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死心塌地
葉辰心中猜測終於得到了證實，其實在離開仙界淨土的時候，他便已經隱隱有了這種懷疑，隻是當時還不能肯定。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與靈沫和靈汐的變化，他終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也開始擔心了起來，如果事實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那麽或許會有非常嚴重的後果。
不過到頭來也是虛驚一場，靈汐與靈沫原本的元神沒有被吞噬，而是被融合了，而且是完美融合。
葉辰在與靈沫的談話中得知了另一個秘密，那就是他們的真正的來曆，以及她們的劍體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去。
倘若不是因為去過仙界淨土，不管是葉辰還是靈汐與靈沫，恐怕都不會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曲折，其中還隱藏著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秘辛。
“小沫，說實話，在沒有去仙界淨土之前，我根本沒有想過你與靈汐竟然會是她們。從今往後，我不能再將你們當做兩個小女孩了，論經曆的歲月，你們說不定比我經曆的歲月還要漫長。而且曾經的你們地位尊崇，如今做我的貼身的婢女，這有些說不過去。”
“主人！”靈沫抱著葉辰的手臂，兩隻美麗與清冷的眸子靜靜凝視他的眼睛，道：“這些年來我們侍奉你都已經習慣了，而且這麽多年來，你是唯一真正走進我和靈汐的內心世界的人。不管我們有什麽來曆，曾經是什麽身份，現在的我們，將來的我們都甘願侍奉在你左右，不離不棄，直到我們紅顏老去，生命終結！”
“你真傻，你們曾經可是……”葉辰的話還沒有說完，靈沫的如蔥玉手便貼在了他的嘴唇上，傳來淡淡的女兒幽香與溫潤的觸感，她輕聲道：“不管我們曾經是誰，此生都會隨你左右。若不是你，我與靈汐也不可能去到仙界淨土，不會知道我們究竟是誰。隻希望主人日後不要再將我們當做小丫頭來看待，不要用趕我們走來嚇唬我們。在這個世上你就是我和靈汐唯一的親人，不要離開我們。”
“可是……”
“主人，你不要想太多了！”靈沫打斷葉辰的話，道：“如果主人和我們都回到從前，您是無敵至尊，而我們也在天庭擁有不低的地位。就算在那種情況下，讓我們侍奉你也不會委屈了我們，能伴隨在你這樣的神姿無限的人傑身邊，是我們的榮幸。”
“好吧，我也就不再多想了。”
聽到葉辰這樣說，靈沫眼中的最後一絲憂色才漸漸散去，她臉色微紅靠在葉辰的肩頭，道：“不知為什麽，每次與主人靠得特別近的時候，小沫的心中便滿滿的，可以什麽都不用想，感覺好輕鬆，如果能這樣一輩子就好了。”
幽幽的帶著幸福與滿足的聲音在耳邊縈繞，葉辰的臉上卻沒有露出半分詫異的神色。
想他經曆數萬載，有著那麽多的女人，其實早就看出靈汐與靈沫的心思了。若說以前還不能肯定，但在仙界淨土中，尤其是在水潭邊修煉，靈汐拖著靈沫故意光著身子在水潭中沐浴的時候，他便已經明白了。
靈汐與靈沫不同，兩人的性格有很大的詫異，自從她們表現出真實的自我後，靈汐就變得比較外向，而靈沫則始終很內向，她不像靈汐般善於表達，更多的時候將心事都藏了起來，很難從表麵上看出什麽。
葉辰當時發現她們一絲不掛在水潭中沐浴的時候，他就知道肯定是靈汐出的點子，故意這樣的做的，但靈沫卻不知道她的目的，單純的以為她拉著自己隻是為了在水潭中戲水。
葉辰輕輕撫摸著靈沫的青絲，道：“小沫，將你的仙劍祭出來我仔細看看。”
靈沫點了點頭，“鏘”的祭出白玉仙劍，而後遞到葉辰的手中。
這是一柄非常精致與秀氣的仙劍，兩尺長兩指寬，看起來如同羊脂白玉雕琢而成。
葉辰仔細觀看良久，以神念滲透到劍體內，發現眼前看到的並不是仙劍的真實麵目。當下並指在虛空中雕刻陣紋，並且將自身的無敵道意融入其中，隨後將其打入劍體內。
“唰！”
白玉仙劍綻放出璀璨的仙光，劍體逐漸發生變化，連顏色都變了，不過長與寬始終未曾有絲毫改變。
仙劍還原了真實麵目，劍身通體呈冰藍色，造型精致而特別，劍體上刻著如水紋般的紋絡，那些紋絡交織在一起，看起來像是有一個絕麗的仙子在蒙蒙煙雲深處偏偏起舞，神秘飄渺而悠遠。
“寒月！”
挨著劍柄的地方有著兩個古中國的古篆，他們烙印在劍體上一個彎彎的月亮圖案之中，翻動著冰藍色的光芒。
“這就是仙劍本來的樣子嗎？”靈沫的眼中帶著些許回憶之色，如畫的黛眉輕蹙，努力想要記起什麽，可最後又搖了搖頭，伸手輕輕撫摸著寒月仙劍，劍身輕輕顫鳴，似在回應她。
“不錯，這柄仙劍本就是這樣，隻是曾經被人加了封印了而已。仙劍的名字很好聽，寒月與你真是絕配。”說到這裏，葉辰微微頓了頓，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道：“隻是寒月仙劍內部仙道神紋已經受損，其中的神祇也沒有了，發揮不出什麽威力。想必是當初將你的殘缺元神封存劍體的人所為，將劍中的神祇給抹殺了。”
“沒關係，小沫現在已經是靈體，早已生出了血肉，這柄劍就算是破損了也沒有妨礙。”靈沫淺淺一笑，一向清冷的她是很少展露笑容的，這一笑刹那間讓天地萬物盡失顏色，美得令人炫目。
可是葉辰卻沒有因為她的美麗而露出驚豔，表情反而更加嚴肅了，道：“你隻是自欺欺人罷了，但又豈能瞞住我。你是靈體，這柄劍是你的本體，除非有朝一日你修煉到仙聖境界，成為了聖人。否則，你與這柄劍之間的聯係就難以斬斷！”
“小沫又何嚐不知呢？”靈沫幽幽一歎，道：“其實能跨越漫長的時間長空已經很不容易，如今又能遇到主人並相伴在您的身邊，小沫的心中便已經十分滿足。寒月仙劍有缺，最多也就是不能修煉到仙聖境界而已，真的沒有什麽大礙。”
“難道你想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和靈汐紅顏老去，最終在我的麵前坐化嗎？”葉辰搖了搖頭，道：“未成聖與成聖之間的壽命差距是巨大的，所以我無論如何也要讓你們成聖，甚至是成為至尊。我隻信奉當世無敵，可打破一切的秩序枷鎖，定永恒問不朽！”
“主人，小沫知道你疼我和靈汐，可是要修複仙劍必須要擁有比當初煉製仙劍時更好的材料。寒月本就是聖兵，想要找到更好的材料，實在是太難了，主人莫要強求。”
“材料有何難，將來等我的境界越來越高，接觸的人和事自然也不同了，我一定要找到可以煉製至尊仙兵的材料，將你們的仙劍重新煉製。”葉辰的聲音很平靜，可是卻有種讓人堅信他能做到的感覺。
靈沫聞言，美麗清冷的眸子中閃爍晶瑩的淚光，不禁將葉辰的手臂抱得更緊了，她默默點了點頭，什麽都沒有說，就這麽靠在他的肩上。
“吱嘎——”
突然門被推開了，靈汐快速走了進來，目光頓時就落在了葉辰與靈沫的身上。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幽怨與羨慕，但很快就露出嬌豔的淺笑，道：“主人，小汐已經打聽到消息了，現在說的話不知道是不是會打攪你們？”
靈沫的臉“唰”的紅了個透，趕緊離開葉辰的肩膀，而葉辰則滿臉黑線，伸手一拂一招，房門轟然關閉，靈汐的身體也憑空飛來，落入他的懷中。
“給我坐好，什麽時候學會調侃主人了？”葉辰將靈汐放在旁邊座椅上，看著她也已經湧上紅霞的臉，道：“說說吧，這座城池的與這裏的城主屬於哪個勢力？”
靈汐平定心中的起伏，臉上的紅霞逐漸褪去，道：“經過小汐多方打探，可以肯定這座城池是屬於大勢力無雙神教的領地，而此城的城主則是無雙神教中的一名高手，有著不低的修為，隻是不知道他具體修煉到了仙主境界幾重天。”
“原來是無雙神教的領地。”葉辰有些意外，這座城池的背景不小，竟然是一線大勢力的領地，他凝眉思考了一會兒，道：“這麽說來，倘若那些修士與孩子真是城主府暗中所為，那麽背後是無雙神教的指使嗎？”
“按理來說應該是這樣。”靈沫點了點頭，臉上充滿了疑惑與不解，道：“無雙神教身為一線大勢力，他們擄走這些修士與孩子做什麽？”
“想來肯定是對他們有什麽特殊的用處，這種事情要是泄露出去，這個無雙神教必將被天下大勢力討伐。大勢力之間本就不合，有了這個理由，說不定真的會聯合起來對付他們！”說到這裏，靈汐的臉上露出笑容，道：“主人，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城主府，抓了那個城主逼他說出幕後主使，然後再以神通將畫麵錄映下來，到時候將這件事傳遍天下！”
“不要衝動。”葉辰搖頭，道：“先不說這件事尚有蹊蹺，無法肯定幕後主使是不是無雙神教。就算真的是他們，恐怕也無法從城主口中得知真相。那些人的元神中應該都被種下了特殊的印記，一旦強行探視便會使其元神立刻崩碎。”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葉辰微微思考，而後說道：“今晚我們去探視那座建有傳送陣台的古老大院，看看他們抓的都是些什麽樣的孩子與修士，隨便看看傳送陣台上定好的空間坐標指向何處。不過目前還不能查出幕後的主使究竟是誰，我們先救出那些孩子與修士，然後在拔出城主府這顆毒瘤，最後通過他們定下的空間坐標去看看，到時候真相自然會水落石出。”
“嗯，主人的辦法最好，這樣可以顧及到多方麵，隻是空間坐標若不在中域，我們恐怕就要浪費許多的時間了。”靈沫與靈汐異口同聲，雖然讚同葉辰的辦法，但還是擔心會浪費許多的時間。
“也不一定。”葉辰露出一抹笑容，道：“城主府是無雙神教的領地，他們辦這些事情，定然會有人與其聯係，而且還會顧及到突發事件下需要互通消息，那麽在城主府內很有可能有著隨身可帶的小型傳送陣台。雖然這種虛空陣台無法傳送太遠，但我們有足夠的資源來支撐陣台的消耗，可以反複不斷使用，僅憑它就可以在短時間內到達中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