手下,老婆孩子也被我們囚禁著,我在還沒有變成智屍前。如果前去大談什麽友誼地久天長,他是絕不會相信的。奚加朝是智屍,但並不等於他是白癡。”

陳薇道:“這我能理解,隻能徐徐圖之吧,近期可以想辦法改善一下他們的生活條件,比如說多送點血食給他們,他們越有力量,對我們今後的幫助越大。”

一家人一番暗室謀劃,心裏漸漸安定下來。這也是三人在末世時間長了,見識多,才能如此沉下心來盤算。想當初王路感染二度生化病毒時,陳薇想到的不是兩人一起死,就是殺了王路。

可現在,大家也見多了智屍是什麽樣的,知道智屍也有智慧,懂得取舍,已經能較用平常心來對待智屍了。象錢正昂這樣養喪屍老媽的,更是見怪不怪。王路甚至有點可惜,當初那個養喪屍孩子的長發女人,如果不是她想殺了自己一家當她孩子的血食的話,完全可以不用死的。她可以和錢正昂一樣,將喪屍孩子關在籠子裏好好地養著。

謝玲突然想到了一事:“對了,哥,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喪屍和智屍是同類不相殘的,等你變異成智屍後,可就沒法殺它們了,這可太容易露餡了。”

王路一怔,想了想說:“嗯,我想同類不相殘,應該是麵對麵直接下手殺對方可能會有些本能上的障礙,可如果我是命令別人去殺,肯定沒問題吧?而且……”他沉吟著道:“動物界也有同類不相殘的現象,越是智商低的動物,這一現象越明顯,可在人身上,根本就沒有這條狗屁倒灶的本能。我想,隻要足夠聰明,所謂的本能,還得屈服於理智之下吧。我要活,還要帶著你們一起活,在我眼裏,什麽同類不相殘,就是個屁!”

王路站在房間中央,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就這樣吧,從明天起,我將走上由人變成屍的道路。我這人啊,混混沌沌活到現在,自認,還多少算是個好人。我想,我也能做個好智屍的。好智屍的標準很簡單,那就是愛我所愛的人,殺我該殺的人--和喪屍智屍,乃至一切。”

一夜苦短,當王路從**揉著眼屎起床,聽著樓下傳來的王比安和陳瓊的打鬧聲,謝玲哄著梨頭尿尿的噓噓聲時,知道,無論是做人還是做智屍,總是少不了這日常生活的瑣碎--他媽的,最起碼做智屍有一樣好處,早起不用拉大便。

王路一邊吃飯一邊打著哈欠,陳薇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今天上午別忘記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王路一愣,啊,這樣快就要演戲了嗎,自己在“成長”為智屍的道路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去衛生院檢查**。操,身為男人,還有比這悲催的事嗎?

陳瓊放下筷子關切地道:“爸,你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陪你去?”

王路勉強笑了笑:“有點……小毛病,爸爸自己一個人去好了。”

王比安沒心沒肺地大口扒著飯:“昨兒謝玲姐不舒服,今天老爸也要去看醫生,哈,還是我的身體最好。”他沒注意到,陳薇聽到這話,抬頭看了他一眼,手,微微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