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慘叫聲,整個功績堂的學子,全部把目光投向林辰。
這個家夥,明明知道九幽峰上有人,卻不告訴大家夥,真是歹毒。
“試想一下,你要是被人一個勁的冷嘲熱諷,你會告訴那些笑罵你的人,你會遇到危險嗎!”
“就是,怕是恨不得你去送死才好!”
功績堂大廳之中,許多學子,莫名地對林辰充滿了一絲敬畏。
不管怎麽樣,這個家夥不能得罪。
“好吧!”
終於,那中年女執事也開口了,道:“既然你林辰這麽有自信,那流炎山穀‘琉璃妖花’任務,便是劃給你。”
說完之後,中年婦執事把靈筆在林辰身份令牌上一劃。
頓時,林辰身份令牌之中,出現了一個新任務。
“摘取琉璃妖花:任務等級玄級,限時一天,若一天之內,無法完成任務,此任務將自動取消。”
並且,在任務欄底下,還有一大段簡介:琉璃妖花隻生長在流炎山穀中,每適流炎淵漲潮之時,才會在懸崖周圍生長出來。此花具有強大的煉化靈效,用作煉丹,效果非凡。
看到這任務簡介,林辰也不羅嗦,找了份地圖,直接是離開了功績堂。
等他剛走沒多久,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功績堂之中。
出現的這人,是個冷漠少年,長相很是俊秀,隻不過他的眼球之上,有著銀灰二色的紋路,看起來就像是中了魔怔,非常恐怖。
許多人,都不敢和這個冷漠少年對視。
“我來接流炎山穀琉璃妖花的那個任務!”
少年說完之後,看向大廳中的所有執事,便不再多言。
功績堂內大部分人,都被少年的氣勢所嚇到。
幾乎所有目光,一齊投向了之前把任務劃給林辰的那名中處女執事。
中年女執事見得此情形,嚇得渾身冒汗:“冷少爺,那個任務,有人接了!”
“什麽!”那姓冷的少年,露出一抹笑意,非常之冷冽:“什麽時候的事?”
“就剛剛,被一個叫林辰的學子接下。”中年女執事戰戰兢兢,毫不猶豫地說出林辰接了任務的事情,最後,還趕緊補了一句:“他剛走!”
“林辰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啊!”大廳中的學子們,連著幾次聽到林辰的名字,皆是皺起眉頭。
隻有那冷姓少年,一雙銀灰二色的眼瞳,浮現出了玩味的笑容。
玄隱堂的任務中,有一個殺林辰的任務,莫非此林辰,就是任務上的林辰!
這倒是好了,如果真這樣,還能省去我一些麻煩。
至於什麽武玲瓏的人,哼,武玲瓏在我冷天華的眼裏,又算什麽!
冷天華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頭也不回,離開了功績堂。
“剛剛不敢和冷天華對視,你們看清他胸前的勳章是什麽嗎?”
“我也不敢看!”
“總之不會低。”
“我在他走到門口時偷偷瞄了一眼,好像是一頭金色狂虎勳章。”
“什麽,那不是說他隻差一步,就能到達銅龍勳章了!”
“真是不得了啊
,看來他沒少完成武社發布的困難任務。”
“我看那個叫林辰的家夥要完了,敢搶了冷天華的任務,嘿嘿,有他好受的。”
“就是,剛才故意不告訴大家他在九幽峰發生什麽,真是毫無人性,低劣之極。”
“最好冷天華把他暴打一頓!”
見到冷天華離開功績堂,朝著林辰離開的方向追去,眾多學子心裏,興災樂禍不停。
在他們看來,林辰今天,必然是會被冷天華好好的修理一頓。
曆史上因為任務之爭,同門學子發生戰鬥的事情,不在少數。
這一切,林辰是不會知道了。
他在此刻,已經乘坐飛舟,朝著皇城西邊的流炎山穀而去,飛在半空中。
太陽很大,卻一點沒照射到他身上。
金燦燦的光輝,被飛舟上方的一層青色流光罩給護住,坐在飛舟中,不但不熱,反倒有股涼意,非常詳和安逸。
飛舟作為天武皇朝的交通用具,非常省時省力,平常隻需有個人掌舵就行了。
眼下,飛舟上有十餘人,除了掌舵的那人是戰王境外,其他幾人,都是戰尊境到戰宗境不等。
大家都是坐的有些遠,目光偶爾有所交錯,也是飛快地轉移。
不過,由於林辰穿的是皇家武社的學子服飾,引得飛舟之上的武者們,頗為注意。
林辰也不在意他們異樣的眼光,心中思索著一些事情。
“小兄弟,去流炎山穀做任務的吧!”就在林辰深思之際,一個中年男子笑嗬嗬地朝林辰開口,仿佛多年的老友,很是親切與和煦。
本著知人知麵不知心的防備心理,林辰隻是點頭,沒有多和他說些什麽。
誰知道這中年男子有沒有打什麽壞主意。
雖然林辰不怕他,卻也不想引起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的林辰,越來越圓滑,懂得控製自己的心性和隱忍。
“劉沮兄,人家身份高貴,可不是願和你交談呢!”那中年男子正臉色沉冷,頗為尷尬時,有人突然出聲,嘲諷了他一句。
聽到這話,林辰微微皺起了眉頭。
說話之人,明顯是含有挑拔的成分。
如果中年男子不作聲,便是承認林辰看不起他。
如果作了聲,就中了那人的計,又會和林辰發生口角,甚至引發爭端。
朝說話之人看去,林辰發現是個青年。
青年穿的非常簡單,一身獸皮,頭上的毛發全部剃光,後腦勺部位,有一道巴掌長的刀疤印子,仿佛是一道即將吐出獠牙的大嘴,很是有些猙獰。
此人精悍至極,戰宗境界修為,但是其身上的氣血濃厚,力量非常巨大,不在普通戰王境武者之下。
林辰能夠感覺得到,自己若是和他純粹的比拚自身力量,怕是還不一定能夠勝得了他。
“陰昊兄說得對!”正以為飛舟之上眾人,認為那中年男子會和林辰發生爭鬥時,中年男子卻是突然笑出聲,假惺惺地道:“我本就是一賤民,怎麽能跟皇家武社之中的年輕才俊們相提並論呢。”
說完之後,中年男子流露出一抹異樣表情:“不隻是
我,在座的各位,怕是都不配與這位少年公子比較吧。”
此話一出,眾人驚怒。
“婁敬仲,你這賤胚怕他,我們可不怕。”
“就是,你承認自己是賤民,低人一等,別拉上我們。”
“沒用的東西,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郎,就把你給嚇到了。”
“皇家武社算什麽,這小子又有幾分本事,哼,一個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子罷了。”
“我看就是接了個垃圾任務,來流炎山穀拴點幹柴藥草的吧,哈哈!”
隨著那中年男子婁敬仲的話出口,整個飛舟之上的武者,紛紛表現出不屑之意。
林辰看得出來,這些人都非常精悍,遠不比玄武國中的那些戰尊,戰宗境界武者。
他們這些人,可都是經過的大戰,並且修煉強大武學功法,擁有高階法器的武者。
那個光頭獸皮青年陰昊,卻是陰陰地道:“大家可別胡說八道,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對皇家武社不滿呢!”
“怎麽,還不能讓人說皇家武社了?”
“現如今戰皇閣的成立,已經遏製了皇家武社一家獨大的局麵,皇家武社還有幾分本事。”
“就是,戰皇閣壓迫得皇家武社連屁都不敢放了。”
“嘿嘿,我同樣你說的,否則的話,以皇家武社的尿性,怎麽可能隨便拉一個如此垃圾的少年進入武社之中。”
皇家武社一向注重質量,隻不過最近幾年,招收學子的質量發生了極大變化。
盡管如此,一般的少年武者,也不可能加入皇家武社之中學習修煉。
但是這落在了天武皇朝之中一些人的眼中,就成了皇家武社受到壓製,不如最近崛起的新興勢力戰皇閣。
“快到流炎山穀了,你們要爭,到下麵去爭吧!”掌控飛舟的戰王境武者,見眾人言語之中火藥味十足,趕緊催促他們做好準備離開飛舟。
嗖。
飛舟陡然停下,然後猛然朝著地麵降落。
降落的途中,林辰就看見了流炎山穀映入眼神之中。
整個流炎山穀,被環山包裹,一眼望去,無盡蒼山,與玄武國中的大荒山脈,都不遑多讓。
其實林辰不知道,這流炎山穀四周的山脈,本就是大荒山脈之中的群山。這處山脈,是由數千年前,天武皇朝中的一位強者,用大神通,從大荒山脈之中,拔起一塊山地,扔到天武皇朝後形成的。
流炎山穀的左邊,是一處開闊平坦的地帶,此地建立了一座小城池,隱約能看見人潮湧動,頗有些熱鬧。
至於流炎山穀的右邊,便是一條長達數千米的寬闊深淵,越過深淵就會到達林辰之前所看見的那片山脈。
等飛舟安穩地降落到地麵一米之高時,林辰等人,陸續從飛舟上麵跳下來。
還沒有站穩腳跟,幾縷異樣的神光,便是快速地掃掠到了他身上,仿佛在探尋什麽。
這是被人盯上了麽?
看來,皇家武社的字子服飾,還是太過招搖了啊。
皇家武社的學子服,是一種榮譽。
更多的時候,卻會引人窺伺,堪比毒藥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