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章 他的心在她的手
女喪屍將狼和羊的糞便清理了出去,而且教育它們不得再在洞內排泄,教育的方法很簡單--衝著狼和羊大吼,然後揮拳毆打,沒幾次下來,狼和羊就學會了在洞外排泄,女喪屍將男喪屍獵來的動物在第一時間燒烤熏製,用樹葉蓋起來放在通風處,以免蠅子叮咬。
然後,女喪屍將石洞裏長久吃剩下的屍骨全都帶到溪水邊,好好洗涮了一遍,每根骨頭骷髏都在陽光下曬得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然後女喪屍才將這些骨頭帶回石洞,一般的骨頭用來鋪地,嵌在洞底的沙子上,大的動物頭骨用來當凳子,還剩下的骨頭堆在一塊石板上,如同什麽寶藏一樣。
男喪屍對女喪屍的折騰毫不在意,甚至對女喪屍經常帶著打獵回來的他,到溪水裏無所事事地浸泡著,也隨她。
草原上刀耕火種的農作物再一次成熟後,將女喪屍的注意力從石洞內轉移到了莊稼地裏。
有一天,男喪屍帶著女喪屍來到了一片稻田,從沉甸甸地稻穗上揪了一把稻穀,塞到了女喪屍的嘴裏。
女喪屍嚼了幾下,吞下了帶殼的稻粒,然後,然後她就衝著稻田吼收起來,不僅大吼,還衝進稻田狂奔著--她正在驅鳥,無數的鳥兒照例又來啄食既將成熟的穀物,但這一次,它們碰上了對手--女喪屍。
女喪屍品嚐過稻粒後,立刻開始攻擊那些正在啄食她的稻田的鳥群。她不知疲倦地在草原上奔跑著,吼叫著,偶爾有倒黴的鳥兒撞到她的手裏,立刻被咬得血淋淋,然後用樹枝叉著,插在田裏。
女喪屍這一個白天啥也沒幹,就在農田裏折騰著,鳥群根本無法落地啄食,有不少鳥兒因為飛得太累,掉落到地麵。被女喪屍抓住後。全都被用樹枝穿身,插在田裏,鳥兒的悲鳴一整天沒停過。
隨著農作物的陸續成熟,女喪屍夜晚在石洞裏忙碌。白天則在農田裏折騰。鳥兒們已經很少有機會再啄食穀物了。農田裏樹枝上叉著的同伴的屍體,讓它們隻敢在空中盤旋哀鳴。
但是女喪屍很快又有了新的敵人--動物們,水豚、野豬、野羊。成群結隊而來,在田裏大啃大嚼,它們踩倒了大片的農作物,為了吃到土豆和番薯,野豬、野羊將連片的根蔓都掘斷了。
這一次,男喪屍和女喪屍並肩投入了戰鬥,對男喪屍來說,這是一個新的狩獵場,喪屍狗和拖著大肚子的母狼也加入了獵殺,水豚、野羊等食草動物哪裏是這些殺星的對手,很快因為貪吃被殺死,拖進石洞,成了喪屍一家的食品儲備。
這天晚上,月夜,男喪屍女喪屍正在圍獵一群野豬,那是一個野豬家族,一頭公豬,帶著三隻成年母豬,以及六頭小豬。這野豬吃東西最是糟蹋,又是用嘴拱又是用蹄子刨,吃的土豆或番薯雖然數量不多,卻有好幾畝地被糟蹋得藤斷根絕。
母狼和喪屍狗在玉米田裏飛奔著,一左一右,中間夾雜著的,正是野豬一家,公豬跑在最前麵,母豬則護著小豬,後麵緊追不舍的,卻是女喪屍。
每當公豬想要掉轉方向時,喪屍狗就會張開**嘴,攔住它,逼迫它向著一條雨水衝刷出來的天溝跑去,野豬群慌不擇路,一頭衝到了溝裏,有一隻母豬摔斷了腿,躺在溝底哼哼著,公豬卻一骨碌爬起來,沿著天溝猛衝,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從天溝上跳下來,雪亮的斧刃在月光下一閃,哢嚓一聲,剁進了公豬的背部,暴起突襲的正是男喪屍,他早就埋伏在這裏了。
公豬慘嚎著,向男喪屍衝撞而來,男喪屍一跳,就跳上了天溝,公豬扒拉著四蹄想爬上天溝,背上大量失血的傷口卻讓它的力氣越來越弱。這時,喪屍狗追了上來,**嘴一張,咬住了公豬的頭,母狼緊跟而上,咬住了公豬的屁股,將腸子都從裏麵拖了出來。
公豬無力地哼哼了幾聲,倒在天溝裏。
女喪屍堵住了剩下的兩隻母豬和幾隻小豬,它撲倒了一隻母豬,正在用牙齒撕咬著它的背,但是野豬的身上全是厚厚的鬆脂,女喪屍哪裏咬得動,男喪屍握著斧頭走上去,幾斧剁下去,就砍死了正在衝撞女喪屍的母豬。
女喪屍正要撲向唯一剩下的母豬和小豬們,男喪屍卻攔住了她,任母豬帶著小豬們逃走--剩下的豬群還將繼續長大,為喪屍提供源源不絕的肉食。
女喪屍向男喪屍吼叫著,不理解他為什麽放走那些食物,男喪屍卻盯著女喪屍看,女喪屍被關在集裝箱裏時,穿的是家人為她精心準備的衣裙,衣裙雖然在海水裏泡了很長時間,但因為女喪屍在狹窄的集裝箱裏並沒有什麽多餘的活動,所以依然完整。
女喪屍被男喪屍救上島後,在叢林中穿行,捕獵,燒烤,照顧火堆,那衣服煙熏火燎、被太陽暴曬、樹枝勾扯,早就破爛不堪了,剛才又被野豬衝撞,野豬獠牙將女喪屍的裙子整個都扯了下來。
現在,女喪屍隻穿著一件髒兮兮的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兩個衣袖不知去向,上衣的扣子也全都散開了,露出了高挺的胸脯--胸罩從中一斷兩半,掛在她的肩膀上晃**著。
皎潔的月光下,半**身子的女喪屍向男喪屍吼叫著,如同一個不滿意丈夫所為的妻子正在埋怨,男喪屍隻顧呆呆地看女喪屍的身體,有什麽東西,正在他的體內翻滾,想要噴發出來。
突然,男喪屍大步上前,手一伸,將女喪屍摟在了懷裏,女喪屍停止了吼叫,呆呆地靠在男喪屍的胸口,一動不動。
男喪屍摟著女喪屍,站在天溝裏,良久良久,一動不動,喪屍狗趴在他們腳邊,歪著頭,盯著兩個主人,母狼在旁邊撕咬著公豬的內髒,吃得津津有味,之所以出現這樣奇怪的一幕,是因為,男喪屍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麽。
男喪屍知道自己應該做此什麽,但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麽做。
也許,他應該如同喪屍狗和母狼,以及公羊母羊那樣,將女喪屍推倒在地,屁股向後,然後自己爬上她的背。
但是男喪屍卻本能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做,因為,自己和狼、羊,與這世界的禽獸萬物都不相同,他和女喪屍之間,需要某種東西,某種很重要的東西,然後才能**。
女喪屍不知道男喪屍要做什麽,她靠在他的懷裏,手正好摸著男喪屍肋骨上的那個破洞,那是他的身體,他的肉,他的屍液,他的骨。
女喪屍的手指,緩緩在男喪屍身上摸索著,盡管她沒有觸覺,動作有些粗魯,但那的確是撫摸,撫過男喪屍的肋骨,身上累累的傷痕,以及嘴上的缺了半邊皮肉的牙床,相比之下,女喪屍完美的身體稱得上精致,長期被關在集裝箱裏,她比絕大多數風吹日曬的喪屍都要“漂亮”得多。
女喪屍的手探進了男喪屍肋骨的破洞,撫摸在了那顆心髒上,他的心,在她的掌中,他的心已經不再跳動,隻是塊死沉的黑色肌肉,究竟要到何時,這顆心才會重新跳動,誰也不知道。
女喪屍的手從肋骨裏抽出來,繼續摸著男喪屍的身體,她向下探去,很快就握住了男喪屍下身那挺立的話兒……女喪屍沒有感覺,要不,她就會發現,那話兒,是男喪屍身上保留的唯一的依然有著自主反應的器官。
女喪屍從前並沒有和別的喪屍接觸過,她很“純潔”,也很“無知”,要不然,她就該知道,男喪屍身上的這一器官,和普通的喪屍大不一樣,其他喪屍的這一器官,隻是塊吊著的爛肉,而且還因為衣服磨損後,這塊肉容易受到磨擦撞擊,經常破損嚴重,絕不可能象男喪屍一樣堅挺。
女喪屍把著那器官,摸摸捏捏,男喪屍仰頭衝著月亮,吼叫一聲,突然低下頭,向女喪屍的嘴唇咬去--不,那並不是咬,而是撞擊,男喪屍缺了半邊的嘴唇的牙齒猛烈地撞擊著女喪屍的牙齒,伸出舌頭**對方的臉。這是吻。
女喪屍不明白男喪屍在搞什麽,她吼叫著,牙齒對牙齒,和男喪屍磕碰著,伸出手指,抓撓著男喪屍的身體,因為男喪屍的動作,更像是一種攻擊。
男女喪屍在天溝裏翻滾著,撕扯著,互相磨著牙,女喪屍身上僅有的衣服碎片都撕落在泥土裏,男喪屍幾次將女喪屍摁倒在溝裏,挺著下身進入她的身體,但胡亂撕咬的女喪屍都掙脫開了,沒有她的配合,男喪屍一次又一次失敗了。
女喪屍重重蹬了男喪屍一腳,一骨碌從溝裏爬起來,撲到旁邊吃了一半的公豬屍體上,和母狼爭搶起血淋淋的內髒來。
男喪屍站起身,重新裹上剛才在和女喪屍扭打中,脫落的蟒蛇皮,他抬著看著月亮,發出莫名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