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 失去的記憶
打入自己的體內的力量十分詭異，莫相離可以肯定自己從未感受過這樣的力量，似乎不屬於天地之間的力量。
“這是什麽力量，如此詭異，像是可以虛化真實存在的東西。”
莫相離很吃驚，他看著葉辰問道。
“這是一種叫做虛無之力的力量，乃絕代聖皇走遍宇宙所采集的，被我機緣巧合煉化。隻要控製者的實力夠強，可以虛化世間的一切，使其從天地中消失。”
“這...”
莫相離已經驚得說不話來了，這些年葉辰得到了多少的機緣？竟然連絕代聖皇留下的東西都得到了。
“明日你與那常霸天對戰，你若遇到危險可以動用虛無之力，他的元神會在一瞬間被這力量侵蝕，那時候他的動作就會出現短暫停頓，你借此可以保住自身安全，到時候視情況而定，甚至是可以反殺他！”
“葉兄，你太讓我震驚了，這簡直就跟做夢一樣，這些東西，這種力量，實在是......”
“好了，不說這些了，明日我會去觀戰，你盡情戰鬥，讓天下人知道純陽霸體的無雙戰鬥力。現在我們痛飲，拋開一切煩惱。”
葉辰說道。
“好，今日就與葉兄飲個痛快，如今師尊事情解決了，我也無憂了！”
莫相離說道，而後端起大碗與葉辰對碰，兩人大碗海飲。
許多年不曾相見，兩人談論了很多，也喝了很多酒。葉辰拿出的酒壇中自成空間，使得他們怎麽喝也喝不完。
白晝逝去，夜幕降臨，西方一抹紅霞將半邊天都映得火紅。
黑夜漸漸籠罩大地，飛鳥歸巢，劃過長空，發出聲聲鳴叫，晚風吹亂了葉辰與莫相離的頭發，他們兩個都有些微醉了。
“莫兄，有些事情還請你如實相告。”
“葉兄要問何事，我一定知無不言。”
“當初在楚王朝都城，你我大殺城衛軍，戰護國堂強者。但是此事的起因我卻記不得了，隻知道我殺了那鎮西大將軍的兒子，可是為何要殺他卻想不起來，你能否告訴我。”
莫相離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搖了搖頭，道：“葉兄，你真要知道嗎？”
“你說吧，無妨，以前自斬過記憶的事情我已經知道，隻是關於那個女子的一切我都記不起來，希望你能告訴你。”
葉辰笑道，隻是笑得有些勉強。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將我所知的一切都告訴你。”
當下莫相離將詹小玲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從楚王城相救到詹小玲進入淩霄洞天，與陳逸飛虛以委蛇，相互利用，等等。
葉辰聽後卻很平靜，而今這段記憶已經消失，即便是知道了，心中對詹小玲的愛也已經沒有了。一個不能記起的人，影響不了葉辰的心境。
不過，此時的葉辰還是想要記得斬掉的一切。現在的他覺得，斬掉的記憶，留下了空白，人生不完整，是一種遺憾。即便是知道後會難過，但是他也想要去麵對。自斬靈魂記憶，幾乎等於是在逃避。
“我葉辰有什麽不能麵對的，何須要自斬記憶，當時的我心不夠堅，讓自己靈魂有缺。終有一天我會將失去的記憶找回來，去坦然麵對那一段不堪的往事。”
葉辰說道，他有些微醉，臉色也有些發紅，但是眸光卻很堅定。
“人生，有得有失，握在手裏的要抓牢，那些遠去的是挽留還放手，每個人有不同的選擇。”莫相離帶著些許酒意，看了葉辰一眼，道：“不過那詹小玲似乎有極大的苦衷。據我所知她並非真的背叛於你，隻是想要利用陳逸飛的資源而快速修煉。當然，日後若是葉兄將這些事情憶起，自然會知道該如何決斷，這裏我也就不多言了。”
“嗬嗬，這些事情等我日後憶起了再論，現在我們喝酒，不論其他。明日觀你一戰之後我就要離去。這一分開，我們不知道又要何時才能相聚。人生啊，相逢聚首之短暫。”
葉辰笑道，言語中有些感概。
“好！葉兄說的是，今日飲酒談笑，不論其他，你我一醉方休！”
莫相離將手中的海碗丟掉，直接端起酒壇子牛飲起來。葉辰見狀大笑一聲痛快，然後也端起酒壇子猛灌。
多少年了，多少年都未曾這般放鬆過，未曾這般與朋友在一起暢飲，這種感覺讓葉辰覺得十分舒服。可以暫時忘卻一切的煩惱，不去想那些讓人煩心的事情。
他們兩人都非常的醉了，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但依舊在痛飲，兩人一起說著過往的事情，一起感慨，一起大笑。
三更時分，夜風帶著絲絲涼意吹拂在他們的身上，使得他們的酒意減弱了幾分。
葉辰睜開眼，依舊有些醉意，看著莫相離，兩人相視大笑。
“再過一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莫兄你應該做好準備了。”
葉辰說道。
“是啊，今日大戰不能大意。”
莫相離點頭，他盤坐起來，體內血氣運轉，將酒氣全部逼出，隻是片刻時間就恢複如初，像是根本沒有醉過一般。
逼出酒勁之後，莫相離依舊在盤坐著，葉辰沒有打攪他。
大戰就要來臨，莫相離是在調節身體狀態，讓自己處於最巔峰，如此方才發揮出最強戰鬥力。
東方泛起魚肚白，一抹朝霞透過雲層照射大地，迎來了又一個清晨，飛鳥出巢覓食，發出歡快的叫聲。晨風吹動，樹葉花草搖曳，其上的露珠跟著滾動，在朝霞中泛動晶瑩的光澤。
一切都那麽美好，生機勃勃，但是葉辰的心卻有些沉重。那些暫時拋卻的壓力再次壓在心間，未來要麵對的將會無比殘酷。
“葉兄，我得先回宗門駐地一趟。”
莫相離睜開了眼睛，眸子很深邃。
“去吧，我到對戰地點的平原上等著你。”
葉辰笑道，也起身站立而起。
莫相離點了點頭，飛身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葉辰轉身看向約定的戰場所在的方向，然後破開虛空消失在原地。
莫@?相離回到宗門駐地的小院內，發現明月心與巫莽正在他的小院中，心中微微一愣。
“師兄，你回來了。這一天你去哪裏了？宗門長輩讓我等來叫你，該出發了。”
明月心說道，他看著莫相離，見到他的眼底深處已經沒有了悲傷，心中有些吃驚。
“沒什麽，見到一個故人，相聚久了些。我們這就走吧，不要讓宗門長輩久等。”
莫相離說道，他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師兄，可不可告訴我們你那位故人是誰，我們是不是認識？”
巫莽大步奔了過來，撓了撓頭，說道。
“日後你們會知道的，至於現在，我不便說出他的身份。”
莫相離搖頭，沒有告訴巫莽與明月心。
見師兄不說，巫莽與明月心也沒有多問。
他們離開了小院，見到了宗門長輩，這一次淩霄洞天的天主並未到來，但是有一名中位神尊境界的老者來到了這裏。
這名老者看起來十分老邁，枯發雪白，臉上皺紋斑斑，卻散發出強大的氣息，乃是淩霄洞天的底蘊之一，不過卻也壽命無多了，血氣早已枯敗。
“老祖！”
莫相離、明月心、巫莽三人同時行禮。
“純陽，你乃我淩霄洞天的奇才，身具純陽霸體血脈，今日一定要讓無為天的人看看，我長生大陸的古血體質戰力有多強。不過為防萬一，這件神尊之兵你拿著。如若對方使用強大的神兵來壓製你，你也可以全身而退。”
老者說道，拿出一口巴掌大的黑色小鍾遞給莫相離，這是一件神尊強者煉製的兵器，威力強大。
“多謝老祖。”
莫相離行禮，然後雙手接過黑色的小鍾，這口鍾上刻滿了紋痕，蘊含恐怖的法則。
“今日一戰將會十分凶險，純陽，你要小心應付。天擎宗是想要借這次機會鎮殺你，同時也是想要做給我們東方修煉界看，要以純陽霸體的鮮血來殺雞儆猴，威懾天下。”
老者叮囑，眼中神光閃爍。
“老祖，純陽當全力而戰，絕不為我們長生大陸東方修者蒙羞。”
“嗯，老夫相信你的強大血脈，更相信你！”老者點頭，而後道：“走吧，不要耽擱了，早些到達那裏。”
他們快速向著約定的戰場而去。那戰場位於聖城十萬裏之外的一處平原上。
那平原在古時是一片戰場，曾經伏屍累累，被鮮血浸染過，使得那裏有種陰森的感覺，大地上更是沒有草木，乃一片赤地，泥土都呈暗紅色。
葉辰已經達到了這片平原。放眼望去，這片平原很廣闊，滿目赤土，方圓怕有十餘萬裏。
此時，平原上已經來了很多的修者，其中有散修者也有各個勢力的人。
這一次莫相離與無為天天擎宗的年輕至尊大戰，可謂是天下皆知。這一戰不僅僅是兩個人兩個宗門之戰，更是代表兩個天地之間的戰鬥，關乎兩個天地的榮辱與尊嚴。
大批大批的人趕來，其中葉辰看到一些熟悉的麵孔，東州、南嶺、中土、北疆的人都來了，西方修者也有很多，原民中都有好幾個王族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