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內衣大盜

王璐也不停步,指揮依然服從自己的功夫選民們,下了樓梯,黃銀鳳瞟了走廊角落裏那6隻功夫選民的叛逆者,搖了搖頭,也下了樓。

不知過了多久,那6個功夫選民也下了樓梯,出了屍骨遍地的康寧醫院,他們的動作的確比普通選民強多了,雖然失去了王璐的操控後,再做不出飛簷走壁的誇張動作,但也利落地爬上了正在施工的高架橋,很快消失在地平線的遠處。

隻不過,如果王璐依然在場,他會發現,6個功夫選民離去時,還帶著一樣東西--一個頭顱,一個還活著的頭顱,卻是那個憂鬱症瘋子選民俞明的頭。

雅戈爾動物園。

正如韓大軍預料的,台風過後,雨過天晴,氣溫也下降到了27度左右,正適宜人外出踏青。

水禽湖畔,傳來一陣陣女子的清脆的笑聲,韓蓉、小畢正陪著姑娘在打球,羽毛球,姑娘懷孕也就兩個多月,做些這樣並不激烈的運動對身體有好處。

白色的羽毛球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負責計分的小畢嚷嚷道:“20比11了,姑娘加油,再一個球就贏了!”

孫美萍笑著打了個高飄球,卻沒想到,正巧一陣風吹過來,將羽毛球吹落到了旁邊的湖泊裏。韓蓉啊地叫了一聲,快步跑到河邊,正倒轉球拍柄,想將漂浮在水麵上的球給撈起來,卻沒想到遊過來一隻白天鵝,將那羽毛球認做了好吃的,伸過優雅的脖子,連著啄了好幾口,頓時將好端端的一隻羽毛球啄得羽片殘缺,眼見是不能用了。

韓蓉氣得向白天鵝揮舞著拳頭:“你這個饞嘴的,又不是沒喂你,連隻羽毛球都想吃。吃吃吃,吃下去非把你的胃給撐壞了不可。”

那白天鵝並不怕人,麵對韓蓉的訓斥,拍了拍翅膀,昂昂地叫著,紅掌一拔,自遊向了湖中。

孫美萍和小畢看了都發笑。小畢見姑娘額頭上有點汗,便道:“姑娘,今天的運動量差不多了,要不,我們休息吧?”

孫美萍點了點頭,對韓蓉道:“韓蓉啊。把那隻羽毛球撈起來吧,別讓那些傻鳥兒真把球給吃了。”

韓蓉一邊撈著球一邊嘟囔著:“這些傻鳥兒遇見姑娘才算幸運呢,不說沒宰了它們下鍋,還經常來喂它們,偏偏這些家夥也不生個蛋孝敬孝敬姑娘,還不如我爸爸養的那群雞和鴨子呢,天天都能生不少蛋。”

孫美萍坐在湖畔的藤椅上。拿手巾擦著汗,旁邊小畢端上了一杯紅茶,她笑著道:“韓蓉啊,說到這蛋,我一個人哪裏吃得了那樣多,你讓老韓分給大夥兒吃吧,咱們又沒冰庫,要是放壞了。可太浪費了。”

韓蓉可不敢答應,因為那些劫持他們的戴著全封閉頭盔至今沒見過麵目的“保安”們可再三警告過,姑娘的一切供應要最好的最新鮮的,園子裏其他人都不允許吃專供給姑娘的物資,當然,麵向其他人的物資都是敞開供應的,的確不需要姑娘再另行接濟了。

她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姑娘,我爸爸正試著拿大雁和白天鵝**呢,聽說這樣**生出來的家養天鵝,可會生蛋了。那蛋比成人的拳頭還大,吃一個能頂一餐飯呢。”

孫美萍笑道:“喲,你們這是在養豬呢,還是在照顧我啊,再這樣吃下去,我都要變成母豬娘了。”

小畢笑道:“姑娘你放心,你現在的飲食控製得很好,無論是你還是肚子裏的孩子,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對了,今天一大早洪放大夫將你的妊娠期保健手冊送來了,上麵記載了你最新的血壓、體重指數、胎心率、血常規、尿常規、血型、空腹血糖、肝功能和腎功能、乙型肝炎病毒表麵抗原、梅毒螺旋體、hiv篩查、心電圖等,洪大夫說,這些指標都能打100分了。她建議你繼續服用葉酸到孕期滿三個月,同時口服牛奶。”

孫美萍應了:“小畢,這方麵你是專家,我都聽你的。”

小畢笑了笑,自己雖然年輕,卻是三甲醫院的護士長,照顧一個孕婦根本就是馬尾巴穿豆腐--不值一提的小事。但是,一想到當初醫院被圍攻的架勢,小畢就知道,姑娘絕不是普通人,要不然,為什麽攻克了一所醫院,拉走了這樣多的寶貴醫療設備,還有10多個醫護人員,就是為了照顧姑娘一人?

進了這園子,看起來生活安逸,但其實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麽樣,畢竟,大家如今是“受製於人”。醫院裏被劫持來的醫務人員中,曾有一名男大夫自認有些勇力,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偷偷摸到了圍牆邊,想逃出去。誰也不知道這位男大夫翻越圍牆後,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他居然自己一個人又會到了寢室,身上全無傷痕,但臉色卻慘白得嚇人。

小畢的心思很簡單,雖然前途不可捉摸,但自己貼身照顧著姑娘,隻要把姑娘伺候好了,今後就算是有什麽危機,姑娘也會看在自己盡心盡力伺候的分上,留點香火情份。

三個女人離開湖畔,說說笑笑回到了房間,孫美萍自去洗澡,小畢收拾了她換下來的衣服,往洗衣房走去。

小畢邊走邊翻著放在竹籃子裏的衣服,**和胸罩是要手洗的,褲子是雜色的,不能和素色的上衣一起洗,得分開。管洗衣房的大媽是個農婦,做事情老實巴交,挺賣力的,但不注重這些生活小節,什麽都做一堆塞進洗衣機裏洗,上次就把姑娘的一件真絲睡衣給洗壞了,自己還得提醒她一下。

小畢進了洗衣房,剛抬起頭要叫阿姨,卻怔住了,洗衣房裏不見阿姨,卻站著一個人--一個戴著全封閉摩托車頭盔,身著保安製服的人!小畢的腿突然有些發軟,喉嚨像塞住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如何認不出這就是劫持自己一行人的行動古怪神秘的陌生保安之一,可是。他、他為什麽會出現在洗衣房裏?自從進入園子後,這些保安就再沒露過臉,他現在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難道是要對自己……

保安伸出了手--“給我。”他的聲音在頭盔裏顯得悶悶的。

小畢呆立在當場,全身就像僵硬了一樣。

“給我。”保安又道。

小畢的身子像風中的落葉一樣控製不住的發抖,她放下了手裏的竹籃,抬起手。開始脫衣服……

“你做什麽?”保安問。

小畢的眼睛裏轉著淚水,啞著聲道:“你、你不是要我嗎?我這就脫衣服,你、你不要殺我。你、那個你放心,我雖然不是處女,可我隻和男朋友一個人好過,我的身子是幹淨的。如果我能讓你滿意。求求你饒了我的命。”

雖說已到了秋季,甬港地區的天氣還是在27、8度左右,小畢穿得並不多,連衣裙,披肩,胸罩,以及最後的小小**。一一落在了洗衣房的瓷磚上。

小畢是個典型的江南女子,個頭不高,比例卻宜人,鴿子般小巧卻挺拔的**,盈盈一握的腰,筆直的腿--她的腿是俗稱的鉛筆腿,配上踮在瓷磚上的纖纖玉足,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食指大動,隻待猛撲上去,將這個可人兒壓在冰冷的瓷磚上,征服她,**她。

保安,一步步走上前來。

小畢咬著唇,閉上了眼睛。從長長的睫毛,到玉趾,都在微微的顫抖,輕風拂過。她胸口兩朵粉色的蓓蕾,因為冷風的刺激,而硬挺了起來,這令她倍更感羞辱,緊閉的雙眼旁滲出了一滴晶瑩的淚。

不哭,千萬不能哭。在這園子裏,其實比在外麵好得多。在基地,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是男人的玩具。就連自己,要不是有個護士長的職位,早就被基地的小頭目們給壓在身下了。可就算是這樣,自己為了求得院長的保護,也讓這個老家夥玩弄了好幾次,他那又皺又臭的家夥根本硬不起來,每次都強迫自己用嘴……

如果自己能讓這個保安滿意,那自己在這園子裏,除了姑娘,就又多了一條生路--小畢強壓下了自己對既然到來的沒有前戲和安撫,隻有粗暴的插入的**的恐懼,深吸了口氣,挺了挺背,好吧,正象網絡上說的,如果你無法反抗強奸,那就閉上眼睛享受好了。

不,不僅僅是享受,自己更要盡最大的努力取悅這名色心大動的保安。要知道,除了他,這園子裏再也沒來過別的保安,也許,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這樣說來,自己還得慶幸保安沒有找上韓蓉,而是自己。要知道,韓蓉好歹還有個老父親保護她,自己可隻有孤身一人啊,如果因此有個保護人,可不是好事?而自己付出的,其實微不足道,鄉下無知村婦都知道摸一摸又不會少塊肉。

自己以前也看多了女人拿自己的身體做交易,不少女人因為性事過多,不想懷孕流產,還特意來做了結紮手術,要知道,那可是沒有麻醉的手術啊。為了生存,那些女人們都忍得住承受那樣非人的痛苦,相比之下,自己又何必矯情呢。

小畢在這刹那間,心思電轉,已經連續換了好幾個念頭,心態也從恐懼,轉為稍稍的有些心喜。她緊繃的腰,鬆了下來,甚至微微張開雙臂,擺出了一個接納的姿勢。

然而,除了清風入懷,小畢麵前空無一人。

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又漸漸向門口而去,不等驚詫莫名的小畢張開眼,傳來保安沉悶的聲音道:“以後姑娘穿過的衣服都不準洗,就放在洗衣機旁的籃子裏。”

呆張著嘴的小畢睜開了眼,洗衣房除了她空無一人,同時消失的,還有一籃子她帶來的姑娘的髒衣服。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自己青春活力的身體,居然比不上姑娘的穿過的髒衣服對男人更有吸引力?好吧,姑娘是很漂亮,可她穿過的衣服也隻不過是堆織料而已,難道一堆布頭比自己獻上的溫熱的身體還誘人?還是說,那個、那個保安是個變態內衣狂,就隻喜歡女人的內衣?

小畢想起以前在電腦上看到,腳盆國有變態喜歡女子用過的內衣褲,公開買賣女子用過的內衣。還分“一天”、“兩天”、“三天”貨,價格最貴的是處女穿了7天的**--雖然很懷疑腳盆國還有處女這種早就滅絕了的資源,但這也夠惡心的。

小畢想像了一下那個保安在暗地裏,將姑娘穿過的**套在頭上的模樣,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忙將地上的衣服重新穿回身上,匆匆離開了洗衣間。

房間裏。姑娘和韓蓉正在下跳棋,聽到小畢的腳步聲,韓蓉回頭笑道:“送衣服去洗衣房怎麽去了那麽久?快來幫我,我要輸了。”韓蓉和姑娘玩的是一種立體跳棋,難度比平常的彈珠跳棋高多了,韓蓉和小畢都是新手。姑娘卻似乎以前玩過頗有經驗,常常將兩人殺得丟盔敗甲,韓蓉要和小畢合作,眼觀六路,才能分析清楚局勢,勉強掰回一局兩局。

小畢勉強笑了笑:“好,我來幫你。隻要姑娘不說我們賴皮就是。”

孫美萍抬了抬眼:“小畢,怎麽了?臉色這樣差?剛才外出遇上什麽事了?”

小畢舉手摸了摸臉,笑道:“我臉色很差嗎?啊,可能昨兒沒睡好。”

韓蓉盯著棋盤,頭也不抬地道:“小畢你也就去趟洗衣房,又能有什麽事了。快快,快來幫我看棋。”

小畢應了聲,坐到了韓蓉身邊。不一會,就嘰嘰咯咯指手劃腳起棋路來。

小畢打定主意,絕不能將發生在洗衣房裏的事情告訴姑娘,原因很簡單,在她心裏,保安比姑娘更可怕,因為自己一行人就是被保安擄來的。她現在也已經想明白了。那個保安帶走姑娘的髒衣服,絕不是因為什麽心理變態,定然是別有他用,雖然不知道最終用途。可看那保安鬼鬼祟祟的行事模樣,就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那保安,必不利於姑娘!

可是,這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呢?

姑娘是好人,但保安卻能要自己的命,為了保命,不要說一籃子髒衣服,就是讓自己在姑娘的飲食裏下毒都沒問題。自己與姑娘非親非故,充其量隻是個傭人兼保健護士,有什麽值得自己轄出命來保護姑娘的?那不是傻子嗎?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末世,絕對的利己主義大行其道的天下。

孫美萍又下了招棋,拍著手道:“好了,這下你們非死不可了,我再走四步就到巢裏了,你們兩個聯手也贏不了我。”看著韓蓉和小畢心急地在棋盤上尋找著走活棋子的辦法,孫美萍如個孩子一樣雀躍。

洋溢著孩子一樣純真笑容的孫美萍,在心底,卻歎了口氣。

她看得出,小畢有心事,還刻意隱瞞著自己。

一定和自己有關吧。

自從懷上孩子以後,自己的身子一天天在轉變,變得,更加象一個活人,一個普通的活人,同時,也和活人一樣脆弱。

曾經超凡敏銳的聽覺、嗅覺消失了,恢複了各種感覺的身體,會勞累,會痛疼,會出汗,會流血,會發臭。前幾天自己在環湖路上跑了幾步,跑得急了,居然開始氣喘,這在以前身為智屍時,根本是不可想像的。也正是因為此,原本小畢在不遠處的洗衣房做了什麽事,孫美萍一側耳朵就能聽到,可現在,隻能任由小畢撒謊,而自己根本沒辦法揭穿她。

自己再次蛻變成了普通人,孫美萍相信,如果現在有人在自己心口捅上一刀的話,自己一樣會死。

惟一不變的,是自己的腦電波,而且越來越強大。可能比王路還強大吧。不,比當初在洞橋鎮與王路聯手時,對抗王璐與黃銀鳳還強大。

時至今日,孫美萍早就猜到,暗中對付王路和崖山的,就是王璐和黃銀鳳,雖然不知道雙方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但現在,王璐和黃銀鳳肯定是不會再去找王路的麻煩了,因為他們兩人,都已經發誓向自己效忠。

他們倆的確把自己照顧的很好,這動物園營造得如世外桃源一般,特供的最新鮮無汙染的食物,專業醫生24小時貼身服務,整整一所綜合醫院的設備都用來照顧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就算是自己親手親為,也不能比這做得更好了。

不過孫美萍不會因此幼稚地相信王璐和黃銀鳳所謂的誓言,誓言,之所以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被用來背叛的。

王璐和黃銀鳳名義上讓自己在園子裏好好休息,不需要管外界的一切,其實,隻是種變相的隔離,軟禁。自打自己進了園子後,連原來的手下如斷臂男智屍也完全見不到了,普通喪屍更是離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