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無言!”

“江無言!”

孫院士,老於還有江芳同時開口,老於連忙跑過去抱住江無言,看到江無言此時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後,眼皮止不住的跳動,

“李局長!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而不是解釋!”

孫院士怒發衝冠,整個人的氣場如同一座大山般,讓這間審訊室中的眾人感覺胸口一悶,

“好的,孫院士,這件事情發生在局裏,我也有很大的責任,你放心,不管是誰,不管他有什麽背景,此事我絕不姑息!”

李局長全程陰沉著臉,衝孫院士鞠了一躬後,轉頭看向站在那裏,一臉懵逼的阿貓阿狗,眼中盡是憤怒,

阿狗被自己舅舅這種殺人般的目光給盯得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眼神有些惶恐的看著李局長,

“舅舅,你們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進來,我正在審訊嫌疑人呢,這個小子侮辱我們工作人員,還藐視法律,他…………”

砰!

李局長終於是忍不住了,一記正登,瞬間踹在了阿狗的胸口上,巨大的力道讓阿狗的胸口部傳來一陣劇痛,整個身體直接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一旁的阿貓被這一幕嚇傻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向疼愛阿狗的李局長,竟然會下如此狠手,

地上的阿狗慘叫著,淚水混合著鼻涕粘在他的臉上,顯得異常惡心,

“啊啊啊啊啊!李四!你特碼的吃屎了啊,竟然敢對你小舅子動手,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姐好了?!”

“你姐,你姐,全都是你姐!你姐姐怎麽攤上你這麽個廢物弟弟。”

李局長控製不住情緒,衝上去一拳接著一拳瘋狂的錘擊在阿狗的身上,阿狗不斷的發出慘叫,

“瑪德,你仗著老子這層關係,平日裏暗自收收賄賂也就算了,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竟然敢私自用刑!難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李四,你他娘的……就會窩裏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他媽的就是…………不想提拔我!所以才讓老子在這個隊長的職位這邊呆這麽久…………你是怕被人分走了你的權利吧!!”

阿狗朝李四吐了一口血水,眼中盡是怨毒,仿佛是在看一個什麽深仇大恨的混蛋一般,

孫院士緩緩走到江無言身邊,看著江無言進氣少出氣多的樣子,連忙將孟道人先前給的一枚黑色的藥丸塞入了江無言的嘴中,

“快,把他抬起來,趕快送到醫院!”

李局長聽到孫院士的話後,也是稍稍回過神來,看著地上一臉慘狀的阿狗,心中升起一絲不忍,阿狗,畢竟是他的小舅子,

阿狗敏銳的捕捉到了李四眼中的不忍,心裏變態的他,不禁嘲諷起來,

“怎麽,不忍心了?李四啊李四,要不說你是個廢物呢,在家廢物,在外麵對自家人橫,你記住,老子,看不起你!哈哈哈哈!!”

說著,阿狗便猖狂的笑了起來,

李四看著如此病態的小舅子,緩緩站起身,對著一旁的工作人員吩咐道,

“把阿貓阿狗關起來,嚴加看管,靜候處罰!”

說完,便直接抱著江無言連忙趕往醫院…………

醫院內,江無言躺在病**,遲遲沒有蘇醒,孫院士在裏麵忙的團團轉,

而外麵的江芳曾試圖跟李局長拉進一下關係,卻熱臉貼到了冷屁股,

似乎是為了在領導麵前不丟麵子,她話風轉向老於,語氣中帶著質問,

“你是江無言的哪個老師,江無言得了癌症!你為什麽不通知我們這些家長?我要向教育局舉報你!”

老於聽完江芳的話後,如同看智障一般看著她,江芳現在的行為,如同一個無頭蒼蠅般,除了煩人以外,一無是處,

“你去吧,”

老於眼皮都沒抬,簡簡單單三個字,江芳瞬間破大防,

就在她掏出手機,準備投訴的時候,身穿白大褂的孫院士從病房內走了出來,看到江芳那副找事的樣子後,不耐煩的說道,

“你又在犯什麽毛病?要是閑不住,就去樓底下幫著保潔打掃一下廁所!”

江芳連忙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她也是看明白了,眼前這個老人,身份地位,比李局長都大,

“孫院士,無言,他,怎麽樣了?無言他怎麽樣了?”

老於見孫院士出來,連忙跑了上去,眼中帶著濃濃的焦急,

孫院士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還是拍了拍老於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動,

“他今天受到的傷勢太過嚴重,現在隻要能維持住基本的心髒跳動,呼吸穩定,就已經很不錯了。”

老於一聽,不可置信的跌倒在地上,一旁的江芳聽到這裏,也是皺緊了眉頭,不過並未說話,

“他的身體底子很差,這次住院,對他來說,可能也是件好事,隻不過,現在還沒有意識罷了,具體什麽時候醒來…………”

孫院士的話到這裏,便停了下來,江無言的身體素質太差了,雖然外表看上去沒什麽大礙,但是相比於同齡人,他體內缺的,可不止一種元素,而這些元素,對於人體都是一種不可或缺的能量,

若不是孟道人事先給他留了一枚藥丸,或許,就剛才在審訊室內,江無言或許都挺不到醫院…………

再加上江無言在家裏甚至還受到了家暴或毒打,這些平常人根本受不了一點的buff疊加在江無言的身上,讓孫院士也不敢斷定江無言能什麽時候醒來,

孫院士將目光對準了一旁的江芳,這個女人,自始至終沒有因為江無言而產生任何表情,

相比於老於這個老師的關心,孫院士很奇怪,到底是什麽原因,能讓江芳對自己這個親弟弟冷漠成這樣子,

“你說你是江無言的姐姐,我問你,江無言是不是在家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江芳皺眉,看著孫院士,

“這是我們的家事,不方便跟您說,再說了,江無言他沒事跟你們傳這些幹什麽,誰給他的權利?”