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河這樣一說,葉小為當即便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天武大帝之子的可能性極大,當然即便不是,也一定是與天武大帝關係最為密切的人,除此以外,便再無其他可能。
不過,即便知道了身份,葉小為仍是沒打算鬆開手。
天武學院的小少爺瞪著葉小為,爆吼道:“還不將我鬆開,你現在的行為若是讓外人知道,你和你的一切家人朋友,都絕對難逃一死。
你還不明白嗎?
現在,若是還想活命,唯一的辦法便是將我放下,並且趕緊下跪,向我求饒。
或許你少爺我寬宏大量,還可饒你一命!”
葉小為手臂微微用力,刹那間那小少爺臉色脹紅,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不理會別人的驚訝,葉小為扭頭看著趙河,問道:“我若殺了他,會怎樣?”
趙河一驚,他沒想到麵前的這位小師弟真有這樣的想法,更加可怕的是,他還將這種想法光明正大的說了出來。
這種情況下,即便不殺那小少爺,也絕對難逃一死。
趙河沒有太過細想,便直接如實說道:“你若殺了他,你會死,你的一切親人朋友也都會死。
今日在場的所有人也同樣會死,或許我的親人、朋友也是一樣的結局。
事情的嚴重性可能會超乎你的想象,因為他是天武大帝唯一的兒子,在這個世界上,他代表的便是無上權威。”
葉小為歪著頭看著被自己捏在手中的天武學院小少爺,待趙河說完,他又對著已經臉色脹紅的小少爺問道:“是這樣嗎?”
小少爺掙紮著想要開口,但由於葉小為手上用的力道相對較大,他愣是沒法成功的說出一個字。
這樣的畫麵自然也被趙河以及柳白四人看在眼中,他們算是明白了,感情這個小師弟一點也不畏懼天武大帝的怒火。
在這個世界上,天武大帝便是無上的權威,便是天。
哪怕近段時間有所謂的修士出現,也被輕而易舉的鎮壓,甚至在極短的時間內,將整個世界的修士都歸於天武大帝的統禦之中。
這樣的人物,誰敢違逆半分?
但今日,就在天武學院的禁地之中,真正意義上的眼皮子底下,一個普通的年輕弟子,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
葉小為不理會其他幾人的想法,自顧自的問道:“天武大帝的實力如何?”
趙河從震驚中醒轉過來,聽到葉小為的話,想也未想,便直接開口說道:“很強,很恐怖。絕對要比你所能想象到的極限還要恐怖的多!
簡單來說,移山填海般的大神通不過信手捏來。
以前有人曾經說過,這個世界所能夠允許的最強實力如何,他的實力便是如何。
這片天有多高,天武大帝便能飛多高,他的實力沒有盡頭,有盡頭是這個世界。”
葉小為搖了搖頭,他明白,這群年輕弟子怕是沒辦法準確的描述出那位天武大帝的實力了。
剛才趙河所說,雖然聽起來無比強大,但卻太過模糊,料想也是因為他們與天武大帝相差實在太遠,練武也好,修行也罷,不到那一境界,很難準確知道那個境界所能擁有的力量到底是處於什麽層次。
道聽途說,終究是兩回事。
葉小為將那位小少爺甩向一旁,來這天武山,本就是想要找天武大帝一見,與一個毛都沒長齊,實力無比孱弱的人大動幹戈,實在是無趣,即便這個人的身份很是特別,但在葉小為眼裏,依舊是太過弱小了。
“我想見見天武大帝,帶路吧。”葉小為淡淡說道。
“什……什麽?!!”不僅是趙河,這一刻,此地的所有人包括那位小少爺也都愣住了。方才,這位小少爺還想著等到離開這裏,回去一定要好好告一狀,將這人千刀萬剮才好。
但現在,這人竟然主動要見天武大帝。
他,想死嗎?
小少爺有些疑惑,因為腦海中想著這些事,所以此刻的他一時沒有理會葉小為。
葉小為以為他不願,便皺了皺眉,說道:“不帶路,便死。”
葉小為冰冷的聲音竄入了那位小少爺的耳中,他當即一驚,說道:“我帶……我帶!”
這一刻,這位小少爺已經完全失了先前的雄姿英發,在絕強的實力麵前,由不得他不低頭。
不過,好消息是,低頭隻是短暫的。
“等到了父親麵前,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殘忍!”
他心中想到,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看似無比乖巧,好像能為葉小為辦事,是他的榮幸一般。
葉小為並未理會對方心底的想法,於他而言,那也並不重要。
小少爺在前,葉小為緊隨其後。
而在更後方,則是柳白四人與趙河。
原本似乎有很大矛盾的兩方人,此刻皆是麵露擔憂之色得看著葉小為的背影。
今日之事,若真要追究起來,幾人恐怕也沒有活路可走。但要他們真的從葉小為手中救下小少爺,難度卻又是極大,且不說他們的實力明顯不如葉小為,即便勝過葉小為良多,有小少爺作為人質,他們也不好出手。
柳白四人無比頭疼,現在他們隻希望,待會路上遇到位長老,直接出手斬殺了葉小為……
跟在小少爺的身後,對於手中的這位人質,葉小為並未指望他能夠起什麽作用,也並未想過依靠他來做什麽,他隻是需要一個領路之人而已。
所以,他也沒有限製小少爺的一切能力。
返程的速度很快,幾人沒有絲毫耽擱,不到一日的時間,便已經從禁地之中離去。
禁地外,這裏有一段相對靜謐少有人煙的路。
一路之上,眾人相安無事。
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因為過於安靜的緣故,柳白四人莫名覺得自己的呼吸聲都有些大了。
這一段靜謐的路,很快便走完,越來越多的弟子出現,每一人見到那位小少爺時,都會停下來喊一聲少爺好。
這位已成囚徒的小少爺,似乎也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與過路弟子有說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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